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虽是这么说,或许因快天亮了,没时间占便宜,高彦老老实实地为她缠上绑腿,再为她装上有点像艘平底小舟的飞靴。
尹清雅怀疑地道:“穿上这鬼东西,还如何走路?”
高彦信心十足地道:“很快你便明白,我创造出来的东西有多神奇。在平时穿上这东西走路,当然不方便,但在雪地行走却完全是另一回事,只要你懂得如何纵跃,利用靴底前后翘起的滑板,便可如船儿在水面滑翔般踏雪而行,那感觉妙不可言,好像不用费力般,最重要是保持平衡,更不会在雪面留下痕迹。”
尹清雅道:“你勿要夸大。”
高彦完成任务,站起来道:“是否言过其实,立即可见分明。”
尹清雅道:“好!我们立即去试。”
高彦笑道:“我还要收拾这里。看!这样的夫婿哪里去找呢?服侍得你妥妥当当的。”
尹清雅有点不好意思地帮他收拾整理,把一切回复原状。
一切准备就绪,尹清雅随高彦来到门后,外面仍在下雪,黑沉沉一片。
高彦别头柔声问道:“雅儿习惯吗?”
尹清雅讶道:“习惯甚么?”
高彦笑道:“当然是起床后不梳洗的生活。”
尹清雅气道:“这么冷,人家想都未想过。”
高彦道:“我们会循由我精心设计的路线直赴泗水,这段路保证安全,但到泗水后便要考功夫了。幸好向雨田那家伙不晓得我们到了边荒来,那神出鬼没的家伙很不易应付。”
尹清雅没好气道:“快开门,你不是说快天亮吗?”
高彦把门推开,雨雪夹着寒风迎头照面地袭进来,亏高彦还有心情别头笑道:“别忘记我们曾同床共寝,以后你只能嫁给我,再不可以多心。”
说毕知机地溜出屋外。
尹清雅只好动手关门,到追到外面,方发觉高彦已不知踪影,最可恨是穿着的那对鬼靴子,走起路来非常不方便,在林内更易绊上树根一类的障碍,不说要走快两步,举步也有困难。
尹清雅心中痛骂高彦时,倏地生出警觉,朝左方望去。
只见一道人影脚不沾地,快如鬼魅,毫无困难的在林木间以奇异的姿势,疾似狂风的朝她飘翔而至。
尹清雅想起可能是高彦提过的白骨精,登时吓得花容失色,尖叫道:“高彦救我!鬼来哩!”
正要拔剑,鬼影变成了高彦,只见这小子沉腰坐马,一手曲肘高举身后,另一手伸前摆出个“仙人指路”的架式,眼看要撞她一个正着,竟奇迹地忽然煞止。
高彦得意地道:“娘子莫惊,为夫仍然健在,尚未化为爱鬼。”
尹清雅惊魂甫定,忘记了和他算帐,两手抓起他的手臂摇晃雀跃,大喜道:“你是怎么办到的?”
高彦一本正经地道:“最重要是姿势的问题,你把双手垂下,挺直脊骨。对了!便是这样子。”
尹清雅欢喜地乖乖立着,到见高彦探手来搂她腰肢,方抗议道:“你又想干甚么呢?”
高彦搂着她柔软纤细的小蛮腰,哪还知人间何世,胡绉道:“只有这样才可以测试你的站姿是否正确,我这玩意儿最要紧是平衡。记着!一直要保持笔挺的姿态,才可以把我飞靴的性能发挥得淋漓尽致。”
尹清雅低声骂道:“搂够了吗?死笑子!”
高彦心中大乐,凑到她小耳旁,先亲了一口,不容她有机会反应,紧接道:“平衡后便是身法,穿上我的飞靴,可不能像平时般奔跑,而是要施展纵跃的功夫。触雪地那一下最考技术,必须俯冲而下。先以靴首落地,借冲力滑雪而行,有点像腾云驾雾,包管你觉得过瘾好玩。”
尹清雅喜孜孜道:“你这小子果然有点鬼门道,放开我行吗?我也要试试看呵!”
高彦依依不舍地松手。
尹清雅又犹豫起来,道:“你先示范一次给人家看。”
高彦一把拖着她的手,笑道:“先试平衡的功夫,出林外再学习如何纵跃,来吧!”
忽然脚步加快,就那么拖着勉力保持平衡的尹清雅在林木间左穿右插,滑往林外去。
【 BBS 精心收藏:黄易大师小说】第 三十三 卷 第 十三 章 弄巧反拙
第 三十三 卷 第 十三 章 弄巧反拙
刘裕醒了过来,是因船速忽然减缓。茫然里,他坐了起来。
片刻后,敲门声响,有人在外唤道:“刘爷,孔老大来了。”
刘裕连忙开门,神色凝重的孔老大进入窄小的舱房内,后面跟着的竟是曾与他出生入死,北府兵最出色的操舟高手——老手。
老手关门后,就那麽靠在舱门处。
孔老大搭着刘裕肩头,着他坐到床沿边,然后坐往他身旁,道:“我收到你来的消息,连忙坐船来拦截你,幸好没有错过。”
刘裕朝老手望去,后者报以苦笑,却没有说话。暗感不妙,道:“发生了甚麽事?”
孔老大沉声道:“发生了很多事,刘牢之出征前把孙爷调走了,他几乎是被刘牢之的人押上路的,刘牢之虽然宣称是把孙爷调职,但没有人知道孙爷到了哪里去,说不定已被他害了。”
刘裕剧震道:“我操刘牢之的十八代祖宗,如果孙爷有甚麽事,我绝不饶他。”
孔老大狠声道:“我也想操这个卑鄙小人的十八代祖宗,如果不是我知机溜得快,肯定必死无疑,可是我在广陵的生意已被他连根拔起,还有一批兄弟被他硬冠上各种罪状致含怨入狱。我操他的娘,这个仇我定要报的。”
见刘裕一脸悲愤,拍拍他的宽肩道:“那直娘贼该还还不敢动孙爷,希望他吉人天相吧!”
刘裕道:“你现在情况如何?”
孔老大冷哼道:“刘牢之想我死吗?没那麽容易的,哪里没有我的生意?哪里没有我的根?你不用为我担心,我会支持你到底,把性命身家赔进去又如何?我仍然最看好你。”
刘裕目光往老手投去。
老手摊手道:“刘牢之晓得我和手下兄弟站在你的一方,一怒之下把我们全革了职,现在由孔老大收留我们。”
刘裕压下心中的悲苦,道:“现在广陵由谁主事?”
孔老大道:“就是那个甚麽何无忌,他娘的,我还以为他追随玄帅多年,会学懂分辩是非,岂知与刘牢之是一丘之貉。刘爷你千万不要踏入广陵半步,否则肯定没命离开。”
刘裕朝老手望去,道:“有没有办法弄一艘性能超卓的战船?”
孔老大代答道:“你真的问得合时,我刚买了一艘新船,正由老手和他的兄弟改装为战船,本想仗之在危急时避往海外,既然你用得着,便改赠于你。”
刘裕感极地道:“这是你的救命船,怎好意思呢?”
孔老大毫气的道:“大家兄弟,何须说客气话!而且你让我赚了很多钱,便当是付你的佣金好了。”
又向老手道:“船弄好了吗?”
老手立即双目放光,点头道:“随时可以启航。”
刘裕道:“还有一件事要和孔老大商量,我想借老手和他的兄弟……”
孔老大呵呵笑道:“这正是我带老手来见你的原因。”
老手“噗”的一声跪往地上,肃容道:“老手和手下儿郎誓死追随刘爷。”
刘裕忙跳将起来,把老手扶起来,心中立誓,终有一天他会令刘牢之后悔他所做过的事。
大江帮东门总坛中门大开,一辆马车在十多骑蔟拥下,从内驶出来,乍看似事属平常,但只要对边荒集有认识的人,认得护驾者全是集内最有头脸的人物,会猜到马车内的人物关系重大,否则怎能兴师动众?
整条东大街尽是往来驰骋的夜窝族,火把光照得大街明如白昼,楼房高处也站了人,整个区域处于荒人的绝对控制下,不要说向雨田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进行刺杀行动,纵使化身小鸟,也难逃以百计锐利眼睛。
江文清、卓狂生、姚猛、阴奇、费二撇、程苍古、姬别、红子春、方鸿生、丁玄等随马车来到街上,均感有点泄气,因为在现时的情况底下,向雨田能找个地方躲起来已不容易,遑论在旁窥见此事的发生,进行刺杀则更不用说了。
任他向雨田如何自负,也没有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偷袭马车,更没有可能脱身,换了是燕飞亦办不到。
如果向雨田根本不晓得此事,他们的故布疑阵可能白忙一场。
马车队转入东大街,开始朝夜窝子古钟楼的方向驰去。
江文清和红子春并肩领路,前者苦笑道:“我们该是把向雨田估计得太高了。”
红子春正要答话,蓦地喝叫声起,从总坛的方向传来。
众皆愕然。
难道一向怕受伤的向雨田,竟在如此不能进行刺杀的情况下,不顾自身死活的冒死进袭。
四周的夜窝族全体骚动起来,勒马的勒马,拔刀的拔刀,人人严阵以待。
喝叫声愈趋紧急极烈。
蓦地有人在楼房顶狂喝道:“点子从天来哩!”
江文清等骇然翘首上望,但已迟了一步。
只见上方六、七丈高处,于雨雪茫茫里出现一道人影,其速度惊人至极点,当各人看清楚是什麽一回事时,刺客已驾临马车右侧上空的两丈许近处,朝马车斜冲而来。
惊叫声中,被火把光照得纤毫毕现的向雨田,正被一个黑黝黝直径半尺的铁球带动,一条铁链子把他和重铁球连接起来,炮弹似地直朝马车击去。
众人终于明白是甚麽一回事,亦只有这个方法可避开护驾队伍和街上所有人,直接突袭马车。
这家伙显是一直躲在大江帮总坛内,到马车离开总坛,才忽然跃上主堂之顶,然后腾上高空,再挥动重达百斤的链子铁球,借铁球冲击的力道,如雄鹰搏兔般从天空发动袭击。
“轰!”
车顶碎裂,驾车的大江帮高手忙从御者的位置跃起横投躲避。
向雨田连人带球投进了车厢里去,如果里面确是载着高彦和小白雁,肯定两人立毙当场。
江文清、王镇恶、卓狂生等人,人人不惊反喜,心忖要宰向雨田,正是此刻。叱喝声中,众人齐朝破了顶的马车攻去,四周的夜窝族则怪啸着围拢过来。
马车忽地化成往四外极溅的碎片木屑,受惊的马儿登时人立而起,狂嘶踢蹄。
原来马车内的向雨田把链子铁球旋转一匝,把车厢四边轰成碎片,其内劲的强横霸道,不但没有人见过更没有人曾想过。
拉车的马儿惊嘶着,拉着不成车形的马车,朝大街另一端冲去,惹起另一阵混乱。
众人的攻势立即因马儿的惊荒而受挫,没法组成有威胁力的围剿。
刹那之间,已立足地上的向雨田继续挥动铁球,众人心叫不妙时,借旋转积蓄了足够动力的铁球冲天而上,带得矫若游龙的向雨田斜掠而起,倏忽间跃上七、八丈的高空,横跨近二十丈的距离,朝颖水的方向投去。
在空中的向雨田笑道:“本人要取高彦的人头去哩!着里请恕我不奉陪了。”
众人眼睁睁瞧着他来,又眼睁睁瞧着他离开,偏是沾不着他的边儿,心中的窝囊感觉确难以形容。
最糟糕是弄巧反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