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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菲儿依然不说话。
苏菲儿知道左林生是为她好。
如果不为她好,他为什么半夜三更,还这么心急火燎出来寻找她?
苏菲儿心里,不是不感动的。
她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有时候,女人就是这么的脆弱,明明知道不适合,明明知道自己不喜欢他,但偏要扭住一时的温暖,贪图着他的照顾,贪图着他的宠爱。
苏菲儿伸出了手,把左林生宽大而又温暖的手掌握在了手里,紧紧地,像抓住了一根稻草,然后,莫明其秒的,便落下了泪来。
为着一个人的冷清,一个人的孤苦与无助。
“傻瓜。”左林生怜爱地说,便张开手臂,用力地拥抱了她。
在丽江,在这个海拔2400米的美丽城市的夜里,苏菲儿和左林生,紧紧相拥着,脚下是美丽的彩石板,旁边是溪流之上的石拱桥,古老的民居,门窗和梁檀笼罩着岁月的烟尘。
苏菲儿心底里,便有了尘世里暖暖的醉。
苏菲儿喝多了,疲倦了,左林生蹲了下来,把了苏菲儿背了在背上,回客栈。
左林生的背,宽厚,温暖,结实。
那晚,苏菲儿在左林生的房间里,完全放开了自己,一整夜的与左林生抵死缠绵。两人的动作娴熟,配合协调,好像是熟悉不过的伴侣,热烈地做着爱,不停不歇。欲望,仿佛怒放的花朵,弥散着暧昧与狂乱的气息。
左林生的身体,那是像了三年前一样,是那么的强大,那么的有力,他紧紧地拥抱着苏菲儿,似乎要把苏菲儿的身体揉碎,融进他的身体里。
左林生一次又一次,将苏菲儿带上了欢愉的高峰。他们究竟做了多少次,多长时间,苏菲儿早已模糊。唯一清晰的是,在左林生一次比一次用力的冲撞下,苏菲儿无法自控的呢喃,跌宕起伏在被激情混沌的空气里,像一只苏醒在丛林深处的夜莺。
是谁说的了?做爱,是一场可以配合得天衣无缝的双人舞。
原来,这是真的。
此刻的欢爱,与爱情无关(一)
苏菲儿本来还想呆在丽江多几天的,呆到不想呆为止,丽江多好啊,像人间天堂。但苏菲儿刚到丽江的第二天下午,沈宁宁打电话来说,要苏菲儿快点回去,她母亲住院了,医生说,是子宫肌瘤,有变为癌的可能,过两天要动手术。所以沈宁宁得回小城一趟。
是她父亲打电话告诉她的。
沈宁宁听了,脸色大变,仿佛一跤跌到万丈深渊,一直地堕落,一直地堕落,足不到地,她哆嗦着问:“老妈,她,她,她怎么样?”
她父亲比较镇定:“医生说,要把子宫全部割除。”
沈宁宁手脚发抖,唇齿发颤,问:“割除了呢,又会怎么样?”
她父亲回答:“现在还没有变为癌,医生说,割除了子宫便没问题。”
沈宁宁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没有问题就行,只要生命在,什么事情都好商量,好死不如歹活。呆了好一会儿,沈宁宁才把她那飞出去的灵魂招回来,连忙手忙脚乱收拾衣物。
在兵荒马乱之际,沈宁宁还不忘记打电话给苏菲儿,叫苏菲儿快点回去。
苏菲儿都来不及上玉龙雪山,看那皑皑的白雪,银雕玉塑般的千年冰峰,便要回去了。
咖啡店,不能没老板在。
在丽江最后一个晚上,夜深了,苏菲儿还是半丝困意也没有,她坐在窗边上,默默地拿出烟,熟练地抽出,衔住,点上,深吸,然后吐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烟圈。
蓝色的烟雾,从苏菲儿的手间升起,缭绕婀娜,仿佛一只妖娆的小精灵。
半响,苏菲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情绪忽然就低落了起来,她低下头,望着窗下的石拱大桥。桥下面是城东北黑龙潭涌出玉泉水,玉泉水潺潺,沿街分流,走巷穿户,四周围的民居,街道,依山傍水,顺山就势,古朴自然。
苏菲儿一时的有些恍惚。
苏菲儿想,她的前生,应该便是住在这儿,一辈子,生生灭灭的,没有大喜,也没有大悲,结婚,生子,守着一份平淡的家常日子,像当地丽江纳西族妇女一样,穿大褂,宽腰大袖,外加坎肩,系百褶围腰,穿长裤,披羊皮披肩,配大银耳环,然后,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过完一生。
此刻的欢爱,与爱情无关(二)
但,法国著名的女作家杜拉斯说,女人所要求的爱是最苛刻的,即便女人最终找到了心目中的真命天子,那份爱也不可能像女人想像中那样完美。因此,无论爱着还是单身,女人都有着多多少少的不满足。于是,总是寂寞时。
女人,就是在这寂寞里寻找爱。
或者,修补爱。
女人,爱总是长过一生。
远处里,突然就隐隐约约传来了歌声,是梅艳芳的《胭脂扣》:
“誓言幻作烟云字
费尽千般心思
情象火灼般热
怎烧一生一世
延续不容易
负情是你的名字
错付千般相思
情象水向东逝去
痴心枉倾注
愿那天未曾遇
只盼相依
那管见尽遗憾世事
渐老芳华
……”
苏菲儿听着听着,思想飞了老远。
她想起了有一年的夏天,她和童保罗去看了张国荣和梅艳芳主演的《胭脂扣》。最后的镜头,梅艳芳饰演的如花拿出胭脂扣,还给张国荣饰演的十二少,那个苟且偷生的男人,如花说:“十二少,这是当年你送给我的胭脂扣,现在还给你,以后,我将不再等你了。”
黑暗中,苏菲儿就润湿了双眼,哽咽了。
当时,童保罗就紧紧地握住了苏菲儿的手,坚定不移地说:“苏菲儿,我不会让你变成如花的。”
苏菲儿,还是成了如花。
而童保罗呢,负情是他的名字,他是有了新欢的十二少。
苏菲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左林生走了过来,伸手从背后拥抱了苏菲儿。
左林生觉得,苏菲儿总让他捉摸不透。她对他,总是若即若离,置若罔闻,尽管有时候是笑着的,可眼睛,冷冷的,茫然的,飘荡的,高傲的,有着忽明忽暗的火光,仿佛,镜里看花水中望月,不真不切不尽不实的感觉。
“想什么?”左林生轻轻地问。
苏菲儿灭了手中的摩尔烟:“没什么。”
左林生把一张脸贴近了苏菲儿,摩擦着苏菲儿的脸孔,一边伸手抚摸着苏菲儿的头发,不自觉的,把苏菲儿的短发绕在手心,一圈,一圈,又一圈。
此刻的欢爱,与爱情无关(三)
左林生比较喜欢苏菲儿长头发的样子苏菲儿。长头发的样子很温柔,很古典,盈盈动人的神情,如徐志摩的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而短头发的苏菲儿,有一种冷冷的,狂野和不羁的气质,像一匹不能驯服的野马。
天空中,突然飘起雨来,淅淅沥沥地,润泽着丽江这个城市的夜晚,空气中,有着潮湿的芬芳气息。
左林生突然说:“苏菲儿,嫁给我,做我的妻,好不好?”
是,左林生喜欢苏菲儿,甚至说,他爱上了苏菲儿。左林生愿意抽出许多时间,放在苏菲儿身上,愿意陪着苏菲儿,愿意变着法子讨苏菲儿开心,苏菲儿往往一句无意中的说话(奇*书*网。整*理*提*供),就能成为他的圣旨,他愿意为了苏菲儿,放低自己,也愿意为了苏菲儿,迷失自己。
但苏菲儿终是对他淡淡的,爱理不理的样子,虽然有些时候,苏菲儿也主动要求和他温存,可是苏菲儿从来不把他当作她的归属。她有她的世界,而且,她的世界她永远是关着门的,他永远也进不了。
爱上一个人,是一场战争的输家,而被爱者,永远都是趾高气扬,连绝情都可以做得顺理成章。
但左林生,还是希望能和苏菲儿在一起,希望他能成为苏菲儿的夫,苏菲儿能成为他的妻。
但苏菲儿一口拒绝了:“不好。”
左林生问:“为什么?”
苏菲儿回答得很无厘头:“因为,所以,不好。”
左林生叹了一口气:“还是不喜欢我?”
苏菲儿低头,没有回答。
苏菲儿并不是不想结婚,并不是不想找个男人,把自己嫁掉。有时候,夜深人静睡不着的时候,苏菲儿也想过,找一个喜欢她的男人,爱她的男人,组织一个家庭,然后平平淡淡的过一生。一个女子,过得再好,再知足,身边少了一个男人,还是有缺陷的,就像,吃的菜里少了盐,无论厨师多出色,那道菜还是淡而无味。
此刻的欢爱,与爱情无关(四)
没有男人的日子里,是孤苦的,寂寞的,无奈的。
苏菲儿需要一个男人,陪伴在身边,在空荡荡的房子里走来走去。苏菲儿需要一个男人,听她说话,分担生活上的喜与忧。苏菲儿需要一个男人宽大的怀抱,温暖着她。
但,苏菲儿不想委曲了自己,她不爱左林生,一点点也不爱。
人生,还有这么长,对着一个不喜欢的人,为难自己,多么不值得。
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如今美丽的夜晚,得欢乐时且欢乐。
苏菲儿站了起来,转过身子反抱了左林生,主动的,把她的唇覆盖到左林生的唇上,带着疯狂和激烈细细地吻着左林生。
明天,他和她,又成为一对陌路人。
此刻的欢爱,不过是以后的一种纪念,与爱,无关。
滚烫的唇,狂热的吻,挑逗撩拨之间,就不知不觉激起了左林生的欲望,他伸出了手,用力的抓住了苏菲儿,摩挲着苏菲儿的锁骨,将苏菲儿抛到了床上,然后再把苏菲儿的衣服,一件一件撕扯开来,轻车熟路。
苏菲儿的身体,在明亮的灯光下,还是那样的洁白无暇,光滑如丝,。
平日里,左林生也是个骄傲的男子,从不肯对别人低声下气,只是遇到了苏菲儿,他一下子的,从高高的云端里跌到地下,变得很低很低,低到连尘埃也不如。但苏菲儿,却对他的热情如火置若罔闻,不置可否。
左林生这样想着,便心有所不甘。
他狠狠的,把苏菲儿压了在身下,狠狠的进入了苏菲儿的身体,狠狠的要苏菲儿,像了一头勇猛的狮子,在苏菲儿的身体里,横冲直撞,不顾一切。苏菲儿紧紧地抱住了左林生,欲望忽忽地燃烧,她的身体是湿渍的,炙热饱满,呢喃着辗转。
耳边,是左林生嚎叫似的粗重喘息,还有,她歇斯底里的呻吟。
她这样的贪婪着他的身体,这样的贪婪着他给她的激情,然而她却不肯爱他,一点点也不,那么的铁石心肠。左林生眼里喷着火,心里不禁恨恨的。突然间的,左林生就咬牙切齿起来,紧紧地按住了这个薄情女子的肩膀,剧烈的运动了起来,一下又一下,狠狠的,用力的,也不管她是否痛楚。
此刻的欢爱,与爱情无关(五)
灯光下,映着苏菲儿苍白的脸,脸孔扭曲,却又笑着,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非常的诡异。
夜很黑,爱做得激烈,甚至,有了绝望的味道。
第二天一大早,左林生和苏菲儿便从丽江乘座飞机回到了省城。走出飞机场的那一刻,左林生叫住了苏菲儿,还是有点不甘心,有点不舍,他央求:“我以后到省城来,便给你电话,我们一起出来吃饭,好不好?”
苏菲儿低头,想了想,叹息了一声。
男人,喜欢一个女人,都是从身体从性开始的吧?这,是不是爱情?或者,以爱情的名义,理所当然的,男欢女爱?
不得而知。
“不。”苏菲儿心肠很硬,声音斩钉截铁。
断了便断了,不可藕断丝连,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