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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禅师为群雄之首,身形被吸落地,目光一扫单行鹄,又迅快地转向距离最近的青衣妇人,合什道:“女菩萨何方高人,因何要干预老衲等之事?”
单行鹄闻言微微一怔,冷笑道:“你们当真不知道她们的来历么?”
天心禅师也怔了一怔,道:“莫非你知道么?”
他们因还不知来人用意是善是恶,为友为敌,闻得单行鹄之言,不禁吓了一跳,如果来者与单行鹄有些渊源,那么到场的群难只怕都要步日月山葫芦峡惨死的九十三人后尘了!
单行鹄正要开口,那蒙面青衣妇人却抢先格格一笑道:“你们不必多言,如非我及时赶到,你们大约谁也逃不出他的掌剑之下!”
天心禅师悚然一惊,道:“女菩萨是有意支援老衲等而来了?不知……”
青衣妇人声调一沉,道:“我已说过,要你们不必多言!……”
天心禅师白眉微蹙,神色凝重的改变话题道:“女菩萨神功绝世,老衲虽忝为少林一派掌门,却自愧……”
他老脸微红,勉强一指单行鹄,又道:“此人为祸江湖,大屠无辜,女菩萨若肯助老衲等一臂之力将他铲除,则天下武林同道必然同感厚恩……”
青衣妇人扑哧一笑道:“少林一派被尊为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大师父为一代少林掌门之尊,竟然这等降尊纡贵,相求于我吗?”
不但天心禅师愧赧无地,连三禅道长等一干群雄也都感颜面无光,一时间俯首无语,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了进去。
天心禅师毕竟涵养深厚,火性全无,轻轻宣了一声佛号道:“此子天生奇才,武功出人想像之外,日月山葫芦峡中曾被他一举坑杀各派高手九十三人,若让其长存于世,只怕武林中将无噍类矣……老衲等为天下生灵请命,何曾顾及到自己的身份地位!”
这几句话说得倒是不卑不亢,十分得体。
单行鹄大声狂笑道:“老秃驴,只怕你老眼昏花,认贼做母,真正使武林变色,江湖翻覆的并不是我单行鹄,只怕是你视为帮手救星的‘淳于世家’之人!”
天心禅师闻言一震,神色悚动的道:“‘淳于世家’之人!……难道……“
由他的惶惑神情之中,可以看出他对“淳于世家”印象模糊,武功如此之高的三个女子竟是没落已久的“淳于世家”之人使他实在有些难以置信。
青衣妇人陡然身形一转,撇开困惑吃惊的天心禅师等一干群雄,转向单行鹄沉声叱道:“你和无名老贼的本领倒是不小,中了我的阴邪掌力竟能不死……那老贼呢?”
单行鹄心头微惊,试探着道:“他不是好端端地呆在白骨洞中么?”
青衣妇人哼了一声道:“整个地穴被我差点翻转了来,也没见那老贼的踪影……”
单行鹄松了一口长气,冷笑道:“那么是他早已离开此地了!”
青衣妇人凛然厉叱道:“胡说!如想离开北邙山,只怕没有这般容易!”
单行鹄又震了一震,道:“莫非来的不止你们三位?”
青衣妇人格格一笑道:“不瞒你说,‘淳于世家,来的的确只有我们三人,但为‘淳于世家’效命的却多如过江之鲫,眼下北邙山中就是风吹草动,也瞒不过我的耳目!”单行鹄目光一转,道:“笑面鲁班司徒巧居此十年,身居北邙山总管,是无名叟的亲信之人,你何不去问他?”
青衣妇人恨恨地一顿足道:“无名老贼狡若狐狸,司徒巧费了十年心机,也没探出‘淳于世家’所要知道的秘密大事!”
单行鹄冷笑道:“你们想要知道什么?”
青衣妇人毫不隐讳地道:“当世第一神医藜薇子的生死下落!只知他确在北邙山白骨洞中,但十年中司徒巧并没有查出他匿身之地,更没见过他一面!”
单行鹄摇头一笑道:“这就难说了,在下也是同样无知道!”
青衣妇人也微微一笑道:“你能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我,治阴极邪的掌力,除开藜薇子之外,只怕没有别人能够医好!”
单行鹄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地笑道:“这样说来,你施展阴邪掌力,也是一种查探藜薇子下落的手段了!”
“算你聪明,说出他在何处来吧!”
“不知道!”
青衣妇人冷冷一笑道:“不管你知道不知道,现在我却要出一个难题给你做做……”
微微一顿,她慢悠悠地接下去道:“这样吧,限你在三天之内,将藜薇子送到云雾山黑霾峰……”
单行鹄狂笑道:“这话说得太离谱了,不要说事情的本身无法做到,就算能够做到,我单行鹄又岂是听你呼来喝去之人?”
青衣妇人哼道:“虽然你孤傲不群,但还有些弱点可以利用……”
说着她伸手向沈倩华一指道:“你对此女虽然唯恐摆脱不开,但以你的心性来说,却绝不会袖手旁观,任凭她受折磨而死!……”
单行鹄大怒道:“莫非你要施展这种恶毒卑鄙的手段?……”
说话之间,他身形电掣而起,就欲扑向前去,抢救被吊在树上的沈倩华。
但那青衣妇人动作比他更快,而且她立身于沈情华与单行鹄中间,形势上已是占了先着,只见她振臂一掌拦向飞身而起的单行鹄,一股乳白色的雾气激射而出,正是霸道歹毒的“白癫掌”!
单行鹄不敢硬封硬拦,只好凌空一个旋身,退了回去。
同时就在两人一攻一拒之间,一红一黄两名蒙面少女却以闪电之势奔向沈倩华,将她一下子由树上拉了下来,同时手指连拂,将她周身穴道都闭了起来。
青衣妇人格格大笑道:“单行鹄,现在你可以走了,三日之后,我在云雾山黑霾峰随时候驾,逾时不到,这妞儿的命运,就无需我再说明了!”
单行鹄沉默无言,他确实遇到了一个难题,在白骨洞中,他曾领教过这三女子的武功,虽然在一干群雄之前,使他有虎入羊群之感,但在三女子面前,尤其是那青衣蒙面妇人却使他自感武功低弱,不堪一击!
天心禅师等一干群雄,个个目瞪口呆,做声不得,单行鹄在他们眼中是个杀人的恶魔,也是个神奇得不可思议的人物,然而这突如其来、自称“淳于世家”的三个蒙面女人,举手投足间所表现的令人难以置信的神功绝技,更使他们瞠目结舌,一时之间这些各大门户的首脑人物,此刻却变做了懦弱的顽童一般。
三禅道长双眉深锁,悄以传音入密向天心禅师道:“眼下之局,大师可有什么高见?”
天心禅师唇角间露出一丝苦笑,也忙传音入密道:“眼下武林之中,已不再是一个单行鹄的间题,‘淳于世家’崛起江湖,只怕要掀起一场血腥大劫了!”
三禅道长焦灼地道:“眼下之计,该当如何?”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老衲主张择地举行一次秘密武林大会,同商荡邪平魔,支撑危局之计……”
三禅道长急道:“事不宜迟,大师……”
天心禅师目光向群雄扫了一周,匆匆地道:“既是女菩萨有利用此人之处,老衲等自应放过他一马,任凭女菩萨怎样处置,老衲等留此无益,就此别过了!”
话声未落,人已向前走去。
青衣妇人寒声一笑道:“你们想走了么?”
天心禅师震了一震,收步道:“女菩萨还有什么吩咐?”
青衣妇人笑道:“诸位都是当世各大门户掌门之人,难得有机会聚在一起,如果不嫌菲薄,我倒想做个小东,邀各位到云雾山盘桓上几天……”
天心禅师面色大变道:“‘淳于世家’已……移居到云雾山来了么?”
青衣妇人仍然笑道:“没有,众所周知,淳于世家是在雁荡山中,云雾山黑霾峰不过是新建的一座别墅而已!”
天心禅师勉强一笑道:“女菩萨,盛意心领,可惜老衲等尚有要事在身,只好俟诸异日了!”
青衣妇人凛然一笑道:“这么说来,诸位是想吃罚酒了!”
这句话份量很重,意思已经十分明显,愿去也得去,不愿去也得去,否则只有在掌指下一分胜负。
群雄都是老一辈的武林人物,对“淳于世家”没落前后的往事,都大略了解一些,如今“淳于世家”的后人忽然复现江湖,用意自然不善。
但群雄都看得出,这三个女子的武功已到了任何一个武林人物所难企及之境,如果翻脸动手,任谁也难幸免。
天心禅师心情沉重,神色肃然,他无法遽下决定,因为这关系太重大了,整个武林的安危存亡,似乎都决定在这顷刻之间,青衣妇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冷哼一声催促道:“诸位如肯去云雾山做客,就请移驾起行,否则,就请诸位每人赐教一招,因为‘淳于世家’极想领教一下各大门派近年来的武学成就……仅仅一招就够了!”
终于,天心禅师目光无可奈何地一掠垂头丧气的群雄,毅然做了一个痛苦的决定,道:“既蒙女菩萨如此看重,老衲等说不得就要叨扰一番了!”
因为他十分清楚,除非答应云雾山之行,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群雄无人出声,自然也无人反对,因为谁都知道除如此决定之外,实在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青衣妇人格格一笑道:“单行鹄,别忘了云雾山三日之约!……”
她话锋一转,喝道:“红姑,黄姑,你们两人当先带路了!”
一红一黄两名少女应声,抬起缚着的沈倩华,将她向近在身畔的单行鹄那匹坐骑上一丢,提起马缰,当先而去。
单行鹄木然无语,他也同样的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痛苦决定,他不能以暴虎凭河之勇奋身一搏,因为他十分量力,自己武功虽高,却非三女之敌,相搏之下,又是一个不可想像的局而。
他也不能真的去找藜薇子,要他同去云雾山。
他的决定只有任由“淳于世家”的三女子将沈倩华掳走,而后,在三天的时间内,他再想救她之法。
虽然他不爱她,也并不欠她什么,但他却不能真的袖手旁观,至少,他总要再救她这一次。
于是,他一言不发,目送沈倩华被二女抬走,目送天心禅师等一干群雄在青衣妇人押解下渐渐远去。
他的一颗心也随之沉落了下去,满怀的雄心壮志,似乎都在这一刻之中,完全消散无余。
夜风凄切,清冷澈骨,他的神志也被一阵冷风吹醒,抬头看时,已到了五更将近的黎明时分。
忽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入了耳鼓。
单行鹄怔了一下,拍拍昏沉的额头,喃喃自语道:“莫非我是在梦中么?”
的确,这一阵笛声来得太奇特了,在这荒山乱冢之中,昏夜未尽之时,是何人有这等雅兴。
但事实总归是事实,那笛声悠悠扬扬,清彻入耳,而且听来最多在里许之内,不会太远。
单行鹄略一迟疑,立刻飘身而起,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向笛声传来之处疾扑而去。
他像林间的一头松鼠,又隐入了一株巨树的顶巅。
他发现行走不远的“淳于世家”三女与天心禅师等一干群雄都在十余丈外的一片乱石之中,停了下来。
而那笛声也就在不足二十丈处继续传来。
单行鹄大叫怪事,倾耳静听。
那笛声清脆悦耳,听不出什么奇特之处,只觉心旷神怡,飘飘欲仙,仿佛把一切悉烦之事都丢在了九霄云外。
笛声继续了盏茶时光左右,忽的嘎然而止。
单行鹄深深吁了一口长气,凝神向下望去,只见那青衣妇人格格一笑,扬声叱道:“何方高人,在此显露音功神技?”
只听一声苍老的声音呵呵一笑道:“淳于二夫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