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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隐少女不敢怠慢,右手一扬,一蓬寒星随手而出,分取二兽。
但那两只狐狸的动作实在太快了,绿衣少女暗器刚刚打出,嗖嗖两声,二兽又窜向了她的身后!
绿衣少女强提一口心头真气,拳脚交施,掌指并用,使出浑身解数,展开了一场人兽之战。
两只狐狸不但动作奇快,而且体逾金铁,有几次已被她掌指拂中,但仍然被它滑了开去,丝毫无伤。
除开那条打开的缝隙之外,石室中密不通风,两只狐狸东窜西跑,依然臭屁吱吱不停,石室中的怪味也就愈来愈浓。
绿衣少女渐渐感到窒息,功力也愈来愈不能提聚,组后已是娇喘吁吁,香汗淋淋,已到了快要难以支持的境地。
两只狐狸却精神百倍,毫无疲惫之状,而且似乎已看出绿衣少女的体力不支,其中一只旋身一转,向昏迷中的单行鹄扑去,朝他太阳穴上就咬!
绿衣少女大惊失色,一声尖叫,扑了上去,纤手拍向那只“狐狸”,人却整个地压到了单行鹄的身上。
只见面前数尺之处,展露着尖尖利齿的狐狸,作势欲扑。
绿衣少女被那股怪味醺得心头窒闷,功力不能提聚,人已疲倦到了极点,伏在单行鹄身上悲伤地哭叫道:“鹄哥!鹄哥……我断绝了母女之情,一心救你,不料却要与你共死此处!……”
回手劈击,无奈她的双臂似乎已有千斤之重,无论如何再也抬不起来,一阵绝望的悲哀袭上心头,不禁暗暗叹道:“完了……”
她把单行鹄搂得更紧了,不停地喃喃道:“鹄哥!鹄哥……能和你相抱而死,我也满足了,到阴世间咱们就可做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她双目紧闭,眼角间流出泪水,唇角间却浮起了一层满足的甜甜笑意。
又是一阵刺痛袭击到她的身上,,她全身震了一震,银牙紧咬,但却把单行鹄抱得更紧了!
忽然,她的身子又一震。
但这次不是她自己震动,而是被她压在下面的单行鹄。
她微微吃了一惊,忽然瞥见单行鹄紧闭的双眼已经睁开来。
她说不出是惊是喜,连忙沉声急叫道:“单行鹄,鹄……哥……”
单行鹄确实醒了过来,但他却有些意识不清,木然盯视着绿衣少女,惊异而又困惑地问道:“沈倩华,你……”大约是那两只狐狸又在他足部咬了一口,只见他一语未完,忽的轻轻一推,把绿衣少女推了开来,探臂一掌,拍了出去!
他的掌力看来并没有多大威势,但却与绿衣少女的掌力多少有些不同,只听一声怪叫,随之蓬的一声,一只狐狸被他一掌拍中,摔到了石壁之上,立刻化做了一滩血肉掉落于地。
另一只狐狸嗖的一声,向打开的隙缝逃去,但单行鹄手法何等之快,功力何等之强,拂手一指,点了出去,那狐狸刚逃至隙缝之前,已被指风点中,顿时穿胸洞腹,血流满地,相继而死。
单行鹄出手之间,连杀两只狐狸,方才挺身而起,目光四外一掠,困惑道:“沈姑娘,这是什么地方?那是两只什么东西?你我怎会同在此处?……”
他有无数的疑问,想在一时之间完全明白过来。
沈倩华却不答反问道:“你的……伤……怎么样?”
她上气不接下气,喘吁不已,连话也有些说不清楚。
单行鹄也已嗅出了石室中的气味刺鼻,略一环顾,跃身扑向那裂开缝隙的石壁,双手轻轻一托,立刻响起了一片轧轧之声,那石壁登时升起了四、五尺高,一阵冷风随之扑入室中,刺鼻的臭味顿时消散了不少。在他出手劈死两只孤狸、托起石壁之际,已经清醒了许多,把他与天龙僧互搏受伤,在断魂河畔附近的破庙中疗伤被陇右双枭闯入窥出破绽。欲行加害之事完全记了起来。但他当时气血逆转,人已昏迷,以后的事情则茫无所知。
然而,他毕竟是天赋异禀,悟力极强的人,以后的事情不难推测,沈倩华及时赶到,救下了他的性命,带他异地求医,不慎受人陷害,困入此处。
他知道自己伤势的沉重,运功疗伤时,又被陇右双枭惊扰,弄得五腑离位,气血逆升,按说他已绝无生还之理,为何现在却又苏醒了过来!
他把目光投到那两只死去的孤狸身上,又摸摸左太阳穴上被咬的伤洞,忽然若有所悟地说道:“沈姑娘,可知这两只怪兽叫什么名字?”
沈倩华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精神体力已经恢复了许多,眸光凝注着他道:“好像听司徒老儿说过这两只怪兽叫什么‘狐狸’!”
单行鹄闻言略一忖思,放声哈哈狂笑了起来,声如春雷爆发,在石室回音激荡之下,震得沈倩华的耳膜嗡嗡作响。
她有些焦灼地跺脚道:“你笑什么,你还有心情笑,你的伤势到底怎么样?”
单行鹄勉强收住狂笑之声,反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那司徒老儿是谁?”
沈倩华双眉深锁,答道:“这里是北邙山白骨洞,司徒老儿是这里的总管,洞主是我外祖父……”
“就是江湖第一神医藜薇子?”
“正是他老人家,听说他得了一种难治的痼疾,司徒老儿擅作主张,要用你我的人心给他老人家治病!”
单行鹄大笑道:“你相信么?”
沈倩华怔了一下道:“我不相信也没有办法……嗨,你的伤究竟怎么样了?”
单行鹄沉思了一下,道:““我被天下武林各派高手九十三人追杀,在日月山葫芦峡中虽被我一举完全坑杀,但我也受了很重的内伤,断魂河望乡台前力创崆峒四剑,与天龙和尚真力相搏,二度受了严重的内伤,性命岌岌可危,更糟的是我在运息疗伤之中,被陇右双枭所扰,以致五腑离位,气血逆升……”
沈倩华着急道:“我是问你现在……”
“现在!……”
单行鹄放声狂笑道:“现在,暂时是不要紧了!”
“你不能说详细一点么?”
“‘狐狸’性情狡滑凶狠,活至百年以上者,体逾精钢,刀剑难伤,专门吸人血人脑,但它体内却具有一种培元固本的精髓,在吸食人血时会在一呼一吸间度入人体之内,我离位的五脏六腑,以及将涸的元气,淤滞的心血,就靠了它这一点培元固本的精髓暂时流畅平复了下来!”
沈倩华深情地凝注着他道:“那么只要你运功自疗,就不难很快地复元了!”
单行鹄摇头一叹道:“没有用!我的伤势太重了!而且,以眼下的情形而论,你能替我护法,让我静挣地运息行功至少一天一夜么?”
这的确是一个难题,眼下两人身在虎穴之中,随时将有不测之变,沈倩华武功虽然不弱,但由方才的经过看来,如要为单行鹄担当护法,使他在这石牢中平安无事地运息上一天一夜,那简直是毫不可能的事。
沈倩华双眉深锁,十分忧愁道:“那么咱们快些想法子离开这里,然后找一处僻静之地……”
单行鹄拦住她的话锋道:“也是没用,离开这里,至少要经过一场苦搏,我的伤势只是暂时的平复,一经运功用力,必会很快的爆发,还是死路一条!……”
沈倩华双目泪光晶莹地道:“你不用顾虑太多,干脆就开始运功疗伤,我会尽量为你护法,也许皇天见怜,能使你在这石室中伤势复原!”
单行鹄毫无表情地大笑道:“还是没用!”
沈倩华气得跺脚道:“为什么?”
单行鹄冷冷地道:“就算你真有这份能耐,我也不能接受!”
沈倩华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连声大叫道:“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对天发过誓,今生今世不再接近任何人,尤其是女人!我已经寒透了心……”
沈倩华哽咽道:“为了救你,我断绝了母女之情,陪你共履艰危,不惜牺牲性命,你就这样冷冰冰地对待我么?……”
单行鹄双目望向别处,毫无表情地道:“龙首山中我曾经救过你一命,如今你救了我,正好两相抵销,今后不论你活我死,我死你活,咱们谁也不欠谁的!”
沈倩华气得大哭道:“单行鹄,你的心是铁打的么,我恨你!……”
单行鹄丝毫不为所动,目光犀利地一转道:“不论你我关系如何,咱们目前还是要合作一下,先冲出此地再说!”
女性柔顺的天性,使沈倩华软弱了下来,她幽幽地叹息了一声,无可奈何地说道:“我的心也被你割碎了,随便你怎么样吧!”
单行鹄漠然一笑,忽的挥手一掌,向迎面的石壁拍去!
只听一阵刺耳的丝丝之声响起,一股耀目的五彩光华由他掌中激射而出,蓬然击到了石壁之上。
随之是一阵哗哗的细响,细沙如雨,由石壁上落了下来,顷刻之间,现出了一个三尺见方的圆洞。
原来那一掌正是蚀物成粉的五行神掌。
单行鹄傲然一笑道:“前途如何虽不可知,至少该先离开这间石室了。”
沈倩华有些忧虑地道:“杀死怪兽,击穿石壁,难道他们会一无所知么?”
“正好相反,他们知道得十分清楚!”
“那么为何毫无动静?”
单行鹄淡淡地答道:“第一,他们想利用这里的机关埋伏使你我就范,因为他判断你我都不解五行建筑之学!……”
沈倩华两眼睁得滚圆:“你我本来是不懂嘛。”
“方才在下那一掌若是击在任何一处,大约此刻早已发生剧变,不会如此平静无事了!”
沈倩华讶异道:“但你我上次见面时,对机关布设之学,似乎你还茫无所知,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
单行鹄傲然接道:“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太长了,坦白点说,我研究八卦九宫阴阳五行,以及土木建筑机关布设之学,不过仅仅用了三天的时间!……”
沈倩华呐呐地道:“你真是一个神秘莫测的怪杰,但……”
单行鹄又道:“另一个原因是他们知道我重伤而起,单凭单行鹄三字,就足以使他们不敢妄动!至少要另做一番布署……”
沈倩华呐呐无言,深深吁一口长气。
她对单行鹄钦佩到了,也爱到了极点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单行鹄偏偏冷若寒冰,使她满腔幽怨无从倾诉!
单行鹄淡然笑了一笑,又道:“其次,还有一个原因,这白骨洞中似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使那什么司徒老儿等一时难以兼顾到咱们了!”
沈倩华怔了一怔,道:“不速之客?!……你怎会知道?”
单行鹄傲然扫了她一眼,道:“我听到的!”
“听到?!……”
沈倩华困惑地叫道:“为什么我听不到一点声息?”
“沈姑娘能听多远?”
沈倩华也傲然应道:“十丈之内,可辨落叶坠地之声。”
单行鹄不屑地一笑道:“在下听人呼吸之声,可及百丈之外!……到此的不速之客,至少应有两人,如果你我幸运,也许能平安脱离此处!……”
不待话落,当先向那蚀破的洞穴之外钻了出去!
沈倩华听得舌头一伸,但却毫不迟疑,相继跟了出去。
洞穴外,是一条笔直的地道,单行鹄头也不回,一路向前走去。
幸而他有意放慢脚步,方使沈倩华能够追得上,眨眼之间,已出去了三十余丈。
面前忽然现出了三条岔路。
单行鹄略一顾视,向对面的一条地道走去。
一丈之外,是一间十分宽大的石室,其中巨椅高桌,陈设得十分整齐,似是一间客厅,顶部镶着四颗明珠,照耀得纤毫毕现。
但除了来路的地道之外,却别无通路。
沈倩华微微皱眉道:“单行鹄,这条路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