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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甘草一脸惊魂未定,小声道:“真是狠呐,居然把东西缝在了棉衣里,要不是春日里拆洗,谁会猜得到?听说叫了大夫过来,说什么不清楚……,大爷当场就摔了东西,这会儿夫人还暂且不知道呢。”
初盈喃喃道:“瞒不住的……”
一定,一定是苏宜君!
除了她,别人不可能对谢长瑜的衣服做手脚。
居然封了药包在冬天的厚面衫里,难怪总觉得谢长瑜最近疯癫的厉害,竟然是受了药物的刺激,偏生又隐蔽又是慢性不明显,…………要不是到了春天拆棉袄,真是让人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
…………这一招,真是狠!
毁了谢长瑜,同时也毁了晏氏,毁了谢夫人!
初盈心里一阵惶恐,也不知道谢长瑜中毒深不深,往后还有没有复原的可能?要是不能的话,……这个家,只怕马上就要乱套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手术的事,有点暴力血腥,害怕的就跳过吧~~
先头可能没说清楚,我是上额窦有积液,导致连续一个月闻到东西就有异味,没法正常吃东西,据医生说是里面化脓~~~然后鼻子的中隔骨偏曲的厉害,鼻甲肥大,加上有息肉,导致堵塞了上额窦的出口,积液排不出来~~吃药治不好,所以才做手术的~~前后看了三个医院了~~
尼玛,再也不相信微创二字!
鼻子手术是最恐怖的手术!
首先躺倒,往鼻腔深处塞泡了麻 醉 药的棉线,各种不舒服,大家可以自行想象~
但,这才是刚开始~~~
棉线折腾了三编,然后再追了一遍麻 醉 针,正式手术~~
被各种倒腾,因为蒙着眼睛,感觉到有人在磨骨头,毕竟声音和感官是清楚的,就问医生,“是不是在戳骨头?”医生不答,过了几分钟说,“等下会有点响,不要害怕。”
然后……,骨头被人绞掉了!!!
在我毫不知情,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被人把鼻子里的骨头绞了~~
情绪开始慢慢失控,加上手术时间长,不是几分钟,最后控制不住就在手术台上哭了起来~~
医生还很生气,说完一哭就流血,耽误他做手术~~
骨头的弄完,接着是息肉~~
因为鼻腔在脑袋里,和耳朵很近,绞肉的滋滋声太清楚了,加上各种内窥镜等尖锐东西探进去,各种不舒服和害怕,又哭了一回~~
边做手术,边喷麻 醉 药~~
麻 醉 药流到喉咙里,觉得有东西,但是喉咙被麻 醉没知觉,不归大脑控制,吐不出,也咽不下去~~呛得难受,医生又说不要用力咳嗽,会出血~~
后来说,我帮你吸吸痰~~
直到下了手术台,才知道,那一口一口的全都是血~~
最后十几分钟,医生一直安慰哄我,说快了快了,还有几秒钟就结束了~~
折腾到最后,为了止血,往里面使劲塞棉布,再次各种**~~
擦了一晚上的鼻血,回去疼了两天,实在忍不住又痛又奇怪的感觉,吃了止痛片~~
因为鼻子塞住呼吸不了,出血过多身体虚弱,只剩下半条命~~
打点滴的时候,居然快找不到血管了~~
昨天去扒了棉布~~
因为新鲜的伤口肉肉附在了棉布上,拔出来的时候又是一阵**,尖叫到家属在外面都听见了~~
然后医生还用棉花查血,蹂躏,后面还药去清洗两次,想想都觉得蛋疼~~
输液一礼拜,现在每天回来自己洗鼻子~~
最难熬的时间过去了~~
今天总算像个正常人一点,前两天快要死过去~~
= =!!尼玛,破腹产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后来跟孩子爹说,这都可以用来做逼供用了,真是让招什么就招什么~~
今天去打点滴,听见旁边有人手术,鬼哭狼嚎的,呃……,看来崩溃的不只是我一个人~~
这手术太**太**~~(一万遍)
最后想跟大家说~~
比起身体的问题,工作啊、事业啊、感情啊,其实都是浮云~~~
最后的最后,祝大家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140、悲喜(下)
谢长珩阴沉着一张俊俏的脸,像是要把人撕了。
直到初盈进来,脸上神色方才转缓几分,——看着风吹吹就要飘走的妻子,赶忙上前招呼她进门,让了坐,“喝点热茶吧。”
平安低着头捧了茶放下,无声无息出去。
“真的缝在棉衣里?”初盈轻声问道。
“是。”谢长珩坐在另一旁,指关节握得发白,“不止一件,好几件衣服夹袄里面都有东西,布囊很小很薄,平时穿在身上根本感觉不出来。”——
既然是存心做手脚,那肯定是小心谨慎不让人发现的。
苏宜君是什么人?对于谢长瑜来说,别说她做手脚,就是亲自下了毒药给他喝,只怕也会笑眯眯喝下去。
她的一步死棋,实在算是用到了极致。
初盈没在多做纠缠,转而问道:“老五的病情怎么样?”
“大夫让养着。”谢长珩眼里闪过怨恨、失望、伤痛,眼底深处,隐藏着一抹淡淡的无力,“没人敢担保。”
初盈没有吱声,——如同自己的病一样,来的大夫总是没句准话儿,这就说明大夫也没把握,好不好全看病人自己。
眼下谢家真是多事之秋,静了静,问道:“娘那边……,还是不要说了吧?”
自己一个养病的,小叔子一个疯病的,底下还有两个奶娃娃,要是再添上婆婆跟着病倒,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谢长珩颔首,“我知道,已经吩咐下去。”
“那就让老五静养罢。”初盈也没有更好的主意,无声默默。
“哼!”谢长珩却是恨意难消,冷声道:“老五这辈子,都是被这个女人给害了!”
谢长瑜被苏宜君害了?初盈低头不语,——一个现在半疯半傻,一个已经死了,到底是谁害了谁,这两位还真不好说清楚。
但在最初,却是一对情深意切的爱侣。
可惜这些话不便对丈夫说,毕竟在丈夫的眼里,总是偏心小叔子的,那么只能是苏宜君有错,——要不是她痴心妄想,又怎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但如果苏宜君在天有灵,只怕却要怨恨谢长瑜,——若非谢长瑜拉拉扯扯,单纯肯定不至于去私奔,也就不会沦落为妾,最终走到以死报仇的地步。
谢长珩眼里闪过恨意,凉声道:“死了,真是便宜她了!”
那口气,恨不得要把苏宜君挫骨扬灰!
然而事到如此,苏宜君毕竟人已经死了,还能怎样呢?总不能真的……,不过苏宜君的生母和弟弟,只怕今后的日子就艰难了。
不过自己家的事都顾不过来,哪里还有闲心管别人。
初盈看着面带倦色的丈夫,轻轻握住了他的手,“长珩……,回去歇歇吧。”起身拉他,“咱们一起去看看重哥儿,陪他玩儿会儿。”
看见儿子,彼此的心情都会好一些。
******
初九这天,正好是皇帝四十岁的万寿节。
皇帝登基有几年了,眼下虽然还有燕王这个心腹之患,但是朝中局势渐渐控制,太后不能再作威作福,怎么着都应该热闹庆贺一番。
初盈身体虚弱不假,但是隔了一年没有进宫,加上姐姐初慧又怀孕了,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去瞧一瞧。
一大早天还没亮,就按照外命妇的繁琐服饰打扮起来。
“可惜不能带你去,小家伙。”初盈临走前,还去看了一眼在睡梦中的儿子,——能看出眼睛是圆圆的杏眼,像自己不像丈夫,加上奶娃娃都是肉呼呼的,怎么都瞧不出丈夫的绰约风姿,反倒虎头虎脑的。
重哥儿还嘟了嘟嘴,在梦中翻了个身继续睡得香甜。
到了宫里,一番叩拜参见的仪式下来。
初盈觉得有些乏力,好在初慧是知道妹妹情况的,悄悄的吩咐了内侍照顾着,及早安排了座儿,免得把妹妹累着了。
初慧现在近八个月的身孕,行动十分不便,只是象征性的主持了前面仪式,剩下的便暂时交予蒋昭仪,自己回了凤栖宫歇息。
“瞧着气色还不错。”初盈在外面多周旋了一会儿,才偷偷溜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姐姐,还摸了摸她的肚子,“等入秋就差不多了。”
初慧担心道:“你怎么样?”
当着姐姐的面,初盈哪里敢说实话让她担心?只是笑道:“我这不是好好的?重哥儿也是个能吃能睡的,瞧着不似他爹,倒越发的像个憨小子。”
初慧笑道:“小孩子能吃能睡才好,豆芽菜似的才叫人担心呢。”
正说着话,赟哥儿和福哥儿从前面赶回来。
赟哥儿已经入学上了笼头,加上隔了一年没见,年纪大了些,到不似小时候那般爱撒娇,上前叫道,“四姨。”
福哥儿也喊了一声,——不过他是在皇宫出生长大的,和初盈并不熟。
不像赟哥儿一本正经走完礼仪,到底还是亲近,凑过去笑着问道:“小表弟呢?我还没有见过他呢。”
初盈笑道:“将来大一点,自然有机会进宫见面的。”
赟哥儿点了点头,又看向母亲的肚子,“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要是弟弟我就陪他读书,要是妹妹我就给她好吃的。”
初慧微微一笑,“你是长兄,将来要多照顾着弟弟妹妹。”
对于她来说,这一胎如果是皇子那叫锦上添花,即便是公主也很好,反正前面都有两个嫡子,只要一切平安即可。
没过多会儿,万寿宴开席的时辰到了。
初盈坐在了母亲身边,又是一阵亲密低语,——隐隐的,听见席间有些轻微议论,不过都很隐晦,无非是担心太后的病和皇帝的态度。
这种时候,宋氏和初盈当然慎之又慎,皆是低头吃菜。
孙昭媛坐在主席的下侧,眼见众人把目光投向傅氏母女,又不时打量今日独坐的王太后,再加上皇后隆起的肚子,真是叫自己心里一阵堵得慌。
姑母一意孤行,闹得现在皇帝也不喜欢自己。
眼看姑母病得不轻,将来姑母的事一出,孙家落败是必然的,更何况二房又更长房不同心,——只是自己这一辈子才开始,难道就要在皇宫里孤独终老?
因此满席的人都是喜气盈腮,独她黯然伤神。
正吃着席,有懿慈宫的内侍匆匆过来——
孙太后有些不好。
“皇后你有身孕走得慢,还要主持宴席。”王太后自己先站了起来,颇有几分上位者的气势,不紧不慢道:“哀家带着孙昭媛等人过去,你且不用急,等宴席吃完了再过来就是,记着小心自己的身子。”
这语气,让大殿内的外命妇都是一怔。
众人心里皆是清楚,孙太后飞扬跋扈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初盈吃完宴席回了府,等到次日,听说孙太后昨儿并没有大碍,——不免奇怪,既然不是突然病得重了,何以在宴席上大肆宣扬?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病了。
到底是孙太后跟皇帝赌气?还是……,有人故意抹黑她?
若是故意抹黑……,只怕孙太后本来只有三分病,也要添成七分,——那个被她看不起的,当年丫头生养的卑微皇子,如今也敢跟她叫板了。
不过今天是皇帝大喜的日子,想来多半是后者。
谢长珩回来微微一笑,“倒也有趣。”
心情很好似的,晚上逗了儿子让章奶娘抱走后,仍然有些睡不着,侧身躺在初盈的身边,不断缠绕她的头发,“若再早两年,何曾会有今天的事……”
“哎……”初盈喊了一声,丈夫的手慢慢的不老实,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自从怀了重哥儿以后,都隔了一年半多没有亲热过。
主要是丈夫担心自己身体受不住,好几次兴起最后都算了。
要说如今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