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K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大风歌 第一部-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到那些骄横的藩镇,想到三省那些只会迎奉的官僚,张淮深一时无语,他心里很明白皇帝所说的并非气话,沉默了一下,他决然道:“陛下,如今同那时还是有一个大大的不同,那就是陛下还有臣在,还有夏州两万誓死效忠陛下的鹰扬亲军。”
  “对,朕还有你,还有鹰扬军。”皇帝眼神一亮,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他忽然又伸出双手,死死地握住张淮深的前臂,动情地道:“张卿,朕现在什么都要依靠你了,若是你能将朕救出来,朕愿裂土封王以酬谢卿的大功。”
  皇帝许诺的报酬可以说厚到了极顶,但张淮深却是不将这放在心上,他此次冒死前来本就不是为了听这话,更何况这许诺还是水中花镜中月,当下就道:“臣与阉人誓不共戴天,请陛下放心,臣无论如何也会将陛下救出去的。”
  “太好了,朕没有走眼,卿果真是朕的肱骨,若有那一天的话,朕誓与卿同富贵。”皇帝兴奋地说道。
  张淮深随意笑了笑,看着皇帝的激动,他忽然担心了起来,赶紧道:“陛下,非是臣不愿意救陛下出去,只是现在宫禁森严,单臣一人都不知是否可以脱身,陛下又不会武功,臣实在是难以在现在就带陛下离去,只有等臣脱身回到夏州后才能诏告天下,发勤王之兵,以清君侧。”
  “这朕也明白。”皇帝脸上的神采黯淡了下来,叹气道:“卿但可放心,能有机会让卿起兵勤王已是上天垂怜,朕岂能再不知好歹,肆意令卿作无谓之事。”
  “谢陛下体谅。请陛下再委屈几日,臣一定可以领军前来的。”张淮深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赶紧说道。
  皇帝手上使劲,动情地道:“朕如今也只有卿可以信赖了,愿卿能不负朕之所望。”
  张淮深赶紧道:“陛下宽心”,这话出口之后,忽又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只可惜事出突然,印玺皆落入阉人手中,若非如此,有了陛下的诏书,臣诏告天下之时也不至于空口白话,各地藩镇勤王也会少些顾虑。”
  “呵呵。”皇帝听到这里忽然笑了起来,得意地道:“张卿,你大概想不到吧,这诏书并非没有。”
  “陛下此话怎么说?”听出来话中的涵义,张淮深精神一振,连忙问道。
  皇帝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四周,刻意压低嗓子道:“卿这次回京不是想和朕商量如何对付仇士良的么,虽然前几日没见到卿,但朕一直将此事挂在心中,,所以朕已经亲笔拟好了讨逆的诏书。”
  “那在哪里?”张淮深兴奋的问道,但心里不禁有些担心,皇帝都已经被软禁了,这诏书怎么会没落到仇士良的手中呢?
  皇帝看出了他的疑惑,贴近了道:“这诏书关系重大,朕一直贴身收藏,前日宫中变故发生之时,朕就知道大事不妙了,生怕诏书落入仇士良之手,那时王才人在朕的身边,朕就将诏书交给她藏匿了,这两日一直没见豆卢著提及,想来还没被发现,你只要找到王才人,说是朕告知你的,她必然会将诏书交付与你。”
  这王才人是皇帝的宠妃,宠幸冠于后庭,若不是因为她出身寒微且又无子因之受到了首相李德裕的反对,在会昌五年之时就可能被立为皇后了。
  所以张淮深听到王才人这三个字的时候立刻就明白了皇帝说的是谁,踌躇了一下才问道:“那王才人如今在何处?”
  皇帝脸上露出担忧之色,说道:“她平日是住在少阳院,但现在还是不是,那就不知了。”
  张淮深对宫中地理并不是很熟悉,但这少阳院却是知道的,因为在文宗开成五年,仇士良、鱼弘志矫诏迎立当今皇帝所至的就是这少阳院,王才人也是因为受宠所以能住在这被视为吉祥之地的。于是他点头道:“那臣知道了,臣自有办法可以找到王才人。”
  皇帝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事情就拜托你了,如今也只有你朕才能信得过。”
  “谢陛下信任。”张淮深这时想起一件事情,忍不住说道:“有件事臣一直挂在心中,总是不解其中奥妙,不知陛下是否能向臣示之。”
  不等皇帝回答,他紧接着道:“豆卢著向来是仇士良的亲信,纵使多年未曾来往,但其中瓜葛牵连必不会彻底断绝,为何崔铉会冒这天大的风险向其透露风声,策动其反正?臣闻此事陛下也有所知,不知陛下是如何以为的?”
  张淮深这个疑问在心中已是憋了很久,所以此刻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皇帝闻言,脸色一变,讪讪地缩回手,半晌无语。
  见自己的问话会有这种反应,张淮深心中疑云大起,双目紧紧盯着皇帝,露出一副非要知道不可的神情。


  第一部夕阳春雷第三十四章 诏书

  良久之后,见张淮深依旧紧视自己,毫无罢休之意,皇帝微微张口,可还是欲言又止。
  张淮深忍不住了,又说道:“臣与陛下如今已到了同生共死、荣辱与共的时候了,难道陛下还有什么事一定向臣隐瞒的吗?若是臣多知道一些,也许对勤王之事有更多帮助。”
  皇帝见他疑心更重,想到前事只觉心中更加惭愧,一狠心一咬牙,将可能带来的后果抛于脑后,长叹一声,诚恳地道:“既然如此,朕又怎会隐瞒于你,只是希望你听了之后能谅解朕的苦衷,毕竟朕身上还担负着大唐江山社稷的兴盛安危,有些事情并不是出自朕的本意,只是为情势所逼而已。”
  “陛下请说,臣为人素来是忠孝第一,绝不会因此忘记君臣大义的。”听了皇帝这话之后,张淮深心里的不安更加深了,只是如今大家都是一条线上的蚱蚂,没有回头路好走,所以干脆把话说得动听些。
  皇帝听了这话叹了口气,虽然得到了保证,但他心中的担忧一点也没有减弱,只是话已经说了出口,无法收回,只得心一横,将内情合盘托出。
  只见他忽然退了一步,双手合抱,向着张淮深深深得作了一揖。见皇帝竟然会有这举动,张淮深吓了一大跳,连忙侧身避让,不敢承受这一礼。
  皇帝直起身后,满面羞惭地道:“这件事实是崔铉进的谗言,但朕也有错,朕明知卿忠义,却还是相信了他的话而猜忌起卿,这才会作出了胡涂事,还望卿能原谅于朕。”
  张淮深心里有些明白了,沉着地道:“陛下放心,陛下是君,张淮深是臣,无论陛下做什么,臣绝无怨言。”
  听他这么说,皇帝稍微安心,就说道:“那日你进宫和朕谈起兵之事后,本来第二日朕还是要和卿谈的,只是回鹘使者来了,不得已担搁了一天,等朕将这事处理了之后就想和卿继续谈,可那天还没找到卿,崔铉就急匆匆来和朕说,卿忽然失踪了。那时朕非常吃惊,就问出什么事了,崔铉就跟朕说,卿是畏罪潜逃,朕吓了一跳,急忙问这是怎么回事,崔铉告诉朕,你前日去了公主在骊山的别墅,因为语言不合,竟然胆大妄为,在公主面前动刀动枪,结果被其子崔珉和其他的护卫合力挡住,你见恶行不能得逞生怕获罪就亡命而逃,如今已是不知所踪。朕听了之后感到非常震惊,想到你是朕的心腹重臣,尽知机密,若是生变必出大祸,所以一时之间慌了手脚,竟没想到卿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只是在想若是你走了,这铲除仇士良和神策军的大计怎么办,因为此事事关重大,又已是箭在弦上之势,容不得拖延,所以在慌乱之中才没有细查就听信了崔铉的谗言。那时崔铉同朕说,你身犯大不赦之罪,必然不敢回来见朕,而大事又不能拖延,所以必须另寻起兵之人,他说豆卢著此人虽然曾是仇士良的手下,但为了当年仇士良没能保住他而被贬谪之事一直怀恨在心,他又是神策军的宿将,如果能让他反正领军,必然能事半功倍,说不定神策军可以在他登高一呼之下倒戈相向,是极佳的人选,朕那时胡涂了,也没细思量,加之前几日回鹘来的使者是豆卢家的人,曾三番四次和朕保证过豆卢著早就洗心革面,决心效忠朝廷,绝不会同仇士良再有什么瓜葛,又暗示说此人的荣辱,回鹘不会坐视不理,所以朕一时被蒙蔽,就同意了崔铉的提议,让他去试探试探,不想此人如此卑鄙,竟然卖主求荣前去向仇士良告密,这才使朕落入今日的下场。唉,这也是朕误会卿该有的报应,只希望卿今后能不计前嫌,朕发誓从今往后断不会再起疑心。”
  皇帝且说且叹,将这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张淮深默默地听着,许多心中不解之惑此时一一得到了解答,心中不禁叹气,因为他一直以为当今皇帝是位英武之君,不想还是难逃“高位者必多疑”的老毛病,想到这里他不免感到有些失望,叹息之余又想自己是不是太过于锋芒毕露了,不然这次老对头崔铉又怎会蓄意陷害,不过此人心胸实在狭窄,居然会嫉妒到不顾大局,未免太过,可见名利之心害人,亦可见山东世族对寒门的歧视,实在令人心寒。
  明白了很多事情,解开了心中许多疑团,但张淮深觉得皇帝的话中还是有些不明不白刻意含糊的地方,他想既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索性全都弄个明白,于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挑明了问道:“陛下之言,拨开了臣心中迷雾,只是有一些地方臣还有些不解,不知陛下能否赐臣个明白。”
  皇帝很干脆地道:“此次失机正是卿与朕没有沟通明白之故,所以卿有什么话尽管问,朕知无不言,绝不隐瞒。”
  “好,那臣就斗胆了。”张淮深也就不掩饰了,径直问道:“陛下说,听到崔铉陷害臣的话后因为一时慌乱才会相信,臣以为陛下英武刚毅,非是胡涂之君,也不先寻找到臣细问经过就轻易相信,若只说是因为惊慌,未免牵强,是不是另有他因?”
  皇帝一窒,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张淮深见此不免疑心更盛,皇帝见状,踌躇许久终于说道:“崔铉同朕说,卿见其子同公主在一起,妒火攻心,失却理智,拔刀相向,有不臣之意,更或有反叛之心,朕虽不敢尽信却也不敢不信,故此方作此事,以为后备。”
  张淮深这下全明白了,但心里立刻又浮上一股怒意,他沉声道:“听陛下此语,难不成陛下早知道崔珉同公主相交之事,不然怎会不惊不怪,轻信崔铉诬告?”
  皇帝心道不妙,只得硬着头皮道:“是,朕曾有耳闻。”
  “臣在边塞戍边练兵,无暇得顾公主,陛下不体恤也罢,但对此事却是置若罔闻,既不干预也不示之于臣,难道臣在陛下的心中比之崔铉竟是如此的不如么?”张淮深这番话中满含怒火,说是厉声道也不为过。
  皇帝心叫完了,但不愿就此承认,极力分辨道:“非是如此。清源乃是朕亲妹,朕向来疼爱于她,她喜欢谁,朕绝不干预,你可曾记得,当年她钟情于你,虽然你那时只是一介白丁,但朕还是不曾反对,反而给你进身之阶,如今她移情于崔珉,朕又怎能横加干涉。卿若说在朕心中不如崔铉崔珉父子,朕绝不承认,朕只是听任清源的选择罢了。”
  皇帝义正词严,张淮深听后一怔,心里的怒气倒也消去七分,毕竟公主同皇帝乃是同父同母的兄妹,有所偏爱也是人之常情,只要公主变心不是被刻意安排的,张淮深也不至于那么不讲理,一定要迁怒于他人,所以脸上虽然仍有愤愤之色,却也平心静气�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