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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毛连连点头,喉部轻轻咕噜了一声,尖尖的利嘴向着一旁指去。
单行鹄循着它所指之处看去,只见在双峰夹峙下,果有一道深涧,流水潺潺,琮琮有声
那山涧实在太险了,整个深涧都在绝壁山峰环抱之下,即使是在白日之中,也不会见到一丝日光。
单行鹄不禁双眉深蹙,暗暗忖道:“这等深涧,果然称得起鬼愁二字!”
当下悄向段晓云道:“这深涧不知还有多少曲折,老白毛虽是通灵神禽,但却仅是惯于凌空翱翔,如果带着它穿行深涧,只怕有些不便!”
段晓云颔首道:“那么我先把它遣走吧……”
她再次拍拍老白毛的颈项道:“老白毛,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了起来,等我们走时我再招呼你来!”
老白毛意似不舍地把头搭在段晓云肩头之上,眼皮一睁一闭,一直赖着不肯移动一步。
单行鹄看得心神大动,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滋生。
段晓云也是满面凝重之色,勉强一笑道:“老白毛,你不肯听我的话,不乖了么?”
老白毛喉间又轻轻咕噜了一阵。
段晓云轻轻笑道:“既是听我的话,就快些先找个地方躲一会吧!”
老白毛似是无可奈何地抬起头来,又在段晓云身上碰触了几下,方才双翅微扑,缓缓地飞了起来。
忽然就当它方才飞起,距地不过两三丈高之处,不远的一株树巅之上,陡然射起三点红光,迳向老白毛射去!
单行鹄与段晓云两人不禁大吃一惊,单行鹄意动功生,猝出一掌,拍了过去!
但那三点红光发射得实在太快了,单行鹄掌力虽然震飞了两枚暗器,但仍有一枚向老白毛打去。
老白毛毕竟是通灵神禽,巨大的身影蓦然一翻,嗖地一声躲了开去,又复冲十多丈高。
那枚暗器虽然不曾击中它的要害,但也击到了它的尾部上,但见数片羽毛,雪花一般地飘了下来。
这可激发了老白毛的火性,只见它凌空一个转折,象流星一般冲了下来,向那株树巅冲去。紧接的是树木折坠声和一声急促的惨呼!
老白毛在冲下击杀了向它袭击的人以后,立刻又冲天而起,向云端飞去,眨眼间踪影全无。
单行鹄毫不迟疑,身形微晃,扑了过去。
单行鹄一面注意着四周的形势,五掼凌虚一抓,把那人的蒙面头巾拉了开去,一付惨状随着出现在眼前。
段晓云从未见过这等骇人形状,不由惊呼一声,退出三四步远,呐呐地惊叫到:“这人是……怎么回事?”
单行鹄压低了声音道:“姑娘看到了,这就是恶性麻疯害人的结果,‘淳于世家’中的老少男女,大约都害上了这种绝症!”
段晓云犹有余悸地道:“这人面部已经溃烂得一塌糊涂,这种病也能治得好吗?”
单行鹄肯定地道:“指示我来此取药的那位前辈,正和当今世上最有名的第一位神医在一起,只要将所需的金丝草取到,即刻就可制成专治此种绝症之药,不论病得到了什么程度,也会药到病除!”
段晓云惊叹一声道:“那咱们快些设法到涧中去挽这种药吧!”
单行鹄微微颔首,当先向前行去。
他行走得极为小心,步步为营,并且暗运神功,随时准备出手应变。
依他估计,那被老白毛抓得惨死之人,必然是鬼愁涧中淳于世家所派出的布桩设卡之人。
按情理而论,布桩设卡,绝不只是一人,老白毛将那人一抓致死,树木折坠,声音极大,必然会惊动了其他布桩设卡之人,也许整个鬼愁涧的“淳于世家”都已惊动了起来。
但使他意外的是,四外早已恢算了静寂,除了间流水,以及偶而传来的唧唧虫鸣之外,再没有一丝其他声息。
这是极不合情理的事,这情形更增加了气氛的神秘、恐怖,使人感到大风暴来临之前的一种窒闷。
单行鹄本是艺高胆大之人,但雁荡山鬼愁涧是“淳于世家”的老巢,历年来不知有多少武林人物来此一探究意,但都是有来无回,一个个没有了消息,很明显的都栽到了这地狱一般的深涧之内。
这些并不能吓住单行鹄,使他担心的是这已不是他一人的生死问题,他若能安全的入而复出,取出金丝草,则可使藜薇子练配成救治恶性麻疯的唯一解药,使此种疾病永绝于世,进而挽救这场已经挑起来的血腥大劫。
同时,他也可以寻到段晓云的爹娘,治好她的先天痼疾,使她能享受幸福的人生。
如果他不幸出了意外,则这些事势必都会大糟特糟,故而他不住地告诉自己,要小心行事,因为他肩头上的责任太大了!
段晓云也觉得事情有些离奇,但她毕竟不深知世途险诈,轻轻俯在单行鹄的耳边道:“大约他们想不到有人会到他这鬼地方来,只派了一个人在涧前了望,咱们快些进去找吧!”
单行鹄皱眉道:“不行。若干年来,这里不知有多少人为之丧生,我们不能不小心一些,提防他们的诡计……”
他微微一顿,改以传音入密道“而且我已听出了涧中有人!”
“有人!……”
段晓云也改以传音入密叫道:“怎么我听不出什么声音?”
说着再度侧耳静听起来,但除了琮琮的流水以外,涧中确实听不出一点风吹草动,根本不象有人的地方。
单行鹄微微一笑道:“在这山林流水声中,我仍可分辨百丈之外的呼吸之声。”
段晓云微惊道:“这样说来,你的武功比我高得多了!”
单行鹄谦虚地一笑道:“不敢,小兄不过善听而已。”
说话之间,突然身形一跃,象一缕黑烟一般跃入了深涧之中,深入了二十余丈之远。
然后,他静听多时,方才伸手一招,段晓云立刻赶了过去。
那深涧夹在两道峭壁之中,仰头望去,只能在数百丈高之处,模模糊糊看得到一线火花。
两旁石壁之上有无数摇摇欲坠的巨石,好象随时隧随地都会掉了下来,把两人砸个粉碎。
涧中只有两丈多宽,一眼望去,深不见底,在云雾模糊之中向前伸展开去,不知有多深多远。
涧水并不算深,只到足踝左右。
单行鹄游目四顾,只见涧中都是光滑的乱石,有的不过生着一点青苔,不但没有金丝草,连任何杂草也没有一棵。
他不禁双眉深锁,呆立无言。
段晓云向前凑了一凑,仍以传音入密道:“你还听得出人声吗?”
涧中两面石壁高拱,回音极大,如有人声,自可听得十分清楚。
单行鹄面露困惑之色道:“奇怪了!”
他并未用传音入密,段晓云不由大感奇怪道:“怎么了?”
单行鹄蹙眉道:“方才小兄分明听得涧中百丈左右,至少有三人在内,此刻按说约在八十丈左右,但那几人此刻却象突然消失了一般,听不到声音了!”
段晓云道:“也许他们知道有人进来,把声晋放低了些,加上这琮琮的涧水,有些听不出来了罢!”
单行鹄频频摇首道:“绝不可能,只要有人在此,除非他不呼吸,否则就瞒不过我的耳朵,这实在有点奇怪……”
就当两人谈话之际,只听一串呵呵大笑之声传了过来,一个声如鸱枭般的声音笑道:“这并没有什么奇怪,只是你们见识浅薄而已!”
两人闻言都大吃一惊,只见面前水花四溅在一阵轧轧大响中,一个青衣蒙面人,突然出现在两丈余左右。
段晓云啊了一声,疾忙退出四五步远。
他并不是惧怕那人突袭,而是被涧外死去的那人恐怖的面容惊吓住了,一见这人同样的青衣蒙面,立刻想到他那掩面的青巾之后必然也是一付同样怖人的容貌,故而情不自禁的一连退了四五步。
单行鹄毫不迟疑,蓦然右掌一举,就要击下。
那人双手连摇,呵呵一笑道:“且慢!把话说明再打不迟!”
单行鹄见他只有一人现身,同时他还无动手之意,自己不便抢先出手,故而举起的手掌又缓缓地放了下来。
同时,他也暗暗惊心,因为他已看得清清楚楚,那人之所以突然失去声息,是他已进入了地下的地道。
他的突然出现在丈余内自然也是由地道中而出。
挖掘一条地道虽算不得什么巨大工程,但在这流水的涧底修建,而又能防止涧水流入其内,这问题就不太简单了!
他可以推想得出,“淳于世家”在这鬼愁涧中已经在大事修建,布置得陷井处处,机关重重了。
那青衣蒙面汉子见单行鹄呆立无言,又哈哈一笑,转向段晓云道:“姑娘怕么?”
段晓云冷冷哼了一声道:“我不是怕,只是恶心!”
“恶心什么?”
“你的脸!”
“我的脸?……”
青衣蒙面汉子又哈哈一笑道:“我的脸外蒙青巾,姑娘并不会看到我的模样,又会恶心什么?莫非姑娘断定了我不是一个美男子吗?”
说话之间,突然伸手一拂,将自己的掩面青巾拉了下来。
不仅段晓云啊了一声,连单行鹄也不禁为之一怔!
他们并不是惊愕于那人面孔的恐怖狞恶,而是惊异于他的面目俊美,与常人并无两样!
单行鹄冷笑一声道:“尊驾可是‘淳于世家’本族之人?”
那人把鸱枭般的声音一收,朗然笑道:“不是!”
单行鹄摇头惋惜地道:“看尊驾容貌堂堂,为何屈身此间,甘做‘淳于世家’爪牙!”
那人朗笑道:“尊驾这话说得太重了一些,须知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在下自愿留此,与你等又有何关系!”
单行鹄怔了一怔道:“那么尊驾必是一位失意伤心之人,才自甘堕落,跑到这里来投效‘淳于世家’的吧?……”
那人微蕴怒意道:“在下虽非‘淳于世家’本族之人,但却是‘淳于世家’忠心之友,尊驾且把来意说明吧!……”
不等单行鹄答言,又顾自说下去道:“大约你们也是像往昔来此之人一样,想要一探此处之谜了!”
单行鹄道:“不错,若尊驾容得在下等涧中走上一走,在下保证不久就离开,绝不惊动‘淳于世家’中的任何人……”
说话之间,他才真正看清了那人的形貌,只见他浓眉大眼,鼻直口阔,左右太阳穴高高突起,一看就知是内功外力都十分精湛之人。
那人不等单行鹄说完,呵呵一笑,截断他的话锋道:“尊驾不必说下去了,想要到涧中走上一走,并非不可能之事,但却必须按本山山规行事!”
单行鹄问道:“山规?……”
那人朗然一笑道:“雁荡山山规,‘淳于世家’老夫人所订!”
单行鹄淡然一笑道:“尊驾不妨说上一说,如果合情合理,在下与这位姑娘自然遵守。”
那人目光一转道:“凡进入雁荡山之人,若非有意与‘淳于世家’为难,可随意来去,不加干预……”
单行鹄接道:“若进入鬼愁涧之内呢?”
“鬼愁涧为‘淳于世家’辛勤修建若干年的基业,绝不容许他人侵入!”
“在下已经侵入了,又能怎样?”
那人呵呵大笑道:“在下受命把守第一关,不论拳剑掌指,请尊驾赐教三招,如能胜得在下,即可通过此关……”
他目光一转,又道:“不过,在下提醒两位一句,鬼愁涧来有路去无门,若干年来到此的武林高手不知多少,但没见一人活着回去,两位年纪轻轻,自然也不例外!”
单行鹄忖思着道:“如果我俩就此而退呢?”
那人沉声道:“已经晚了,因为两位已经杀了一人!”
单行鹄大笑道:“在下不揣冒昧,要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