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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之初-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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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初装作又有些犯迷糊的样子笑道:“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了。那个和咱们一起回来的婢女,她现在在哪儿呢,这几天怎么没看见她?”

“小娘是说紫玉啊,你不是一向最讨厌她了,巴不得她不出现呢,怎么倒问起她来了?”

糟糕,又露馅了,王初赶紧找补:“嗯……因为……因为我讨厌她嘛,所以很多事都记起来了,就是不大记得她呀。”这个理由应该是能说服她的。

阿袆了解的点点头。

王初又问:“我很讨厌她吗?”

“是啊,小娘还说她叫什么紫玉,应该叫阿紫,非要让她改名,郎主不同意,你因为这事儿跟郎主闹了好些天呢。”

“为什么要叫阿紫?”王初脑海中浮现出金庸笔下的那个阿紫,“难道,紫玉也是个刁蛮阴险、冷血毒辣的人吗?”王初不觉打了个寒噤,如果真是那样,也太可怕了吧?

阿袆噗嗤一笑,“小娘还说呢,还不是你编派人,说她狐媚,虽然变作了人形,那狐狸尾巴却怎么都藏不住!”

还是头一次听说,阿紫=狐狸精?!再说紫玉那么温柔怯弱的,可真不像啊。

“你还逼着要郎主赶她走呢。”

额……这么严重,难道紫玉温柔可人的外表下真的藏着一颗歹毒的心?要知道孩子是最敏感的。

“我为什么要赶她走啊?”

“紫玉做夫人的侍女时,小娘还是很喜欢她的。后来紫玉成了郎主的侍妾,因为这事儿,小娘就越来越讨厌她。”

“侍妾?”这样啊,也难怪原来的王初会讨厌她了。

“那阿父身边有几个侍妾啊?”作为目前王敦唯一的孩子,想到以后少不得要被一堆后院女子算计来算计去的,王初感觉极为悲催。

“现在郎主身边只有紫玉一个,咱们离开青州的时候郎主将侍妾们都遣散了。”

听阿袆这么说,王初顿时松了一口气,她不可能改变一个根深蒂固的古代人,所以对于王敦拥有三妻四妾她是有心理预期的。现在他身边只有一个侍妾,这是意外之喜呀。

但在必须遣散所有侍妾时,唯独留下紫玉一个,看来她是很有手段的,以后和她打交道也得多个心眼,不能让她的外表骗了。

丧事过后,又过了两三日,早起趁着王敦在府中,王初去书房向他问安,王初年纪尚幼,而王敦性格粗犷,不拘小节,这府中只他们两位主人,所以一向没有这些繁琐的规矩。

自然王初也不是真的向他请安,而是想借机请他将李桓派到她身边。

王敦今天头上带着白色的纶巾,身着一件宽袖长衫,脚踏家常木屐,和以前英武威严的模样判若两人,更像一位谦谦君子,他正在专心致志地练习书法,那副架势,居然颇有几分书画大家的感觉。

从一进门王初就感到有道目光紧紧地盯着她。

她朝那目光来处望去,那里赫然站着回府后再也没见过的紫玉。

紫玉果然侍候在他身旁,自从得知她是王敦妾侍,王初就再也不疑问自己为什么从来无法对她生出好感了。

紫玉眼睛来不及收回,两人我目光在半空中交汇,紫玉的眼神里仿佛带着探究和猜疑,一瞬见全都消失,快的让王初分不出来。

撞到王初的目光,紫玉急忙低下头,露出怯怯地神情,复又抬起来,对王初温柔友善的笑着,屈身行了一礼。

她眼中的情绪王初看不透,只觉得有些奇怪,但她很快记起自己来此的缘由,便丢开紫玉那奇怪的让人觉得不安的眼神不去想。

一旁的侍女替她解下斗篷,她上前行礼问了安,然后静静地站在一边。

看到王初面色平静地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王敦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最终只是点点头,叫她坐在一边的座塌上。

王初很想问他为什么会将李棱打死,当时不是没有追究吗?怎么一转眼竟如此狠绝?她自嘲地一笑,问了又如何,他是郎主,他有权决定附属之人的生死。

王敦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思潮澎湃地王初。感受到他的目光,王初迅速站起身来,说出她来的目的。她无心作出一副父慈女孝的样子,一面对王敦,她就不自主地想到正是他残忍的夺走了李棱年轻的生命。

或许是担心王初情绪低落,王敦大手一挥,便将李桓送给了她,从此他的一切——包括生命,都为王初的私人所有。

此行目的达到了,王初一刻也不想和他呆在同个房间里,她矮身行了礼,就要告退。

王敦却叫住她,对上王初平静的眼睛,他一愣,“没想到她能将情绪平复的这么快,那天她在救回来的小郎那里大闹一场他可是知道的。或许她只是怪那个小郎,毕竟是因为救他,李棱才违反规矩被处死的。再说李棱充其量只是初儿的近身侍卫,不过因为常常在一起,感情还算不错,就是少了个玩伴而已,不可能为了他难过多久的,过个几天也就抛之脑后了。为了个小小的侍卫闹腾不休,还算什么士族,哪配的上称为琅琊王氏之子弟。初儿能这样快就想明白,这才是王家的女儿!现在将李桓提升给初儿做贴身侍卫,也就对得起李棱的忠心了。”

他很快回过神来,温和地对王初说:“李棱死了,阿父知道你一时还不习惯,”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你是我唯一的孩子,你年龄小,难免贪玩犯错;李棱不劝着你,反倒和你一道犯错,若今后下人们都如此行事,又如何是好,所以必须惩一戒百。阿初,你明白吗?”

王初感到胸中的怒火腾地升起来,“这算什么?解释吗?简直就是警告!”王初看着他温和的面容心寒地想道。她此刻再也无法与王敦呆在同一个房间里,也不待王敦出声,转身就走。

她清清楚楚的感受到王敦本性的冷酷,这个认识使她不自觉的颤抖,更压地她喘不过气来。

第十二章 红梅映刀影

从王敦那儿离开,王初顺路去了少年的院子。

前两日王初将少年的住所搬迁到离她较近的一处院落,想着若是王敦对他下手,她也好及时赶到。王敦也未作理会,似乎将少年的存在完全忘记了,或者是这少年对他来说实在无足轻重,既然目前王敦并无对少年不利的意思,王初心里总算能放松一点了。

而少年自己从未踏出过他所居住的院落,当然他也不需要出来,少年住在府中,衣食起居,都被照应的极为细致,用药也都是上好的。只是他这样也忒是淡漠了,仿佛外间世事都与他全无干系,他永远是一个旁观者。

离得老远便嗅到阵阵清香,随着她呼吸间淡淡的萦绕着。越过院墙,她看见院中一棵粗壮的红梅开了一树的梅花;树干,枝桠,花簇间,皆覆了厚厚的白雪;干枯的树枝在积雪的浸染下变作不完全的湿黑色,不经意间透出一抹若有似无的暗绿,看不真切,恍然间倒会让人误以为这一抹暗绿色是因为它黑到了极致的缘故,更衬出那一树耀目的红梅。

房间里很冷,原来是少年把取暖用的熏炉熄灭了,而他身上只松松地系着件轻薄的白色丝质宽袍,腰间扎着一条红色长丝带。他侧卧在座塌上,因为倾斜着身体,露出紧实地胸膛。

座塌后方列着一扇淡金色云母屏风,透明若琉璃,闪耀着珍珠般的光泽。

一把狭直的环首刀放在他随身可取的位置,这把刀大约长100公分,柄首圆环上雕刻着飞舞的龙凤,木质的刀鞘上不仅上了乌黑色的漆,还镶嵌着精美的玉石。

哪知刚一进门,迎面就看到这一幕美男睡卧图,王初脸上不由的开始发热,心想他这样可真够妖孽的。

听到王初的脚步声,他睁开了眼睛,却没有说话。

王初早习惯了他的冷漠,她也没指望他能主动招待,她径自坐在少年对面的座塌上,正要叫侍女给少年拿狐裘来,左右环顾,发现他房间里一个侍女也没有。她自己是不习惯走到那儿都有人跟着,何况就是在这个府里,能有什么事,因此出来的时候她一个人也没带,阿袆要跟着她也没让。

少年像是能看见似的,对她说道:“不用找了,我不喜欢有别人呆在我房间里。”

他的音色依旧明亮,清灵,带着些微喑哑,发音依然圆润动听,但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动听了。

王初脸色一僵,郁闷的想道:“真会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赶我走呢。”

不过她现在情绪不高,懒得和少年斗嘴,何况她觉得自己也说不过他。

她略过少年的话,问道:“你穿这么薄,不冷吗?”

少年没理会她,他一伸手便准确的拿起面前的玉质酒壶,还是那么侧卧着,悠游地喝了几口。

嗅到有淡淡的酒香于空气中浮动,清冽中隐约透出寒梅的香气,那酒壶还冒着袅袅的薄雾,望见少年手中的酒,思及他今日穿着又如此宽松轻薄,王初脑海中闪过一个名词,她惊讶地问道:“你不会是服了五石散吧。”

“知道的不少。”少年冷声讥诮。

“你真的服了五石散?”王初大惊失色,她噌地站起来。万一一会他要脱光衣服怎么办?!

这边厢王初刚一动身,突然听见对面响起“哈哈,哈哈”的笑声,却是少年不可遏止地大笑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说道:“哈哈,小丫头,你莫不是真以为我服了五石散,担心我会在你面前脱衣服不成?”

王初一脸黑线,她重新坐下来,尴尬的嘟囔道:“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小丫头,我不过是夸你知道五石散,可没说我自己服了。”

什么小丫头,小丫头的,我原来可是比你还大呢,王初不服气他每次都叫自己小丫头,她没好气的说:“我叫王初,不叫小丫头。”

少年还在笑:“我知道了,小丫头。”

王初闭上嘴巴,懒得纠正他。

她歪头看着仍然笑脸盈盈的少年,心里恍然生出些许暖意。

这少年真像个谜,他是谁,他经历过什么?

王初就这么一直望着他,当他笑时,他身上的寒意都化作轻烟,消散的无影无踪。那种孤寂入骨的感觉也变作明媚的阳光,照耀着,温暖着寒冬里的一切,让人不由自主的想靠近他,感受他的温暖,汲取他的明媚。

看着看着,王初仿佛受了蛊惑,她脱口而出:“你这样笑真好看。”

少年笑声嘎然而止,他的脸色蓦地沉下去,又变成原先那样一成不变的淡漠,甚至比原先还要冰冷的多!

王初懊恼自己多话,少年这么多天可是头一次真正的笑了。

好像没有任何事会让他动容,他的情绪几乎没有波动。

除了冷漠,他唯一有过的情绪就是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嘲讽,而这嘲讽里所蕴含的,大部分还是冷漠。他的冷漠像是对王初,又像是对他自己,更像是对这世界。

她不相信一个如此年少的人会真能做到无欲无求,心如止水,她心知少年一定经历过极严重的变故,甚至是极大的伤痛。

王初觉得少年的心结很可能就是他的失明,毕竟从一个正常人变成一个看不到的人,那种落差是非常巨大的。如果能解开心结,少年或许就能走出这种自我封闭的状态。

少年仍然冰冷着脸坐在座塌上,仿佛亘古如此。

“你,是什么时候失明的?”她很小声的问。

少年身子一僵,伸手捞起座塌旁的环首刀,径直走到院中。

为了防止少年碰撞跌倒,在他搬进来之前,王初已着人将他房间里大部分的摆设都撤走了。只留下床,座塌等一些必要的用具。

而少年也很快记住房间里的摆设所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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