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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行鹄忖思着道:“如果我俩就此而退呢?”
那人沉声道:“已经晚了,因为两位已经杀了一人!”
单行鹄大笑道:“在下不揣冒昧,要向阁下讨教三招了!”
那人身形微微一闪,道:“请!”
单行鹄并不客套,兜胸一拳,捣了过去。
那人冷哼一声,急架相迎,同样的一拳捣了过来。
但听蓬然一声大震,在石壁夹峙之下,回音隆隆,益发威势惊人。
段晓云在一旁袖手旁观,不禁暗暗叫苦。
原来双方拳力一击之下,单行鹄竟然马步不稳,摇摇后退,践踏得水花四溅,三步之外,方才收住身形。
那人不屑地道:“凭尊驾这点本领,也来雁荡山送死,实在……可笑得很!”
单行鹄顾自面红耳赤,喘吁不已。
段晓云担忧地凑上前来,悄声道:“让我来接他一招吧!”
因为她看得出来,单行鹄已不是那人对手,再搏斗上两招,纵不负伤丧命,也断然没有取胜的希望。
单行鹄微微笑道:“且慢,让我再接一招,如果仍然不行,再由姑娘……”
那人大笑道:“你背上不是有长剑吗,为什么不取下来!”
单行鹄收住喘吁,强笑道:“在下剑上的工夫,还不如拳脚来得霸道,在下收拳用掌了!”
说话之间,又是一掌拍了出去!
那人由于方才一招的经验,已经窥出了单行鹄的虚实,及见单行鹄发掌之势平庸无奇,益发不放在心上,淡然一笑,一掌推了出来。
又是一声蓬然暴响,单行鹄依样画葫芦,再度被震出了三四步远。
段晓云大惊,急忙赶上扶住他要倒的身子,忘情地叫道:“大哥,你……受伤了……”
原来单行鹄唇角间已溢出一丝血水。
单行鹄再度微微一笑道:“不妨事,小兄还能挨他一掌!”
不等段晓云表示意见,沉声叫道:“在下仍然要讨教一掌!”
身形踉踉跄跄,又是一掌劈了出去!
那人更加不在意了随随便便地一掌挥了出来!但这一次他却吃了大亏,只觉单行鹄的掌力表面看来虽十分柔弱,但激荡的暗劲较之先前的一拳一掌,却不知增强了多少倍。
那掌力来得大为古怪,任凭他如何应变,也已不及,但听蓬然一声,那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段晓云惊喜地啊了一声,忍不住叫道:“大哥!原来你……”
单行鹄做个手势,急忙制止她再说下去,却向那人微微一笑道:“阁下觉得怎样?”
那人挣扎了一下,站起身来,恨恨地叫道:“骗子,专以诈术取胜,算得了什么英雄?……”
单行鹄叹口气道:“我并不是骗子……”
他说话的声音极低,不待话落,伸手一拂,向一块巨石之上轻轻拍去!
那一掌并没一些力道,但掌心之中,却有一股淡淡的五彩光华射出,只见他一掌拍过之后,又顺手轻轻一拂。
说也奇怪,那块巨石竟在他一拂之下,化做了一堆粉屑,撒了一地。
那人目瞪口呆,惊讶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单行鹄微微笑道:“在下此来必须闯过你这一关,也就是说,那三招之内,在下必须获胜不可,但阁下成就不凡,定是一位内外兼修的高手,如果在下全力出击,所得到的反击之力必然也会更大。
“那样一来,虽然在下同样可以把你击败,但必会使你身受重伤,所以在下前一二两招中,伪装诈败,使你的功力减至最低限度,可以将你击败而不致将你击伤,阁下可能体谅在下的苦心?”
那人冷峻地哼了一声道:“阁下用心良苦,在下谢谢了……”
他虽说得客气,但言语之间一片冰冷,显然对单行鹄的手下留情并无感激之心,当下话锋微顿,又道:“留下阁下的大名!”
单行鹄轻声道:“在下姓单,名行鹄,乃铁血门第二代传人,江湖人称鹄侠士!”
那人怔了一怔道:“这就难怪了,阁下既按山规行事,三招击败了在下,这一关可以过去了!”
单行鹄略一迟疑,试探着道:“在下可以动问一事吗?”
那人皱眉道:“何事?”
单行鹄连忙沉下声音道:“第一,这鬼愁涧中的地势与‘淳于世家’的所在之处,第二……”
那人呵呵一笑,道:“住口!不必再问下去了,我只能告诉你一点,你们虽闯过了这第一关,但任凭你们武功通天,也逃不过‘淳于世家’的手下,只要一踏入雁荡山鬼愁涧,你们就注定了是死路一条!……”
单行鹄皱眉道:“尊驾这样忠心于淳于世家吗?”
那人面部露出了一丝苦笑道:“‘淳于世家’有三种控制属下的办法,第一把你家属做为人质,使你关心到父母妻儿的安全而不得不死心塌地受其驱使;第二,他们用恶性麻疯的病症,把你化做与她们完全相同之人;第三,她们还可用至阴极邪的功力把你弄伤,每隔一段时日替你医治一次,只要一离开她们,只有一条死路……”
单行鹄接口问道:“那么,尊驾是……”
那人顿足一叹,喊道:“你们不必再问下去了,你们轻易闯过一关,已是万死不赎之罪,阁下虽有回护之心,对在下却毫无意义……”
话锋一转,凄然道:“两位珍重,在下告别了……”
突然探掌一挥,向自己天灵之上拍去!
但听蓬然一声,脑花四溅,当场惨死!
单行鹄原以为他要进入暗道躲避自己,没料到他原是自碎天灵而死,一时枪救不及,眼看着他的尸身栽了下去!
一时之间,附近涧水尽赤。
段晓云凄然叹吁一声,怯怯地道:“走吧!”
单行鹄默然无语,先向前走去。
他们两人走得更为小心,因为他们清楚地知道,每进一步,危机也更深一层,随时随地都会有不测之事发生。
单行鹄默运神功,搜索前路,但没有一点反响,似乎这幽深的鬼愁涧内,没有一人存在。
但他们两人都知道,暗中正隐伏着无数的能人高手,也许他俩的一行一动,早已在他人的监视之中。
忽然,一声山崩地裂的大响传了过来!
单行鹄大吃一惊,一拉段晓云,纵身而起,斜斜地飞出七八丈余远,落于一侧崖壁之下!原来顶部倾斜的山壁,突然有一块小山般的巨石落了下来,正好砸在两人刚才立足之处。
那巨石约有三四丈方圆,落下之势疾快无比,如果不是单行鹄闪避得快,两人一定会被砸得粉身碎骨不可!
一时隆隆之声惊天动地,久久不绝。
等到声音平息,石壁之间立刻响起一阵格格大笑。
单行鹄轻轻一碰段晓云,悄声道:“姑娘小心,这大约是第二关了!”
说话之间,只见四名蒙面女人由一侧山壁间鬼魅一般地冒了出来,拦在两人面前。
那四名女人都是黑纱掩面,看不出面貌年龄,由声音听来,显然都是中年左右之人。
单行鹄收住脚步,运功聚力,蓄势而待。
四名中年妇人对单行鹄与段晓云看都不看,顾自在那落下的巨石摔碎的乱石堆中,穿行游走,顷刻之间,布起了一座阵来。
那阵式十分奇特,利用那小山一般的巨石正好把两丈多宽的涧面完全遮挡起来,拦住了去路。
阵式虽是利用落下的巨石布成,但却冒出一道道的各色雾气,红黄青绿兼而有之,气象万千,十分凛人。
单行鹄悄向段晓云道:“这阵式是按七绝九宫布就,在下曾习阵法,懂得这阵式的变化,但那些古怪的气体,却……”
段晓云也悄声道:“很明显,这不仅是一座变化繁复的阵式,而且是一座毒阵!”
单行鹄顿时记起她布阵抗拒淳于五夫人之事,不由接口道;“在下对阵式变化还能应付,但对毒气……”
段晓云凝重地道:“我爹爹虽是用毒能手,号称毒圣,但我却没学到多少,这几种毒气,单从颜色上看并不能分辨出毒性的种类强弱,不过……”
她眸光一转,从怀中掏出一瓶丹药,打了开来,取出一颗赤红如火的药丸,递给单行鹄道:“这是我爹爹炼制的避毒丹,虽然不一定有效,倒可勉强一试,碰碰运气!……”
说话之间,两人都吞服了一颗。
穿梭般的四名蒙面女人已经停了下来,其中一人格格大笑道:“你们两人既已闯过了一关,大慨不会就此而退吧!”
单行鹄道:“那是自然,一座区区小阵,还不致于把在下吓住!”
那蒙面女人格格笑道:“那就请吧!……”
她伸手轻轻一指道:“此是生门,如要闯阵,不妨由此而入。”
她所指之处,正巧是两块巨石夹峙的一条小路,其中青气蕴聚,形状可怖,令人望而生畏!
单行鹄淡然一笑,忽然拔出长剑道:“那女人说得不错,此处正是生门!”
他一拉段晓云,向石缝中走去。
那石缝十分狭窄,单行鹄不慌不忙,侧身而入。
走过那两块大石,面前豁然开朗,只见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令人眼花了乱的奇妙世界!
原来一入阵中,就受了阵式变化的影响,但见一块块的巨石都如插天巨峰,一道道的彩色烟云,缭绕其间。
段晓云虽也善布毒阵,但却以毒为主,对这种千变万化的阵式,还是初次见到,一时不觉得啧啧称奇。
段晓云目光游移,忽地轻声笑道:“早知如此,那避毒之药大可不必吃它!”
单行鹄奇道:“为什么,难道贮存日久,药性消失了吗?”
段晓云摇摇头,伸手一指道:“不,我是说他这毒气都凝聚成形,咱们只要不去碰它,由一旁绕了过去,不就成了吗?”
单行鹄道:“如果这样简单,她们还要布阵式何用?”
说话之间,又向前走去。
只见两旁是两道山巅般的高地,上面一侧是一片红云,一侧是一团黑气,中间则是一片平坦的通路。
段晓云微微一笑道,“这条路比较好走,咱们先过去再说吧!”说着就要向前走去。
单行鹄急声喝止道:“不行,那路看来好走,实际却是七绝中的第一绝地,一旦走入其中,必有粉身碎骨的危险!”
段晓云皱皱眉道:“当真这般厉害么?”
单行鹄来不及回答,只伸手用力一拉她的手肘,向左侧那团黑气中冲去!
段晓云不明就里,只好运功戒备,相随疾跃而上。
那团黑气十分庞大,一入其中,只觉得腥气刺鼻,显然那是一团极毒的毒气。
单行鹄屏息凝神,手中长剑一挥,陡然大喝一声,长剑剑锋之上立刻射出一道丈余长的五彩光华,向那团黑气尽头刺去!
八
单行鹄长剑一挥,剑锋之上五彩光华暴长丈余,直向那团黑气的尽头之处刺了过去!
段晓云看得莫名其妙,因为那腥臭扑鼻的黑气之中,伸手难辨五指,什么也无法看到,不知他刺的是什么?
然而单行鹄那一剑并非无敌放矢,只听一声惨呼,凝聚的黑气瞬息四散,一名青衣蒙面的妇人已被剑锋刺中,倒地挣扎不已。
单行鹄二度长剑疾挥,正要刺下,但那妇人却也厉害,身形就地一滚,一溜烟窜入一块巨石后面,失去了踪迹。
单行鹄虽然刺中了她,但却不禁暗暗吃惊,因为他那一剑剑锋上已经贯足了五行神功,即使是击在钢铁之上,也会将之蚀为一滩粉屑,这妇人竟能在负伤之后全身而退,实在是不可思议之事!
他再一次见识到了“淳于世家”的邪门神功,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由于那妇人的负伤而退,阵式立刻瓦解了一半,眼前形势顿时大变,又恢复了原先的样子,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