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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瓣不少。”怜若九微眯着眼,很有成就感地回着他。
确实,一瓣不多,一瓣不少,全部消灭,而且还是当着一个裸…体美男的面,虽然他的裸…体是浸在水中,但,若隐若现的那啥……更让人吐血,结果,她也还是做得面不改气,脸不红,气不喘,现在连她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了。
估计再这样下去,她真的就可以成精了。
“本王有说要全部捞起来了吗?你把所有的花瓣都捞起来了,那本王泡什么花澡。”
“……”怜若九两眼瞪大,怀疑自己的不是耳背了,听错了,他,他,他竟然……
该死的,这男的真是欠揍。
嘴角隐隐抽动,眼中烧着怒火,脸色异常的不好,似随时都有可能把怒气给暴发出来的般,空气中的气息透着异样,气氛越发地紧张。
“那王爷您的意思是怎样?”
“把花瓣重新撒下来。”上官玄轻扯着嘴角,不紧不慢地把话说着,脸上仍是淡然得可以,完全看不出任何捉弄的意味。
至于刚刚的事故,貌似只是不巧当中所发生的一段小插曲,引不起任何一点的情绪变动。
“那你刚刚怎么不说清楚一点。”怜若九咬牙切齿地瞪着上官玄的头顶处,双手紧握,再次忍住一拳掌下去的冲动。
如果他刚刚说清楚一点,她就不会把全部的花瓣都撒完,更不会再浪费时间再把撒完的花瓣再捞起来,也不会让自己生了一肚子的火气。
结果,现在他倒好,一句话,一个指示,那她都成什么了?
“现在本王不是说得很清楚吗?”
“……”怜若九两眼翻着白眼,额间的黑线,直速加长,左右眼皮在跳,便跳灾还是跳财,她已经懒得去理会,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现在遇到的正是她最大的灾难。
她忍,她忍,深呼吸,不停地告诫着自己,要忍下去。
“怎么,不意见?”上官玄轻声淡问着,除了脸色闲然之外,眼皮自始自终都没有睁开来看,而这也正是怜若九看着最为气人的一件事情之一。
“呵,不敢,一点意见都没有,很好。”怜若九扯扯嘴角,拼命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可以正常一点,语气也让人听着可以温和一些,但,眼中的怒火在烧。
☆、还懂不懂害臊
“还不快点把花瓣放下来。”
“是,放,马上就放。”放他个大头鬼,香死他算了,一个大男人,洗香花澡?他懂不懂害臊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上官玄闲然的泡在热水里,等着她的动作。
怜若九拼命压制着怒意,把装有花瓣的篮子放在手中,准备着往水里撒花瓣的举动。
“不知王爷是要一瓣花瓣呢,还是要几瓣?”怜若九这会学聪明了,再撒花瓣之前就先把话给问清楚了。
不急,她可以等,等到她把该要问的话全部问完之后,再慢慢撒花瓣那也是不急,不过,对于到时候问完了话,水还是不是热着的,那就不在她的管辖范围内了。
“撒。”上官玄淡淡地应着,继续紧闭着双眼享受着热水浸身的舒感。
“一瓣吗?”怜若九问着,慢慢地从花篮子拿起一瓣花瓣撒进热水里,等到花瓣漂在水面上的时候,却没再继续撒,而是很有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
表情很好,语气不错,就连心情也闲然得很。
“撒。”
“哦。”怜若九点点头,似听懂了他的意思,手起手落,花瓣再从手中掉落,然后漂在水面上,动作迅速,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的迟疑,事情进行得再是完美不过。
只是,一片花瓣落下来之后,却没有再继续往下来的动作,很是疑惑地看着上官玄,嘴唇轻启:“第二片了,还需要再继续撒吗?”
“你故意的?”上官玄睁开眼,淡淡地扫着对面的人,眉毛挑了挑,没有动气。
“没有。”怜若九马上解释,就怕他不相信,头也一并给猛摇了起来。
她确实不是故意的,但,她却是有意的罢了。
他玩,那她可以陪他玩,大家走着瞧。
“刚刚你不是说花瓣撒得太多了吗?所以,这次我怕撒得太多了你会不高兴,撒太少了你又会不满意,所以,在撒一片花瓣之前还是得要问过你的意见,这样事情办起来比较好一些。”
“哦,是吗?”上官玄微眯着眼,脸色阴沉,心情并不似于他语气中的那样什么事都没有。
“哦,花瓣要是嫌少的话,那我再撒一片就可以了。”怜若九耸耸肩,接收到上官玄的不满,也很清楚他的怒火,所以……
手再起再落,花瓣仍是如刚刚的情况,再次飘落下来,掉在水面上,慢慢地便与刚刚的那两片花瓣形成了一个三角状态。
“本王有说停了吗?”
“哦,一片?”怜若九嘴角微扬,扯过淡淡的笑意,不急也不澡,动作再慢慢进行着。
“……”上官玄沉默着,紧紧地盯在怜若九脸上,不曾离开过半分,似想要看透她此时真正的想法。
“两片?”
“……”
“三片?”
“……”
“四片。”
上官玄的沉默,怜若九的自问自答,谁没有干预到谁,花瓣随着时间的流过,而一片一片地从手指缝中飘落下来。
一片,两片,三片,四片……一直持续下来。
☆、直接进入正题
上官玄没喊停,怜若九的动作便也不会停下来,就连声音也没止住。
浴涌里的热水,也在两人的一来一往当中,慢慢地消退掉。
“还要继续放吗?”怜若九看看他,再扫扫篮子里的花瓣,不免怀疑着,上官玄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不然,花瓣洒下来,再捞起来,现在又再洒下去,而且也还是快要洒完了,难道真的是嫌日子过得太过无聊了,还是嫌时间太多了,想要浪费一点?
“你的话太多了!”
“……”怜若九沉默,也自认她的话确实是太多了。
“为本王穿衣。”
“呃?哦。”怜若九在把篮子里最后一片花瓣都放下来时,本想着一会要不要好心给他换点热水进来,让花的香气可以散得更开一些,结果,想法挺好,只是还没来得及去做,便让他的一句话,全部抹杀掉。
花瓣才刚刚撒完,香气还没来得及漫延出来,结果……要穿衣了。
悲催的,那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算什么?
上官玄的裸…体在怜若九的眼瞳中放大,惊得她一愣一愣,瞬间,所有的话语停格在嘴边,尴尬,极度的尴尬,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暧昧气味,越来越重。
暴露狂,她敢绝对,他绝对是有暴…露倾向。
“啊,对了,水是不是冷掉了,王爷,您先等一下,我去换些热水过来,这样,泡了热水再穿衣,身子会温和许多,等等,马上回来。”话说完,也没等上官玄点头答应,一个转身,脚步一抬,迅速地撤离着原地。
上官玄的手刚刚抬起,还没来得及开口,怜若九的人便已经消失在眼前,速度快得连他都没能阻止得了。
只是,怜若九闪得太快,就连上官玄那件睡袍也是一并给带了出来,而她的举动让人不由怀疑,她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
房门打开,冷风扫射进来,浴桶中的水,迅速冷透,而那打开的门,本该要关上的,但出门去的人却闪得太快,门也给忘了要关,所以……
……
夜,黑得深沉,入夜的天气,显得异常的寒冷。
在深夜来临之前,院落中走动的人,变得越来越少,走到最后,声音在慢慢变少当中,慢慢地剩下了安静。
一抹黑影在夜色中穿过,速度快得惊人,一眨眼之间,丝毫没有引起任何的动静,让人感觉不到它半点存在的痕迹。
门,吱呀一声打开,黑影闪了进去,然后,门再次关上去,下一刻,屋外便又再次恢复到它原本的寂静当中。
“来了。”上官玄躺在摇椅上,淡淡地扫着来人,似早就在等着他的到来了。
“是。”楚悬雨耸耸肩,一点都不介意上官玄那不冷不热的问话方式,没等上官玄开口,便自顾自地坐在离上他不远的椅子上。
“查得怎么样?”上官玄也不罗嗦,直接进入正题,对于他的随意,懒得去理会,便也就是随着他去。
“嗯,属下得到两个消息,不知主子是想要先听哪一个?”
☆、完全是一个误会
楚悬雨扯着淡淡的笑意,不时观察着上官玄脸上的表情变化,在确定他没什么不满的表情出现的时候,对于要说的话便显得不那么着急了。
“哦,是吗?有何不同。”上官玄问得闲然,貌似也很有闲心跟他慢聊着,不急也燥。
“嗯,一个是主子想要知道的消息,而另一个却是王府里的消息。”楚悬雨如是回着,嘴角间的笑意越扬起高,似正等待着好戏的上演。
随手拿起桌面上的茶,即使茶已经放了许久,而此时也变冷了,但仍是细细地品偿了起来。
只是……
“或许你想知道,一会你会有哪有死法!”
“……”楚悬雨一时不注意,一口茶水刚刚喝进嘴里,却因为上官玄的一句话,吓得差点把自己给呛死。
茶水停在嘴里,吐也不是,吞下去也不是,脸,涨得通红,貌似吓得不轻。
“咳咳。”
最后,口中的茶水还是吞了下去,却也落得个猛咳不停的下场。
“或许你是想现在就到阎王爷那里去喝喝茶,那本王同样也可以成全你。”上官玄说着淡然,似在开着玩笑,但是,此时此刻,却让人感觉不到半分玩笑的意味。
“咳,不用了……,不劳烦主子动手,属下我会自行了断的。”
“主子想要知道的事情,已经查出来了,信鸽回到一名女子手上,凤莱国相国府上一年前消失了两名杀手,而那名女子正是那其中的一个,相国府里的人似也在找着她们,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却不料,这次竟然让我们阴差阳错找到了,至于另外一位,暂时还没有查出来。”
楚悬雨不想真的惹火了上官玄,赶紧就把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等着他的指示。
“那你觉得,她会是那一名吗?”
“很有可能,但,她不会武。”楚悬雨也有些怀疑,但,怀疑归怀疑,仍是把疑惑给说了出来。
“哦,是吗?”
“属下不懂,主子为什么要把她留在身边?”
“日子过得太过清闲,似乎并不是件好事,而且,要是不给自己找点剌激的事情玩玩,那岂不是浪费了我们出来的机会。”
“如果她真的是那边的人,那……”
“那就在她没用的时候,处理掉她。”上官玄扬起一抹冷笑,脸上那抹刚刚的闲然,此时已不复存在,有的只是那一种只有在两人同处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冷然气息。
“那如果她不是呢?”楚悬雨微挑着眉,对于上官玄这种瞬间变化的情绪早已经习以为常,而让外人所见到的那种淡然气息,完全是一种误会。
“她不是说过,等她拿到泪珠的时候就会自动滚蛋吗?还用得着本王动手。”上官玄淡淡地说着,仍是习惯性地把玩着左手小指上的斑指,对于怜若九,时间越长,对她的兴趣便也越深,只除了她偶尔会把他给气得半死外,一切看似都还是算满意的。
☆、这么做太冒险了
“主子会给她?”对于怜若九有没有本事把东西拿到手,楚悬雨并不是那么看好。
“那就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可以从本王手中把东西抢走了。”
“……”楚悬雨沉默着,似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而再听到的时候,也并不觉得震惊了。
“那主子为什么不直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