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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歌 第一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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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是黄昏了,李德裕看看天色不早就请辞而出,张淮深则被皇帝留下,他明白皇帝还有话要和自己说,但转眼间看见李德裕羡慕的神情,心下隐隐有些不安。
  等李德裕一走,皇帝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回事,这么隐秘的事情怎么被仇士良知道了?”
  张淮深苦恼地道:“臣也不知道,臣只同陛下和李相说过,李相已经向臣保证没有同第二个人谈起,不知陛下这里是不是这样。”
  皇帝俄而变色,迟疑地道:“朕这里也没有啊。”
  张淮深也没在意皇帝的神色,想了半天才道:“那请陛下今后留意一下身边,看是否有仇士良的耳目在。”
  皇帝点头道:“也好。对了,你明日出面到底合不合适?”
  张淮深叹道:“也没办法,若不出头,我怕李相会退缩。”
  皇帝有点担心,问道:“明日你可有把握?”
  张淮深一笑,道:“没问题,从泽潞传来的消息看,刘从谏死前曾对妻裴氏说过,吾以忠直事朝廷,而朝廷因仇士良阴衔而不明我志,我死,它人主此军,则吾家无炊火矣!由此看仇士良难逃其咎,陛下不和他计较此事已经是宽宏大量了,他还有什么脸面闹事。”
  皇帝稍微宽心,又问道:“他这次吃了亏,将来怎么办。”
  张淮深想了一下道:“不如这样,陛下办几件他一直想做的事让他舒一点气或许好些。”
  “你举个例子听听。”
  “这样吧,比如把他的左右军中尉的军职提升为观军容使,要是陛下准许的话,把京兆尹的位子也让给他。”张淮深郑重地道。
  “什么,提升他为观军容使也就罢了,怎么连京兆尹也给他,那敬昕怎么办?”皇帝惊讶地道。
  “陛下,臣以为仇士良对京兆尹之位势在必得,与其疲于应付他的阴谋还不如索性放手,虽然京兆尹职掌要地,但只要禁军还在京师那任谁也难有所为,何必在这上面和他闹僵呢?”张淮深不以为然地道。
  “那敬昕怎么办?”皇帝有些不悦了。
  “好办,河阳节度使王茂元已经身染重病,听尚
书省的人说恐怕过不了今年,既然如此就得早作安排,敬昕无论才干还是品级都是很适当的继任人选,而且一旦到任,那河阳的万余精兵就可尽在陛下掌握中了。”张淮深轻轻松松道。
  皇帝听了转怒为喜,赞道:“妙,想的妙,没想到你的建言都另有用意,那提升仇士良为观军容使是否也是如此?”
  张淮深微微一笑:“他当了观军容使,那左、右中尉的官职不就空出来吗,而且他的部将看到被衣粮被削油水变少而他却被擢升,陛下以为他们会不会愤愤不平?”
  皇帝一怔,又立刻忍不住仰天大笑。
  第二天,李德裕与其他三宰相在早朝就削减禁军衣粮事求开延英殿自诉,皇帝准许,退朝后,召四宰相,六尚书、禁军中尉,两中护军及两枢密使廷议。
  起初仇士良气势汹汹,四宰相都是唯唯诺诺不敢多说,只是曲意相劝,此时张淮深挺身而出侃侃而谈,将这次泽潞之事前因后果透彻地分析了一遍,洋洋洒洒大段论述过后有意无意谈到皇帝知道楚国公的难处,所以有意遣使者到军中宣谕,将削减的数目昭示诸军以求体谅朝廷。此话一出,仇士良的气焰果然消逝地无影无踪,支支吾吾地顾左右而言他,右中护军西门季玄本是忠心本分之人,他不知其中玄机出言相劝,左中护军马元贽也同声附和,两枢密使本是庸碌之人,不发一语,眼看同僚没有大力支持,仇士良只好顺水推舟平息了此事。皇帝大喜,当场就宣口谕,称他公忠体国,体谅朝廷难处,是忠君爱国的贤臣,特擢升他为观军容使。仇士良听后气倒也顺了些,只是满腔的怨毒依然未消,全都涌向了张淮深,斜眼看着他就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剥了。
  张淮深看在眼里却也丝毫不惧。


  第一部夕阳春雷第二十三章 转折

  廷议结束后,皇帝退回内殿,张淮深也被招呼了进去。一坐下,皇帝就忍不住放声大笑,一边还说朕自从登基后还从来没这么痛快过,满口称赞张淮深。而这位被夸奖之人却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随口应着,脸上的神色也有些凝重。
  皇帝见他心不在焉,就问他在想什么,张淮深脸色一肃,说道:“这次仇士良吃了个暗亏,决不会就这么轻易地算了的,臣正在想他今后可能会有哪些报复,也好先做好防备。只是臣想,像这次一次,臣办得如此隐秘居然还被他知道,倒令人担心今后如何才能保密了,还请陛下多多注意身边内侍的举动以防泄漏。”
  “说得有理。”皇帝听后强笑几声,又道:“卿忠心体国,可谓人臣楷模,不过卿也是人身肉体,还需多多休息,不要过于操劳。”
  对这难得的体恤,张淮深并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说道:“陛下厚爱,臣不胜感激,只是臣既然以身许国则当竭尽肱骨,不敢有所忽怠。”
  皇帝大喜,连声道好,但还是温言相劝,最后他说道:“卿这些天夙夜扉思不及其余,朕甚为欣喜,只是如今有人在朕身边不断絮叨,说是朕令卿疲于政事不得休息,因此责怪于朕,这实在是太冤了,所以今日朕就给假三天,你去好好劝抚劝抚她好解朕的冤屈。”
  张淮深一时没明白,不解地问道:“陛下说的是谁?”
  皇帝笑而不答,命一名内侍带他前去。张淮深施礼退出殿外,心中琢磨着到底会见到谁,不过等他跟着内侍来到离思政殿不远的一处小阁外时,他已经明白了。
  内侍指着阁门示意他进去后就退了出去,张淮深深吸了口气,想了想进去后该说些什么,然后才慢慢地伸出手推开了阁门。
  无声无息地,阁门渐渐向两边打开,远处的那一头,一个美好的身影跃入了张淮深的眼帘。悄立于窗下,灿烂的阳光撒在她的身上,雪白的衣衫映射着耀眼的光芒,窗外郁郁葱葱,鸟在鸣花在舞,她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在这一片宁熙祥和中显得那样的寂寥。
  一股歉意油然而生,张淮深的心有些痛了,他悄悄地蹑步向着身影走去,不敢在这宁静的气氛中投下惊起涟漪的脚步声。
  “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装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忽然那身影轻声曼吟,似怨似哎,掩不住浓浓的思念。
  张淮深再也按耐不住愧疚,大步上前,一双手臂伸开,将这身影从身后紧紧地搂在怀中,柔声道:“公主,我这不是在你身边了么。”
  这身影自然是清源公主了,只见她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在吓了一跳后,不依不饶地扭动身子,不愿意让张淮深抱住,口中怨声道:“你是朝廷要员,还有军国大事要办,何必再来理我。”
  紧了紧双臂,让她不能动弹,将嘴凑到公主的耳边,恶作剧地吹了口气,弄得她红晕满脸,身子发软,到了再也扭动不了的时候,张淮深这才轻声道:“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来了么,别孩子气了,我也不是为了你们李家的事忙么,你可要大人有大量哦。”
  公主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却不想张淮深使坏,轻轻地咬住她的耳垂吮吸着,她不禁娇声叫了起来,就觉得浑身酸麻,有说不出的舒服,心头那尚存的一丝薄怒也不知何时就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只见她媚眼如丝,倚在张淮深的怀中,娇嗔着道:“你这坏蛋,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来看我。”
  张淮深心知已经雨过天晴了,松开手臂将公主身子转了过来,抱在怀中,贴着她的耳朵赔笑道:“还不是因为泽潞的事情太忙了,真的没什么空。不过现在好了,陛下给了我三天假,我一定好好陪陪你。”
  “真的?”公主紧盯一句道。
  “自然真的,这样吧,去我樊川的别墅如何,就我们两个,不让别人来打扰。”
  “说话算数?”
  “放心,一定算数。”
  “太好了。”公主满意地舒了口气,主动地抱住了张淮深,喃喃道:“这么多天都见不到你,我真的好想你。”
  张淮深口中柔声抚慰,右手轻轻抚摸公主的乌发,忽然手上碰到了一件硬硬的东西,随意一瞥,原来是支羊脂白玉钗。玉钗并不希奇,但钗头的那一点妖艳却吸引住了他的目光——那是一块非常大的猫眼。张淮深富寽王侯,见过的珠宝不算少了,却也没见过这么大的,不禁脱口而道:“你这钗头的猫眼很漂亮啊。”
  公主却娇嗔道:“难道我不比它更漂亮吗?”
  张淮深赶快赔笑道:“那怎么能比,自然你漂亮。”
  公主满意地笑了,那份娇艳实在令人心动。张淮深看呆了,忽然凑了上去耳语了起来。公主的脸顿时红得如同晚霞一般,咬着嘴唇摇头不语,张淮深心更痒了,手也不规矩了起来。公主呼吸声渐渐变粗,娇喘着道:“到后头去。”
  张淮深大喜,拦腰将公主抱起就向小阁厢房走去。
  一个时辰后,两人携手从小阁中出来,张淮深满脸笑容,公主一脸的娇羞。上了宫车,两人出宫前往兴宁坊公主的府邸。
  宫车逦逦而行,两人在车中密密细语。公主问起这些天他在作些什么,张淮深毫不隐瞒地将自己这几天的谋划和盘托出,说到今日金殿舌辩,他心有余悸地道:“幸好仇士良心中也有鬼,否则这次非闯出大祸不可。到底是谁泄漏这机密,一定要彻查不可。”
  说着张淮深的心神又不禁回到了那场钩心斗角的争斗,公主本舒服地躺在他怀中,见这样不敢打扰,适才在小阁中的激烈又令她有些疲倦,不知不觉间就进入了梦乡。
  宫车摇摇晃晃地前进,公主在怀中小睡,在一片寂静中张淮深完全进入了冥思的状态。
  回忆这些天的谋划,他记得只和两人谈到这密谋,也只有这两人可能泄漏出去,那到底是李德裕还是皇帝?
  李德裕?他这里人多眼杂,可能性很大,只是自己在泽潞事情上阳奉阴违的事被泄漏后他行事更加小心,草拟诏书时都是亲自动手贴身收藏,直见到自己才拿出来商议,如此谨慎想来不可能泄漏。那只有皇帝这里了,可那时并无第三人在场,也不可能是皇帝向仇士良说的,那又是如何泄漏的呢?
  张淮深怎么也想不通,深感苦恼,但这又不是能够放任不管的事情。长叹一声,想起自己入仕以来,泄漏机密的事情已经有了三起,最先是马元贽出任中护军的事情,而后是自己在用兵泽潞上的态度及这次削减禁军衣粮,连着三起泄密那就决不可能是偶发的,那到底是谁在通风报信呢?
  这三起中有什么共同之处?张淮深暗中问自己。
  自然都是自己的提议,都只有皇帝和自己知道。那泄漏机密的也只有皇帝和自己。
  他又回忆了一遍,自己是不是无意中泄密过,想来想去这不可能,自己从不和别人谈及朝政,自然不会泄密。那只有皇帝了,对了,虽然他不可能有心泄漏,却不能保证他无心之失,难道是皇帝无意中和内侍或者大臣谈及了吗?
  忽然,张淮深脑海中灵光一闪,崔铉,对,崔铉,他可能,他是皇帝最亲信的人,皇帝很有可能和他谈及这事,张淮深越想越觉得可能。
  因为自己毕竟年少,无论是从计策的可行还是从和皇帝的关系来说并不会完全受到信赖,皇帝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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