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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孪生弟弟是mb-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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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对着那枚戒指说:哇塞,多少克拉我不懂,但我敢打保票至少也值个十万二十万的。
我接过来,那是枚蓝钻钻戒。钻戒的样式极其朴素简单,却很大方。一个白金的素圈圈,中间起一个弯曲的蛇头似的小枝,将切割十分工整的一块绿豆般大小的蓝钻卡在中间,轻轻转动,可以看见各个小平面采纳各个方向的光线,在钻石内部纠缠成五彩斑斓的光彩,令人眩目。
大伟凑过来,酸酸地问:是威威买给宁宁的吗?
我说不是也不可能,我不会让他们在一块儿的。
大伟睁大了眼睛:为什么?
我想都没想就回答他: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我希望他过一种健康、快乐、幸福的平凡人的日子,我不希望他把青春挥霍了到时候自己后悔。
大伟说: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只戒指是安安买给你的,不要辩解!你既然反对威威和宁宁在一起,为什么你自己又和安安眉来眼去的,别当我们都是瞎子…………还有,作G怎么了,你怎么就觉得宁宁跟着威威是挥霍青春不健康不快乐不幸福,说实话你现在一点都不懂!
我正想和他好好辩论一番,忽然门铃响了,大伟一愣:
安安?不会吧,这么快!才五分钟不到阿!

安安进来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因为前后只有五分钟,连坐电梯从一楼到我们十四楼都不够。但他就这么邪乎地进来,穿着一件白T恤,一双黄色薄底皮鞋,看上去挺清爽。
你好了?我问。
他露出招牌似的微笑,伸手指作了个得意的八字。
我那会儿在家里躺了几天,已经卸了裹尸布一样的绷带,只穿着宽松的睡袍躺在床上。安安走过来,伸手便解我衣服扣子。我忙问干什么你,他笑着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紧张什么,有大伟在场,我就是想非礼你也没那么厚脸皮呀,别秀气了,我只是想看看你伤势。
他将我睡袍褪去,看了看我胸口、腹部、大腿上和胳膊上一块块的瘀肿黑青的血疤,和一排排整齐的齿痕。他什么也没说,睫毛一直垂着覆住眸瞳,我看不出他的神色。
大伟倚在卧室门口看笑话似地说:酸!酸死了!还全面检查哦!我说安哥,你想不想看看玉宁手心里有没有被咬伤哦?!
安安似乎明白了什么,淡淡说,伸手。
我便攥得更紧了。他又说了一遍,伸手。我伸开来,手纹纵横的手心里,躺着那枚蓝钻钻戒。他捏过来,伸出左手钳住我的手,右手捏着那枚钻戒往我左手无名指上戴。
不!我一甩,他一个没提防,蓝钻钻戒被打飞出去,在空中划了道微弱的蓝光,啪的一下撞到旁边墙上的一副油画上,又骨碌碌地不知滚哪里去了。
安安抬头盯住我,这回我看见了他的眼神,读懂了他眼神中有些愤怒,有些哀伤,有些无奈,有些伤感,,似乎还有些将要滑下的泪水。
我,这,我机会说不出话来,尽量拉一些不相干的话来和他闲扯:文静呢,她没来?
我们分了,安安不动声色地说。他又回过头去,对打着手机灯光又在地上找那枚钻戒的大伟说:
“别找了,找到还是会丢,不如等到不会再丢那天再找。”

晚饭时,亚宁和阿威打电话说晚点胡来,我、大伟和安安便自己先吃了。安安的手艺真的不错,但那顿饭我们吃得特郁闷。三个人围坐在厨房里那张自动升降的玻璃桌前,谁也没有说话。
临吃到最后,大伟才来了一句:玉宁你真不是东西,明明你喜欢安安,安安也疼你,你干吗还要自欺欺人地拒绝安安阿,害得自己和别人都伤心。
我往嘴里扒最后一口米,头也不抬地反问他: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喜不喜欢他你知道什么!
大伟将声音一下子提高上来:瞎子也看得出来你假惺惺的虚伪样儿,安安对你好,你就故意不理睬人家;一旦安安不搭理你,你又要寻死觅活地去找人家了,贱!别不承认,不然干嘛我让你给安安打电话你就立马自己慌里慌张就打!
我给他打枪似一顿狂轰乱炸早晕了去,一推碗:不吃了!
不吃我也得说!大伟将筷子一拍,和我就圈里圈外两种思想展开激战:你不是恶心我们的爱情,你是虚伪!你不敢,你懦弱,你想世俗妥协!我喜欢威威已经三年了,他没有对我好过,我还一直对他抱着希望;你倒好,放着这么好的安安,你倒鸭子吃泥鳅甩什么甩!
我给他尖牙利齿一顿抢白,给说得无地自容,拔脚就往客厅走,浑身的伤痛隐隐瘀得紧。这时电话响起来,大伟在厨房里接那部分机,他刚听了两句就马上窜出来冲我喊:
“玉宁,不好了,小玉姐出事了!”



33。疯言疯语

       不敢再说不想再说不用再说
有什么事儿
一个人在心里埋葬;
真正的相处
哪有你许诺的那么长

当我被那群特警驱赶出酒店,走到楼下大厅见到了正搓着手等待的小刘师傅。我说周副完了,他们录下了我们说话的内容。
小刘师傅不可思议地摸了摸他的板寸头:不可能吧,那哥们儿可是个够义气的人。
我说就是黑皮衣一手策划的,是真的,走吧。
我坐在他旁边,看他扶方向盘,一脸担忧严肃的样子。我想起那次周扬雷子他们去我家开party时,也有小刘师傅在内,我还记得当时我们玩扑克牌“面三”,他和同伙的陈陈两个人牌打得最好,尤其是他,边出牌还边讲笑话,赢得十分洒脱。可今日,他却也这般困顿,没了当日的正茂风华。
车刚到延庆观哪里,他的手机响了。他带上手机耳机:谁呀。。。。。哦,妈呀,啥事儿啊。。。。。。去哪里?咱现在在这边不挺好的吗,干嘛跑那么老远的地方去。。。。。。不走!再说周副现在出事了,扬扬病成那个样子,你一走,家里可不就乱了套了么。。。。。。不走不走,到家里再说。。。。。。
他挂了电话苦笑了笑说,你说我妈怪不,现在非要我陪她去香港转道去新西兰,她现在一走,周副家可就真乱成一团糟了。
他见我有点发愣,就笑笑:我妈就是周副家的那个管家,他们都叫她平姨的。
我说她原来是你妈啊。
我忽然想起来周副的话,他说他存了一笔钱在平姨哪里,现在他的谈话内容给警方录了去,警方肯定会马上去找平姨。我忙对小刘师傅简要说了下情况,他一愣,喃喃道难怪我妈一辈子不舍得出河南,她怎么临老发了神经想去新西兰呢,我不能让她卷资潜逃,她逃不了,早晚要遭罪的。说着,连闯了两道红灯,疯了似往家赶。
雨,疯了似的,依旧下个没完。
一到家,小刘将车往草坪上一扔,连雨伞也没拿便匆匆往别墅跑。迎面正碰上苏菲。小刘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急急地问:我妈呢!
苏菲有点愠怒地说刚收拾了东西说是回老家了,拦也拦不住!周副平时待你们。。。。。。小刘一摆手:别说了,你配合大夫看好扬扬,先帮着看一下家里,我去找我妈去,她这回害死周副了。
说着匆匆往外跑,正撞上拎着鸡汤饭盒进来的玲子,玲子一进来,瞧见小刘便说刚才我从南关区赶来时碰上平姨到清真寺了,她走那么急干嘛去了!
什么?小刘一把抓住玲子的手:你见到我妈了?确切是什么时候?!
玲子点了点头,刘海上的雾珠一颤一颤的说,就是刚才呀!
小刘一把拉住她说快带我去,便拽住她匆匆往外赶,急得玲子喊你先让我放下饭盒再说阿。小刘却心急火燎地拉着她钻进车子。车子溅起一大片的水花掉头出去。
苏菲说这是怎么了,我打平姨的电话问问她在哪里!我摆了摆手:没用,她卷资潜逃,肯定不接电话。对了,周扬怎样了,我问。
刚睡下,一直发烧,苏菲一脸担忧:伤口又化脓了。
我和苏菲坐在一楼的客厅沙发上,看落地窗外春雨拍打着院子里的芭蕉和草坪,一台三角钢琴静静地停在窗前,给一袭提花白网稠的琴衣罩着。雨水打在窗前的地板上,啪啪作响。
苏菲蓦地问:玉哥哥,万一扬扬死了,我怎么办!
我看着她,心里有点茫然。我看着眼前这个神色憔悴、满面忧色的女孩子,我怎么也和印象中那个清高脱俗一副以食人间烟火似冰清玉洁的苏菲联系到一起。面前这个苏菲,眼中充盈着困倦的血丝,头发枯焦地萎蔫着,很萎靡,很无神。
我想了想,问她:你是真的爱周扬的对吧!她点点头。那好,你陪他渡过最后一段日子吧,他也真的很爱你。
苏菲看了看我说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我笑着说我四月一号就要结婚了,新娘是月芽,我从小青梅竹马的玩伴。苏菲怔怔地看着地板,咬了咬唇没有接话。
过了好一阵子,她才愣着神问:玉哥哥,你还记得我们一起上台演出的事儿吗!我记得我刚从周口市的道情剧团考到豫剧一团时便认识了你和亚哥哥,那时我们还是三个孩子,喜欢坐在高高的戏台沿上,晃着腿数台下的空座位,你还记得吗?
我说我记得。
苏菲停了好一会儿,说,可惜我们都已经回不到过去了,我怀念那一段时光,我都不想长大。
我说我也是。
苏菲忽然说可能我以后不会再唱戏了,我已经向团里交了辞职报告。
她这句话让我大吃一惊,因为我知道苏菲爱戏曲胜过爱自己的生命,从小就在地方剧团里摸爬滚打至今的她,如果不去唱戏,我真不知道她还能去干什么。她见我有点惊讶,便用一种尽量轻松的语气说,我嗓子坏了,现在唱起来很吃力,怕是以后再也唱不动了;况且我想安心陪陪扬扬,他就是活一天我也要陪他一天。
她眼中噙着两汪清泪,我明白我和亚宁已经让她彻底失望,她抓住周扬这个爱她的人,便不忍心放手了。但听见她说要退出戏台,我心中还是一阵的惆怅和惋惜,我仿佛看到那个台上耀眼的苏菲正慢慢锦衣而退,怅然而寂寥地越走越远。走到连台子也延伸不到的地方,她就从此消失在平庸的人流之中。
苏菲说你还忙,回去准备你的婚期吧,扬扬的病情现在基本稳定没什么大状况,有事儿了我再给你打电话。

我从周扬家出来,冒着雨打车去相国寺。
到了秋明的禅房后院,我想告诉他,原来我的父亲是周副。
在我的身边,有亲人,有妻子,有朋友,但真正可以和自己谈心的知己却并不多,正如我这个心事,我只想和秋明说。或许因为他是个佛门中人,我的灵魂在这里可以获得安慰藉托。
绕过七曲的木廊到秋明的房间里去,房里的器物设施依旧,门前的雨中的古柳也依旧,但从屋子里走出来的却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年轻僧人。
施主您找谁!他双手合什。我问秋明师父不在么。
他问你是玉宁施主吧,进禅房说话。
我刚坐下,那个僧人便从墙上取下秋明那盘漆黑的“雷鸣琴”放到我面前的梨木桌上,又开了壁橱,从里面取出一个红缎子面的锦匣:玉宁施主,秋明师兄料到你会来,就委托我将这些东西给你。他说这琴,世上只有施主才配得拥有;还有这盒犀香玉珠,这是主持方丈七十五佛诞时,泰国金光寺的慧通法师敬赠的,方丈转增秋明师兄,秋明师兄又让送你,说是庆贺施主成婚大礼。
我问,秋明呢。
他捻着檀木珠说早上去郑州,乘飞机去浙江了。
我问他不是要去峨嵋挂单的么,怎么去了浙江!
那个僧人摇了摇头:佛曰,生死无常!空慧大师在浙江普陀院讲学,不知为何前两天突然圆寂,听说是脑溢血。秋明师兄便领着几个师弟去普陀迎空慧大师的舍利,估计三四天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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