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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从棺材看到地上的死人。
他也没有去看自己的那柄剑。
连一眼都没有看。
方龙香的眼睛突然亮了,忽然道/我若是你,我会将那孔雀图
藏在什么地方呢?〃
白玉京/你不是我。
方龙香笑道:〃不错',我不是你,我也没有你的长生剑。〃
白玉京的脸色似乎变了,变得全无血色。
方龙香已大笑着从他身上掠过/叮〃的,用铁钩掀起了地上的
长生剑。
剑光灿烂如银,剑柄上缠着的缎子却已变成紫黑色。
方龙香轻抚着剑脊,用眼角瞟着白玉京,喃喃道/好剑,果然
是好剑,只可惜剑柄做得太坏了些。〃
白玉京勉强笑道/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去换一个/
方龙香忽然笑道/用不着,我现在就可替你换/
白玉京笑得更勉强,道/不必费神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就是。〃
方龙香道/大家既然是好朋友,又何必客气。〃
他慢慢地倒转剑锋/磁〃的,插入地上,剑柄就在不停的摇晃。
他用两根手指一弹,听见了声音,道/唬,这里面怎么好象是
空的?〃
他用舌头舔舔发干的嘴唇,连舌头都干得象是条咸鱼。
方龙香慢慢地点一点头,道/瞩,果然不是空的,里面好象有
卷纸/
白玉京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闭上眼睛。
方龙香大笑,用三根手指拍着剑柄上的锣一转… 剑柄果然是
空的,一转就开了。
但藏在剑柄里的却不是一卷纸,是一蓬针。
牛芒般的毒针。
〃叮〃的一响,几十根牛芒般的毒针,已经全部打在方龙香脸上,
打在他眼睛里。
他以手掩面,狂吼着,扑到白玉京身上,仿佛还想跟白玉京拼
命。
可是他的人一跌,就已不会动了。
他手上的铁钩已插入自己的脸,将半边脸都扯了下来。
他虽然只有一只手,却是个两面人,就正象他现在的样子…
一边脸苍白,一边脸血红。
地上冷而潮湿,但曙色却已从窗外淡淡地照了进来。
长夜总算已将过去。
白玉京躺在地上,甚至还可以感觉到方龙香脸上的血在流。
血已浸透了他的衣裳。他心里忽然觉得一阵说不出的伤痛。
无论如何,这人总曾经是他的朋友,假如还有选择的余地,他
实在不愿这么做。
可是他知道没有用,他就算交出孔雀图,小方还是不会放过他
的。
何况他根本连见都没有见到过那见鬼的孔雀图。
小方当然绝不会放过他的,因为他们曾经是朋友。
你若出卖过你的朋友一次,以后就绝不会放过他,因为你已无
颜再见他。
门窗都已关紧,拴上,远处的鸡啼此起彼落,曙色已渐渐染上
窗纸。
门外忽然响起了很多人的脚步声。
白玉京在心里叹息着/终于来了。〃他知道小方刚才的那声大
吼,必定会将这地方所有的人全都引来的。
〃方店主,你在哪里?〃
〃出了什么事?〃
〃你能断定刚才那是方老板的声音吗?〃
〃绝不会错/
〃但这间房却是那老太婆住的。〃
〃我早就觉得那老太婆有点鬼鬼祟祟的样子/
朱大少、苗烧天、赵一刀、白马张三和青龙会的三人果然全来
白玉京具希望他们能在外面多商议一阵子,等他以真气将穴道
撞开后再进来。
但这时窗口已发出一声轻呼,刚才用铁钩穿过的破洞里,已露
出一个人的眼睛 满布血丝象火焰般燃烧着的眼睛。
白马张三道/你看见了什么人?〃
苗烧天道/死人,一屋子死人。〃
这句话刚完,门已〃砰〃的一声撞开,青龙会的六个人当先
冲了进来,只看了一眼,立刻又退了回去。
这屋子里的情况实在太悲惨,太可怕。
又过了半晌,赵…刀和白马张三才'慢慢地…步一步地走了进来。
两人同时轻呼一声。
白马张二道/果然全都死了/
赵一刀道/方店主怎么会跟这老……〃他发现老太婆并不老,
瞪大了眼睛,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自马张三道/这人又是谁?……公孙静?怎么会是公孙静?〃
突听朱大少冷笑道/各位难道末看出这里还有个活的。〃
赵一刀道/淮?
朱大少道/当然足那位死不厂的人/
白玉京本来的确是想暂时装死的,但朱大少却巴走到他面前,蹲
下来,看着他,带着微笑道/白公子随着了么?〃那个黑衣人当然
还是影子般贴在他身后。
白马张二失声道/白玉京也在这里!他果然还没有死/
朱大少悠然道/你忘记自公于是长生的/
白马张二用眼角膘着赵一刀,冷冷道/却不知道他的头疼不
疼?〃
赵…刀道/想必是疼的。〃
赵一刀道/我试试。〃
白玉京刚张开眼睛,就看到……柄雪亮的钢刀巳向他咽喉砍了下
来
好亮的刀』
卫天鹰的阴影
(一)
好亮的刀』
冰冷的刀锋,一下子就已到白玉京咽喉上,他却连眼睛都没有
眨…眨。
这一刀并没有砍下去,刀锋到了咽喉上,就突然停顿。
赵一刀盯着他的眼睛,忽然笑道/白公子莫不知道这一刀砍在
脖子上,头就会掉的/
白玉京道/我知道。〃
赵一刀道/可是你不怕/
白玉京道/我知道这6刀绝不会砍下来/
赵一刀道/哦?〃
白玉京道/因为我脖子上有样东西挂着/
赵一刀道/什么东西?〃
白玉京道/孔雀图?〃
赵一刀动容道:〃你已知道孔雀图?〃
白马张三抢着道/你知道孔雀图在哪里?〃
白玉京却闭起了嘴。
赵一刀沉下了脸,道/你为什么不开口?〃
朱大少淡淡道/我脖子上若有柄刀,也一样说不出话的/
赵一刀哈哈一笑/呛〃的,刀已入鞘。
朱大少又蹲了下来,微笑道/我们刚才答应白公子的话,现在
还是一样算数。只要白公子帮我们找到孔雀图,我打'立刻就恭送白
公子上路 带着终身享受不尽的黄金珠宝上路。〃
白玉京笑了笑,道/'果然还是万金堂的少东家讲理些/
未大少道/我是个生意人,当然懂得只有公道的交易,才能谈
得成/
白玉京道/这交易我们一定谈得成/
朱大少道/我早就看出白公于是个明白人/
白玉京道/孔雀图当然还在那位袁姑娘手里,只要解开我穴道,
我就带你去找她/
白玉京这句话说出,心里已后悔。
他本不该让别人知道他穴道已被点佐的,现在别人既然已看出,
也未必能确定。
一个人心里若是太急切想去做一件事,就难免会做错了。
谁知未大少却答应得很快,立刻道:〃好。〃
好字一出口,他的手已拍下 并没有拍开白玉京的穴道,反
而又点了他左右双膝上的环跳穴。
白玉京心里在流着苦水,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你莫非不
想要孔雀图了?〃
朱大少微微一笑,道/当然还想要,只不过若是劳烦白公子的
大驾,也是万万不敢当的。〃
白玉京道/朱大少真客气。〃
朱大少道/只要白公子说出那位袁姑娘在哪里,只要我们能找
到她,立刻就回来送白公子上路,这么样岂非就不要劳烦白公子的
大驾了?〃
白玉京道/好,这法子好极了。〃
赵一刀忍不住插嘴道/你既然觉得好,为什么还不说?〃
白玉京道/只可惜我虽然知道她在哪里,却说不出来。〃
赵一刀道/怎么会说不出来?〃
白玉京道/我忘记地方的名字了/
朱大少叹了口气,道/各位有谁能令白公子想起那名字来?〃
苗烧天冷冷道/我。〃
他忽然走过来,一只手从腰畔的麻布袋伸出,手里竞赫然盘着
条毒蛇。
赤练蛇。
连赵一刀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苗烧天冷笑道/蛇肉最是滋补,白公子若是吞下了这条蛇,记
性想必就会变得好些的。〃
他的手忽然向白玉京伸出,蛇的红舌几乎已粘上了白玉京的鼻
白玉京只觉脸上的肌肉渐渐僵硬,冷汗已渐渐自掌心泌出。
突然院子里有个非常迷人的声音,带着笑道/各位可是在找我
么〃
(二)
晨雾刚起来,烟云般缭绕在院子里,紫藤上仿佛蒙上层轻纱,看
起来更美了。
袁紫霞就站在紫藤花下,就站在这轻纱般的迷雾里。手里还举
着根蜡烛。
她看起来也更美了,一种神秘而檬腕的美,使得她身旁的紫藤
花却似已失去颜色。
苗烧天与白马张三已想冲过去。
袁紫霞道:〃站佐。〃
她忽然将另一只手举起,道 :两位若真的过来,我就将这样东
西烧了/
烛光闪动,她晶莹如玉的纤手里,高举着一卷索纸,距离烛光
才半尺。
苗烧天和白马张三果然立刻站佐,眼睛里已不禁露出贪婪之色。
白马张三勉强笑了一笑,道/姑娘想必也知道这样东西就等于
是座金山,当然舍不得真烧了的/
袁紫霞道 :我当然明白,可是我若死了,要金山又有什么用?〃
苗烧天和白马张三对望了一眼慢慢地退了回去。
朱大少却走了出来,长长一揖,微笑道/姑娘芳踪忽然不见,
在下还着急得很,想不到姑娘竟又翩然而来了/
袁紫霞婿然道/多蒙关心,真是不敢当。〃
朱大少道/好说好说。〃
袁紫霞道/久闻朱大少不但年少多金,而且温柔有礼,今氏一
见,果然是名下无虚。〃
朱大少道/象姑娘这样仙子般的佳人,在下今日有缘得见,更
是三生有幸/
苗烧天忍不住冷笑道/这里又不是万金堂的客厅,哪里来的这
么多废话』〃
袁紫霞笑道/苗顺主这就不懂了,女人最爱听的,就是废话。
各位若想要我心里欢喜,就应该多说几句废话才是。〃
苗烧天瞪眼道/我为什么要你心里欢喜?〃
袁紫霞悠然道/因为我心里一欢喜,说不定就会将这东西送给
各位了/
朱大少忽然大声道/不行不行,万万不行。这东西姑娘得来不
易,怎么能随随便便就送给我们。
袁紫霞笑得更甜了,道/我本来也在这么样想,可是现在想法
却不同了/
朱大少道/哦?〃
袁紫霞道/我只不过是个孤苦伶订的女人,若是身上带着这样
东西,迟早总有一天,难免会死在别人手里的。〃
朱大少叹息了一声,显得无限同情,道/江湖中步步都是凶险,
姑娘的确还是小心好些。〃
袁紫霞道/但若我将这东西送了出去,岂非就没有人会来找我
?〃
朱大少勉强掩饰着面上的喜色,道/这倒也有道理,只不过,
她娘就算要将这东西选出去,也得多少收回些代价才行/
袁紫霞眨着眼,道/那么,朱大少你看,我应该收回多少呢』〃
朱大少正色道/至少也得要一笔足够姑娘终生享受不尽的财
富,而且绝不能收别的,一定要珠宝黄金/
袁紫霞叹了口气,道/我也这么想,可是……这么大一笔财富,
又有谁肯给我呢?〃
苗烧天忍不住大声道:〃只要你肯要,这里每个人都肯给的。〃
袁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