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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开坟上潮湿的泥土,里面的棺材早已经腐烂,我用手轻轻一碰,棺材盖碎的七零八落,由于惯性,我一头栽下去。秦姬笑嘻嘻的把我拉起来,她小心翼翼的去娶棺中草。
我坐在坟边吐着碎屑和泥土,秦姬弄开棺材盖,棺材里长着一片乌麻色的草,一看就知道有剧毒。
秦姬扒开茂密的棺中草,一条条泥巴色的蝮蛇圈在草里,棺材底部不大,数十条蛇一动不动交缠在一圈着,应该是在冬眠。秦姬抓起好几条,丢到我身上,一条僵硬的蛇从领口掉进衣服里一个头,我赶紧抓出来,扔到一边说:“你做什么?”
“不干嘛!”
数十条蛇接连不断的被她扔过来,我控制尸体的动作还不灵活,硬是几十条蛇全砸在了我身上。秦姬丢完蛇,说:“在石块上把这些冬眠的蝮蛇砸出血,棺中草结合蛇血捣出来的汁液才有用。”说着,她开始拔草,嘴上还催促着,说:“等我拔完草就要捣汁了。”
摇摇晃晃的走在坟头,找到一块还算平滑赶紧的石头,搬到蛇堆变,我把蛇放在石头上,拿着一块小石头砸了起来。
艰难的把蛇砸到了一半,被砸过的蛇流的血都不多,不用手挤,血根本不流动。秦姬抱着一捧棺中草到远处,放在一块石头上,用石头砸了几下,喊:“小妹,快过来。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擦草汁。”
看着地上的蛇,知道她让我砸蛇是故意戏弄我的,我走过去,看着她说:“棺中草到底有没有掩盖尸气的作用?你不会又在耍我吧?”
乌麻色的草被砸烂,草身沾着发黑的汁液,秦姬细长的手指刚沾上汁液,手部溢散的阴气变的更不易察觉。秦姬举了举棺中草,说:“快点脱,别让姐姐使用暴力。”
看她的架势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我纠结着把衣服脱完,秦姬嘴里啧啧有声的,把我拽过去,按在地上,拿着棺中草从脸开始涂。
液体沾在脸上,开始除了僵硬的感觉没有任何感知,过了一会,感觉脸上像火烧一样疼,伸手想去抓,秦姬拿着再次砸好汁液的心草,涂着我的脖子,说:“别动,感觉到热是汁液在收索阴气,跟随这股热浪,你努力想着控制尸体,对你的好处很大。”
涂棺材草汁液的速度很快,秦姬帮我涂完,她快速脱掉衣服,帮她自己抹完身前,说:“小妹,帮姐姐涂后面。”
黑色的汁液吸附在身上,我感觉被一团火包着在烤,根本没听清楚她的话。她再次喊了一遍,指着黑色的天空,说:“快要下雨了。”
身体极其灵活的跑过去,帮她擦完白洁光滑的后背,我才发现僵硬感消失了,并且还出现了微弱的触感。
百年古尸的背其实挺滑的。
轰隆隆!!
涂上汁液差不多过去一炷香的时间,老天爷好像跟秦姬商量好了似的,天空响起了阵阵春雷,一场雨哗的落了下来。
“嗯哼……真舒服。”
雨水穿过树枝,淋在感觉火烧一样的身上,就像沙漠中的旅人饱饱的喝了一顿清泉,我忍不住哼出了声。听着自己少女的声音,舒爽的感觉不翼而飞,心底又升起了无尽的纠结。
秦姬借雨水搓着黑汁,略微凝固的黑汁一块一块的脱离,里面露出像婴儿一样吹弹可破的肌肤。“还傻站着干嘛?药效过后,棺中草的汁液对我们是剧毒,快点弄干净了。”
不敢含糊,我顾不得纠结,搓起了身上的草汁,露出的皮肤白里透红,自己看着都有些陶醉。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秦姬唱着童谣,洗干净身上棺中草的汁液,转头看过来,咯咯发笑的说:“你的小白兔竖起来了。”
洗干净尸体,我快速的穿上衣服,把秦姬的衣服丢给她,立刻翻脸说:“咱们各走各路,地灵棺见。”
不等她说话,我活动两下身体,还真行动自如了,对着林子外跑去。秦姬在后面咯咯发笑的说:“姐姐可是大劫主角,运气可不是一般的好。你跟着我,尸体用不上的东西,可以全部给你。”
“尸体用不了,我要来做什么?”
话音刚落,我停住脚步,抽了自己一巴掌,心底冒出了一阵冷汗。
我居然把这是神性分身的事情给忘了。
“记忆是不是开始出问题了?”秦姬走过来,指着她额头的暗金色邪异符文,说:“没有先天镇尸符,我根本不敢出藏尸坑,只要一出藏尸坑就会慢慢遗忘很多东西,所以我在坑里沉睡到现在。”
“嗯?”
我皱着眉头,她说:“镇尸符印在你头上,你的记忆才不会出问题。不过,印上镇尸符,你就得听我的了。你是选记忆混乱?还是听我的?”
“这个威胁不了我,顶多我抛弃神性不要。”我最讨厌的就是被威胁。
秦姬抬起我的下巴,说:“多迷人的小脸,男人见都走不动的身姿,这么抛弃不是浪费了。这些都无所谓了,关键是你没了神性分身,御女三千的宝宝神性往哪里放?”
“不用你操心,再见。”
摔开她的手,我一巴掌扇过去,她扇到一边,我脚下踩到一根断树枝,嘭的滑倒在地。秦姬捂嘴轻笑,说:“先不说我的尸气比你重,你也是尸体,根本奈何不了我。再说我是大劫主角,你要打我,可是会很倒霉的。”
她指着令我滑倒的枯枝,说:“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好逆天的气运!
知道以女尸奈何不了她,我从地上爬起身,低头默默往前走。
“生气了?怎么跟个小女人似的?”秦姬追着跑上来,与我保持相同的步伐,在雨中往前走着。“与尸体融合的神性分身,有**的三魂七魄,你无形中也会受魂魄的影响。”
停下脚步,我游移不定的看了她一眼,低头认真思索用女尸的变化。
记忆不对劲,性格中的锋芒弱了很多。
“你想干什么?”我搞不懂秦姬的用意了。秦姬带着慈祥的目光,爱怜的摸着我的脑袋,说:“如今世道大变,可能我们是最后两具灵尸了,就算这只是你的分身,我也希望你好好珍惜。孤独的异类,独自在红尘中漂泊,内心的感觉你不懂。先天镇尸符可以控制你,但先天镇尸符是在你身上孕育出来的,只要你想破法,一块黑鳞就解决了问题。”
“如果我真想控制你,早把你控制了,何必等你记忆出问题?”
说着,秦姬咬破中指,挤出绛紫色的血珠点这我额头,她额头诡异符文闪动,一道虚影印在了我额头上,随后她擦干净了我额头的血,自顾的往前走去。
背影在雨中模糊,好像她一个人逆行在这个世界,是那么的寂寞。
“你走的方向偏了。”
我呆站了好一会,快步追上她。秦姬说:“坟堆上长坟头草,那座孤坟的后人会很倒霉。我们得了棺中草,帮亡者后人解决运气问题是应该的。”
“荒坟有些年头了,人海茫茫去哪里找?”我想尽快赶到地灵棺,把宝宝神性封进灵尸,以后再也不动这具尸体了。秦姬说:“往有人的地方走就好,我相信我的运气,一定会碰到。”
穿过树林,踏上弯曲的石子路,一辆手扶拖拉机,咚咚的从后面开过来,开拖拉机的是个嫂子,车从我们身边开过十几米,突然停止,三十左右的嫂子,招着手大喊:“下这么大的雨,你们要去哪儿,我带你们一层。”
我和秦姬小跑到近前,嫂子见我们脸色发白,关心的说:“受寒了吧?看你们这脸色……赶紧上车。刚把家猪拖到镇上卖了,后面有粪。”说着,她往旁边挪了挪,让我坐在旁边,抱着秦姬坐在大腿上。
嫂子是个热心人,话也多,没少夸我和秦姬长的漂亮,说谁娶了我真是八辈子修的福。我很想拍着胸说自己是男的,可低头一看胸前的鼓涨,只想找个歪脖子树吊死算了。
“您家做喜事?”
雨停了,手扶拖拉机停在一家贴着红对联,院子里摆了不少桌椅板凳的贫房前。我扶着秦姬从拖拉机上下来,随口一问。嫂子说:“小姑子出嫁。”
“三夜,你想办法阻止这姑娘嫁人。”秦姬装着病怏怏的样子,小嘴凑在我耳边小声细语。“这还没拜堂,丧气就往对联里渗,要出嫁的姑娘应该是给人冲喜,丧气是来至男方家的老人或者新郎。等姑娘嫁过去,她会替人吸收丧气,延长别人的阳寿,就算姑娘不死以后也没好日子过。”
第一百三十四章 冲喜
丧气由人枯萎的身体产生,身体滋生出的丧气会慢慢把阳气吞噬,当阳气被吞噬殆尽,人也就死了。
我琢磨着冲喜的事。热心的嫂子把我们拽到她家,拿着两套衣服过来,说:“你们衣服都湿透了。凑合着先换上。你们还年轻穿湿衣服没感觉,等再过几年女人的病找来……”
“谢谢嫂子。”
接过衣服,我用连声感激压制着尴尬。
热心嫂子与公婆早分家了,嫁小姑子的房子是老宅,嫂子家离老宅隔着好几户人家。嫂子家是个通房,她把衣服给我们,她自己拿着毛巾。走到一边拉开外套的拉链,露出贴身的毛衣,说:“怎么不换?”
秦姬站在我旁边,见我不动,她也没动作。我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嫂子说:“看你的打扮是城里人吧,山村不比城里,凑合着换吧,哎……”
嫂子低头叹息着继续换衣服。严重闪过淡淡的自卑。
入乡随俗,以前我一直做的很好,关键问题是我的思维是个纯爷们,这个俗没法随啊!
不随俗吧?别人还会认为我清高。
“那个……嫂子,不是这样的……只是有点不习惯。”
我转过身,背对着她们开始脱衣服,以极快的速度擦干身体,纠结好久才把衣服换上。这身体结构不同,穿衣服差点没把我尴尬死,最恐怖的是热心嫂子还不时的夸奖两句。说在山村有俗话说,翘屁股生男孩……等等这些。
“情愿与道尊单挑,也不情愿再经历这种事了。”
天色放晴,天边露出了夕阳,换好衣服跟着嫂子去吃晚饭,我凑在秦姬耳边抱怨一句,好奇的说:“阳光里带的天之阳,对尸气应该有所克制,我怎么没感觉不舒服?”
“棺中草汁。”秦姬不屑的说:“不收敛阴气谁又能奈我何?我那么热心的挖棺中草,在意的是皮肤吸收过草汁后,可以防止天阳的照射。”
跟着嫂子嫁小姑子的新房,二十左右的女人打扮的挺潮,头发烫微波浪,穿着中短款的外套,坐在床边,拿着手机玩单机游戏。抱怨着破山村没信号。
“小花,这两位是城里来的,你进过城,跟她们应该有话题。”热心嫂子简单交代几句,随后出去帮忙了。
热心嫂子一走,房里就尴尬了。
我骨子里是个爷们,秦姬在藏尸坑呆了三百连,她有秦霜的记忆,但秦霜是给死人化妆的,这话题根本没法找。
“你好,我叫陈心。”我硬着头皮打破沉默。女人说:“你好,你可以叫我周思雨,千万别叫我周小花。”
介绍完,她把没信号的手机甩在床上,坐在床上自顾的抱怨起周小花这个名字,又开始问东问西,我惊心动魄的编造着来历,感觉说谎真累人。尽肝坑亡。
经过一番还算和谐的聊天,周思雨大方的从新箱子里翻出两套新衣服和内衣,说:“你们衣服穿着都不合身,这两套是通码,可以凑合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