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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香主身虾阴粼白骨令,乃此行之首,如何对敌自能负责,何必问及我们。”
冷冰冰地一个钉子给了谢剑寒,不由勾起了谢剑寒的凶性,他嘿嘿一笑,探手取出了阴粼白骨令来,扬对尹君强道:“尹香主立即发出焚烧此村的信号,不得有误,然后全力将凌风老人擒获,余者由我与接香主召来八大判官对付!”
尹君强嘿嘿地一笑,对令躬身说声“尹君强避谕!”随即转身扬臂,欲发信号。
适时隐身暗处的闵印,突然扬声喝道:
“鬼愁崖三堂香主且慢妄动无名,听我一言!”
谢剑寒等三人虽然听清此言,却不知是何人发话,因此谢剑寒未曾示令尹君强罢手,尹君强出对谢剑寒已存仇心,极不能将全村火化,使万幽鬼王所谋“兽禽百态图”办成灰烬,则鬼王必然降罪、那时自己再稍加挑拨,何愁谢剑寒不死,诚恐谢剑寒出令谕示暂时停手,于是慌不迭地扬贸发出火攻信号。
闵印此时已自隐身之处坦步而出,目睹尹君强扬臂发出信号,不由大怒,身形一闪,凌空五指箕张,向信号遥遥一招,说来不信,那冲天信号升起不足丈高,却蓦地一斜,疾投入闵印的掌中,闵印冷哼一声,将信号抛置地上,上步踏灭火信,冷冷地问尹君强道:
“你没听到我劝说且慢妄动无名的话?”
尹君强望了闵印一眼,嗤笑一声,道:
“本香主只听尹香主所持‘阴粼白骨令’的法谕,余者不在心上。”
闵印霍地转向谢剑寒道:
“你为何不出言阻止?”
谢剑寒右手拿着阴肠白骨令,皱眉说道:
“你是谁?本香主怎能凭你一言就收回“你是谁?本香主怎能凭你一言就收回成命。”
闵印瞥了阴肠白骨令一眼,道:
“想必是你认为所拿的这块死人骨头,颇有威严,对吗?”
谢剑寒哈哈一笑,晃动白骨令对闵印说道:
“小娃儿不知夭高地厚,别看你适才‘凌空摄物’手法高超,但若只凭这点法门,就想使我等认命,却是妄想。”
闵印诮嗤一声,道:
“看来就及这一块白骨在作怪了,一块死人骨头,能有这大威严,着实令人难信,借我看上一看!”
谢剑寒又是哈哈一笑,才待出言讥讽闵印不晓厉害,那知蓦地觉得右手一软,一条臂膀再也使不上力,掌中所握的阴粼白骨令,自然坠落,大惊之下立用左手抓接,讵料闵印冷冷一笑,右手一招,阴筋白骨令已飞般投向闵印手中。
第 六 章 万幽鬼王
此举不但令谢剑寒、楼师桐、尹君强三人凛惊,连双星及五老也不禁暗中点头赞佩万分。
谢剑寒大意之下失去阴筋白骨令,脸色立变苍煞,木愣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闵印接得骨令,翻覆观瞧,反面白骨之上,刻画着大大小小无数鬼魔,刀笔如神,翩翩若生;正面,除上端镶嵌着一颗碧绿宝珠,光芒四射外,只刻着一双赤身男女魔鬼,男女双魔纠盘一处,双颊相偎,男魔目喷欲火,望之一身含劲,女魔妙处似隐若现,美目顾盼,摄人魂魄,笑嫣生春丁香微吐,其欲擒故纵之态,难以形容。闵印不觉由心底生出厌恶之感,怒喝一声,道:
“我只当万幽鬼王最具尊严的阴粼白骨令有多珍贵,原来是这么一幅无耻的秘图,拿回去:吧!”说着,闵印暗以绝顶内力,加诸白骨令上,疾若电掣抛向谢剑寒而去。
谢剑寒大喜过望,未加思索伸手就接,闵印暗喜心头,只要谢剑寒接到手中,阴粼白骨令立即散碎,那时倒看谢剑寒如何善后。
谢剑寒自然不知闵印已经使了手脚,五指即将抓到白骨令上,突然那阴粼白骨令无故迅疾升高,非但谢剑寒一扑未中,并且也脱出了闵印内力之下,接着有人阴沉冷酷地说道:
“小娃儿必是闵印,好手法,好功力,不过老夫这白骨之令,却不容人侮,你竟敢暗以绝顶内功牵引,欲使白骨之令散碎,饶你不得!”说着,只见那阴粼白骨令,如流矢般疾投向行云老人所居屋脊后方,不问可知,发话之人就隐身彼处。
闵印不服暗中人的言语,才待追上,那知怪事又生,阴粼白骨令在飞般自投而去之后,却突然遭无形的拦截,竟然停在半空挣扎不已,双星五老和闵印,及谢剑寒等人,无不色变,观白骨令之奇变,即知另外又有高手出现,先前叱斥闵印的暗中人、在言语之间业已表明就是万幽鬼王,否则断无自承,“老夫这白骨之令……”等言的道理,可是这暗中和鬼王以罕绝内力较技的奇客是谁,却令众人难以猜测。
此时,那阴粼白骨令突然脱出了万幽鬼王内力牵引之下,如流星过渡般飞射到闵印身旁,闵印听到耳边有人以真气传声说道:
“五老村中已有多人披鬼王暗伤,可用白骨令逼使鬼王就范,动手医治受伤之人,老贼再狠,也不敢不听,千万莫当儿戏,有我在一旁,老贼难以施展毒计,不必怕他,最好能叫他相信,夺回白骨令的是你,这样老贼因不知你功力深浅,势将屈服!”
闵印由真气传话的语调之中,听出是那披发怪客,不由大喜,这时阴粼白骨令恰好已到伸手可及的方位,闵印立即五指聚合全身劲力,向阴粼白骨令抓去,白骨令自是轻易的重又落入闵印手中,非但万幽鬼王座下二堂香主认定这是闵印的功力于法,就连双屋和五老,也看走了眼,只有暗中的万幽鬼王,尚有不信之意。
闵印再次收回白骨令后,立即对行云老人所居星楼冷诮的说道:
“闵某有心以白骨之令,一试今夜鬼王在否,阎五州,你可以出面和闵某一会了吧?”
阎五州闻声而出,只见一条人影在行云老人星楼屋脊上面一闪,众人面前已经平添了一位相貌奇丑的秃眉老者,老者一身乌亮发闪的奇怪衣衫,在飞身之下竟然动也不动、由此可知老者的功力修为,驾乎双屋五老等人之上,闵印自非敌手。
老者飘落地上之后,谢剑寒等三人立即向前叩拜,老者冷冷地挥手,示今彼等站向一旁。然后仔细盯住闵印一眼,却对二湘五老含笑说道:
“一别数十春秋,五位可好?”
凌风老人代表五老说话,语含讽诮的说道:
“兄弟门今夜承蒙一别数十年没见的老友关怀,此德此情实不敢忘,阁下可好?”
老者正是万幽鬼王阎五州,闻言竟然未答凌风老人的话语,转对人寰双星说道:
“两位侠驾竟也在此,实出老朽意外,近数十年来……”
双星自阎五州在行云老人所居星楼屋脊之上突然发话,已知今夜这向以狠毒令武林畏惧的鬼王,早有血洗五老山村的安排,决难善罢,因之天乐星不待阎五州把话说完,已接口答道:
“近数十年来,江湖只容鬼域之辈横行,难怪阁下在此见到我双星兄弟,认系意外了!”言下之意,令鬼王颇觉难堪。
鬼王阎五州眼望着双星和五老阴阴地一笑,转对闵印缀缀地说道:
“闵印,令祖身体可好?”
闵印冷冷地说道:
“闵印出道甚晚,恕我不认识阁下是谁,因之无法领受阁下问及家祖父的这一番心意,阁下担待一二!”
鬼王阎五州哈哈:一笑,道:
“虎父无犬子,强将出胜兵,好,咱们不谈家常,请将老夫门中的阴粼白骨令交给老夫!”
闵印冷嗤一声,道:“阎五州,你当真认为闵印年幼可欺?”
鬼王阴沉地问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闵印道:“阁下早已到达五老村中,都是干了些什么?”
鬼王心头一凛,却故作不解的说道:
“当老夫谕令谢剑寒等来此之后,霍然想起他等经阅不足,设若言语得罪老夫故友,如何是好,才……”
闵印不待鬼王阎五州把话说完,哈哈一笑,道:
“猫哭老鼠假慈悲的这一套,少在闵印面前施展,我问你,你是不是还打算要这阴粼白骨令?”
鬼王阎五州从容的说道:
“此令乃老夫之物,当然必须讨回这还用问?”
闵印冷冷的说道:
“五老村中已有多人误落你的算中而身受暗伤,阁下请先代受伤之人医治之后,再谈索要此令之事!”
此言一出,五老和双星不由大怒,鬼王阎五州却心头大凛,他再也梦想不到,面前这十七八岁的小娃儿如此老辣不禁答对迟疑。
五老同时厉声叱道:
“阎五州,今朝你不还我兄弟公道,休想生出五老山村!”
鬼王瞥望着五老,轻藐的说道:
“凭你们这身功力,老朋友,老夫若不念及昔日友情,只要举手之劳,则你们立毙当场!”
五老又待接话,闵印已扬声喝道:
“阎五州,你若再不答我所问,闵印立将白骨令震碎,然后与尔作生死之搏!”
鬼王闵五州霎霎一对碧绿的鬼眼,道:
“闵印,你想与老夫为敌?”
闵印冷笑一声,道:
“适才互以内力摄取白骨令,已分胜负,莫以为你那两套本领能唬住我闵印!”
鬼王阎五必!闻言先是一愣,继之说道:
“老夫不信你有那样高深的潜力!”
在阎五州说话的时候,闵印听到披发怪客再次传声说道:
“速以帝君所传‘两仪真气’弹出一指,对着老贼的前胸,并且先下警告!”
闵印功力本来极高,传声乍止,适巧鬼王话也说完,闵印提足劲力,对鬼王冷冷地说道:“阁下何不接我一指试试真假!”
说着,右手食指对准鬼王阎五州的前胸,猛然点下。
鬼王闵五州立即提聚七成内力严守,认定自己七成功力,足抵闵印一指,那知当闵印指力冲列胸前之时,自己提聚的七成力道竞难相抗,再想加力已然无及,竞被闵印两仪真气撞出了五步,胸前隐隐作痛,知道已受内伤,不由惊凉而失色!
闵印却冷哼一声,道:
“我只以七成内力,已然冲破你提聚同等功力的真气,设若适才加上三成劲力的话,阎五州,你必然立即口吐鲜血,如今你可愿意相信闵印功力不比你低?”
鬼王正以真力畅顺胸腹之伤,只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闵印扬起白骨令又道:
“阎五州,你想要此令,立即详述所伤村中之人……”
阎五州不待闵印话罢,已开口说道:
“我只用‘五阴鬼手’伤了‘五友’的穴道,三日之后才会病发身死,可以晚来五友由我医治。”
闵印对鬼王阎友州在刹那之间就能恢复内伤一节,暗自震惊,一面示意五老召唤五友火速前来,一面说道:
“我十分佩服阎五必你得天独厚的功夫天质,伤养好了吗?”
鬼王阎五州胸腹间所受指伤奇重,任他内力多高,一时之间也难痊愈,闵印发问,恰当时候,鬼王认为自己勉强故作无碍的矫饰,已被闵印看破,不由越发心凛,道:
“虽未复原,已无大碍,多谢关怀。”
闵印这才知道自己料错对方,于是再加粉饰的说道:
“这样已很难得,换上他人,这时早已腹痛如绞,浑身酸懒无力了。”
鬼王苦笑一声,没再答话,因为此时他正好腹痛如绞,当然闵印一指之力尚未练到这种火候,是那披发怪客暗中加了些力道,可是鬼王阎五州却不知端倪,已存早离是非之地的心意了。
五友来啦,此时尚且不知已中暗算,等五老说出始末,五友不由冷冷地对鬼王阎五州说道:
“姓阎的你听明白,这种功力我兄弟还能化解,所惧是根本不知已中暗算,既已知道,老主人在世之时曾有传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