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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贴着她的耳朵低低询问,甚至还带了几分意犹未尽……舔了下她的耳垂。
饶是两人这一阵一直是同床共枕,但这样的亲昵,却是许久未有过的了。
应小檀身子一颤,从小臂上就泛起了密密麻麻的j□j,她知道自己一定满面飞红,埋在赫连恪的胸口不肯说话。
赫连恪心里总算一轻,他眺目望了眼适才裴永谡拐过去的廊角,淡淡一笑,“别窝着了,本王要带你出去一趟。”
·
乘着马车走了一段山路,赫连恪总算命人叫了停。
这一路赫连恪滔滔不绝地向应小檀描述京中的满月宴如何热闹,皇上命人赏了多少东西,他是多么高兴,以至于才散了宴,就快马加鞭到山上来寻她。
“虽说出了月子,不过你不宜劳动,还是暂且在山上修养一阵为妙……本王手上的事推得七七八八了,刚好陪一陪你们母子。”
赫连恪边说,边扶着应小檀下了马车,直到此刻,他都没交代自己缘何要这样急匆匆地把应小檀接出来。
他们站在了一个岔路口,笔直的官道从山路间穿过,两侧树木林立,透着午后的幽谧。
少顷,几声马嘶从远处传来,赫连恪握着她的手明显一紧,福来寿亦是横跨一步,站到路的中央。
来的是一辆马车,不少侍卫护送在侧,但见了赫连恪在此,俱是勒马停立,躬身行礼。
赫连恪没说话,只是握着应小檀,给福来寿递了个眼色。
侍卫上前挑起车帘,车里面,一个小小的身影,胆怯地探了出来。
“大哥儿?”
应小檀不可思议地看了眼赫连恪,赫连恪并未置理应小檀,只是板着脸吩咐:“努蒙,下车来!”
原本双颊还肉嘟嘟的小男孩,月余未见,已是两颊消瘦。他一改昔日顽皮大胆,灰溜溜地从马车上下来,走了几步,便跪倒在地上,向赫连恪磕了个头,“参见父王?。”
赫连恪闷应了一声,冷淡道:“你今日离京,路上要保重身体,须知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但不可伤。到洛京王府以后,每日务必用功读书,多加反省,不得出门嬉闹,更不许自我放纵,可都记得了!”
罕见的严肃,让努蒙半句也不敢违抗,他只是再次向赫连恪叩首,虚着声应承:“儿子谨记,多谢父王教诲。”
应小檀聆之大感诧异,且不说赫连恪对这个儿子多么包容宠溺,单论这离京、洛京,就叫应小檀一头雾水起来。
而赫连恪仍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依旧冷着声吩咐,“好了,给良娣磕头谢罪吧。”
谢罪?!
应小檀猝然看向赫连恪……他知道是努蒙做的?决意要罚他了吗?那可是他的长子!他怎么会……为了自己……
“努蒙犯下十恶不赦的罪过,特此给良娣赔罪,请良娣宽恕。”努蒙老老实实地跪在应小檀脚边,每说一句话,就认真地磕一个响头。
官道上黄土飞扬,努蒙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满面灰土。
而他锦袍上更是狼狈不堪……是努蒙身上,从未有过的污浊。
“王爷……”应小檀不可思议地盯着赫连恪,男人的嘴角,一点点扬起来,露出宠溺却又愧疚的笑容,“小檀,本王教子无方,对不住你了。”
他 叹了口气,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努蒙,复杂的目光里透出深深的遗憾来,“努蒙是受呼延青玉指使来推的你,本王已经将此事密奏父皇,彻底将呼延青玉逐出王府,送 到庵子里剃发为尼了。青媛还是大妃,本王不能毁了呼延氏的体面让大妃难堪,是以,呼延青玉暂时还不能死……这口气,只能委屈你忍下去了。”
应小檀但觉一阵酸涩涌上鼻翼……她委屈了那样久,只为等他主动开口,告诉她,他会为她做主,而不是全然包庇努蒙母子……她以为她等不到了!
眼底隐有湿濡,应小檀竭力克制着才没有落下泪。
赫 连恪看了,怅然一笑,继续道:“至于努蒙,他年纪虽小,但心术已歪,本王不能再留他在京里,否则,于你于本王,都是危险……只是,努蒙究竟还是本王的儿 子,子不教,父之过,今次的事,泰半责任还在本王身上……你怪也好,怨也罢,本王慢慢补偿于你,努蒙他……就叫他回洛京王府,好好思过吧。”
他可以保自己的儿子一世衣食无忧,却再不会给努蒙任何一个参与朝政的机会。
呼延青玉和努蒙既然敢觊觎世子之位,那么对他们最大的惩罚,便是永远接触不到权力。
赫连恪深吸一口气,顾不得去看应小檀的神情,使劲挥了挥手,“送大哥儿走吧!”
他言辞笃定,掷地有声,侍卫们齐齐朗声称是,上前就要架起努蒙。
始终保持着乖巧姿态的努蒙这一刻突然开始挣扎,他撕心裂肺地大哭,对着赫连恪高喊道:“爹爹!我知错了!努蒙知错了!不要送我走!”
赫连恪避开身,坚定道:“送大哥儿走!”
“爹!!!我不要去洛京!我不要一个人!!我要做世子!娘说我是你的世子啊爹!”
“动作都快些!”赫连恪蹙眉斥骂,侍卫们再不敢耽搁,把努蒙打横一抱塞回了马车里,急匆匆地策马而行。
车轮再一次转动起来。
“小檀,相信我。”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赫连恪长出一口气,伸开双臂,将身侧瑟瑟发抖的少女拥进怀里,“相信我,从今以后,再不会有人,伤害你们母子分毫。”
☆、第81章
邺京的十月;已是暮秋。
清冷的夜,明月高悬;银辉笼罩着山野,映在青石地板上,还有几分粼粼波光的意味。
暖阁里,康康的笑声朗朗传来,赫连恪把儿子举得老高,乍然变换的视野,让小孩子兴奋得不行,挥舞着小拳头咯咯大笑,应小檀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赫连恪却是不以为意,“怕什么,本王还会摔了他不成?”
嘴上虽然这样说,一瞧见应小檀煞白着脸盯着自己,赫连恪到底还是把孩子交给了大嬷嬷。
“好了好了不闹了,康康也该睡觉了。”赫连恪示意乳娘们下去,转过身,双手揽在了应小檀的腰间,“咱们也睡吧?”
应小檀手里还握着赫连恪送来的词集,之前赌气时不肯看,眼下静了心,仔细读来,倒着实很有趣味。虽说是乱世,然而文章未断,书墨仍继,即便萨奚人占领了这片土地,汉人的思想,依旧主宰着这个王朝。
这真令人觉得安慰。
正在兴头上,赫连恪忽然凑近,不免让应小檀有些不快。大抵是生了孩子的缘故,她在赫连恪面前,愈发有了底气,斜觑男人一眼,她不大情愿地道:“时辰还早着呢,王爷不看邸报了吗?不给皇上写奏章吗?您公务那么多……眼下都撂开手不管了?”
赫连恪一阵轻笑,伸手掐了掐应小檀的脸,“想赶本王走就直说,嘴上这么光风霁月,谁不知你那点鬼心思?”
应小檀避开他的手,眼波横渡,明明是嗔怪,却自然而然带出了少。妇的风情韵致,“既然知道,那王爷还不走?”
“不走。”赫连恪心中滚热,搭在应小檀腰上的手,拨开层层衣料,直往里探去,“你看你的书,我睡我的觉,咱们两不干涉不就得了?”
应小檀被他撩得j□j,错着身子往边上躲,“王爷还说我呢,您自己不也是嘴上光风霁月,满肚子的鬼心思?”
赫连恪信自扯开了应小檀的裙围,按着她往床上倒,“本王这哪能是鬼心思,这叫人。欲。”
“存天理,灭人欲,王爷难不成没听过这话?”
“没听过。”赫连恪浑不讲理,只一门心思去脱应小檀的衣裳。应小檀拗不过他大力,两条腿往他胸口蹬了好几下,也没能让他停下来。
应小檀气急,索性一骨碌坐起来,推着赫连恪不叫他再凑近,“王爷疯了不成,这还在观里呢,咱们……这样这样,该遭报应了!”
赫连恪见她坐起身来,高兴还来不及,根本不计较应小檀嘴里说了什么,毛头小伙子一般,拥着应小檀吻了上去。他手里动作熟稔得很,应小檀的上袄也被他三下五除二地脱了。
含糊间,应小檀只听赫连恪不住地念叨着,“有报应也冲本王来吧,小檀是好人,合该长命百岁才对……”
她闻言免不得一怔,就这样须臾的工夫儿,赫连恪已将自己衣衫褪尽,情/热地揽住了小檀,“你读你的书就是,旁的事,本王自己来。”
他随这样说,可应小檀到底没再有心思与他分辨究竟是看书还是“睡觉”,自从送走努蒙之后,赫连恪一直奔波在京里与白虎山之间,镇日里疲乏不堪不说,更是无暇与她纠缠。难得今日朝中休沐,他足足逗弄了儿子一天,康康对他也是热情四溢,父子两人玩得别提多高兴。
眼下,和儿子尽了兴,总算轮到她了……她攀着他的肩,有些恨恨地咬了上去,赫连恪闷哼一声,却是堪堪忍住,只贴着她的粉耳,一边边唤着她的名字。
他想问她,究竟有多恨他、多怨他……半月前应小檀痛苦的梦呓总是在他耳边响起,她为什么会觉得他会杀她?他做了什么令她那么害怕?
赫连恪顺着应小檀的背脊徐徐抚摸,光润的肌肤令他暂且忘却那些烦忧。
他 手上的动作温柔又挑。逗,直探向少女滑腻的双腿之间,带着怜惜的爱抚,却是撩拨起了双方心里都压抑已久的爱火。赫连恪反复摩挲几下,便觉指尖湿濡,换成掌 心轻作揉摩,则愈发引。逗出应小檀没法遮掩的情。欲来,他忍不住俯首,吻在一侧的椒乳上,辗转良久方松了开来。
不知觉中,两人已拥倒在了柔软的床褥间,应小檀早就低喘轻吟,无法自已,赫连恪满意地笑,手上不曾停顿,不厌其烦地取悦着应小檀。
应小檀克制不住地颤抖,太久未经情。事,赫连恪每动一下,都牵动了她身上最脆弱而敏感的那根神经……很快,赫连恪加快了动作,应小檀哼咛着,甚至带出了些哭腔,赫连恪逼近她,衔住了她的唇瓣,一点点啃噬,一点点舔摩,仿佛要将她整个吃掉一般。
终于!
应小檀眼前忽然白光一闪,她颤栗着尖叫,竟是从未有过的失控与……快活。
赫连恪几乎是在同时挤进了她的身体,片刻都不曾停顿地横冲直撞,他想要她享受,却更迷恋两人一路共赴巫山的刺激。
他吻着她,抚摸着她,逼着她敏感而娇软的身体重新在他的撞击里苏醒。
她从来没让他失望,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夜,总是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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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沐后,赫连恪在京里只呆了区区两日,便重新回到白虎山上,这一次与之前不同,赫连恪非但是一早就上了山,更是搬来了十几箱子的衣物,看样子是要长住下去?
应小檀一阵纳闷,康康身子纵使弱,无论如何,他们都是要回京里过年去的,旁的不说,如今大妃尚且坐镇王府,赫连恪单为面子好看,也该与嫡妻度过元月初一这一日。
可眼下这阵仗,莫说是熬过一冬,等到开春回暖再归京,也未尝不可。
应小檀按捺不住好奇,等着午膳的工夫儿,便打发天绮到赫连恪辟作书房的一间小茶厅去问话了。
赫连恪当真是看重应小檀,隔着窗听见天绮与福来寿窃窃私语之声了,当即便直接把天绮传了进来。
天绮自然不会说是应小檀好奇他在做什么,红唇一抿,摆出了一个俏生生的笑,“主子叫奴婢过来瞧瞧王爷做什么呢,那意思大抵是……想和王爷一道用膳吧。”
赫连恪失笑,一看铜漏,确实是用膳的点儿了。信手理了理桌上的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