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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行鹄像遭了雷击一般,只觉心血倒涌,差一点昏了过去。
忽然,他出其不意的伸手一扯,拉去了四夫人的蒙面黑巾,使他意外的是,在黑巾背后的是一张端正美好,但却饱含忧戚,泪痕满面的脸孔。
他原以为那张脸必然难看无比,也许会像淳于老夫人那张丑恶的脸孔一样,没想到她却与常人没有两样。
四夫人料不到有此一着,啊了一声,急忙闪身而退,同时奇快无比地重把掩面的黑巾戴了起来。
她同样地像遭了雷击一般,失声叫道:“你……你原来故意装佯!”
单行鹄声调一沉道:“我如不故意装佯,也没机会看到你那位像死了八年还不曾埋葬的老婆婆!……”
四夫人又复啊了一声,道:“原来你……都看到听到了!……”
“一点不错。”
四夫人沉声吼道:“单行鹄,你好大的胆子!”
单行鹄剑眉一挑道:“刚才你是叫我明儿?为什么现在不叫了?……”
“你……”
“你为什么要叫我明儿,你为什么会对我流泪,你为什么听到那死老太婆的迫婚之言会昏了过去,你为什么那样维护我,你为什么?……”
“住口!”
“在下必须弄清这些……”
忽然,遥远处有脚步声传了过来。
四夫人大急道:“快些躺了回去!”
单行鹄淡然一笑道:“不必了,反正你在这个破落的家族中也呆不下去了,我陪你冲出去吧!为什么你不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胡说!”
单行鹄正色道:“你还没有染上那种怪病,更不应该再呆下去了!”
四夫人急道:“你不懂,你完全不懂……”
她近乎哀求地接下去道:“快些躺回去,仍然装出伤重欲死的样子,先应付过这一关再说!”
单行鹄笑道:“在下最是干脆不过,如你决定听从在下之言,干脆就和来人翻脸动手,冲出鬼愁涧……”
脚步声近了,四夫人大急道:“快!快!否则你我就要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了……”
单行鹄仍无惧意,依然放声要笑。
四夫人恨得咬牙切齿,蓦地双掌十指箕张,向单行鹄迎胸抓了过来!单行鹄早有所备,立刻挥手相迎。
但他立刻发觉,两人之间的武功相差太悬殊了,四夫人诡异的手法,磅礴的内劲,不但非三夫人五夫人所难企及,而且更高出二夫人之上。
单行鹄大出意外,一时手忙脚乱,两招未曾递出,骤感前胸一凉,将台穴已被点中。
她不但武技诡异,点穴的手法更是别具一格,仅是将台一穴被制,立刻全身瘫软,无法支持。
四夫人立刻以不能再快的手法,把他掷到了床榻之上。
不久,房门上已响起一阵剥啄之声。
四夫人暗暗吁出一声长气道:“是谁?”
房门外立刻有人应道:“启禀四夫人,大夫人驾到!”
“噢!”
四夫人急走两步,拉开房门。
果然,大夫人率领着两名蒙面侍婢,一路走了进来,直趋床榻之前。
四夫人待大夫人站定,方才微微裣衽道:“见过大嫂!”
大夫人淡淡嗯了一声,礼也不还,声调一沉道:“他怎样了!”
四夫人低声下气地应道:“伤势颇重,一时之间只怕还难复原!”
大夫人淡淡一笑道:“是真的吗?”
四夫人赶忙俯首道:“小妹怎敢欺瞒大嫂!”
大夫人冷笑道:“很好……”
声音突然冷得像三冬寒冰,喝道:“拉下你的面巾……”
四夫人震了一震,呐呐地道:“大嫂,这……这是何意?”
大夫人冷笑道:“没有什么,我不过想看看你的病势罢了!”
四夫人呐呐无言,但未依言拉下面纱。
单行鹄平躺床上,心知四夫人事败,本想把大夫人制服再说,但因穴道被制,不能言动。
但那点穴的手法,实在太特殊了,任凭他如何努力,一时之间,也是无法自行把穴道解开!
大夫人沉吟多时,叱道:“看来你是抗命不遵了!”
“小妹不敢!”
“为何还不扯下面巾!”
“小妹!……”
大夫人怒喝道:“你们两人替她把面巾扯了下来!”
身后相随的两名仆妇毫不迟疑,立刻走前两步,微微裣衽道:“四夫人莫怪,奴婢是奉大夫人之命行事,得罪了!”
说着双双向前,果然就要动手扯她的面巾。
四夫人身子后退了一步,喝道:“退下……我会自己动手!”伸手一撩,面巾已经扯了下来。
自然,她那完整无缺毫无损伤的面孔,立刻呈现在大夫人的眼前。
大夫人毫无表示,似手这情形早已在她的意料之中,但两名侍婢却啊了一声,显然大感意外!
大夫人冷冷笑了一阵道:“四妹,你可有辩解之词!”
四夫人摇头苦笑道:“没有,大嫂随意处置吧!”
大夫人笑道:“也好,不过……这事瞒不了老夫人,除非你能先向我坦白,否则,我也袒护不了你!……”
她微微一顿,道:“四弟呢,果真死了么?”
四夫人面色冷凝得有如一尊化石,一步一顿地道:“这是婆婆熟知之事,大嫂问得不是有些多余吗?”
大夫人沉声喝道:“那是你欺骗了婆婆,现在大约老人不会再相信你了,如果等她老人家用刑迫问,那滋味并不是好受的!”
四夫人幽幽地道:“那也是没有办法之事!小妹认命了!”
正在努力运气破穴的单行鹄,闻言不由大为困惑,对大夫人喝问之言,虽然他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有一点他是知道的。
大夫人喝问的四弟,自然就是四夫人的丈夫,似乎他的生死目前是一个未解之谜。
那么,也就是说,淳于老夫人可能还有一个儿子活在世上。
但四夫人的未曾染上恶疾,与她丈夫的生死又有什么关系,这实在是他无法想通的事。
四夫人瞑目俯首,一言不发。
大夫人冷哼一声,又道:“四妹,既然你不肯说出实话,那就怪不得我无情了!”
四夫人低声道:“任凭大嫂责罚!”
大夫人轻哼道:“我也无权责罚于你,只有交与婆婆了!”
四夫人俯首无语,一付逆来顺受之态。
大夫人轻轻踱了两步,忽然沉声一喝道:“绑了!”
两名侍婢同时恭喏一声,即刻各自从腰中取出一条牛皮绳索,走上前去,阴沉沉地道:“四夫人,奴婢……”
四夫人俯首无言,自行将双手反向背后。
单行鹄心中大急,同时暗暗抱怨四夫人的懦弱,为什么她不反抗,为什么她不拍活自己的穴道与她共同冲出鬼愁涧?
但他被闭的穴道仍未解开,虽是着急,也没办法,只有眼看着四夫人被两名侍婢绑了起来。
大夫人冷冷一笑,又道:“抱那娃儿送到我的房间里去……四妹咱们去见老夫人吧!”
两名侍婢又同应一声,向床前走来。
就当此时,单行鹄但觉周身关节格绷响了一声,被闭的“将台穴”终于在他真力穿通之下解了开来。
他轻轻吁了一口长气,在那两名侍婢逼近床前之时,双掌齐施,疾如狂风乍起,猛然推了过来。
两名侍婢何曾防到有此一着,两人同时被推个正着,一路翻滚,向后退去,一名退到了对面墙壁之上,蓬的一声,摔倒在地。
另一名则被单行鹄推撞到了大夫人身上。
单行鹄双掌推出,疾如电掣,一跃而起,就去解四夫人的绳索。
四夫人大惊失色,急叫道:“单行鹄,你疯了!”
身子一闪,躲了开去!
单行鹄大急道:“疯了的是你,为什么不拼个死活,闯出这个鬼地方去!”
四夫人颤声叫道:“傻瓜,你逃不了的,你……还不束手就缚……”
单行鹄见四夫人闪避了开去,身子一转,又去解她的绳索,同时猝出一掌,向大夫人推了过去
但他没料到大夫人的功力实在太深厚了,对于单行鹄猝然而起,奋身应敌之事,毫不在意,顾自在旁冷冷而笑。
单行鹄一掌推来,她依然一动不动。
单行鹄心知大夫人不是易与之辈,那一掌光彩夺目,已把五行神功运至十成,殊料掌力一经接触到大夫少身前,却立刻无声无息地化解开去,就连她的衣袂也不曾被吹动一下。
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单行鹄不禁为之怔了一怔,只听四夫人大喝道:“凭你能有多大能耐,还也敢向大夫人动手,还不快些跪下求饶!”
单行鹄已停止了去解四夫人被缚的绳索,一来因为四夫人不许他动手,二来大夫人的神功以及她那从容的态度把他弄得怔住了。
他知道那将是徒劳的事,即使他解开了四夫人的绳索,四夫人也绝不会与他同时出手对抗大夫人。
即使四夫人帮他对抗大夫人,也绝不是大夫人的对手,今天他已经注定了要失败。
但四夫人的话却使他反感。
他傲然而立,沉声大叫道:“我单行鹄是堂堂七尺之躯,顶天立地的汉子,岂肯向一名妖妇低头认罪,如武功不敌,有死而已!……”
“妖妇!……”
大夫人寒着声音冷笑道:“骂得好,四妹,你可听到了,他居然敢骂我妖妇,是你教他的吗?”
四夫人惶然申辨道:“小妹怎敢……”
大夫人怒道:“方才分明听你说他重伤未愈,为何顷刻之间就能动手打起老身来了,对于这事,你可有何解释!”
四夫人呐呐地道:“小妹该死,只怪小妹未曾详查,被他装佯蒙骗过了!”
大夫人格格大笑道:“很好,这些话你且留到老夫人面前去说吧!……”
她笑容一收,喝道:“单行鹄,是你乖乖地跟老身去
见老夫人,还是一定要我也把你绑了起来?”
单行鹄突然探手拔出长剑,朗笑道:“只要你能!……”双手握剑,一式“游鱼出水”,运足十成功力,刺了过去!
耳际间只听四夫人急声叫道:“单行鹄……”
但单行鹄实在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一剑刺出,势如惊雷奔电,向大夫人匝地卷了过去!
大夫人冷哼一声,身子一侧,拍出一掌。
单行鹄只觉大夫人身子一侧之势,竟然巧妙无伦,一剑走空,吃惊之余,大夫人掌力已经横里拍到!
单行鹄太吃惊了,他做梦也想不到世上会有武功这样出神入化之人,匆促间已无回招自救的余地,只好强提护身功力,硬接了一掌!
那一掌看来棉软无力,实则浑厚磅礴,虽然他已把全付护身罡力都提聚起来,但仍然被震了一个踉跄,摔倒于地。
同时,那一掌不但使他摔了一跤,而且一阵透骨冰冷的寒意,使他不由自主地一阵抖索,几乎无法提聚功力。
大夫人则在格格冷笑声中,飘身一晃,拂手抓来。
单行鹄自负武功过人,举世无匹,想不到如今竟是这样无用,宛如一个初生的婴儿落入了猛虎口中一般。
当下心头一惨,明知无可幸免,但仍然运集全力,刺出一剑,劈出一掌!
单行鹄心存拼命之心,他明知那两招毫无用处,绝对敌不住大夫人那神鬼莫测的阴邪之功。
然而事情又出了变化。
只听蓬然一声大震,后窗被人一下子震成了粉屑,一条黑衣人影随着飞入了房间之中。那人身材魁梧,全身青衣,面蒙青巾,全身都包裹在重重的青布黑纱之内,一看就知是一个壮年伟男。
房中顿时一阵大乱,因为这人突如其来,在“淳于世家”之中发生这种变故,委实太意外了。
大夫人暴怒地吼了一声,叱道:“是谁,胆敢如此放肆!”
但由于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