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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少女惊疑道:“三百二十四颗?!……”
笑面鲁班接道:“这庞大的洞府之中也正需要这么多的明珠点缀,否则这里将是伸手难见五指的一片黑暗了!”
绿衣少女暗忖道:莫非这是假的,否则哪会有这样多的珍宝埋藏在此,但那明珠豪光四射,却又看不出一丝假来。
笑面鲁班细眯着两眼看了绿衣少女一眼,继续向前走去。
来路所经过的,都是一条直路,但此刻面前出现了无数岔路,很像排列整齐的“非”字形。
绿衣少女怔了一怔,心想:里面岔路如此之多,如不熟记途径,无人带路怕不易走得出来。
忖念之间,笑面鲁班已向左侧中间的一条岔路走去。绿衣少女默默记在心中,跟随笑面鲁班之后,继续向前而行,但走出不及十丈,面前又出现一排“非”字形的道路。
笑面鲁班回首一笑,又向另一条岔路走去,他步履轻快,满面笑容,似乎对他这一地下建筑的杰作十分自傲。
七弯八拐,瞬息间已连走了十几条岔路,绿衣少女虽然极力想记住一路所经之处,但这样七弯八拐的走法,早已使她头晕眼花,哪里还有一点印象。她索性不再理会,只是跟着笑面鲁班向前走去。
又转了两条岔路,面前忽然出现一间石室。
那石室中间设有一桌四椅,四面各有一条通路,放眼望去,在许多明珠的光辉照耀下,每条通路中都悄寂无人。
笑面鲁班在石室中收住脚步,道:“家主人居住的洞室已在附近,且待老朽派人传禀后,再引姑娘晋见……姑娘请稍憩片刻!”
绿衣少女怀抱着单行鹄奔行良久,早已有些疲累,闻言并不客套,就在桌前一张坐椅上坐了下来。
笑面鲁班双手轻轻一拍,喝道:“来人……”
绿衣少女不禁又一怔,因为那桌椅处于石室中心,四面成十字形的四条通路都看得清清楚楚,至少二十丈内不见人踪。
但她思念未毕,忽听一声轻啸,一条人影由右面的通路中电掣而到,身法之轻灵快捷,使任何武林高手都会瞠乎其后。
由于那“人”来得太快了,在未停身之前,绿衣少女连那人的形状都没有看得出来,由于一种防卫的本能,她立刻运功戒备,蓄势待发。
那“人”腿不屈膝,足不点地,像被一条无形的绳索拉了过来一般,立于笑面鲁班司徒巧面前。
任凭绿衣少女如何胆大,也不仅轻轻啊了一声,悚然变色。
因为来的并不是人,而是一具骷髅骨架左腰间束了一条红布,骷髅微点,像是向笑面鲁班施礼致敬。
笑面鲁班淡淡吩咐道:“快些禀报洞主,贵客已到,请示洞主是否即刻接见?”
那具骷髅两排白森森的齿骨连动数次,发出一阵格嘣格嘣的轻响,旋身一转,发出一阵刺耳啸风之声,仍然腿不屈膝,足不点地低直驰而去,转眼间消逝于地道的尽头。
笑面鲁班目光犀利地看了绿衣少女一眼,道:“这是本洞的二十四位驾前侍卫之一,专管洞主驾前听候传唤驱遣之责!”
绿衣少女身上寒意未消,镇定了一下心神,从从容容地道:“想来这也是司徒总管的杰作了!”
笑面鲁班摇头笑道:“驱死役鬼,非精通玄学阴功之人不能办到,除洞主之外,当今之世还无人能够办到!”
绿衣少女皱皱眉头道:“这似乎与外祖父的志趣不合,他老人家怎会弄起这些邪门歪道来了?……”
不待她说完,笑面鲁班冷声一笑道:“这是渊博精深的独门神功,姑娘怎可指为邪门歪道,姑娘从未见过洞主,又怎知与他老人家志趣不合……”
绿衣少女皱眉忖思:“自己对外祖父的一切无非都是从母亲口中听到的,而母亲与外祖父已经断绝父女之情二十年之久,二十年中可能发生很多变故,也许是他老人家这二十年中新学的玩艺吧。”
只好皱眉不言,静等那具骷髅骨架传禀后的结果。
笑面鲁班也在绿衣少女面前坐了下来,双目灼灼,看了看绿衣少女与她怀中的单行鹄微笑道:“在见到洞主之前,老朽还有一件重大事情想与姑娘商议一下!”
说话之间,两眼骨碌乱转,唇角间也浮起了一层阴鸷的笑。
绿衣少女有些意外地道:“司徒总管尽管明讲!”
笑面鲁班笑容一收,幽然一叹道:“老朽蒙洞主青睐相看,视为知己,委以重任,故而感恩图报,纵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绿衣少女困惑不解地道:“司徒总管不但尽责,而且重义……”
笑面鲁班不理绿衣少女的夸赞之言,自顾接下去道:“洞主到此之后,因匿居洞中不出,专心习练一门上乘神功,不慎被洞中积年凝聚的一股腐蚀之气侵及内脏,而变成了一种难治的痼疾……”
绿衣少女一惊道:“他老人家病了?!……很严重么?”
笑面鲁班沉凝道:“周身瘫痪,双腿失灵……”
绿衣少女大惊道:“这样说来,他老人家不是形同废人一样了么?”
笑面鲁班沉重地颔首道:“一点不错,但并非没有救治之法,只是……这药物十分难求!”
绿衣少女急道:“他老人家就是当世第一名神医,若是他自己也治不了,只怕世上更没人可以医治了!”
笑面鲁班又恢复了阴森的笑容,道:“老朽已说过洞主的痼疾并非无法可医,而是药物难求!”
绿衣少女惊异道:“要用什么药物?”
笑面鲁班道:“要以鹤顶红,蟾苏液为引,吞服三颗生死玄关已通的武林高手的人心!……”
绿衣少女失声道:“怎么会用这种奇怪的药物?”
笑面鲁班答非所问道:“两味药引,倒不是希奇之物,只是三颗生死玄关已通的人心……”
绿衣少女苦笑道:“这就难了,生死玄关已通之人,必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不易降伏。而且外祖父毕生抱世活人之心,要他杀害三条人命,来救治他自己,必然是他不愿做的事。看来,他老人家的病……”她情不自禁的一阵哽咽,嘶哑着说不出话来。
笑面鲁班神秘一笑道:“洞主目前的看法并不如此,因为他医理精深,如若功成病愈行道江湖,必可救治无数的伤病之人,牺牲三条人命,并非划算不来……”
“但这三颗人心又到哪里去找?”
“三颗人心已经有了一颗,那是洞主到此不久后,亲自降伏的一名恶人,现在本洞囚牢之中备用,至于另外两颗……”
他阴鸷的目光投注在绿衣少女与单行鹄的身上,又道:“两位想必都是生死玄关已通之人吧!”
绿衣少女勃然变色,大叫道:“司徒总管这是何意?”
她一面暗运功力准备应变。
笑面鲁班慢悠悠地笑道:“姑娘既是洞主的外孙女,为了洞主的生死,牺牲上自己的性命,以尽孝道,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他的目光转注到单行鹄身上,又道:“至于此人,已是重伤欲死,那就更算不得什么了!”
他说得从容平淡,仿佛这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
绿衣少女脸色骤变,最后却平静了下来,道:“果然如此,小女子何惜一死,但却必须先见到我外祖父之后再说!”
司徒巧说道:“依老朽看来,最好不必了,洞主最是心慈面软,也许舍不得自己的外孙女为他而死,使姑娘无法成全孝道。”
绿衣少女暗暗将昏迷的单行鹄推开一些,运聚全力,准备出手一搏,她已清楚地看出笑面鲁班司徒巧不怀好意。
她暗恨自己轻率大意,在这等神秘繁复的地下建筑之内,无异于已经落入了对方的落网,除非出其不意,动手制住司徒巧,迫使他立刻引见外祖父,或是送自己走出洞外,否则今日之局只怕不太乐观了!
她无从判断司徒巧的武功究竟怎样,但料想定不是庸手,必须以自己的煞手绝招一举使他就范,否则,那结果就很难想像了!
但司徒巧的脑筋似乎动得比她更快,呵呵一笑,伸手一拍桌面,突然连人带椅闪电般向正对背后的地道中移去!
绿衣少女犹豫之间,动作不免慢了一点,不待她出手,司徒巧已迅捷无俦的退入了地道之中。
同时,一阵轧轧大响,四条地道同时都被石壁封了起来。于是,她与单行鹄成了笼中之鸟,釜中之鱼。
轧轧之声一停,忽然传来了司徒巧的放声大笑。
四面地道全被石壁封了起来,整间石室似乎已没有一丝通风之处,但司徒巧的大笑之声却又清晰入耳。
笑声一停,只听他阴鸷的话声又传过来:“姑娘,老朽救主心切,只好出此下策,如果姑娘肯慷慨赴死,献心救亲,千载万世,传为美谈,否则老朽还有一个更为歹毒的办法……”
绿衣少女气得眼泪流了出来,应声大骂道:“司徒老贼,快些打开门来……”
司徒巧自顾得意地笑道:“如果姑娘硬是不同意,老朽就只好用歹毒办法了……”
不待话落,左侧的石壁忽然响起了一串轧轧之声。
绿衣少女把单行鹄扶得斜倚地下,闻得石壁的轧轧声响,立刻扬掌欲发。
那石壁在轧轧声中缓缓上升,但升到半尺左右,却停了下来,只不过打开了一条可供猫儿出入的缝隙。
司徒巧的声音继续传来:“洞主昔年游历南荒时,曾捕获一对奇兽,名为‘狐狸’,专门吸食人血人脑,姑娘既不肯自动将人心献上,就让这一对奇兽先把你们两人鲜血脑髓吸光,老朽再动手剖取人心也是一样!……”而后是一阵哈哈大笑,随之声息寂然。
一时石室中静得出奇,绿衣少女全神贯注地盯着那道石壁下的缝隙,掌力也运到了十成以上。
她不曾听说过“狐狸”之名,也不知是什么模样的奇兽,但看那道缝隙,想来不会太大,凭恃自己的武功,倒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布局,只听一阵低微的咻咻之声又缝隙外传了过来。
绿衣少女右掌暴扬,心想:“只要你略一探头,立刻就把你击成肉饼。”
大约停了半盏茶之久,只见一条毛茸茸的东西,像一条扫帚一般,由缝隙中缓缓伸了进来。
绿衣少女早已守得不耐烦了,立刻挥掌欲劈!
但她立刻又收势停了下来,原来她发觉那不过只是那怪兽的一条尾巴。
她又惊又疑,心想这怪兽倒是十分狡猾,当下索性屏息不动,不理不睬,静以观变。那尾巴左右轻轻摆动了一阵,忽然向上一翘,发出了吱的一声。
绿衣少女看得疑惑不解,不禁为之一怔。
正在困惑之间,只见又是一条尾巴伸了进来,同样的向上一翘,吱吱连响。
绿衣少女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那是它们在放臭屁,一股怪味已冲入鼻中。
那怪味十分刺鼻,绿衣少女顿时咳嗽喘吁,刺激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又气又怒之下,双掌同出,两股匝地狂飙卷了出去。
两记掌力虽然十分强猛,但绿衣少女却不禁吃了一惊,她发觉在那股怪味刺激之下,自己竟已功力大减,至少打了一个对折。
就在她掌力劈出呼啸声中,只见两只比狸猫略大,通体金黄,拖着两条长约五尺形同扫帚般尾巴的怪兽,嗖的一声冲了进来。
同时吱吱连响,臭屁猛放。
两只“狐狸”瞪着血红的一对小眼,与绿衣少女采取鼎足而三的方位,似乎深谙对敌搏战的道理。
神隐少女不敢怠慢,右手一扬,一蓬寒星随手而出,分取二兽。
但那两只狐狸的动作实在太快了,绿衣少女暗器刚刚打出,嗖嗖两声,二兽又窜向了她的身后!
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