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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尚淡淡一笑:“他们与家师共研一项神功,十六年来,朝夕与共怎会不在人世?”
“冷血人出世未久,令师怎会在十六年前就安排下今日的约会!”
“此中详情,不及细述,各位代掌门人请各自回山,等候贵派掌门人出关之后就可知道了!”
“我等情愿跟往拘魂寺去看个究竟!”
那老僧眉峰一皱道:“非是老衲不允,实在这事与各派掌门人生死有关,所以只好先请各位委屈一时了!”
楚江天听到此处,突然狂笑一声:“这样也好,我想看看凤笛主人与各派掌门人,十六年前安排下的究竟是怎样个约会!老和尚,咱们走吧!”
话声落处,由金顶疾翻而下。
青城一凤万分关切地惊呼一声,也紧随着楚江天飘下峨嵋。
一时人影摇晃,疏星淡月下的峨嵋金顶,已不见了十绝罗汉的踪影。
其余八派代理掌门人眼见拦阻不及,经过一阵商量,决定先收拾死难弟子的后事,然后各自回山静待佳音,又谁知他们等到的不是佳音,而是死神。
夜深人静,月光如水。
楚江天步履如风,劲疾快捷,十绝罗汉中也只有为首那名老僧能够勉强跟随。一路行进之中,楚江天知道了这十绝罗汉中为首的老僧名叫如海,也知道了凤笛主人阿难尊者,乃是当年纵横江湖的魔头冷残子之师兄。
可是,阿难尊者为什么要安排下今日这场约会?他怎会知道十六年后的江湖中会有我这个冷血人?难道这全是推托之词?
可是,中原九大门派的掌门人不是早在十六年就失踪了么?阿难尊者把他们安排到哪里去了?是真在拘魂寺里练一种神功?还是……
就算是在拘魂寺里修习一种武功吧!难道,他们辛苦的准备了一十六年,就为的是我楚江天?
不!他们不会知道十六年后的武林之中,会有我楚江天的!然而当初巧获那枝凤笛,笛中那方黄绢上不是说得明明白白么?
这神秘的阿难尊者在绢上留言说:“将来武林中会有个冷血人出现,冷血人虽然可算武林中一流高手,但对他那枝凤笛上所载的武学,绝对参悟不透!
纵然参悟得透,他也难及他阿难尊者十分之一,假如冷血人不服的话,可以苦练三年,然后到拘魂寺中找他较量。
这分明是一篇激将之词,然而,隐藏在这篇激将之词后面的,能不会是一座陷阱么?
管他呢!难道我楚江天还怕他不成!
他带着满腔傲气,随如海和尚来到了拘魂寺。这又是一个隆冬天气,拘魂寺里披上了一层新的白雪,他想到一年以前的事,不禁感慨万端恍如做梦。
步履沙沙,二人来到了第三层院落,如海和尚脚步一停,
说道:“小施主止步吧!”
楚江天依言停了下来,傲然说道:“令师何在?怎么我来了,他倒……”
如海用手一指两侧耳房,说道:“家师与九大门派的掌门人就在室中恭候!”
第二十五章 七颗朱红小痣
楚江天抬头一瞧,只见大殿左右十间云房,依然是双扉紧闭蛛网尘封,由那交叉而贴的封条看来,依然是去年自己来时所见形状。
楚江天心头惊怔,不由愕然说道:“难道这一年来他们都没有出过这几间云房么?”
如海和尚略一沉吟,立即点首道:“此时算来,已是十七年了!”
楚江天闻言又是一怔:“十七年?他们……”
如海和尚淡淡一笑道:“小施主不必多问,既然应约而来,就赶紧准备较量武学吧!”
楚江天闻言双眉倏扬,沉声说道:“在下既然来了,还怕不与你们较量么?不过在没有较量之前奇。сom书,我要看看你们弄的什么玄虚?”
他话音刚落,陡然飞身而起,右掌一扬,就待向那第一间云房门上击去……
那如海和尚说话之间,双目紧瞪着他不敢稍瞬,此时一见他飞身出掌立即大喝一声:“小施主且慢!”
声落掌起,快似星火一般,直向楚江天背后三处大穴击下。
他位居十绝罗汉之首,功力深不可测,但见掌动风生,较之那九大门派的代理掌门人,高出一倍有余。
楚江天见状一凛,蓦地双肩一沉,旋身出掌,右手“倒打金钟”,呼地一声撞了过来。
但闻一声裂帛大震,楚江天脚下仅止微微一晃,可是,那气沉力猛的如海和尚,竟然连退五步。
楚江天对自己功力精进之速,犹在茫然不觉之中,这一招拼斗的结果,就他自己也颇感意外。当下心神一定,不禁沉声说道:“大和尚若不赶快请令师出来相见,我可要……”
如海淡然说道:“少侠此来,目的是要和家师较量武学,见与不见又有何妨呢?”
楚江天闻言又是一怔道:“既不见面,如何较量?”
如海上步说道:“挥拳出掌,提刀亮剑,乃是一般江湖武师较技之方法,莫说家师不屑如此较量,恐怕少侠也认为那样有失风范吧!”
“那么依你所说,今日该当如何较量?”
“家师入定之初曾对老僧说过,将来武林中会有一位冷血人出现,要老衲将他引入后山雪谷,假如他幸而不死,当可获得家师预置谷中的凤笛……”
楚江天冷笑一声:“在下并不承情!”
如海自顾说道:“冷血人苦练三年,大约才能参透船若凤笛上全部武学,精谙笛音打穴之法……”
楚江天又是冷笑一声:“可惜在下并未耗费三年时光!”
“家师留言,等那冷血人武功大成之后,就请他到我拘魂寺里来……”
“在下来了,可惜他不敢出现!”
“家师与九大门派的掌门人,以佛家涅檗大法分别在这十间房中入定,请少侠以笛音打穴之法猛攻……”
“他们不还手么?”
“他们紧守周身玄关要穴,少侠只要能将家师与九大门派掌门人全身玄穴冲破,这一场较量就算少侠得胜,否则,就算少侠输了!”
楚江天闻言冷笑一声:“那么在下就放肆了!”
话声落处,当即盘膝在雪地上坐下,由袖中抽出那支般若凤笛,就唇用力吹奏起来。
他此时功力深沉,笛声初起,顿见积雪乱飞,狂风撼衣,呼号奔腾,有如行军万马一般。
不消半盏茶时分,笛音突变,风声更急,接连几声大震过后,十间云房的门扉,全被笛声震开。
门户开处,楚江天双目一扫,顿时神色大震。
原来十间云房之中,薄团上分别坐着个僧俗各异之人,为首一间云房里是个年逾八旬的老僧,黄袍白袜,面如满月,双目微闭,两掌合十,神态丑恶无比。
楚江天略一思量,就知他定是凤笛主人阿难尊者,当下冷哼一声,笛间倏化万缕音波,快似流矢一般,分别向室中诸人要穴点去。
笛音打穴之法,他此刻已能得心应手,身在三丈开外,居然一击而中。
一声狂笑过处,笛音二次飘起,耳闻响声不断,恍如骤雨芭蕉,转眼之间,阿难尊者与中原九大门派掌门人的七十二麻穴全被打中。
笛声稍歇,楚江天趁机吸口长气,然后笛韵一变,把千百缕微波归纳为一般劲气,丝丝连响之中,分向十人气海要穴指到。
劲气由气海透人,搜筋逐脉,循路而上,也不过顿饭工夫,三十六大穴已经十开其九。
就在最后三处要穴将要打开之际,楚江天突然心头气血翻腾,笛韵骤然低沉下来!
他心下一凛,蓦地一提真气,谁知真元消耗过巨,此时立有力不从心之感。
就在此时,只闻远处传来如海和尚的声音道:“小施主假如真力不济,就请住手吧!”
所谓住手,还不就是认败服输么?楚江天不禁冷哼一声,猝凝真力,蓦地沉肩一吹。
一声刺耳厉啸,划破了沉静长空,室内诸人云台要穴,又被他以笛韵震开。
楚江天此时头昏目眩,气机微弱。
但是他生性好强,岂能就此罢手,心中一动,突把蕴蓄在体内的股股寒晶之气,由笛中吹了出来。
又是一声划空呼啸,室中诸人的璇玑又开。.
可是,楚江天此时周身酸软,气喘力促,似乎已至山穷水尽之地。
为山九刃,功亏一篑,仅余的一处华盖大穴,楚江天眼看无法打开,如海和尚又是一声冷笑道:“你冷血人虽然巧服八魄金粟看来……哈……”
这一声冷笑,重又激起了楚江天的怒火,他仰起头来,暗以太阳真决的要领,对日深吸一口长气。
一缕生机,起自丹田,将太阳神功化于笛韵之中,用足残存之力,陡然吹了过去。
炎风灼灼,呼啸震耳,院中积雪消融水流有声,阿难尊者与九大门派的掌门人,仅余的华盖大穴已被震开。
场中一静,阿难尊者与九大门派的掌门人霍地睁开双目,四下一望,立即纷纷飘出室外。
为首一名老道向阿难尊者注视一眼,说道:“尊者曾云,我等出困之日,是即冷血人血洗武林之时,难道我等门下弟子,现在均已遭那恶魔毒手了么?”
楚江天闻言心神一震,就听阿难尊者沉声说道:“阿弥陀佛,那冷血恶魔既已具此功力,江湖中遭其毒手之人,又岂止你武当一派门下,不过诸位掌门人与老僧这多年若功并没白废,冷血人此时功力尽失,已成废人了!”
楚江天周身气血四散,真力难聚,正在苦苦行功之际,骤闻此言,不禁神色一怔厉声喝道:“老和尚,你说什么?”
阿难尊者用目向他一扫,沉声说道:“孽障,你从此功力尽失,已与废人无异,难道还不悔悟么?”
楚江天闻言心神猛怔,惊诧悲愤,双目尽赤,蓦地大吼一声,双掌双飞,直向阿难尊者扑到。谁知他身形刚动,真力未聚,突觉八脉乱窜五内齐翻,不禁哇地喷出一口热血,颓然倒地,立即晕了过去。
彤云密布,冷风劲吹。
拘魂寺阴沉的后院里,站着那默无一言的阿难尊者,在他身后,
并立着眉峰紧皱的中原九大门派掌门人。
十绝罗汉之首的如海和尚,正在恭声禀告冷血人出道后的江湖近事。
阿难尊者与九大门派掌门人凝神静听,时而皱眉蹙额,时而摇首唏嘘,及至如海和尚把话说完,阿难尊者不禁合十道:“阿弥陀佛!半点无名,铸成山高水深之错,想不到老僧年届百龄,竟而……”
话音未毕,突然发出一声长叹。
如海和尚见状一怔,连忙躬身轻呼道:“师父……”
阿难尊者双目一扫晕沉未醒的楚江天,又是一声叹息。中原九大门派的掌门人神色同时一怔道:“尊者,这……”
阿难尊者在武林中辈分极高,九大门派的掌门人似乎有所欲言,但却又不便轻率启齿,是以话到唇边又复同时一顿。
阿难尊者长呼一声,道:“多谢诸位掌门人信得过老僧,十七年前来此共谋消除武林浩劫之道,又谁知……唉!诸位请随老僧进殿,待我把此事因果细说一番!”
九大门派的掌门人互视一眼,鱼贯跟随。
众人坐定,阿难尊者将楚江天平放在膝上,双掌置于其德海、灵台之交,这才沉声说道:“十七年前,敞师弟冷残子夺得鬼谷龙符……”
九派掌门人同声说道:“除去尊者之外,令师弟武功确属江湖第一无二!”
阿难尊者平静地,继续说道:“却不料怀璧招灾,祸患于眉睫之间……”
“尊者是说……”.
“就当他回转所居人间活死人之墓以后,立即遭受暗算……”
“那暗算他的是……”
“那暗算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视为心腹的中原八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