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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发出王令,征发全国农夫修造阿房宫和骊山陵墓,百姓生活苦不堪言。二是:与守卫东城门的将士王坦已搭上关系。
海遥提着金子跳下马车,疾步赶上刘邦,把字迹潦草的绢布递给他。刘邦接过后并没有马上打开,他眉头轻皱看着海遥,“你就不能差侍卫送过去吗?”
海遥冲最近的一个士兵招招手,年轻的小兵翻身下马后快速跑过来,她把手中沉甸甸的包袱交给他,“给萧将军送去。”
小将领命而去。海遥拉来小将的马,身形一闪人已坐在马上。看完情报内容的刘邦本已舒展了双眉,见海遥又上了马,双眉立即紧紧蹙起,“回马车上去。”
海遥把头扭向一边,似是没听到。
跟在刘邦身后的周勃、樊哙一行相视一眼后,策马一左一右走在刘邦与海遥身边,周勃率先开口:“主公,再有十里情况就会好转。你和夫人还是回马车里吧。”
刘邦无奈轻叹口气。
樊哙也开了口:“主公的作用在于决策,在于顾全大局,将士们知道你的心,主公,你的身体才是战争胜利的保障,请和夫人一起回马车吧。”
说这话时樊哙面色平静,眼神真挚,与以前判若两人,不止海遥觉得诧异,连刘邦也多看了他几眼。
两人坐进马车,海遥正要开口,马车外已传来将士的通报声:“主公,紫末姑娘求见夫人。”
第十章 无心插柳,柳自成荫(5)
刘邦探询的目光看向海遥,海遥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紫末有什么事。刘邦朝海遥点点头,她挑起马车前帘,“让她过来。”
“诺。”将士应下。
策马而来的紫末身形一晃,人已轻轻跃上车辕,在海遥身前两尺处蹲下身子,“她问,是否继续潜伏彭城?”
她是指绿绫,这次的刺探任务已圆满完成。彭城已算是楚都,这里面也有不少能人志士,情况相当复杂。海遥心里并不想这么快撤出绿绫。可是,宴席上楚怀王的手伸入绿绫裙中的场景不断在海遥脑中浮现。一时间,她有些犹豫不决。
相处多日,紫末又岂会不知海遥内心的挣扎。同是樊哙的女人,她比海遥更了解绿绫,虽然难以启齿,但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观点,“绿绫并不注重你所注重的。有些事,她乐意享受。”
跟刘邦观点相同。看来是自己的问题,海遥不再多想,“告诉她,继续潜伏。”
紫末点点头后转身欲走,海遥一把拉住她的袖子,再次强调,“转告她,安全第一,情报次之。”
紫末郑重点点头。
海遥又说:“告诉她,以后照训练时候教的方法传递消息。”
紫末盯着海遥的眼睛,问道:“是准备要我前往咸阳吗?”
海遥肃容回答,“是。红楠并不知道我们眼前的局势。所以,你必须去。切记,安全第一,情报次之。”
紫末眸中闪过丝暖意,“我记下了。”
海遥加重抓在紫末臂上的力量,“不必要的牺牲永远不要去选择。不能接受的也永远不要勉强自己。”
紫末拍拍自己臂上海遥的手,“我知道。我不在的日子,你要保重。”说这话时,她向海遥身后快速瞟一眼,声音压得极低,“主公是可以托付终身的男子,好好珍惜。”
海遥点点头。
紫末一个漂亮的翻转,人已经稳稳坐在自己的马上。
海遥放下车帘子时,忽见樊哙朝这边遥遥相望。她赶紧仔细看樊哙眉梢眼角的神色变化,她发现,随着紫末的远去,深深望着紫末的他的双眼里全是悲伤落寞。海遥若有所思退坐回在刘邦身侧,脑子里却全是樊哙刚才的表情。
刘邦轻轻揽住她的肩头,“情报准确及时能更好把握战机。彭城之事也确实证明你训练的情报人员很出色。可是,有些地点,女子出入不便,男子更能胜任这个角色。所以……”
海遥明白刘邦的意思,可是,她真的想利用自己所长为他分忧,因而,她没有等刘邦说完便截口说:“我可以再训练一批男子情报员。可是,我并不打算因此而撤回绿绫她们。”
刘邦的微笑之下全是无奈,这个女人啊,某些方面太过执著。难道不知道躲在男子的羽翼下才是女人的最大幸福吗。罢了罢了,既然已经答应了让她随意出入军营,答应她可以跟随周勃操练士兵,有了初一,十五也不必坚持了。她既然喜欢与他共同进退就随她吧。只要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就可以了。
海遥亮如星子的双眸盯着刘邦,“无论是暴秦还是项家军,军队人数都远远超过我们。我们能做的只能是提高整体作战能力,减少伤亡。因而,除了情报精准,我们要在西进过程中进行特训。”
“特训?”
“咸阳是暴秦首都,驻守的自然是精兵强将。我们人数相当,如果必须要打一场恶仗,那么,我们的士兵就要具备以一敌五的能力,否则,即便我们险胜,那也是强弩之末,终会被他人消灭。”
第十章 无心插柳,柳自成荫(6)
刘邦的赞赏变成了震惊,“以一敌五?”
海遥点点头,“如果达不到,那么,我们只能利用反间计。”
刘邦沉默了。海遥的意思他明白。可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不费一兵一卒取得咸阳,他真的能做到吗?
海遥仍然直直盯着刘邦,“暴秦当政者乃寺人赵高。除之,咸阳必乱。拉拢之,他或许会借机杀掉二世皇帝取而代之……”
前世中,海遥多是执行任务,目标单一,不需要过多分析局势。今世,一是时日关系,二是观念不同,她分析天下大势时尚不能十分精准。因而,她的担忧在刘邦看来并不是问题。不过,海遥确实找到了一个最恰当的人——赵高。
因而,刘邦扬眉一笑,“即使胡亥小儿昏庸无能,可是,他却是纯正的嬴氏血统。纵使赵高除掉胡亥,暴秦的文武百官也会抵死阻止他继位的。”
海遥思索了一会儿,还是不能认同血统上的尊卑之分,但刘邦既然有此一说,她倒是不用再担心了,于是,她轻松一笑,默背起《孙子兵法》来,“凡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刘邦笑瞟她一眼,“我是该庆幸身边多了一位精通兵法的军师呢?还是该懊恼我的夫人心思并不在我身上呢?”
海遥冲刘邦调皮地眨眨眼睛,“天地可鉴,我的心思可都在你身上呢。”
刘邦摇头微笑,“小滑头,就知道避重就轻。”
海遥嘿嘿直笑。
咸阳城内,翠兴阁。
一对衣衫褴褛的父女背着把胡琴赔着笑问门口的伙计:“可否容我父女俩进去唱个曲,挣几枚钱果腹。”
伙计们嫌弃地摆摆手,“你老也睁开眼睛瞧瞧,我们这家翠兴阁是咸阳城最负盛名的酒楼,阁内除了门口我们俩伙计是男的。其他的,全都是妙龄少女,她们不仅容貌出众,还个个精通琴棋书画,你们啊,还是去其他地方吧。”
父女俩垂头丧气地转身,恰好一个青衣男子缓步走来。老父亲肩上的胡琴撞上青衣男子,青衣男子一皱眉,刚才说话的小伙计已一把推开父女俩,谄媚地虚扶着青衣男子的胳膊,朝里面唱喊:“贵客进门。姑娘们,侍候着。”
青衣男子一听,眉梢微微皱起,不过,步子却是未停,径自走进阁内。环顾四周后,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男子自落座就一直望着窗外,甚至没有正眼看一直跟着他的姑娘,只随手扔下一小锭金子,“两壶女儿红。”
翠兴阁来往的客人非富即贵,服侍的姑娘们也见惯了脾性各异的客人,对青衣男子的怪异行径也就见怪不怪。
只有柜台后站着的艳红裙裳的女人悄悄打量着他。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青衣男子的目光依旧遥遥盯着西方,红衣女子终于忍不住轻移莲步,远远地,顺着青衣男子的目光向远方望。她吃惊地发现,闹市中央竟然有一片废墟,来到此地已有些日子,竟然不知道咸阳城内有这种地方。红衣女子仔细打量着废墟的周围,原来只有居高临下时才能看得见,那片废墟竟是被一道高高的围墙圈着的。
红衣女子轻轻一叹,正要转身,楼上雅间服侍的一位姑娘旋风般冲下楼,走到她身边含笑嗔怪,“楠姐,王将军嚷嚷着要走。吴大人也撂下狠话,说再不见你上楼,他以后永远不踏咱翠兴阁的门。”
第十章 无心插柳,柳自成荫(7)
楠姐脸上顿时娇媚无限,“这些个臭男人们,我红楠开的是酒楼,想喝酒便来,不想喝便不来,居然拿这个威胁老娘……”
姑娘跟着红楠边上楼边笑着回应,“楠姐,他们要不来,咱挣谁的银子去。”
月过中天,万籁俱寂。
青衣男子踏着银辉缓步走向那片废墟。没有人发现,在绕过曲曲弯弯的几个胡同后,巷子尽头竟是一个砖红色的木门。木门与巷子颜色相近,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另有乾坤。
青衣男子熟练地推开那扇门,吱呀一声虽轻,可响在静寂的夜里,依然惊醒了废墟中央默默站立的紫衣姑娘。
她迅速转身正要提气掠走,恰好看到关好门抬起头的青衣男子的样貌,数年前的记忆顿时涌到脑中。
她迟疑间,青衣男子也瞧清了她的面容,激动之下,嘴巴张了几张才叫出她的名字,“阿末。”
紫末怔怔望着快步而来的青衣男子,“子婴?你是子婴!”
青衣男子一把把紫末揽在怀里,也许是太过意外,表情看起来又是悲伤又是欣喜,“虽然我很想离开这里去寻找你,可是,我却一步也不敢离开咸阳,我害怕你回来的时候见不到我,我害怕我们在寻找对方的时候永远错过。阿末,我不是做梦吧,真的是你吗?”
紫末觉得自己像回到了小时候,她靠在子婴肩上,眼泪滚滚而落,“子婴,对不起,我早该回来的,我几年前就应该回来的。如果那时候回来,我就不会遇到不想遇到的人,也不会发生不想发生的事,也不会伤心这么多年。”
从紫末断断续续的哭诉中,子婴虽然听得不是特别明白,可有一点他听明白了,那就是紫末想回到他身边,依然激动万分的他收紧臂膀的力量,紧紧搂住怀中的人,“阿末,回来就好了,回来就好了。”
大军连赶七天路后,久旱的天终于迎来了今秋的第一场雨。雨水过滤了空气中所有的沙尘,空气变得清新爽净。
可众人的好心情只维持了三日。丝丝细雨变成连绵小雨,连绵小雨再变成瓢泼大雨,老天爷似是被人无情地划了道口子般,丝毫没有停雨的迹象。
信鸽们似乎也感受到了海遥的烦躁,“咕咕咕”地不断低鸣。海遥把手里的粟谷一股脑撒到地上,打着青竹油伞向驻军的半山坡上走去。
连日下雨,道路泥泞难行,刘邦下令扎营休整,等雨停了再西进。半山坡上到处是废弃的窑洞,想来是逃难的百姓留下的,如此一来,倒是省了将士们扎营的麻烦。
正是午饭时间,数千口大锅热气腾腾。
海遥走到其中一口锅面前,拿起硕大的木勺舀出一勺子饭。却见勺子里的汤食除了野菜就是树叶,虽然也有粟米和黄豆,可量少得可怜,一勺子也只能看到几粒。
见她一脸怒容,赶来的伙夫长赔笑解释,“这几日雨水不断,既无法赶路又没办法操练,咱的粮草又欠缺,所以……”
海遥把手中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