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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二一顿,皱眉思索:“当时我一看到竹筒空了,就叫了一声说,‘哎呀我的竹筒里的水怎么都没有了?’外面赶车的仁贵和另一个管家就马上把马车停了,仁贵还叫着说‘幸好正经过茶寮呢!赶紧的下去装满了,不然再往前走可就没有装水的地方了!’我也就没太注意车里湿了没有,赶紧的先下车去装水,然后装了水回来,就发现那个装金锭的箱子不见了,就更是顾不得其他了……”
常瀚涛就道:“你在仔细的想想。”
福二就仔细的想了想,道:“应该是没有,不然我应该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车里铺着褥子呢!我的包裹就在我的手边……”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来了,忙叫道:“我想起来了,没有湿!我那装水的竹筒是放在包裹上面,也是随手能拿到的,后来银钱丢了,我们回府,跟伯爷回禀了,最后还是我自己去车里把包裹拿下来了,包裹一点都没湿。”
常瀚涛于是点点头,这说明水不是如福二当时以为的,是一点点流完的,而是在上车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给倒了!至于正好到了城外的那个茶寮,那叫仁贵的就想喝水,显然也是商量好的,偷银箱子的人就在这个地方埋伏,到这里仁贵要喝水,引福二发现竹筒里水没有了,因为急着上路,没水不行,因此一听说外面是城门口最后一个茶寮,福二便慌忙的下车去装水,于是那个早埋伏的人就趁机将银箱子偷走了。
二太太用这种办法,不但直接是到手了三千两银子,而且不用负任何责任,也不用在府里头一点点的抠掐,还容易叫人发现。
———当然,前提条件是她这件事不会被发现。
因为是自家人动手的,所以本城的小偷们全都没得到风声,到底是谁把这三千两银子弄去了,须知,一次偷三千两,别说本地的小偷,就是方圆几百里说不定都已经传开了。
只不过京城大户人家多,这种争财产的手段也是花样百出的,小偷们也知道点,因此三宝才提醒自己,偷那么大笔银子还如此的神不知鬼不觉的顺利,行窃的手段如此的蹊跷,很可能是他们自己人做的手脚。
常瀚涛最后又问了一句:“车上一共是三个管家,一个是你福管家,一个是仁贵,另一个叫什么名字?我知道福管家是在伯爷的前院做事,这另外两个管家是在哪个院子的?”
福二忙道:“仁贵管家是二太太那边管着采办的,一直都是负责府里头这种大物件的采办,另一个管家叫刘平,是老太太那边的,原本这一次公差不是他去的,应该是另一个管家,也是二太太那边的……我们府原本就是二太太当家,大部分的管家在她那边听差也是正常的。不过这一次二太太说的,府里头也是一大堆忙得事,不如就叫刘平管家跟着跑一趟。”
常瀚涛心里头已经全明白了,可不就是嘛!二太太只要是动什么歪脑筋,就一定会把老太太那边给拖下水!
☆、第133章 请假
常瀚涛听福二管家说完了,心里头是直摇头,这位二太太反正是不管什么事都要拖上个老太太,这样出了多大的事情,总有个老太太垫背。老太太是伯爷的发妻,伯爷真要是知道了点什么,想要处置她,大约的因为牵涉老太太,伯爷也不好下手。
二太太还真的是有点老奸巨猾的劲头。
常瀚涛又问另一个管家曹荣道:“曹管家,你那边是被抢了……这事是什么情况,你和我说说?”
曹荣忙道:“大,大姑爷。”说起来曹荣也是一肚子的苦水,道:“我们去松江府的也是三个管家,同样也是一个我是伯爷叫跟着的,一个是老支管家,他也是二太太那边的,另一个一样也是老太太那边的,不过不是个管家,只是个……半个管家吧,之前是伯爷的长随,不过很久以前就给老太太跑腿办事了,因为一直都是些不重要的事情,也没有成管家,拿的薪俸比小厮多,比管家少……”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问常瀚涛:“大姑爷,我说这么多是不是太啰嗦了?”
常瀚涛笑着摇摇头:“不不,你应该说清楚点,各人什么身份,我明明白白地才好判断。”
曹荣一听这才放心,点点头接着道:“我们三个去天津卫坐船,早上早早的赶路,晚上一般天黑透了才停船靠岸休息,因此第四天酉时左右就已经到了松江府地界了,不知道你知道不,松江府的码头有两个,一个在才进松江府地界的最边上,是个漕运的货栈码头,一般太大的粮船什么的才靠在这个码头,而松江府靠城近的那个码头才是个主要的码头,各种船都往这个码头来,上了岸离城门也进。”
常瀚涛点头:“你们就停在了这个漕运的货栈码头,叫斜仓码头?酉时的话,应该还有一阵子天才黑,为什么不往前走到松江府的码头停靠?”
曹荣就叹气道:“我一路上也是一直小心谨慎着,就算着时辰呢,路程来说,第四天的天黑前能到松江府的,可是就是没想到,到了斜仓码头的时候,有人说前面堵了,松江府的码头现在都靠不上船去,全都堵在水中间,我觉着奇怪,觉着不太可能,该不是以讹传讹?好好的那么宽一条水道,又不是粮船进出的时候,怎么就堵了?可是……”
说到这里摇头。
常瀚涛道:“可是依然是这个老支管家一定叫在这边码头先停下?明天进城也不迟?可万一堵在了水中间多难受?晚饭都没找落?”
曹荣就重重点头道:“正是,他就是这样说的!原本我还是不同意的,可老太太的那个人也赞同他说的,我就没办法了,只能听他们的。结果晚上就出了事!”
常瀚涛点点头:“慢慢说。”
曹荣就道:“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就觉着船猛地摇晃了几下,我就惊醒了,才要起身去看,就看到几个蒙着脸的人冲了进来,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一进来就把我推倒在地上,用刀架在我的后脖子上,叫我低着头,敢抬头就砍了我!”
常瀚涛点点头,叫低着头,这也是为了防备被看到,这些人虽然蒙着脸,但有时候可能会因为熟悉的下意识的动作,或者其他的什么原因被看出来……如果和被抢钱的这些人认识的话。
“他们两个也几乎差不多时候醒了,一样也是被拖到地上,叫嚣着要砍了他们,然后问我们银箱子在什么地方……”
“问的是谁?”常瀚涛马上问道。
曹荣就道:“是老支,我因为被砍刀架在后脖子上,也没敢抬头看,光听见老支在那边鬼哭狼嚎的,还听见他们打他,威胁他的声音,一会儿老支就交代了,银箱子就在床底下,那些人把银箱子拖出来就走了,我们几个这才脱身……后来就是赶紧的回来给伯爷禀报。”
常瀚涛问道:“那些人走了之后,你们是当晚就回来的,还是等到了第二天?”
“当晚就回来了!我们丢了银子,哪里还敢大喇喇的在那边呆着?我说了要就赶紧的回来给伯爷禀报,也许还能把银子追回来,因此叫当晚就回来。”
“老支没有反对?”常瀚涛问道,之前天还亮着,都怕被堵在了水中间到不了岸,就不肯走了,应该是个惜命的人,但如果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却还肯连夜赶回来……那么之前一定要停在那个斜仓码头,就不是惜命了,而是知道在这个码头会发生点什么……
“没有,他那时候也……总之,我们全都知道,只应该赶紧的报告伯爷知道的,这样我们的罪责……虽说不能减轻,但是总没有耽误。”曹荣道。
常瀚涛点点头,又问道:“在松江府报案了没有?”
“没有,当时太慌了,急忙的就回来了……”
“回来应该也是走了几天的,这件事过去的第二天,你有没有注意的看看那个老支?你不是说,当天晚上那些人拷问的是老支,而且似乎是有打他的声音,他身上脸上有没有受伤的痕迹?有没有看大夫?”
曹荣呆了呆,大约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想了一下才有些窘然的道:“竟然……我竟然没注意到他好像是没什么伤……反正外面能看到的伤是没有了,脸上还是干干净净,胳膊腿儿也是好好的……当时几千两银子没了,我是心魂都吓没了,也没注意这件事……”
常瀚涛点点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当天晚上,在那个斜仓码头停的船有多少?全都是货船?还是有你们这样的搭客的船,全都被抢了还是就你们自己?”
曹荣脸上就露出了惭愧道:“这些问题伯爷也问过我,现在想起来,就觉着自己是太蠢了,当时那么明显的不对……码头上只有我们一艘这样的小船,其余倒是有两艘大船,不过全都是空的,看样子在那码头停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被抢的,自然也就是我们一艘船。”
常瀚涛靠在了椅子上,这两件事就这么一问,就是破绽百出!当然,这都是在他自己的眼中有破绽,毕竟他是干捕快的,这种事情见得多了,而两位管家,想来虽然也精明,但是和伯爷一样,总想不到有人胆子这么大,为了银子居然不惜装强盗小偷的……
想了想,该问的全都问了,便对两位管家笑着道:“暂时没事了,如果我想起还有什么没问的,少不得叫小虎去找两位,两位还得在跑几趟,或者你们想到了什么,就过来和我说一声。”
两位管家急忙的站起身,全都躬身惭愧的道:“是是,大姑爷千万别客气,如果有什么尽管叫小虎去叫我们。”
常瀚涛见两人充满了愧疚,想来伯爷专门派他们跟着,应该是和他们说了的,叫看着采办算着帐,可没想到两人出师不利的,全都是整箱银子不见了,两人觉着辜负了伯爷的信任,也是有的,因此笑着安抚了一句:“两位也不用这么的难受,这案子其实不复杂,也许很快就会有眉目,两人回去放下心好了。”
两人自然更是感动不已,连连的道谢着去了。
常瀚涛送走了他们,在屋子重新将两件案子梳理了一遍,想着从什么地方入手,查出这两件案子的真相。
孙大人手里拿着一沓子卷宗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常瀚涛坐在椅子上,腿伸的长长的搭在了桌上,一副吊儿郎当地样子。
孙大人对他的这一副样子早已经是习以为常了,过来将一沓子卷宗全都扔在了他的桌上,转身要走。
常瀚涛愕然的把腿收回来,边伸手拿那些卷宗,边惊讶的道:“这些是什么?”看到孙大人还在往门口走,高声叫了一声:“大人!”
孙大人终于站住了转过头来,淡淡地道:“自然全都是没有破的案子,我瞧你这段时间也快要忘了自己是捕快了,给你些案子提醒你一下!”
常瀚涛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怪叫着:“谁说我忘啦?!我最近一直都在忙案子!”他顺手就将刚刚随便记得伯府那件事的几张纸举起来摇了摇:“我正在忙一件大案子!还要去趟松江府去查!大人,等我破了这个案子那可真的不得了……”
孙大人这会儿反而不急着走了,站在门口转过来看着他笑:“怎么不得了,你倒是跟我说说……我怎么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不得了的案子?你还想去松江府?!”
常瀚涛重重的点头,也不用从桌子后面绕出来,直接坐上桌子就从上面划过来,跳到了孙大人的面前,笑嘻嘻地:“对呀,我是得去趟松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