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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天生心智便与别人不同,例如他,例如她。
扶起她的身子,对上她被泪水染得晶亮的眼睛,君白衣的声音略显干涩。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
短短一句,声音平淡,语气里却有深沉的情绪。
“我就知道,将军是真的对月儿好!”
独孤月梨花带雨地笑起来,毫不客气地扯了君白衣的袍袖,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和鼻涕,顺势便将手掌上沾着的辣椒末塞到嘴里,吞咽了下去。
这辣椒末,她原本是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阿嚏!
辣椒末比独孤月想象的还要辣上几分,吞咽太急,她直接被呛得咳嗽起来,脸上刚干的泪水再一次控制不住地涌出,喷出的口水有些还溅到了君白衣的脸上。
“对不起!”
生怕这家伙一气之下再次翻脸,独孤月忙着便抬了小手想要帮他把脸擦干净。
哪想,手还未探出去,已经被君白衣抓住了手腕。
从身上取出洁白的丝帕,君白衣有些笨拙地帮独孤月擦拭着眼角被辣出的眼睛,动作轻柔而温和。
一向有洁癖的他,此刻并没有半点对独孤月的嫌弃。
将她横抱而起,放到床上,又扯了薄被为她小心盖好,君白衣这才直起身子。
“汴梁夜凉,一定是昨天晚上在城墙上冻到了吧,去床上休息,我马上叫军医来!”
“我……我没事!”
独孤月挣扎着便要起身,他的两只大手却是固执地按住了她的肩膀。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4)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4)
“你必须立刻好起来,这次回京,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他的语气依旧是霸道的,但是这“我们”二字,却是第一次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我们?!
独孤月睁大眼睛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好一会儿竟然都说不出话来。
君白衣把她的表情当成了担心,微扬唇,他安慰地微笑。
“放心,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就算是皇上也休想为难你!”
转身,君白衣脚步轻快地走出了寝室,高声唤了侍卫去传医官。
床上,独孤月迅速将手中的银簪别到头上,耳边他的声音却依旧在不停回响。
放心,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
侧脸注视着君白衣站在阳光下,耀眼如神祇的背影,独孤月突然生出一种恍惚地熟悉感。
多年之前,曾经也有一个男人那样站在阳光里,被阳光映得全身都在发光一般。
她缩在垃圾桶边阴暗的角落里,身上披着捡到的破旧棉被,头发脏如鸟窝,小脸不知道多久没有洗,全身都散发着垃圾的味道。
他径直向她走过来,停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向她伸过手掌,声音温和中透着绝对地自信。
“走吧,跟我走,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
她缩在角落盯了那男人许久,终于将自己的手掌交给他。
那个男人,就是她的导师,扭曲了她人生际遇的男子。
他将她从一个自处流浪,仿佛野狗一般的孩子,变成了一位全球顶尖的杀手。
自如他所说,从那之后,再没有人可以欺负她。
那个男人,是那个世界,她唯一信任的人,不过他并没有活得太久,就被病魔夺去了性命。
那个时候的她,已经拥有了让所有人胆寒的资本,却没有办法留下他的命。
时光荏苒,现在她已经在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时空。
他,会是那个再次让她信任,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她撑起这个世界的人吗?!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5)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5)
西京城,皇宫。
看罢送到手中的飞鸽密信,燕惊云秀气的长眉,紧紧地皱到了一处。
君白衣竟然只用了两天时间,便迅速解决了这一场战役,而且重创巴特尔,这个结果实在是太过让人震惊。
“汴梁百姓,夹道而迎,伏首膜拜,如见神祇?!”
轻声重复着密信上的言语,燕惊云的眼力也越来越寒,难道说,前尘往事又要再次重演不成?!
“主子?!”
阴暗中的男子轻声询问,等候着主人的答案。
燕惊云缓缓行到窗边,抬目注视着窗外朗朗天日。
这一役,可说是神奇一战,如果君白衣凯旋回归,到时候,只怕不光是汴梁,就连整个西京,整个燕国百姓都会把他引为英雄般膜拜。
君家一向久负盛名,再加上这一次胜仗,足以成为民之所向。
到时候,如果他再要动怕,只怕百姓要对他这个皇上失望。
可是,如果放任他如此下去,后果如何,燕惊云不敢想象。
几日前,大殿上的事情,他还历历在目。
君白衣的目光,分明已经说明,他不是一条听话的狗。
常言说,养虎为患,他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情况下发生,现在他老了,如果再守几年,新皇登基,他们哪一个能压得住这只猛虎?!不行,他必须在这只老虎还没有完全生威之前,拔了虎牙,剥了虎皮。
抿了抿唇,燕惊云很快就下定了决心。
“来人!”
他声音刚落,门外的侍卫便恭敬地弯身行进来,角落里的男子身形一闪,便消失在黑暗中。
“传朕喻,鹰骑兵众员留守汴梁,君白衣护国有功,立刻回京复命听赏!”
转过身,目光注视着书案上君白衣派人送来的战报,燕惊云的语气越发深沉;
“另外,调西京守兵前往楚河,以防楚央作乱,同时传令燕武,立刻带全部兵马回京!”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6)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6)
楚国,南阳城。
楚天宫内。
听罢密探报来的消息,楚央一口饮尽杯中酒,仰天长笑。
“可惜,可惜,真是可惜!如此虎将,却要被扼杀,君白衣,待刀架上你的脖子,你一定会后悔,没有生在孤的楚国!
话说回来,这个君白衣到底还是嫩了些,虽有旷天之才,却不懂得什么叫为臣之道!”
“皇上圣明,燕惊云那样的蠢材,怎么可与您同日而语!”
台阶下,几桌后的丞相钟离眼底微有冷笑。
楚央一直对燕国有所忌惮,不惜花大血本与大月国合作,原因无外乎就是因为燕国有一个君家,还有一个军团名叫鹰骑团。
现在,燕惊云将鹰骑团的一部分留在汴梁,另一部分调到楚江,同时又抽调自己儿子的大军回京。
目的就如同秃子头上的虱子一般明显,是要卸磨杀驴,孤立君白衣,借机除之。
君白衣这一役胜得太狂,胜得太妙,没有任何一位帝王,能够容忍比自己还有威望的臣子存在。
“来,给丞相也倒上酒,孤要和丞相好好地干上一杯!”
轻挥袖,楚央大声向侍女命令道。
飘香的美酒很快便重新满上了二人的杯子,钟离不敢尊大,恭敬起身,向着楚央弯身而敬。
“恭喜陛下,天下一统,指日而待!”
“哈……说的好!”
楚央大笑一声,再次举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燕国失了君白衣,燕惊云还凭什么和他斗,到时候,他便要亲自踏平西京,然后便一鼓作气灭了越国。
一统天下,舍我其谁!
楚央之前听到君白衣得胜之时的郁闷,在此刻已然全部一扫而空,举起杯子,他语气狂野。
“钟离,咱们就坐在这里好好等着,待这燕惊云自掘坟墓之后,孤王便亲自送他一程!
来,倒酒!”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7)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7)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北安王君白衣力败巴特尔,护国有功,命即日携夫人赶回西京受赏,为防不测,鹰骑军五万子弟,尽数留守汴梁,钦此!”
尖着嗓子念罢手中圣旨,老太监微垂目,语气满是恭敬,“君将军,接旨吧!”
“谢主龙恩!”
淡语一句,君白衣这才提袍起身,从老太监手中接过了那明黄的圣旨。
“君将军这次大获全胜,回去之后皇上定要厚厚封赏,恭喜恭喜!”
老太监笑说着吉祥话,手臂抬起来做个请的手势,
“如此,将军就随我一起回京吧!”
“公公一路奔波辛苦了,快去厅里坐了喝杯热茶,憩憩脚,我们怎么都要收拾一下行李!”
独孤月笑着向管家做个眼色,管家便忙不迭地扶了那老太监的手,悄悄塞进一卷银票,连拖带拉地将那老太监拉进了厅去。
君白衣垂眼看着手中那金灿灿的圣旨,只是从鼻中发出一声淡淡冷哼。
左右看一眼那老太监随行而来的御林军,独孤月迅速走过来,拉住他的手掌,不由分说地将他拖向后院。
她本是聪明人,从这圣旨的内容再加上君白衣的表现,联想之前他所说的“就算是皇上也休想为难你”的话,不难分析出,这里面的猫腻。
如今,君白衣已经身为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皇上还如何赏他,再赏,只能以皇位相认了!
他特意下圣旨要他们不带一兵一卒回京,目的已经显而易见。
“将军,夫人!”
独孤月刚把君白衣拉到后面,马元便急急地从外面跑了过来,看到他们二人,立刻便追了过来,将手中捧着的一只小小竹筒送到君白衣面前。
“将军,西中密信!”
两指微动,捏开竹筒外的蜡封,君白衣迅速倒出里面密信,只看了一眼,便挑起了眉尖。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8)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8)
“我听说皇上要你即刻进京,而且还要我们全部留守汴梁!”马元左右看了看,稍稍压低了声音,“将军,我觉得此事大大不妥!”
“哼!”君白衣淡淡冷哼,“不仅如此,他还调了西京大营的五万鹰骑兵前往楚河!”
“什么?!”马元立刻惊呼出声,“皇上他……这是何意?!”
独孤月鄙夷地撇了撇嘴,毫不客气地道出了真相。
“意思很明显,是要把你们的将军孤立起来,至于独立起来做什么,我想,马将军应该也已经猜到了!”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但是在场三人却是心知肚明。
“君将军忠心保国,皇上他……为何如何?!”马元不甘心地低吼道。
“马元,不要多问,现在你马上去把几位将军全部请过来,我和将军有要事要与你们详谈!”独孤月冷声打断他的话头,“事不宜迟,越快越好!”
马元答应一声,急步去了。
“你这是做什么?!”君白衣挑眉看向身边的小人,目光深邃。
“我只是想要帮你逃过此劫!”独孤月毫不回避地迎上他的目光,“难道你准备好了,要一人回去,做那皇上案上的鱼肉?!”
不等君白衣开口,独孤月已经唇角一扬,抬起小粉拳击在他的胸口上。
“白衣,在我面前你就不必装了,你是怎么想的,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如果你真得是那燕惊云的看门狗,也不会在那日对说出什么‘就算是皇上也不能为难我’这样的话来!”
她的目光,清澈而明亮。
迎上那目光,君白衣朗笑出声。
“月儿,难道你不觉得,为臣之道,就应该是任君所为吗?!”
“哼!”独孤月鄙夷地冷哼,“你为他出生入死,他却卸磨杀驴,凭什么?!”
忠诚,应该奉献给最信任自己最在意自己的人,而不是送给这样的白眼狼。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9)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9)
忠诚,应该奉献给最信任自己最在意自己的人,而不是送给这样的白眼狼。
君白衣脸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