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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小久并不知道雷风行巷子想到了什么,只觉得那双眼睛越来越可怕,像是想要把他看穿,眉宇间的杀气越来越浓,像是想要把他杀了,空气也越来越凝重,甚至有些让他喘不过气……
戚小久再次缩了缩脖子,吞了吞口水,不敢说话,等着雷风行开口,谁知雷风行危险地眯了眼睛,直直向他走来,直至两人间几乎没有了距离,他狠狠的抓住他的手腕,冷冷的问,“你认不认识左小七?认不认识梅小五?知不知道醉芳尘?”
小久没有料到他此时会想到那些,吓得突然瞳孔放大,“我……我……”
“说!”雷风行厉声问着,看着阮小二明显被吓到,甚至有些心虚的表情,更是非得问出一个始末来,手上用力箍着他的腕,不容他不答!
戚小久性格本来就是遇弱就有点弱,遇强则比比别人更强的性格,遇到真正可怜,姿态很低的,他拿人没辙,可若是遇到凶的,狠的,他要比那人更凶!更狠!
他雷风行是什么人!凭什么可以这样姿态高高在上的质问他!他问了他就一定要说吗!即使他猜到了又能怎么样,他不承认看他有什么办法!有证据吗?
“不认识。”轻飘飘几个字,淡淡的说,戚小久神色此刻异常镇定,眸中清亮,坦然。
“不认识?”雷风行咬牙,手中更加用力,“你居然敢说不认识?你们身上的味道一样,如果不认识,为什么会一样!”
六十二穿帮之后(上)
雷风行拎着戚小久的衣领把他抵到小巷青灰色的墙上,目光凌厉,竖眉怒目,心中更像是燃了一把火,理智也跟着失了几分,手下力道便也没有控制住,“说!”
戚小久咬了咬唇,雷风行弄得他很痛,这个时候其实他是可以像以前一样扮可怜扮天真扮可爱或者干脆洒脱慵懒一笑,雷风行都不会再像这样对他。
可他偏不肯。
因为这个时候他也很火大!就算他猜到了又怎么样?他是他一心怜惜,甚至付上真心的左小七!他是他无话不谈,引为知己的梅小五!他是在醉芳尘与他一夜春宵的戚小久!他不是真心喜爱他的么?不是真心想与他结交的么?为什么现在猜到了他们几个都是一个人,会这么的生气?为什么不是激动万分,紧拥他入怀呢?他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他!
猫儿眼里蒙上了一层可疑的雾气,他倔强的咬着唇,瞪着面前这个双目赤红,充满男性气息和威胁的人,不理背后和腕间火辣辣的痛,狠狠的,用尽力气的喊了回去!
“我就是不认识你说的那些人!”狠狠瞪着,“味道一样有什么了不起!你去各个铺子查查,看看有这种青草味道皂角卖的店子有多少!我就是喜欢买这种青草味道的皂角洗澡洗衣怎么样!我们穷苦下人买不起猪苓,买皂角来洗澡犯法了么?你要抓我是不是?好,你抓啊!就算闹到刑部衙门大堂上去,我也没犯一点法!”
幽深的巷子口,没有行人,黯淡的月光,被云一下子遮住一下子放开,两个人以这种看似暧昧,实则都不好受的姿势狠狠对视,谁都没有躲开,谁都没有认输。
雷风行气愤,为什么面前这个人要这样的骗他?只是为了好玩么?以往的那些纯真可爱,洒脱豪迈都是假的么?交心以对,引为知己都是假的么?可是如果他又是真的如此可恶,为何那日在青楼里救于他于欲火的,偏又是他?他即关心着他,惦念着他,又何苦骗得他这么苦?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他雷风行做事一向不会后悔,敢做也敢当,即使是发现被这个人骗了,也是一只得气氛而已,不能发现他们是一个人,也是他雷风行功力不够,活该被骗被算计被耍着玩,尤其人本没有什么恶意,可它究竟是有什么苦衷?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还是不肯说?
本以为他们之间是存在着无所不谈的信任的,可如今看来,是他自作多情了,这个人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气的并不是这个人这样骗他,耍他,而是到了这种时候,他居然没有一点解释,自责,心虚的样子!他雷风行,在这个人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戚小久更是气愤,为什么一向正直,有着一身犀利气势,但每次对他皆是不同的雷风行,居然会对他这样的凶!以往的关心珍惜照顾知心想念全是假的!他戚小久在他雷风行的眼时,跟别人没有什么不同!跟那些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人一样!雷风行看向他的眼光没有一丝一毫的柔情!跟他抓那些杀人强奸犯的眼神一样!憎恨,厌恶,甚至鄙夷!
他戚小久在他眼里就是这般的不堪么?即便只是跟他玩了这样一个小小的游戏,他便该死,从此万劫不复么?
他戚小久在他雷风行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原来世界上的人都是一样的……原来他的性格的确恶劣至极,原来真的没有人会真心的喜爱他,原来自始至终都是他自作多情……他现在很想笑,想大笑,可是,他笑不出……
面对着这样一个曾经心狠贴近,甚至有着肌肤之亲的人这样抵着他的脖子愤怒地质问,相信换了谁都笑不出来吧……曾以为至极真的遇到了可以相伴一生的人,他以为以雷风行的脾气,一定能容忍得了他所有的淘气,顽劣,可没想到,即便是一根筋的铁面神捕也不能原谅他的顽劣……不过这样也好,他以后便再也不用烦恼了,不用烦恼如果他知道了他其实就是飞狐之后,会是什么表情了……
在他终于确定原来他真的是爱雷风行时,他亦知道了这段感情,必须要放手……
用力的瞪着眼睛,让眼泪不会流下,好一会儿后,知道眼睛里再没有什么东西了,戚小久才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挑了一只眉毛,斜扯了嘴角笑着,“我说雷捕头,你到底确定了没有,我是阮小二,不是你刚刚说的什么小八小七。”
“是左小七梅小五!”雷风行显然偶顺过气,直至吼了回去。
戚小久认命似的伸了伸那只闲着的手,“好好好,我说错了,是左—小—七—梅—小—五—”拉着长音说完,他显现的抖着脚,“不知道官爷您有没有问完,要不要抓小的去衙门大牢?麻烦您快一点做决定,小二是酒楼的跑堂,这时候还有事做呢,没事的话请放了小的走,要坐牢麻烦现在就押我走。不过要劳驾您跟袁老板说一声,就说小二不懂事,被他的好兄弟铁面无私的御赐神捕抓去了。”
“你!”雷风行这时起减了几分,也知道嘴角的动作有些不大合适,正想放开他好好说说话问问时,他偏就来了这样一句,搞得他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你真的不认识他们?”雷风行再次低低地问了一句。
“要我说多少遍你才相信?我说了我喜欢用青草味道的皂角,没准官爷您认识的那几个人也喜欢用啊,又没说这种东西只能我一个用对不对?只凭一种味道就断定我跟他们认得,未免也太武断了吧——这是在不像外人传说的那个凭证据抓人的御赐神捕啊——”戚小久有些不耐的抬了抬眼皮。
“可是你跟他们长得也颇有相似。”雷风行放开戚小久的手腕和领子,仍然目光如炬,相信如果戚小久此时露出一点点的破绽,这位看似木头,实则精明的捕头,定会抽丝剥茧,让事情变了个模样。
“拜托官爷,你要让我说多少遍,你刚刚说的人,我是真的不认识,”戚小久揉了揉有些痛的手腕,呲牙咧嘴了叫了几声痛,“你说我们长得像,你倒是仔细看看,说说,我们到底哪里长得像?”说完凑上前去,离雷风行更近。
雷风行看着面前突然放大的戚小久的脸,眉梢微微挑了下,不动声色,的确仔细观察其乐小久的脸。
小久非常坦然的盯着雷风行,任他看,脸上没有半分不安的神情。他对自己的易容术是非常有自信的,天下最会易容术的人,莫过于他的师父玉狐了,当初玉狐一个身子,几百张脸,混遍了天下也没有人找出半点可疑之处,他的师爹之所以后来能认得出他来,不过是两人的心心相惜,对彼此太过于熟悉罢了。跟着师父苦学十几年,当然啦,也是他天资聪颖,直到下山时,他易的容师父都看不出来了。既然师父这个老江湖都看不出来,他就不信他雷风行的功力比他师父还强!
可是看着雷风行看着看着突然眉毛一紧的样子,小久还是暗自吸了口凉气,努力让自己镇定镇定,才没有失了态。
雷风行仔细看着那张脸,非常仔细地看,他希望这张脸,能告诉他些什么。可是很遗憾,这张脸,远看时真的会有些像左小七梅小五,可走进了细细看,那眉那眼那脸那唇,说不出的陌生,肤色和眼睛大小,眉毛和挑起的角度,都不大像。
雷风行不禁在心里问着:你到底是谁呢?你是不是左小七?是不是梅小五?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为什么不肯跟我说清楚?只要你肯说……只要你肯,我便是上天入地,也会帮你!
还是你真的不是他们?你只是阮小二?是我一时看花了眼,让那淡淡青草味道迷了心智,才将你认错?
百思不得其解,雷风行再次郁闷。他为着上次醉芳尘里的事想了好几日,终没有想出个结果。他很想知道那夜跟他一起的人到底是谁,他知道那夜误中了春药,动作间很是粗鲁,不知道有没有无意中伤了别人也不一定。而且他血性男儿,做过的事必不会不认,如果对方想这么样,他定不会推脱责任。但是那夜之后,清晨他醒来,房间内空无一物,斯人已去,仿佛那蚀骨的快感,销魂的娇吟,妩媚的身子,从未存过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连过夜的费用都已付了。
到底是谁,跟他一夜缠绵?既然好心救他于欲火,又为何至今不再现身出现?
看着眼前这个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终是暗自叹了口气,放开阮小二。
“怎么样,官爷?”得意ideas挑着眉毛,戚小久非常满意雷风行没有发现什么,“看够啦?是不是一个人呢?”
“你走吧。”雷风行说完,迳自迈开步子走,“这里并不安全。”
戚小久眉眼弯弯,“既然如此,小二便和官爷您一起走,这样都安全啦。”
戚小久蹦蹦跳跳地走到雷风行身边,跟他一起走。
他知道这个时候雷风行一定心情不大好,但他就是偏要留在他身边,让他更不舒服!
六十三穿帮之后(下)
雷风行最后没有让戚小久跟着,却还是看着他从太白楼的后门走了进去。他想他可能西药好好想想,这夜的事情,有些突然。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依然还是每天得了空就去太白楼里坐坐,想看看能不能找出点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他看着熟练地帮客人点菜,跑堂,忙的不亦乐乎,游刃有余的阮小二,他越来越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想错了,这个人和左小七梅小五无关。
但是他是不允许自己心里有半分疑点的。上次办完事因为要直接回京不能回去阳关,他曾给左小七写了封信,却至今没有回音,依小七的性格,一定不会如此才是。
又借着这次的这个没有任何证据,只凭直觉的怀疑,雷风行还是心内不安,便请了自己顺路的朋友前去阳关帮他看看左小七,想起这两天也该有回信了。
袁天刚拍了下他的肩后,大大咧咧的坐到对面,“怎么了兄弟?怎么觉得你哪有点不对劲啊。”
雷风行嘴角扯了扯,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