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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甚好,正巧还有一些其他的秘药一直无处施展。”那表情一贯恬淡的男子此时依旧保持着温润的微笑,不过映在我眼里怎么那么恐怖啊!!
“萧尧渊,你真有那种药?”一直在旁边沉默许久的白水将怀疑的视线投向他。
那男子有些得意地略一颔首:“这是自然,我楼中精通药理的人可不在少数。”说着就从怀里摸出一个拇指般粗长的青花瓷瓶,从内倒出一粒暗红的药丸,“七弦,抓住他。”
眼神交错间,那不符温柔表情的锐利眼神闪电般映入眼帘——
我本能地想逃,可是那护卫也不知怎么的就出现在我身后并将我整个人从腋下固定住!小涟眼神发狠地想扑过来却被掌柜的一把抱住在耳边轻语了些什么,终究犹豫地停顿了动作。
“唔!”我死命地挣扎着,全屋子的人都如同看戏般事不关己,只有我一人的喘息踢打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内。那护卫果然不是吃素的,在主子的一个眼神下迅速运指在我的肩上点了几下,我全身的力量就像被瞬间抽干了一样!
那沉稳的香气又再度飘扬起,我咬紧下唇费力地撑开模糊的眼。手心的温热再一次传递而来,强行抬高我无力抵抗的下颚,“倏”地一下将什么东西丢进我嘴里随即极有技巧地合拢我的下巴,那药丸立即顺着食管下滑到胃里。
整个瑶光阁都在屏息等待着什么,我忽然觉得胃部有一簇火苗凭空燃起,热流迅速地侵入四肢百骸!头脑也仿佛被隔绝了一般空白一片!
“唔!哇!”那护卫没道德地把我往地上一扔,体力流失的我现在却连抬一下手指头都做不到!只能在地上毫无尊严地被一大群人俯视着!
最后的记忆——疯狂地挣脱了桎梏的小涟向我飞扑而来。
大脑清醒的时候,鼻尖充盈着那高贵典雅的沉水芳香。
“身体觉得好一点么?”温润的嗓音,一点也没有逼迫的意味。
我睁开眼,除了看见自己漏雨钻风的柴房房顶外,还见到了那位身价不凡的蓝衣贵公子。
我急急地起身:小的何能何德,竟让大爷莅临这破烂的柴房!真是蓬壁生辉,弊庐添光,三生有幸!
谁知一着急,牵动了磕伤的脑袋。
“无妨,你躺着便是。”
我暗自白了他一眼,摸了摸被包扎好的额头,小心地斟酌用词:“小的……不是……吃了那个什么药了吗?”
从早上睁开眼到刚才再次醒来为止,我的记忆一点都没紊乱。
他微微一笑却并未为我作答:“你相信这个世界上真有那种让人忘却一切痛苦的药么?”
“嗯~~好像并不怎么相信呢。”
“那便是了。刚才给你服下的只是迷药罢了。”
他说得那样心安理得泰然自若,反倒是我觉得不舒坦了。
“您……您不是……那个……”要怎么说呢?直截了当地问“你不是沂茉王朝残党的帮凶吗”还是委婉一点地表达好呢?
那男人轻易地从我脸上读出了疑问,却只是一侧身端起缺了一角的破瓷碗递到我面前:“大夫刚才说药要趁热喝下。”
这个男人,即使身处垃圾堆,估计也能保持这么一种稳重优雅的风度。就比如现在,对我这个猪圈般杂乱且马味冲天的狭小柴房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我真的搞不懂了。我们认识吗?不认识。你欠我债吗?没有吧。我欠你债吗?怎么可能!
这世上就有这么一些钱多得没地方花导致生活空虚无所事事的人,最终就容易做出这么些古怪的举动来。懒得开课教导他,我接过药汤仰头一饮而下。
刹那间,我再度感到了逼人的视线,飘渺的声响——
“……轩辕怀瑾?”
我抹了抹嘴将碗放在一边,扭头疑惑地看着他道:“您刚才有说过什么吗?”
他扬唇淡然一笑,摇了摇头,目光却甚是古怪。
“既然你已无事,那萧某告辞了。”他悠然地推开柴门,萧瑟的残阳洒了进来,脚步忽然一顿回过头来,“今天发生的事,怀公子无需担忧,那一边萧某已经处理好了。”
门扉“吱——”地阂上,阻断了泻注的夕阳。
正当我在昏暗的屋子里想理一理头绪时,门又被粗暴地撞开。
无良没道德自己没事干就老压迫我的大奸商吹胡子瞪眼地大步冲进拥挤的柴房:“怀采薇!休息了够长时间了吧你!还有一大堆工作你想偷懒是吧!”
“诶~~掌柜我有什么事情要做啊?我可是一点一点都记不得哦!”
“死小子你装什么傻!你根本什么都没忘不是吗!
“耶~~掌柜的今天说话好奇怪哦!我真的不知道耶,呵呵……”
掌柜厚厚的嘴唇拉成一直线,抬起手用力抚平额头暴起的青筋,话语中颇有得意之色:“哼哼!你以为我是谁?我早看出那男人朝你使眼色了!哼!在我眼前还想做什么手脚!”
是是是~~在老奸巨滑厚颜无耻的您面前谁不要命地敢造次啊~~真是……负伤还要工作么……
掌柜的忽然想起了什么,激动地冲过来拽着我的肩膀,那样子仿佛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怀采薇!你可知道刚才那个人是谁吗!”
“痛痛痛痛痛~~掌柜的你下手轻一点好不好啊!我哪会知道他是谁啊!”
那刻薄的中年胖子瞪了我一眼,却还是放开了手:“你知道吗!他可是萧尧渊!萧尧渊啊!”
“哦,知道了。”
“你知道萧尧渊是谁吗!”
“不就是刚才那个男人嘛?”我揉了揉阵痛的脑袋——掌柜的,你今天脑袋撞过了啊?
一见掌柜的表情狰狞了起来,我立即识相地摆出好学乖巧虚心聆听的姿态来。
“他可是锦瑟楼的副楼主啊!传说锦瑟楼的楼主行踪神秘成迷,一楼的决断可都在他手里啊!年纪轻轻便富贾天下!整个荒湮大陆现在都找不出一个像他那样年轻又有钱的人来!只要和他建立生意上的往来,让畅风楼的那群混帐喝西北风指日可待啊!!”
“切!你直接说他是钻石王老五不就得了……”我小声的嘀咕着,处于兴奋状态的掌柜的始终没听到。
真是……人家二八少女见到这样的男人春心荡漾,你激动个什么劲啊?难道也想嫁给他?这个……性别的问题也就算了,但这年龄的差异……你要人家嫩草吃老牛么?
掌柜洋洋洒洒地长篇大论叽叽咕咕,我听着听着差点没一觉睡过去。顿时一道幽暗含恨的声线直扎入脑门将我惊醒:“怀采薇!今天我们客栈损失的帐!你就算是拆了身骨去卖也要给我还来!限你两个月!你自己好生看着办吧!这个月的月钱你就想也别想了!”说完便如来时一般风似地甩门而去。
不,不是吧……那笔帐……果然是算在我头上么……做,做白工?
欲,欲哭无泪啊~~
觉察到有人影犹豫地在门口徘徊,我哀叹了一下,出声道:“小涟,进来吧。”
那娇小的青色身影低着头以反省的模样僵立在门口,双手缩在身后。
我顿时心上怜惜,向那孩子伸出手:“小涟过来吧,我不怪你。”
那孩子抬起纯净的眼看着我,随即飞奔扑入我的怀中。我这才看清,那双小手中紧紧地拽着早上我买的竹蜻蜓。
我抚摸着那柔软的发丝苦笑:“看来,你是真的很讨厌他啊……讨厌到连一丝他的气息也不想沾在自己的东西上么?”真没想到,一个竹蜻蜓能惹来这等事情。
小涟闻言抬头看着我。
“啊啊!!我不是在责备你啦!小涟这么珍惜我送的东西,我很高兴呢!还有我说过吧,你要再~~任性一点才好啊。”
这孩子从小就很倔强,而且又很自立,自尊心又高,真是难伺候啊~~我笑着拍拍小涟的脑袋,继续道:“这是迟早的事情,你只是把时间向前挪了一些而已,所以你并没有错。”
小涟紧紧地将我搂抱住,忽然伸手轻轻碰了一下我撞伤的额头。
“没事没事~~和以前的伤比起来小巫见大巫了啦~~”我安慰着那懊悔的心灵,小涟的眼神却愈加丧恼,垂下头去。
“好好好~~不提过去的事情!我不提了!我的错!是我的错!”
我立刻举白旗投降,从以前起我就一直不是小涟的对手呢!
“对了,小涟。你去收一下衣服好不好,”我抬头眼神黯然地望了一眼窗外逼近的暗色云团,暗哑地开口,“天……就快下雨了。”
所谓恶劣
一阵秋雨一阵凉。
阴湿地下了几阵雨,今天终于守得云开,秋阳和煦。
瑶光阁之所以氛围宁静,是因为它对着一条狭小的巷子,那是条正常人都会忽略的道路。
“哟!小妞,和大爷们玩玩怎样?”恶俗流气的地痞声调回荡在那条小巷中。
“从刚才就一直跟着我!你们!你们想怎么样!”
哎!姑娘,不是我要说你,只是要摆脱色狼的话一般人都会往人流多的地方跑吧?你到这里来……也未免太没常识了吧……
“流氓!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哈哈!当然是大家一起来玩玩喽~~”
“呀!来人啊!你,你放开我!”
“嘿嘿,逃不掉了吧?”
我满脸阴郁地用手臂支着脑袋靠在二楼窗口,直到越听越受不了,终于叹了口气,将一直捏在手心玩的素饼抛上半空。
窄小的巷子里两男一女正互相拉扯着,忽听得“扑啦”一声翅膀扑腾——
“可恶——!!死乌鸦!把点心还来——!!”
我追着叼走素饼的元凶自二楼横空跳下,似乎踹倒了什么东西——不去管他!
“该死的!!又是你这小偷!给我记住!!”眼睁睁地看着那有翅膀的黑色身影熟练地回旋消失于楼宇间,我心下一怒挥舞着手臂爆发出最后的呐喊,似乎打到了什么东西——不去管他!
“呼!呼!可恶!这只死乌鸦!!”我不甘心地重重地以脚垛地,似乎从地上传来什么闷哼的噪音——不去管他!
话说回来,下过雨之后这地面似乎特别柔软啊……
“可恶啊————!!好不甘心啊————!!”我紧闭上眼脚跟一转发狠般地左拳、右拳交替着狂击墙壁,似乎又听到什么怪声音——不去管他!
话又说回来,下过雨之后这墙壁似乎也特别柔软啊……
“哈!哈!爽多了!”终于气喘吁吁地发泄完毕,我忽然注意到身侧有人,好奇地望过去:“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啊?”
那年轻的姑娘似乎被我这一番举动给惊到了,瞪大了眼睛一动也不动,而后终于回魂地颤抖着指了指我的脚下。
特别柔软的地面,是因为一个人被我踩趴在地上;特别柔软的墙壁,是因为一个人被我打趴在地上。
哦~~我就想嘛,这雨未免也太神奇了吧……呃,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开溜要紧~~
受过了人家的千恩万谢,我一脸不爽地回到客栈——要谢就给钱嘛!知不知道我现在特需要钱啊……
客栈中的诸位早已习惯我刚才明明在楼上现在却从大门进来了,只是看了我一眼便又投入到工作中。
“采薇,瑶光阁整理好了?”阿蓝姐过来问道。
我还没来得及作答,掌柜的便翘着胡子冲过来压低声音道:“怀采薇!素饼怎么少了一个!别人预定了十个,刚才数目还对的!说!是不是你!”
“怎么可能!”我惊讶道,“我只吃蜜汁叉烧包!”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拜托~~就算我好欺负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