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事看起来只是北疆范边,却有可能引发一连串的事件,如果楚央借此机会再起战事,只怕咱们大燕便要顾得了头,顾不了尾了!”
“将军……”
陆子秋吸了口气,似乎是还要再说什么。
微眯眸子,君白衣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寒冽。
那个俊逸少年,不过只是套着普通的家居袍服,那一刻,却依旧如出匣宝剑一边,透出森森寒气。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16)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16)
迎上他的目光,陆子秋本来理直气壮的后半截一下子便哽在了喉咙。
挑起袍摆,君白衣转身跪在燕惊云阶下。
“白衣恳请皇上下旨,让白衣带兵出征,速战速决,以缓大燕之危,不给楚央可乘之机!”
“皇上!”
阶下,陆子秋还要开口,阶上的燕惊云却已经竖起了右手,目光也转向了地上的君白衣。
“白衣,你昨天刚刚大婚,朕本不该派你去的,可是,现在边疆危急,朕也只能无奈地让你重披战衣!”抬起手指,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你也知道,这次的事情关系重大,所以……你只能赢不能输,而且要速战速决!”
“臣明白!”君白衣沉声答道。
陆子秋假脸看向君白衣的脸,语气深沉,“君将军,皇上的信任您可不能辜负啊,现在咱们大燕的命令可都握在你的手心里,您可有必胜的把握吗?!”
斜侧脸,君白衣这一回,却是表示的十分平静。
“陆大人如果怀疑白衣的能力,可以和白衣一起出征,共商护国大计!”
陆子秋脸色微僵,旋即便轻轻一笑掩饰自己的失态,
“君大人说的哪里话,老夫自然也愿意为国分忧,如果君将军不怕老夫年迈的话,老夫倒是很愿意随您一同出征,为大燕国献一分力!”
“哼!秋大人也不必冷嘲热讽!”站在武将中的林骄冷哼一声站出身来,冷色道,“君将军虽然年纪,却已经为将八载,这些年来,什么时候打过败仗,这一次,那巴特尔自然也不会是将军的对手,秋大人若是不信,大可让君将军立下军令状见分晓!”
“军令状?!”陆子秋微皱长眉,“没有这个必要吧?!”
“哈……”龙座上,燕惊云突然朗笑出声,〃妙载,朕在座十几年,还从来没有一位将军立过军令状,不如,这一回白衣你就满足朕一次?!〃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17)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17)
台阶下,君白衣的右眉尖猛地一跳,心底深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咔嚓嚓地裂开,胸口便生出一分闷闷地压抑地疼。
“臣……遵旨!”
“取纸和笔来!”燕惊云挥手下令,自有小太监急步走来,哈着腰将纸和笔并一个小小书岸送到君白衣面前。
抬走从太监手中取出笔来,君白衣缓缓将笔尖润入墨汁之中。
看着那崭新狼毫一点点洒成乌黑,他的唇边竟然溢出一抹冷笑。
“皇上,不知道您想让为臣几日赢战?!”
“这……”燕惊云沉吟片刻,却并没有给出具体答案,只是将目光投向了阶下的众臣,“各位以为呢?!”
“臣以为,半月为期比较妥当!”
陆子秋现一次带头开口,说出自己的结论还不忘解释一番,
“从西京到汴梁城,急行军的快五天而至,剩下十日,想来君将军对抗那巴特尔绰绰有余!”
“哼,丞相果然还是看不起我们年轻人!”林骄鄙夷冷哼,“以君将军的心智武功,对付一个匹匹巴特尔,哪里用得了十日,要我说,三日足以?!”
“少年人,可不要行事太过狂妄!”陆子秋撇了撇嘴,“要知道,立下这军立状,如果不能按期完成,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二位不必争了!”
君白衣冷冷打断二人的声音,缓缓抬起捏笔的右手,
“白衣就取二人大人的日期折中,以十日为限,十日之内,白衣誓要夺回望关镇,大败巴特尔大军,若十日不能兑现,甘愿受军法处置!”
狼毫笔悬在空中,一滴黑色墨汗在笔尖上欲坠不坠,仿佛一滴满含了痛心的泪。
大殿内,瞬间安静得针落可闻。
台阶尽头,大燕国天子燕惊云缓缓抬起手指,保养良好的手掌在空中略停了一瞬,终于还是重新落回了椅背。
“就依白衣吧!”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18)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18)
啪!
黑色墨泪重重滴落在白纸上,与此同时,仿佛一颗巨石猛地砸下,君白衣心底深处,那早已经有了无数裂痕的某样东西,瞬间被砸得粉碎。
垂腕,挥毫,笔走游龙。
很快,君白衣便将刚才所言,迅速在纸上写就。
在最后龙飞凤舞地写上君白衣三个字,他直接丢笔起身,向宝座上的皇上燕惊云深深地行了一礼,“愿白衣能不辱使命!”
“好!”燕惊云长身而起,身上赤金龙袍轻轻飘舞起来,胸口处的盘龙便仿佛要扑出衣衫一般,现出几分凶气,“现命君白衣带精兵五马,赴汴梁城增援,十日内,必要夺加听关镇,大败巴特尔,否则……军法处置!”
“臣,遵旨!”君白衣再次深深向燕惊云鞠躬行礼,“皇上保重,白衣去了!”
转身,大步走出殿门去,君白衣看都没有再看那案上的军令状哪怕一眼。
阳光灿烂地投过来,刺疼了人的眼睛。
燕惊云抬眼看去,只见那个少年一身白衣被阳光映得耀眼。
竟然硬生生有一种让人不敢逼视之感,就连他也不得不眯起了眸子。
多少年前,似乎他也曾经这样地看过一个人,那个人与君白衣很像。
那个瞬间,燕惊云心底突然升起一抹柔软的情绪,他抬起手指,似乎是想要唤住那即将离他而去的人。
但是,他并没有真的唤出口。
那抬起的手指也重新坐回龙椅上,猛地收紧,保养良好的白皙手掌上,便有狰狞的青筋爆出。
现出与那手指,格格不入的凶悍之气。
“把君将军的军令状仔细收好,十日之后,咱们自见分晓!”
起身离座,目光掠过那桌案上龙飞凤舞的张扬字体,燕惊云的语气里有冷风一般的寒意。
他起身带起的烟尘,在阳光里纷乱而舞,就如同这片波澜起伏的大陆。
PS:关于今天的更新,北北大概三四点钟出门,晚上九点以后到酒店这样。。动车不能上网,所以这期间可能无法更新。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19)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19)
将军府。
君白衣飞身下马,顺手将手中马缰送到迎过来的管家手里,“帮我收拾行李,即刻便要起程!”
“将军不用担心!”管家笑得一脸温和,“夫人早已经命下人把您的行李准备好了呢!”
“夫人?!”君白衣眉尖微耸,“她如何知道我要离开?”
管家将马缰送到身边的下人手里,随着君白衣走进内院。
“夫人询问那传信兵,知道汴梁起了战事,猜到你肯定要出兵迎敌,说起来,小夫人真是聪慧绝顶!”
君白衣顿住脚步,语气略显温和,“她现在何处?!”
“我刚才从后院过来,好像看到她到你的书房去了!”管家随口答道。
书房?!
听到这两个字,君白衣目光一凛,眼中便有了深沉之色,刚刚升起来的那一抹柔和立时化为乌有。
没有再理会管家,他足尖轻顿,人便如一颗银色流星向着书房的方向弹掠过去。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才这会儿功夫,便这般猴急!”
管家微笑着摇头感叹,抬脸看向朗朗晴空,脸上满是欢喜之色,
“老爷、夫人啊,少年终于遇上可心的人了,这位小夫人虽然年幼,却是为人和善,又十分聪慧,与咱们少年可真是绝配,这回你二位若是在天有灵,就好好保护少年,这一回出师大捷!”
说到最后,老管家的眼睛里已经溢了两滴浊泪。
君家就这一根独苗,这老管家在君家几十年,早已经将这君家视若自己的家。
他眼看着君白衣长大,知道这位少年虽然薄性了些,骨子里却并大真得那般冷血,仍是疼爱地很。
现在看君白衣终于成了家,新夫人虽然年纪小,二个人却是这般互相关爱,自然也是满心安慰。
他哪里知道,君白衣这般急赶过去,却并非怀着善意,而这二个人之间,现在也绝谈不上关爱二字。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20)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20)
嘭!
书房虚掩的门,被人猛地从外面推开了。
独孤月迅速放下手中捧着的军务文件,向着走进来的君白衣露出了笑意。
“将军,您回来啦!”
目光迅速地环视一眼整间书房,划过她迅速从桌面上收回去的手掌,君白衣的目光最后落在了独孤月带着笑意的精致小脸上,目光凌厉如刀。
“你在我的书房干什么?!”
“我……”独孤月故意顿了顿,佯装出没有准备好的样子,“我只是一时好奇,进来看看!”
“书房里不过就是书和文件,不知道公主最感兴趣的是什么?!”
缓步行过来,君白衣停在独孤月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公主的好奇心还真是与众不同,我原本以为,像你这般大的女孩子,一般都会喜欢去花园这样的地方!”
“我自然也喜欢花园,晒晒太阳摘摘花很是不错!”
独孤月抬起脸来,唇边有一抹狡黠的笑意,
“不过将军已经是我的夫君,对自己的男人多些了解总是好的!”
“公主小小年纪,懂得到是不少!”君白衣抬指擒住她的下巴,“您可知道,如果不是你,是换作任何一人随便走进我的书房的话,下场是什么?!”
独孤月做个鬼脸,“难不成,是扒皮抽筋,打得皮开肉绽,吊到大门上示众?!”
“哼!”
君白衣微微垂下脸,将目光停在距离她的眼睛不足二寸之处,
“我喜欢比较直接一点,那人用哪根手指碰我的东西,我便砍掉他哪根手指,那人看到不该看到的,我就挖掉他的眼睛,如果他是别有用心,那我就要他的命!”
扁下嘴,独孤月吸了吸鼻子,将一对大眼睛挤出盈盈水色,颤抖着声音问道,“我两只手都摸了您的桌子,还看了您桌子上的书……您……不会……要杀了我吧?!”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21)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21)
独孤月两眼含泪,梨花带雨,那样子便是石头见了也要心生怜悯,君白衣却是半点都不曾心软,捏关她下巴的手掌,也较之刚才紧了几分。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吗?!”
他的声音里,除了冰冷之外,还透着一分异样的情绪。
那是,失望!
一向对大燕忠心耿耿,尚未成年,就随父亲为大燕的平安出生入死,久历战场,为了讨好皇上不惜亲自求婚,娶了这个身份莫测的小公主。
可是,结果如何呢,换来的却是十日之期,性命危悬。
还有她,这个小东西,亏他还怪自己多疑,她分明就是另有所图。
信任?!
这世上原本就没有人可以信任,也不会有人真正信任他!
独孤月本来准备好的一套说词,却并没有说出口。
他脸上的那表情,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熟悉。
那样的绝望、悲劫,就如同她穿越前被49捅了一刀之后的表情相同。
她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