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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寒松望着他们后形,攒着眉道:“这些人果然是千面教匪徒,那就太可怕了,光是武功,居然还和咱们打成平手,不相上下!”
邓锡侯道:“向兄说的极是,这些人武功全然不弱,今晚放走了他们,今后江湖上,不知要被他们扰乱到如何一个样子呢!”
“唉!”万开山轻轻叹息一声,拱拱手道:“今更若是没有诸位老哥,咱们丐帮就全翻在这里了。”
齐古愚道:“万帮主好说,兄弟等人,也只勉强和人家打成平手,这扭转大局的功臣。还是柳老弟呢,若非他制住了那个假冒舍侄的贼子,他们那会交出解药来?”
万开山点头道:“咱们全中了贼人‘迷迭香’,还是这几位(指罗起岳等八人)道兄相救的,照说真伪之分,已经很明白了;但咱们既然来了,自然开棺验看一番,瞧瞧到底被害人是什么人,被他们假扮了齐掌门人?”
齐古愚道:“万帮主说是不无道理,只是贵帮宋长老和二十名弟子都中了他们‘迷迭香’,说不定他们早已开棺做了手脚了。”
宋百胜道:“这批贼人,是初更时候才到的,兄弟只当他们是六合门的人,那知等他们点上香烛,一个个的跪拜之后,兄弟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着了他们的道,以时间算来,他们还来不及开棺毁尸。”
老刺猬道:“咱们那就快动手了。”
于是由宋百胜指挥丐帮弟子打开棺木,又点燃了几支火炬,把左厢照耀得如同白昼!
大家围着棺木,定睛瞧去,棺中直挺挺躺着的那人脸呈死灰,那不是六合门掌人齐古愚,还是谁来?连齐古愚本人,都看得一呆,嘿然道:“果然很你,连兄弟都会心中怀疑,齐某人是不是真的死了?”
他虽然感慨之言,但也可以说是棺中那人,确确实实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如假包换!
没有人能看出那具尸的脸上有什么破绽来。
老刺猬忍不住俯下身子,伸出手去,用手指在死者的面部按了按。
这一按果然给他按出问题来了,老刺猬口中发出呵呵上笑,两个手指一夹,竟被他抓起一张人皮面具来。
原来那尸体已经僵硬,不像活人脸上,戴了人皮面具那样妥贴!
人皮面具被他揭起,那尸体当然就不是齐古愚了。
齐古愚愤怒地道:“为了奴役齐某,千面教竟然物色了一个和齐某身材相似的人来作替死鬼,光是这一残杀无辜的罪行,就足以令人发指了。”
“阿弥陀佛!”
大智禅师口诵佛号,合十道:“千面教虽然残害无辜,但只要遇害的不是几位掌门人,江湖武林就有救了。”
八卦门封一瓢道:“有救二字恐怕还难说呢!就以今晚来说,咱们这里,虽然不能代表整个同道,但也聚集了多少位掌门人,多少位武功高强的道兄,人家只来了几个门人,咱们差点全军尽覆,依贫道看,千面教余孽此次死灰复燃,虽然还在暗中活动,实力之强,几乎大是出人意料,要挽回这场浩劫,还得各大门派同心协力,团结一致,才能消灭这股邪恶势力,因此贫道想到了一件事。”
说话之时,大家已经鱼贯退出左厢。
老刺猥要几个弟子重新钉上棺木,等于亮之后拿去埋了。
武当清华子问道:“封掌门人想到了一件什么事?”
封一瓢道:“本来咱们这些人,聚会之后,就要各自回去,但如今贫道觉得既已发现是千面教的人作崇,此事关系重大,咱们这些人应该留下来,再好好商议商议,针对此一邪恶势力,有个对策才是。”
邓锡侯道:“封道兄此言有理,只不知是否已经胸有成竹?”
大智禅师道:“清华道兄说得极是,封掌门必有高见。”
“贫道只是想到了一点。”
封一瓢道:“咱们各大门派,虽有聚会,那是因折花党连续杀害江湖同道而起,根本谈不上有什么组织,没有组织,依然是各行其是,谈不到同心协力,团结一致,因此贫道想到咱们如能成立一个对付干面教,对付江湖邪恶势力的组织,能够把各大门派的力量,集中起来,统一指挥,敌势虽强,咱们也有足够的力量可以把它剿平了。”
向寒松道:“封道兄说的对极,咱们如果没有一个坚强组织,目前咱们只知是千面教余孽死灰复燃,根本不知对方底细,敌暗我明,假以对日,他们日渐坐大,江湖各大门派总有一天,会被他们逐个吃掉。”
罗起岳道:“诸位道兄认为有此必要,那就大家留下来,好好讨论讨论。”
万开山道:“此时已快近三更,诸位就请在此坐息一回,等到明天,咱们就借寺中一处禅房,再作计议吧!”
一面朝宋百胜道:“宋长老,再过一会,大概寺中早课,也快开始了,你去跟广济师父接洽一下,替咱们多准备三桌稀饭、馒头。”
宋百胜答应、声,正待退出去,到后进去找香积厨主持广济和尚,但刚跨出大厅,就发现厅前在天井上,静悄悄围着十数个人影,心头不觉一怔,只要看情形,就知不是自己人!
他定睛看去,那不是刚才业已退走的千面教的人?大天井中间,还席地坐着三个黄衣和尚。那么刚才退去的人,分两排站在三个和尚的身后,不言不动,听不到一点声息。
目光往左右一掠,站在阶上的八名丐帮弟子,依然好端端站在厅门两旁,同样的不言不动。
宋百胜究是老江湖了,看出情形不对,立即转身回入大厅,朝万开山道:“帮主,千面教的人,去而复回,看情形似乎已有后援来了!”
“有这等事!”
万开山听得一怔,问道:“咱们的人呢?”
宋百胜道:“八名弟子,就在门首,但似乎已被来人制住了穴道。”
老刺猬睁大双目,问道:“来的是什么人?”
他嗓门较大,在场众人,大家的目光不觉一齐朝宋百胜投来!
就在此时,只听大天井上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是老衲三个。”
这人话声说得极为极沉,好像有气无力,但听来竟是十分清晰,犹如当面说话一般!
齐古愚道:“走,咱们出去瞧瞧!”
一行人鱼贯走出大厅,十二名丐帮弟子中,有四人点燃了火炬,迅速走出大厅,分两边站定。
老刺猬、宋百胜朝门口站着八名弟子看去,八人依然目瞪口呆,一动不动。
老刺猬举手朝一个弟子身上拍去,这一拍,那弟子竟一声不作,应掌倒下。
老刺猬仔细一看,原来大厅门首这八个弟子,早已被人用重手法击毙,只是对方用的是一种外门阴功,全身没有半点伤痕,就像轻风拂体,毫无知觉地死去,因此尸体并不倒下,一时不觉大怒,嗔目喝道:“这是那一位下的毒手?”
坐在大天井中间三个黄衣老僧中,左首一个徐徐说道:“是贫衲超度了他们。”
在四支火炬照耀之下,把大天井照耀得很是明亮。
中间那三个黄衣老僧,年龄均有七十以上,白眉垂颧,形容枯稿,坐在三个黄布蒲团之上,双目微阖,似在入定一般!
假齐一飞夫妇和他们师兄弟对这三个黄衣老僧,状极恭敬,一个个垂手而立,站在他们的背后。
万开山双目精光暴射,洪笑一声道:“三位大和尚如何称呼?”左首老僧微晒道:“你是常德庆的徒弟?常德庆没你咱们三佛的来历?”
万开山方是一怔!
坐在右首的老僧沉声喝道:“大智,你也不认得老衲了么?”
这话听得在场诸人齐齐一楞!
大智禅师是少林罗汉堂住持,在少林寺中辈份极高,只有长老院的几位长老,是他师叔,没有人敢当面直呼其名的了,不知坐在右首的这个老僧究何人?”
大智禅师听了右首老僧的喝声,目光一注,不觉蓦然一惊,急忙双手合一,恭敬的躬身一礼,说道:“弟子大智,拜见本空师叔。”
他在“师汉”二字上面,加上“本空”二字,就是为了告诉所有的人,这个坐在右首的黄衣老伯,就是五十前被逐出少林寺门墙的本空和尚。
在场之人除了杨文华、陆少游、向继先三人年纪较轻,不知本空和尚出身来历,其余都是久走江湖的人,听大智禅师一说,就立时想起来了。
但看这三个黄衣老僧的坐位而言,自然是中间最大,在首第二,右首第三,本空和尚在三人中屈居第三位,那么坐在中间和左首的这两个黄衣老僧又会是谁呢?“哈哈!”本空和尚形容枯稿,但这声大笑,却响亮得震人耳鼓,缓缓说道:“你居然还认得老衲,认得我这师叔,老衲数十年从不韪言是少林寺的逐徒,但既然早已被逐出门墙,你这声师叔,不喊出罢,但不管如何,老衲总是你的前辈,总还有些香火之情,老衲不妨告诉你,巴颜喀喇山三尊者佛驾东莅,顺我者生,逆我者死,你还不赶快叫同来之人放下兵刃,难不成还要老衲出手么?”
巴颜喀喇山三尊者,自然是指他们三个了。
听他口气,那是已和千面教余孽勾结在一起,这是一个非常惊人的消息,千面教有这三个西域高手撑腰,无怪敢和中原武林作对了。
大智禅师合掌道:“师叔大概还不知道和弟子在一起的,都是名门正派的人,他们……”
“哈哈!”本空和尚长笑一声,道:“老衲一生最讨厌名门正派这四个字,只有你们才是名门正派,别人就是左道旁门,老衲离开少林寺已经五十年了,此间事了,就要回少林寺一行,大智,你可随老衲同去,不用管他们的事。”
大智禅师依然合掌道:“师叔可知千面教为恶武林,昔年……”
“老衲叫你不用说了。”
本空和尚不耐地道:‘‘在你们眼中,只要不合你们的行动,都谓之作恶,须知恶即是善,善即是恶,善恶之分,各有所本,岂能任由你们指恶即恶,指善即善?”
清华子听他越说越离谱,不觉朗笑一声朝大智禅师道:“大师,这三位高僧,既是自称为巴颜哈喇山三尊者,应该精通佛理,明辨善恶,怎会和一向在武林中作恶多端的千面教匪徒沆瀣一气,替贼人撑腰,据贫道看这位本空大师,也是千面教匪徒伪装的了,大师不可上他的当。”
他这话,暗示大智禅师,不可承认本空和尚为师叔了。
本空和尚双目一睁,射出两道慑人的金芒,沉喝道:“尔是何人?”
清华子朗声道:“贫道武当清华子。”
“你是紫阳老道的徒弟。”
本空和尚嘿然沉笑道:“一个后生小辈,也敢对老衲如此说话。”
清华于道:“贫道和在场的诸位道兄,都是为了千面教折花伤人,乱杀无辜,在灵隐集会,咱们要共同声讨的就是千面教贼党,三位大师如果真是巴颜喀喇山的高僧,就不该替千面教撑腰,助纣为虐了。”
“住口!”
本空和尚森冷地喝了一声,徐徐说道:“小道士,你一再亵渎巴颜哈喇山三尊者,与亵渎我佛如来何异?老衲若不替紫阳老道管教管教你。世上之人,还以为老衲怕了你们武当派呢?”
随着话声,左手抬处,一双枯瘦得五指有如鸟爪的手掌,缓缓伸出衣袖,朝清华子迎面拍来。
清华子听他口发大言,老气横秋的神色,心中也自暗存警惕,一见对方左手抬上,伸出一双枯瘦的手来,也就不再客气,朗笑一声道:“大和尚口气不小,贫道倒要瞧瞧你究有多少道行?”
锵的一声,从肩头掣剑在手,迎着直劈过去。
他剑势才出,就听又是“锵”的一声金铁狂鸣,清华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