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没在开玩笑。我说了,我要你!”丁文冲站起身,来到何若薇面前,俯身,将她牢牢锁在椅子里,半拥着她,丁文冲从上而下的看着她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楚子隐,离开他,我保你大哥平安。”
半眯着眼,何若薇咬着牙道:“那金刚石呢?”
“我会解决。”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丁公子是故意把金刚石送给我大哥的?”
“起先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抬手轻轻摸着何若薇的脸,丁文冲道,“只是我突然发现,再不行动,我怕我等不及了。”
“你喜欢我?”何若薇心是冷的,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她沉着声音道。
“是。”
“为什么是我?”
丁文冲久久没说话,他的手顺着何若薇的眼睛、鼻子缓缓向下,最后停在了她的嘴唇上,大拇指细细的划过,他的眼里是温柔的神色。
何若薇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丁文冲,可是无法言语的恐慌漫过全身,让她感觉到恶心。
猛一抬手,何若薇打开了丁文冲的手,她冷冷道:“丁公子,我拒绝。”
丁文冲将身子压得更低,男女之间的差别此时显得那么明显。从背后看去,何若薇已经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低头闻着何若薇头发上的淡淡花香,丁文冲在她耳边低声道:“如果再加上青琐芳菲呢?”
如一记重锤根根打在心上。
在何若薇瞪大眼睛一脸惊慌时,丁文冲重重吻了上去。
“ ……”
第二百二十二章 对不起
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屋子里突兀的响起。
微微拉开些距离,丁文冲寒着一张脸看着身下的人,他的脸上是鲜红的五个手指头。
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让何若薇无所畏惧:“丁公子,你是在威胁我吗?”
抬手摸了摸脸,丁文冲重新将何若薇困在座椅里,他看着她,眼色依然温柔,他道:“我要怎么做,才能打动你的心?”
此时的丁文冲就像一个毛头小伙一般,仿佛怀里拥抱着的是天底下最宝贵的东西。
可是,明显何若薇不想做什么宝贝。看着他,她再问了一遍:“丁公子是打算用青琐芳菲来威胁我吗?”
丁文冲没有说话,只是玩味的看着何若薇,轻轻挑起垂在她胸前的一缕头发,他放在鼻子前。
再次皱起眉头,好半天,何若薇不确定的道:“你……你是福容坊的老板?”
“不止福容坊,还有宝翠坊,都是我名下的产业。若薇……”丁文冲低下头,吐出的气打到了何若薇的脸上,“你知不知道,我给了楚子清多少银子?”
瞪大的眼睛里,是瞳孔不自然的收缩,何若薇呼吸声渐渐急促起来。
“你说……你刚刚是在说楚……楚……”
心底是深深的无望恐慌和害怕,看到了丁文冲脸上的笑,何若薇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记耳光。还有什么比这样更让她耻辱?
“对,是楚子清,你相公的亲弟弟。我给了他十万两银子。”
十万两银子就能让楚子清把青琐芳菲卖了?楚子清难道是白痴吗?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青琐芳菲值多少钱。何若薇不信。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信。十万两银子怎么可能买下青琐芳菲?这真是好笑,对不对?”丁文冲说的很慢,却正中了何若薇的心事。
直起身,丁文冲走到一旁打开一个锦盒,从里面拿出了几张纸放到了何若薇的手中。
“看看吧。看完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何若薇被动地僵硬地拿起手上的纸张,那是青琐芳菲的房契、地契和转让协议,只看了几眼,何若薇不得不承认丁文冲并没有在说谎。她一直都认为房契地契都在婆婆手上,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关键的东西原来一直在楚子清手里。
可是,楚子清为什么这样做?
仅仅闭上眼,从心里她拒绝相信。
“地契上有九门提督府的画押和印章,若薇要是不信,可以一查。”温暖的怀抱依了上来,将何若薇抱个满怀。
此时的何若薇,仿佛缺水的游鱼,无力的被丁文冲抱在怀里。鼻尖是龙涎香的味道,厚重而浓烈。这不是她习惯的青草味。
内心无助而彷徨。却没有人能给她安慰。
久久之后,何若薇疲惫的道:“你想要什么?”
温暖的吐息喷洒在何若薇头发上,然后脖颈处被人细细亲吻着。
“我只要你。”
何若薇不愿睁开眼,她宁愿相信这只是一场恶梦。
该屈服吗?还是该抽身离开?或者再给丁文冲一记耳光?
她不知道,此时脑海里只是一片混乱,她感觉自己就像那风浪中的小小扁舟,任何一个浪头就可以让她沉入水底。
该怎么办?身子是冰冷的,颈间的吻是火热的。
抬手环住身子,何若薇紧紧拥抱住了害怕。
“给……给我点时间。”当这几个字从嘴里挤出,已用尽她全身的力气。
睁开眼,是丁文冲的脸。
这不是恶梦,不是。
将脸贴在何若薇那冷冰的脸上,丁文冲道:“好,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要知道我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心越发的冷了,仅仅咬着下唇,何若薇无力的嗯了一声。
从丁府出来,站在阳光下,何若薇依然冷的难过。心是钝重的痛,心脏仿佛被铁丝紧紧缠绕,每一下呼吸扯着心发痛。
发生的这一切,远远超过了何若薇的想象。
丁文冲说喜欢她,他喜欢她什么?从两个人的接触中,何若薇自觉从来没有做出过失礼的事。那么丁文冲为什么会喜欢她?也许现在想这个问题并没有什么意义,可是临出府前,何若薇没忘丁文冲的话。
“若薇,现在能帮你的只有我。天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是啊,大哥还在宫里的天牢里,那个待她极亲的大哥。她不是真正的何家五小姐,可是与何启望的相处中,何若薇又怎么能舍下这份亲情。还有青琐芳菲,也许可以不管不理,可是那时婆婆几代人的心血,就能这般轻易的舍去吗?
不能啊,所谓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论哪一面,一刀下去,都是骨肉相连。
丁文冲是不是早料定何若薇没有拒绝的机会?
她还有拒绝的机会吗?
闭上眼,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冰冷的黑暗。
眼泪终于落下。
“娘子!”
是熟悉的青草味。
睁开眼,终于看到了那个人。
“娘子,你哭了?”
想也没想,何若薇猛然扑了过去。紧紧抱住,紧紧的拼劲全身力气的抱住。
然后放声大哭。
楚子隐被何若薇吓到了。
被何若薇紧紧搂住,几乎让他喘不上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莫名泛起酸楚,仿佛一把利刃,在心尖上划过,带着无法言语的痛楚将心包裹。无法呼吸。
“娘子,我在!我在这里!”仿佛可以感觉到何若薇的无助和害怕,楚子隐将何若薇抱在怀里,“娘子,别哭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何若薇听到了楚子隐的话,可是此时的她只能放声哭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说出来又能怎么办?她深知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带给自己安慰的男人根本没有能力改变什么。无论是她还是何家面对的不是普通的人,是无法想象的大山。
还有,楚子清。
知道发生的这一切,楚子隐又怎么去面对呢?
他也会害怕,也会恐慌,也会无能为力。
在这一瞬间,何若薇才发现,她和楚子隐能给对方的仅仅只有拥抱,只是一个拥抱。
放开手,何若薇抬着一双泪眼看着楚子隐。她看着他,贪婪的看着。那神情,如同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般。
将手放在楚子隐脸上,何若薇梗咽的道:“楚子隐,对不起。”
对不起。
第二百二十三章 何去何从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为什么?
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楚子隐的心是酸楚的,那些无法说出口的安慰原来是如此无力。
唯有紧紧拥抱。
入夜,楚子隐突然惊醒,转头看去,一旁的何若薇眉头紧皱,眼角有泪痕。她睡得不稳,呼吸急促而粗重,被子下,她紧紧抓着楚子隐的手。楚子隐从不知道何若薇的手这么有劲,手指被她捏的有些发痛,可是再痛也比不上他此时的心痛。
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子隐莫名开始恐慌,这样无助的何若薇他是第一次见到。在她扑入他怀里时,他明显看到她眼里飞快闪过的害怕,是什么让她如此害怕?唯一能肯定的事,定与楚子清有关。
可是……
伸手将何若薇搂进怀里,楚子隐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楚子清失踪了。
是的,楚子清失踪了。仿佛只是一夜之间,楚子清去了哪,现在人在哪,没有人知道。包括一想与他处的极好的小叔也不知道。可是楚子隐并不相信小叔所言,所以在早上何若薇出门后,楚子隐去了春水街。
可是,小叔还是坚持他不知道楚子清在哪。
找不到楚子清人,楚子隐越发确定了心中所想。事情比他了解到的还要严重。
于是,从春水街出来,他又直接去了青琐芳菲。
他记得郭掌柜,在他接管楚家的第一天,他曾在家里见过这位老人,那个时侯楚子隐并不知道郭掌柜还在帮楚家打理着生意。其实正如何若薇所言,这些事,其实他从来不曾知道。
只是因为母亲大人不曾告诉过他吗?不,有的时候好好想想,母亲是曾提及此事,只是那个时侯楚子隐并没有想的太多。在他以前的世界里,只有楚家庄,只有绮云和子清。
而现在,当他看到何若薇窝在他怀里轻轻发抖时,他才明白,原来自己以前是多么的愚笨。
从郭掌柜口里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楚子隐除了想不明白,更多的是失望。
二弟为什么会这般做?
这个问题,楚子隐想过很多次,可是每一次,他都想不明白一个准确的答案。
人变了,心也会变了。
回忆从前,那个从没的楚子清为何走到此种地步?
万安寺的事,他已不打算追究。其实一切的事情,他都明白,可是那是他的亲弟弟,纵有不是,他也不忍心苛责楚子清。所以他宁愿装傻,宁愿装作看不明白何若薇眼里的失望。
可是,如今,他所见所听到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何若薇极不舒服的在他怀里动了一下,低头看去,一滴眼泪从她眼角划过,轻轻跌落。只是一瞬,便无从寻究。
心痛的抱紧何若薇,楚子隐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无能。
如果可以做些什么,也许怀里的人就不会那么害怕了吧?
……
第二天大约凌晨时分,何若薇便从一阵恶梦中醒了过来。
不仅额头上布满汗水,整个脊背都是潮湿的。太阳还没有升起,此时夜露正重,就算在屋里,不到一会的功夫,就觉得身子发冷发凉。
做了什么梦呢?何若薇记得不太清楚。
只记得在一片浓黑的烟雾中,她先是听到一阵阵惨叫声,那惨叫声透着心凉,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皮鞭正狠狠抽打在她的身上。可是更让她害怕的,她听出那惨叫的声音是何启望发出的。
“大哥,大哥!”何若薇拼命向前跑去,可是浓雾从四面八方向她堆拥而来,看不清前面的路。她害怕而张惶的站在那,只能一遍遍叫着大哥的名字。
“想救他吗?想救他吗?”从浓雾深处传来一句问话。
凝神向前看去,在消散的雾气中,渐渐显出一个人的轮廓。
“想救他吗?”那个声音又问了一遍。
待到烟雾散尽,何若薇终于看清了那张脸。
“是你!”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