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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引?……这曲谱很厉害么?”
林月秋有些骄傲地道:“那是我爷爷毕生心血的精华,他老人家费了四五十年的时光方才谱成此曲,自然是很厉害了!”
单行鹄急急问道:“姑娘可会吹奏此曲?”
林月秋摇摇头道:“那曲谱我连见都没有见过,我爷爷存放到什么地方也不给我知道,听他老人家说,内功基础不到一定火候,一奏此曲,必定会走火入魔,无异引火自焚……”
单行鹄顿足道:“糟了,这曲谱如果落入妖人之手,那后果就严重了!”
林月秋两眼瞪得滚圆地道:“我爷爷当真不是你杀死的么?”
单行鹄苦笑道:“要怎样你才能相信?”
林月秋眸光在他脸上连转几转道:“你咒个重誓吧!”
单行鹄毫不迟疑地昂首向天,朗声道:“如果令祖父是在下所杀,立刻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林月秋哽咽着颔首道:“好吧,我暂时相信你了,但……我爷爷是谁杀死的呢?……”
单行鹄正色道:“这正是你我所要弄清的问题!……”
微微一顿,他忖思着又道:“姑娘可知道令祖父平时所交往的都是……”
林月秋大声接道:“我早就说过,我们这里从来就没人来过,我爷爷没结交过一个朋友,他老人家也从没有离开过这里一步……”
单行鹄微微一笑道:“这就有些不对了!”
林月秋双眉一挑道:“什么不对?”
单行鹄道:“姑娘此次外出,据说是奉了令祖父之命,第一是救各大门派的掌门,摆脱开‘淳于世家’之人的胁迫,其次是带在下来此见他!这话可对?”
林月秋道:“一点不错,这是他老人家亲口告诉我的!”
单行鹄失声笑道:“既然他从不离开此处,又没有外人来过,他怎会知道各大门派主人会遇上‘淳于世家’之人,又怎会知道在下的名字,要姑娘引带在下来见他?”
林月秋大睁着两眼,怔了一怔道:“我爷爷能掐会算,晓得过去未来,虽然他老人家足不出户,但江湖武林中的任何大小事故,都瞒不过他老人家!”
单行鹄皱眉道:“在下不相信他会这等神术,如果他能有这样大的本领,应该算出今日这场劫难,……”
林月秋又失声哭叫道:“那只怪他老人家喜欢喝酒,只要我一离开,他老人家就会酒不离口,不喝到烂醉如泥,绝不罢休!喝得什么事也都顾不到了!……”
单行鹄摇头笑道:“就算这些属实,也还有很多可疑的地方……”
林月秋急急问道:“还有什么可疑?”
单行鹄问道:“姑娘和令祖父在此究竟住了多久?”
林月秋摇头道:“我不知道,反正从我有记忆以来,我们就住在这里!”
单行鹄迟疑着又道:“此外……除开令祖父外,你们家还有……”
林月秋面色一变,道:“没有,我们家就只有我和爷爷两人!”
单行鹄有些冷酷地笑道:“难道姑娘是没有父母吗?”
林月秋全身有些微微抖索地道:“我不知道,我爷爷从来不准我问这件事,一提起来,他老人家就会大发脾气!……”
单行鹄微微颔首道:“这样说你爷爷定是很恨你的父母了!”
林月秋柳眉倒竖地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些,如果你愿意帮我,就不该问这些闲事!……”
她眸光幽幽地一转,道:“如果不是你杀的我爷爷,那就一准是‘淳于世家’的那个二夫人!”
单行鹄道:“姑娘冒充令祖父之名,出现在北邙山口之时,谈吐之中似乎是惯走江湖的人,而且姑娘如何知道那青衣蒙面妇人是什么二夫人?……”
林月秋认真地道:“那都是我爷爷教我的,他老人家能掐会算,一切都准,我只不过是按他老人家的吩咐办事!……”单行鹄初时颇感困惑,但最后却似乎了然于胸,颔首道:“杀害令祖父的凶手可以追得出来,但却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也须要费上相当的时日!”
林月秋困惑地道:“难道不是‘淳于世家’的二夫人么?”
“绝对不是!不过这人却必定与‘淳于世家’有些关联……”
“你猜出是什么人来了?”
单行鹄为难地摇摇头道:“现在请恕我无法多说,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这种猜想是对是错,不过,如果姑娘相信人的话,我保证能给你追到凶手!”
林月秋忙道:“我相信你,咱们应该怎么样着手追凶手……”
单行鹄苦笑道:“这事是急不得的,而且,这事与另外一件更大的事故有关,必须等另外一件大事解决之后,才可水落石出,单是去追查杀死令祖父的凶手,只怕徒劳无功,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不易追到!……”
林月秋困惑地皱眉道:“你卖的什么关子嘛?为什么不能把你猜想的告诉我……”
她悲痛哀愁,双手不停掐弄,单行鹄忽然发现她手中掐弄着一面闪光的银牌,上面刻着一具骷髅,心中大感奇异,忙问道:“姑娘拿的是什么?”林月秋恨恨地向地上一掷道:“记得我爷爷曾告诉过我,这叫什么追魂令符!……”
“追魂令符?”
“是‘淳于世家’的那二夫人丢给我的,她曾说将来要送我一样礼物,那是说要把她家的麻疯病送给我,要我象他们家人一样的慢慢溃烂而死……自然,她们认为我就是我爷爷,要送的礼物也是说要送给我爷爷!”
这事单行鹄是知道的,他立刻记起了北邙山口那青衣蒙面妇人临去时掷出的那道闪光,想来正是此物了。
他不由强笑一声道:“由这一点更可证明杀死令祖父之人绝非那位二夫人!”
他目光一转,接道:“林姑娘,空谈无益,现在咱们要办几件事了!第一,搜寻天雷引的曲谱,第二,埋葬令祖父的遗体,第三,快点离开此地!……”
林月秋瞪着两支失神的大眼,道:“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单行鹄长吁一声道:“就算是为了早些追查凶手吧!”
林月秋似是芳心已乱,只好含泪点头道:“好吧,一切都依你了,……但天雷引的曲谱大可不必找了!”
单行鹄奇道:“为什么?”
林月秋含泪道:“我爷爷平常足不出户,他那天雷引的曲谱总出不了这三间屋的范围,可是一年多以来,差不多我天天都在动脑筋找他的曲谱,也是没有找到!”
单行鹄皱眉道:“也许那曲谱他是随身收藏!”
林月秋摇头道:“没有,每一次我爷爷喝醉了酒,我就搜他的身上,可是同样的找不到什么!”
单行鹄不去细说,也不征求林月秋的同意,立刻在房中细细搜查起来,顷刻之间,三间茅屋全已查遍,并未发觉什么“天雷引”的曲谱。
他双眉深锁,顿足道:“情形十分明显,曲谱已被杀你爷爷的人取走了!”
“你怎能这样肯定?”
“否则他绝不会把你爷爷杀死!”
这话实在不错,如果来人是为了那“天雷引”的曲谱,在曲谱不曾到手之前,一定会对林天雷施以酷刑,追问,绝不会将他这样杀死。
林月秋咬牙切齿地叫道:“爷爷,孙女在您的灵前立誓,只要孙女有一口气在,就要搜寻谋害您的凶手,如不把他碎尸万段,绝不罢休!”
然后,她迅快地就在房中挖了一个土坑,把林天雷的尸身埋葬了下去,堆起了一个圆圆的坟头!
单行鹄一直袖手旁观,此刻忽然微微一笑道:“姑娘,这样不行,我们不能让令祖父死去!”
林月秋讶然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单行鹄一言不答,却突然伸手一拂,向那土堆扫去。
但听一阵哧哧之声大起,一时尘土飞扬,劲流滚滚,圆圆的土堆,顷刻已被扫平,把浮土都卷到了茅屋之外。
林月秋气得含泪大叫道:“单行鹄,你疯了么?”
单行鹄笑而不答,双掌连拍带拂,把埋葬林天雷之处拍实,浮土扫净,并把房中凌乱的杂物弄好,使一切恢复原样。
林月秋颓然斜坐在墙壁一角,有气无力地叫道:“单行鹄,你究竟想做什么?”
单行鹄笑道:“很简单,音圣林天雷隐而复出,今后要在江湖上露露脸了!”
林月秋疑惑地道:“你是说要我冒充我爷爷?”
单行鹄笑接道:“不单是你,还有我,今后江湖中音圣林天雷将随时随地都会出现!”
林月秋娥眉深蹙道:“我只会模仿我爷爷的声音,却没法改扮成他的模样,而且,我的本领比我爷爷可差远了!……”
单行鹄微笑道:“音调既可模仿,模样也可改扮,必要时可用青纱掩面,好在令祖父隐居已久,除非当年相熟的几位至交外,大约无人能够认得出来,至于功力高低,只要你遇事应付得宜,也不致于就会被人看出破绽……”
林月秋不解地道:“这样做能有什么好处?”
“至少可使杀死令祖父的凶手疑神疑鬼,必会设法看看出现的林天雷是真是假,这样一来,岂非多了一个接近仇人的机会!”
林月秋凄迷地一笑道:“你这鬼主意倒还不错,就这样吧!……”
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叠黄绫,递过去道:“这些是我所会的全部音功曲谱,如你也要扮我爷爷,大约很需要这些东西……拿去吧!”
单行鹄并不客气,他又道:“还有一件事要问姑娘,令祖父要你带我前来,你可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林月秋啊了一声道:“你不说我倒几乎忘了,我爷爷说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单行鹄焦急地道:“姑娘可知是……”
林月秋摇摇头道:“他老人家没讲,我也没有兴趣多问,此外!……”
她侧头忖思了一会,又道:“好像还要叫你去一趟括苍山,到什么云蛇洞去见一个残废了的中年人……”
“啊!……”
单行鹄立刻陷入了无边的困惑之中。
他不知道自己与这音圣林天雷究竟有什么渊源,其实,他对自己的身世也是一个难解之迷,单行鹄三字,是他自己取的,有记忆以来,他就是一个被弃的孤儿。
音圣林天雷既要自己前来,必然有深意,但他已经死了,从此任何关于自己的秘密,也已随着他消失!
唯一的线索就是括苍山云蛇洞那个残废了的中年人了,他是谁,自己去见他又有什么结果,任凭他如何聪明,一时之间也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单行鹄,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呢?”
林月秋略带焦愁的话声打破了他的沉思。
单行鹄如梦初醒,微吁一声道:“现在……该走了!”
说着他当先踏出茅舍,向院外走去。
林月秋相继而出,仰首发出一串尖细的啸声。
单行鹄收住脚步,道:“姑娘这是……”
林月秋啸声一落,说道:“唤一条守护门后的神蟒,吩咐它几句!”
单行鹄轻声一叹道:“实不相瞒,那条巨蟒已死在我的五行掌下,现在大约早变成飞尘随风而逝了!”
“啊,你杀了它,那是我爷爷养了几十年的一条神蟒,你……”
“在下是无心之失!”
林月秋凄然怔了一会,无可奈何地道:“这样说来你是由后洞口进来的了,那洞口已被我爷爷封闭了几十年,你怎么找得到的!”
单行鹄嘿然道:“在下完全是误打误撞,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有这么一片世外桃源,更不知道这里就是姑娘与祖父隐居……”
林月秋轻叹一声道:“后洞口如不封闭,最易被人发觉,我们……”
单行鹄双手连摇道:“不必,在下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不待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