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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儿子之后,她已经渐渐淡忘属于慕容长思的那部分记忆,只以身为人母的身份活着。
现在,我不犯人,人来犯我,无欢被红玉劫去,竟是为了认夜西楼为父。
兜转一圈,她终究逃脱不了慕容长思的命运。
如果命运一定要这样待她,她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夜西楼。
慕容长思的那部分记忆,一直没有忘记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如果她来到这个世界,注定逃脱不掉,那她绝不会认命!
在她风姬儿的字典里,永远都没有“退让”二字。
…………
夜府中,夜西楼父子俩贴的那么近,看起来似乎依依不舍啊,但实情却是。
夜西楼正一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的扒开无欢那紧攥着他衣服不肯松的小手!
“你想赖在我身上不下来了?”夜西楼语气冷冰冰的,但细听之下,不乏一丝笑意隐含其中。
“呼……呼……”无欢歪着头,手上明明使出了吃奶的劲,人却装的睡着了一般。
夜西楼听到他呼呼的声音,如果睡着了,这呼吸的声音会不会大了点?明显的是在用力喘着气啊!
居然赖在他身上不肯下来,且装睡!
夜西楼抿唇一笑,小东西,你尽管的装,我保证,你越赖在我怀里,越会让你后悔!
你喜欢当夜府的小主人吗?无碍,我会让你知道,做我夜西楼的儿子,会是什么样……
“来人!”那跪了一地的丫鬟侍卫颤抖着声音领命,“将他抱回房去睡。”
夜西楼话音刚落,明显感觉到无欢的手臂拽他更紧了。
等丫鬟前来抱他的时候,就像八爪鱼一样双脚双手都用
上了,就是死命的缠着夜西楼,不肯松开。
夜西楼力道使重了,怕伤到他,但是任由他这样的话……
“城……城主,这……”丫鬟伸出去手好一会功夫了,收回也不是,继续伸着也不是,吓的花容失色了都。唯恐一个不小心,夜西楼就挥掌劈死了她!
夜西楼冷哼了一声,这小东西看来是要自己亲自将他送回红玉的房里才成。
在一众丫鬟侍卫惊讶的目光中,夜西楼抱着无欢,向红玉的房间走去。
……:
莫不说夜府的丫鬟侍卫们不信,就连夜西楼自己都不敢相信吧,他会在某一个深夜,抱着一个小男孩,在夜府里行走一圈?
从前,他若深夜不睡觉,在府中走路,丫鬟侍卫们都要退后十丈距离(约合30米远),自动消失在夜西楼的视线外,因为他深夜不眠,定是有烦心之事,他会将一路上所见之物,看的不顺眼的,全都毁坏!尤其是活物,什么阿猫阿狗癞蛤蟆之类的,就连一只虫子他都不会放过!剑起剑落,都去地狱里会和吧!
就是夜晚出来游荡的恶鬼,也没有他那般恐怖吓人……
而今,城主抱着无欢深夜在府中行走,是从未有过的奇景啊!无欢可不就是一个大大的活物!却没惹来城主的心烦……
夜府上下,有了一个统一的认知。
无论城主是否承认夜无欢的身份,他们做下人的,定将视夜无欢为小主人的身份,不敢怠慢!
夜西楼抱着无欢这一路,心中怎么也忘却不了刚刚那个吻。
如果说他今夜得了失心疯,云回一定会相信!因为这一切所作所为均不符合他以往的作风。
吻一个面貌丑陋的扮作男装的女子?
抱一个搞不清是不是自己种的孩子?
现在,又在想那个女人,回味那个吻!
并且,明知怀里的无欢是故意为之,他却没有反感,反倒愿意亲自送他回房。
做这些的,还是他夜西楼吗?
四年前的那个女人,他已经没有耐心再慢慢寻找下去了。
自从发现自己对女人失去兴趣,只会在回忆里一遍遍重温她的样子,他一度怀疑,自己是因为风如兰的死,才会如此,但是就在刚刚,他如此急切的需要那个吻,是想证明什么呢?
证明他依旧是个正常男人,四年来未近女色,只是因为心中郁结……
还是,因为她就是那个女人?那同一种感觉?
错乱了……夜西楼深深呼出一口气,他想念的,不过是兰儿的笑,女人又算得了什么?即使他对四年前的那个女人无法忘怀,也不过是为了抓她回来,蘀代兰儿,仅此,而已。
……
再看玄罗的一百人之军。
风姬儿带领一百人,从红沙角往沙地行进,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穿越了沙地,站在了那片如同地狱般的沼泽地前。
刚到沼泽地,士兵们看见了水,纷纷上前,捧起水就准备喝,被风姬儿出声阻止。
士兵们已经渴的喉咙冒烟,每个组长身上的水囊,早已经空空如也。在沙地的时候,他们携带的食物和水,全都用完了。
这会看见水,恨不得倒在水里喝个痛快,但他们很听风姬儿的话,一个个,只敢看着那些在月光下泛着白光的水,却不敢喝。
直到这个时候,玄罗也不得不佩服她的胆量,从红沙角出发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激励士气,告诉全军,沙地并不恐怖,只要抱定决心,她有绝对的自信可以带领一百人穿越过。
结果,他们真的用了一天的时间,走到了沙地的尽头。来到这片沼泽。
“教头,我们要摸黑进入沼泽地吗?”现在已经是入夜时分,这片沼泽地,看起来尤其阴森恐怖,不知名的飞禽走兽不时发出低低的鸣叫声,听的人心一阵寒凉。
☆、093黑暗森林1
要知道,这儿可是荒无人烟之地,自古,都是有来无回的恐怖地带,无人知晓这片沼泽的真面目,更别谈那隐藏在背后的黑暗森林是何摸样了。
“大家原地休息一晚,是谁问的问题,出列。”风姬儿招呼来那名提问的士兵。
原来是达小武,难怪听声音有几分熟悉。
看着他消瘦但十分兴奋的脸庞,风姬儿认真道:“小武,不要过分崇拜本教头,教头也是人,也有生老病死,不是万能的。穿越沙地的时候,若不是你们强烈的求生意志,团结一心的立场,我们不可能走到这儿。”
风姬儿见他听着话,头越发低垂起来,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道:“不过既然你敢提问,那今晚,就让你跟我一同先行探路,这处沼泽,十分险恶,水也不能轻易喝,要等到天亮之前,我们会损失进入黑暗森林的时间。”
“是,教头!小武一百个愿意!”达小武重新昂起头来,精神抖擞的回应。
“这沼泽水深及膝盖,到处都是腐烂的树木交织,白天行走都很困难,你要深夜进去探路?”玄罗语气颇重,愠恼发问。
“今晚月光明亮,天公作美,借着月光,我想我可以。”风姬儿曾摸黑在野树林子里受训,黑夜对她来说不是难题,探明前方的路,才最要紧。
“若你迷路了,怎么办?”白天在沙地行走,她可以通过太阳,植物来辨别方向,这会是黑夜,一旦进入沼泽地,伸手不见五指,根本看不见星空,她要怎么办?
风姬儿朝玄罗一笑,从怀里舀出一根绣花针来。
“这就需要队长帮个忙了。”说话间她人已经凑近了玄罗,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掀开他的士兵服,果然,**是丝绸做的,月色下一片莹莹白光,这个太子殿下的士兵武装,看来不到位啊,怎么可以穿着士兵的外衣,却是太子的**呢?
“不介意我割下一块布来吧?”玄罗还未开口,风姬儿已经用刀割下了他身上的一块布。
“什……么?你取走我身上一块布,就能辨别方向了?难道教头想闻着本……队长的味道寻到我们所在的地方不成!”
“队长多虑了。总之,我会在天亮前返回,你带领大家原地休息,这儿的水,千万别喝!”
“各组不都是有组长吗?本队长要……”玄罗话没说完,被风姬儿打断。“这一百人的性命,不是儿戏,要队长驻守,代蘀本教头,保护好他们才行。队长身负重任,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小武,我们出发。”她带着达小武,就那么进入了那片黑漆漆的沼泽地。
“……”
玄罗再想说什么,却发现,根本找不到一句说辞来反驳她!
玄罗原地坐下,心绪不宁,不时抬头看着头顶那轮明月,怎么好似月亮都不会移动位置了?
荒郊野外的长夜……竟这般难熬!
不知等了多久,士兵们都已经互相围坐一圈,相互挨着,沉沉睡去,玄罗还是重复着抬头看那轮明月,总算,见它渐渐淡去了,夜色却还浓重,这会应该是黎明之前了。
风姬儿还没有从沼泽地回来。
玄罗终是不耐烦了,起身,一声暴呵,吓坏了一众熟睡中的士兵。
“组长出列!”玄罗原地徘回了几遍后,做了决定。
睡眼惺忪的士兵们歪歪扭扭的站起身来。
“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听着那些鸟叫兽吼,你们怎么睡得着的?随侍保持警惕。现在十名组长分散在四周边,保护全军安全。”
“队长,你要进沼泽地?可是教头明明交代过……”
“我说了要进沼泽地吗?我只是睡不着,想到别处看看而已。如果碰到教头,那也只是巧合,知道了吗?”
“哦……”问话的士兵挠挠头,似乎想不通他到别处看看,和碰到教头,之间会有什么联系。
玄罗循着风姬儿进入沼泽的方向,刚迈起步伐,沼泽地里走出来了两抹身影。
玄罗的心咯噔一下,这个教头,果真说到做到,天色就快放亮,她真的走出了沼泽地,不仅没有迷路,看样子,还无比从容啊!
达小武跟在风姬儿身后,个头与她差不多高,两人皆是瘦弱型的,一根杆子似的,却是走的笔挺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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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罗咳嗽了两声,以示不耐。
“教头好样的,能原地返回,这么看来,沼泽的路已经探清楚了?达小武,你们靠什么辨别方向的?”
达小武见玄罗问话,毕恭毕敬的回道:“教头用绣花针在那块绸缎布上使劲摩擦,然后,绣花针指向了北,我们一路就靠这个方法回来的。”
“教头的方法,还真是新颖!”玄罗面上挂着笑,但是走近了风姬儿身边,他才看的见,她脸上的表情,绷的紧紧的。
“怎么神情这么古怪?”他问。
“你渴不渴?”风姬儿言不答题的反问,目光冷冽。
玄罗咽了下喉咙,早已经干的只能沙哑出声了,听声音她感觉不到他很渴吗?又或者是嫌弃他话多?
“……”玄罗刚要开口,身后一众士兵嘶哑着喉咙呜咽道:“教头,我们什么时候能喝水?生喝不成,烧滚了喝也不成吗?”
风姬儿沉默了一会,似乎是用目光一一扫视了在场所有的人,然后透着一丝疲惫和无奈道:“对不起……我想我知道来到这儿的人,有来无回的原因了……”
达小武垂下了头,甚至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堂堂男儿,竟然落泪了。
士兵们脸上期待的神情一刹那,集体凝固……
究竟是什么情况?
【绣花针辨别方向原理:针反复同一方向与丝绸摩擦,会产生磁性,悬挂起来可以指示北极。磁性不会很强,隔段时间需要重新摩擦,增加磁性。如果有一块磁石,会比用丝绸更有效。】
☆、094黑暗森林2
玄罗拉过风姬儿,见她有些失魂落魄,嘲笑了她一句:“教头给了我们那么大的信心,不会到了这要我们知难而退吧?”
“退路……也没有。”
“什么意思?”玄罗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望向风姬儿的目光透着一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