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章其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消息中回过神来,对于众人的道贺毫无反应。他其实并非不想娶上官裳,在他的心里,上官裳也是理想的妻子,但是,现在时间不对,“该入江湖时入江湖”,他又想起了师傅燃灯大师的话,自己终要入江湖,上官裳跟在自己的身边,只会害了她的。再过那么三天,他就要面对天魔劈天和云阳婆婆,现在答应了跟裳儿的婚事,这不是误了裳儿吗?还有,冷凝霜呢,对,冷凝霜,章其心中一惊,回过神来,向冷凝霜看去,只见冷凝霜冷冷地看着桌子上的人,却是跟自己刚才一样魂不守舍了。
章其伸出左手,轻轻地握了握冷凝霜冰冷的小手。冷凝霜自从放下筷子后,双手就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突然有人从桌子下面伸过手来,握住了自己的小手,一阵暖意传来,但是她却条件反射地右手手腕一翻,扣出章其左手的经脉,同时也回过了神来,抬头看见了章其的目光,右手也连忙放开了扣住的经脉,章其也收回了桌子底下的手。而这一切,却全部落在了寒山远的眼里,虽然他没有看清楚桌子底下两人的握手,但是章其和冷凝霜的表情却是没有逃出他的眼中,不由得心中暗叫一声“糟糕”。对于章其的态度,冷凝霜心中也不由得一阵迷糊,刚才章其的握手和眼神算什么呢?
“爹、上官伯父、裳儿,能不能听金陵说几句。”章其终于开口说话了,顿时桌子上的人都静了下来。上官裳也抬起头来,跟大家一样看着章其,都不知道章其要说些什么,看章其的神色,绝对不是要跟大家道谢的。
“裳儿,你知道金陵哥哥是疼你的,但是现在金陵哥哥不能够到上官山庄去迎娶你。”章其的话一出口,原先的喜庆气氛一下子就没有了,只听章其继续道,“明天你就跟上官伯父回上官山庄,再也不要出来了,假如我把江湖上的事情给了解了,自然会去会稽找裳儿的,假如金陵哥哥没有办法去找裳儿了,或者裳儿等不住了,那么就不要再等了。”
“荒唐!”章默一拍桌子,面前的酒杯一震,眼看就眼掉到地上去了,却只见寒山远手一抄,稳稳地接住了杯子,杯中的酒一点都没有撒出去,但是其他人面前的杯子和碗盏却是震翻了不少。
“自古婚姻大事,均有父母做主,现在老夫和上官庄主都同意了这门婚事,别说你跟裳儿也都愿意,就是不愿意,也得按照父母之命,拜堂成亲!”章默想不到章其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他是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武功的,只听他继续道,“什么江湖,你一个文弱的书生,理会什么江湖之事?就算什么绝地双魔、云阳婆婆要找你,老夫也不相信,就凭他们这些魔头能够斗得过朝廷的千军万马!”
见到章默将云阳婆婆说成魔头,并且说要以千军万马来对付云阳婆婆,原本不想说话的冷凝霜突然豁地站了起来,向着章默冷冷地道:“既然如此,本姑娘到要看看,是章大人的千军万马厉害,还是本姑娘跟婆婆的武功厉害。”
“上官庄主,今日承蒙庄主照顾,本姑娘日后自当有所回报。”冷凝霜跟上官非说完,又把脸转向了章其,冷冷地道,“章公子,后会有期了!”
冷凝霜本来跟章其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最后却只是说了一句“后会有期”,就转身要离去了,却听见章其喝道:“冷姑娘请留步。”
冷凝霜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章其,却只见章其转向上官裳道:“裳儿,先找人去把冷姑娘的包袱收拾一下,不要忘记把冷姑娘的剑也拿下来。”
上官裳应了一声,转身亲自上楼去给冷凝霜整理东西了,其实冷凝霜也没有什么东西,就是一个包袱和一把剑而已。上官裳开始以为章其会挽留冷凝霜,但却想不到是要她等一下,把自己的包袱和剑带走,心中有点内疚,以前自己还一直担心章其会喜欢上冷凝霜,不爱自己了,现在看来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了,但是,既然是多余的,那么为什么章其还不肯马上跟自己订婚呢?
上官裳转身上楼了,但是楼下屋子里的气氛却是异常地沉默,章其也想不到冷凝霜会这样顶撞自己的父亲,他却不知道,冷凝霜之所以如此反常,其实很多是因为章其开始的时候握了她的小手,让她宽心地以为章其不会跟上官裳订婚的,可是结果章其虽然没有说要跟上官裳马上订婚,但是却很明确地表示自己对上官裳的爱是那么地明确的,这让她一时间无法接受,又听到章默将云阳婆婆比做魔头,也就借机翻脸离去了,此刻的她感到心中异常的沉闷,仿佛像压了一块沉沉的铅块一样,只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还请冷姑娘转告婆婆,说章某会在秦淮河畔等待她老人家驾临,有什么事情章某自会一人担着,还请她老人家高抬贵手,不要殃及无辜。”章其把目光扫了一下上官非等人,却并没有明确地指出要云阳婆婆不要再去找上官山庄的麻烦。
“章公子的话本姑娘一定转告,还望章公子好自为之!”冷凝霜从上官裳手中接过包袱和长剑,就独自向院子外面快速离去了。章其嘴唇动了动,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就那样看着冷凝霜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寒山远看着章其的表情,满脸的疑惑,他也开始搞不清楚,章其跟冷凝霜之间的关系和距离了,不过,现在冷凝霜这样走了,他到是不得不考虑触怒了云阳婆婆的后果了。上官非也显然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假如云阳婆婆真的再来找自己的麻烦的话,自己还真的不知道给如何应付了。
“金陵哥哥,只要你不是嫌弃裳儿,那么不论金陵哥哥你去哪里,裳儿都要跟着金陵哥哥。”上官裳的声音把章其的目光从院子外的夜幕中拉了回来。
“爹、上官伯父、寒伯父、裳儿,其实我一直对你们隐瞒了一件事情,我会武功。”章其环视了一圈看着自己的人,最后异常平静地说。
“啊,怎么可能呢?”上官裳首先叫了起来,虽然她也亲眼见过章其跟云阳婆婆比内功,但是还是不能够接受章其其实一直会武功的事实,到是寒山远松了一口气,而上官非则早就认定了章其是会武功的,而且武功很高。
“你什么时候学的武功?”章默见真的到了这个局面,到也沉下了气,冷冷地看着章其,仿佛面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儿子似的。
“从十岁起我就开始跟着师傅练习内功,学意而不学招,也正因为此,所以裳儿也一直没有发觉我会武功了。”章其继续道,“十八岁那年,师傅让我满师出山,曾叮嘱金陵‘该入江湖时入江湖’,当年我还不清楚什么时候该入江湖,但现在我明白了,现在就是我该入江湖,须入江湖了。”
“学意不学招?”寒山远反复地喃喃了几遍,突然问道,“不知道贤侄师从何门?”
“小侄师出少林,乃少林弟子,出山时,师傅赐法号了痕。”
“啊!金陵哥哥你怎么会是少林的呢?”
“少林弟子?不可能啊,你不是一直在你姑姑家里,什么时候去了少林寺了?”
“了痕?了痕?想不到贤侄竟然是了字辈的!”
……
一时间,整间屋子仿佛就像是沸腾了的开水,大家都各说各的,喃喃自语的有,抓着章其的胳膊的也有,独自发呆的也有,过了好一阵子,房间里才又渐渐静了下来,一个人都不说话,只是看着章其,有的迷惑,有的兴奋,有的失落。
“上官伯父,明天早上,就请伯父马上返回上官山庄,不论江湖上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参与进来,裳儿也回山庄,千万不要再到处乱跑。”最后,还是章其打破了沉默,向上官非道。
“既然贤侄都如此说了,那么伯父也就不再逞英雄了,明天就带人回上官山庄,假如少林方丈大师问起来,还请贤侄解释一下。”上官非其实早就对这英雄大会没有了信心,无论是绝地双魔,还是云阳婆婆,都不是自己能够对付得了的,只是身为江南第一山庄的上官庄主,他不能够逃避而已,但是,现在少林“了”字辈的人都说了,那自己也就趁机下台,回会稽去了。相信,这次出来,也足以让两个犬子长点记性了,而且现在能够把上官裳也带回家去,自己也就放心多了。
“这个上官伯父就不用担心了,金陵自会向家师禀明的。”章其说完,看了看父亲,又转身面向寒山远道,“现在不论是朝廷还是江湖上都呈现出乱象,家父还望寒伯父多加照顾。”
“贤侄这是说哪里话来,默兄在鸽园虽不敢说绝对的安全,但是就凭寒伯父与你父亲的交情,就算死,寒伯父也一定死在默兄之前。”
“江湖那么大,就算你是少林弟子又怎么拉?就算你武功卓越,难道还能够高出你上官伯父和寒伯父?现在爹就让你明天立刻跟你上官伯父一起回上官山庄,与裳儿完婚。”习惯了家国为重的章默也终于放下儒家那些大道理,要章其躲起来了。
“是啊,以章公子的武功,根本就无法跟绝地双魔相提并论,还是跟裳儿一起回会稽吧,等到练成了神功,再出来为江湖出力也不迟。”上官枪插了一句。
“金陵哥哥,裳儿说了,不论遇到什么危险,裳儿都一定要跟着金陵哥哥的。”上官裳紧紧地抓着章其的手臂,惟恐章其突然消失了一样。
“难道你来你爹的话都不听了吗?”章默见章其还不表态,也开始发火了。
“要不这样吧,上官兄也不用着急着回去,大家都到鸽园先住上一段日子好了。鸽园虽然比不上上官山庄那样铜墙铁壁,倒也不怕云阳婆婆来袭。”寒山远最终提出了建议。
“不行。”上官非心中正想着这相当于还在局势中的时候,想不到章其首先反对的意见,只听他向寒山远道,“寒伯父,这也只是权宜之计,最根本的,上官伯父还是带人回会稽去。当日劈天曾经答应过小侄,相必只要上官山庄不主动与绝地双魔作对,他们也不会去招惹上官山庄的麻烦了,至于云阳婆婆,自有小侄在南京城中缠着她,也没有多少的时间去找上官伯父的麻烦,但是,小侄最怕的是那些还没有现身的武林高手,可能会去骚扰上官山庄,所以,上官伯父还是回去镇守的好。”
“至于裳儿,要听金陵哥哥的话,假如你留在南京,只会让我有所顾忌。”章其想了想,对上官裳还是坦白了说比较好,“并不是金陵哥哥不喜欢跟裳儿在一起,只是现在的形势,真的没有办法保护好裳儿。”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回会稽的。”上官裳其实也明白自己跟着章其只会拖他的后退,但是她还是无法把章其当作一个武林高手来看待,在她的心里,自己的武功虽然不挤,但是比章其还是要好一点的,既然章其可以不顾危险留在这里,那么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呢?她又转向上官非道,“爹,裳儿知道爹心疼女儿,但是裳儿这次一定要跟金陵哥哥在一起,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哎。”上官非看了上官裳一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爹,此事明天再说吧,大家都累了,裳儿还在病中,需要修养呢。”上官枪插了一句。
“对,孩儿也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听见上官枪提起病中,原本就重伤未愈的上官金也开始发现自己坐久了,身子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