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地阙道长闻得此言,失意愤怒的情绪比天龙僧更为厉害,当下不由暴怒地大喊道:“老秃驴,当时都是你算的鬼卦,否则把那小畜牲除去岂不好,偏要费上那么大的心机去培植他,现在培植出人才来了!”天龙僧呐呐无言,也因此动了肝火!厉喝一声道:“老牛,凭你我两人,能否把这妖妇斩除?”
地阙道大叫道:“如不能把她斩除,你我还有什么面目立于这世界之上?”天龙僧不再答言,掌指交加,拳脚兼施,急风骤雨一般向淳于二夫人卷去,地阙道长也是狠招猛递,全力迫攻。
两人气怒之下,几乎把十二成极限的功力都施展了出来,这样一来,淳于二夫人骤感压力大增,险象环生。
她已全力应战,功力耗用殆尽,形势益趋不利,如此下去,最多再有三数十招,必然会遭逢不测。
忽然,单行鹄晃身而至叫道:“诸位且请住手!”
同时振臂一挥,两记掌力推入三人缠战的漩涡之中。
天龙僧、地阙道与淳于二夫人相搏已经很久,三人的功力差不多损耗殆尽,与单行鹄相比起来,已经差了许多,所以单行鹄两掌推出,三人都情不由己地收招暴退,停了下来。
淳于二夫人依然蒙着黑巾,但喘吁之声,有如牛鸣,看得出她已到了气尽力竭的境地。
天龙僧、地阙道面含愠意,也借机调息,默无一语。
淳于二夫人喘吁略定,苦笑道:“单行鹄,大约你是想亲手结果了我吧?”
单行鹄冷声一笑,转向天龙僧道:“老和尚,在下不愿多作解释,但有件事想向你请教!”
天龙僧诵声佛号道:“请教两字,老衲愧不敢当!”
单行鹄苦笑道:“在下败于你的手中,曾答允你奉行‘除强抑暴,济困扶危’的条件,但纵使不曾有过此事,那八个字也是在下一向奉行的指南……”
地阙道长冷冷哼了一声,把头转开去。
单行鹄装做未见,继续说下去道:“老和尚佛门高僧,不知对天地君师亲五字,看法如何?”
天龙僧怔了一怔道:“你问这话又是何意?”
单行鹄又道:“在下已说过只是请教!”
天龙僧白眉深蹙,困惑不解地道:“老衲也已说过,请教二字愧不敢当,不过……”
他略一思索,道:“你既提出这五字相问,大约是有因而发吧?”
单行鹄颔首道:“我只想知道我所要做的事是对是错?”
连地阙道长也困惑地把头转了过来,目光由天龙僧身上,转到单行鹄身上,而后再转到青巾蒙面的淳于二夫人身上,但却茫无头绪,想不出所以然来。
天龙僧目光微微一转,忽而大笑道:“鹄施主原是天赋绝世才华之人,又曾拜以道德文章驰名海内的铁血秀士汪公凌为师,对于这五个字的看法大约不需老衲多说什么了吧!只要鹄施主认为对的,想来总不会错,只看你怎样去做吧!”
单行鹄双拳一拱,道,“多承指教!”
淳于二夫人借机调息了一阵,功力大致已复,但在天龙僧、地阙道以及单行鹄三人夹峙之下,却已凶不起来,当下一笑道:“单行鹄,你的目的在于杀我,现在可以动手了!”
单行鹄冷笑道:“如果像你那等凶残暴戾的心性,今天在下虽不会把你干刀万剐,但至少不会让你生离此处!”
淳于二夫人放声狂笑道:“老身并不反对这话,但在杀死老身之前,至少还要费上一番手脚!”
单行鹄冷笑道:“只是你猜错了,在下今天偏偏饶你一命,快些滚吧!”
天龙僧、地阙道意外地啊了一声,但没说什么。
淳于二夫人有些不信地道:“小畜牲你说什么?”
单行鹄双目怒睁,大喝道:“如想活命,还是快些滚蛋,不要等我又改了主意!”
淳于二夫人怔了一会,道:“老身不相信你是这等好心人,这其中是……”
单行鹄不耐烦地道:“你说的不错,我没有这样好的心肠,但我不杀你的原因,为了那个从‘淳于世家’中将我救出之人!”
淳于二夫人困惑地道:“那人是谁?为什么会……”
单行鹄忽然沉雷般地怒吼道:“我说的话只能到此为止,如你不愿滚蛋,就只好出手一搏了!反正我已饶了你一命,如你不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淳于二夫人略一呆怔,忽然发出一串大笑,身形急纵有如巨鸟腾空,一晃而去!
十一
天龙僧、地阙道看着单行鹄放走淳于二夫人,都困惑意外,但却不阻拦,也未开腔。
单行鹄满腹思潮澎湃,不由也站着发怔。
至少过了半盏热茶的时光,单行鹄才向天龙僧拱手一揖,道:“老和尚,在下失礼了!”
天龙僧慨叹一声,摇首无语,但可以看出他对单行鹄的不满之意,已经失望到了无话可说的程度。
地阙道好象是存心要看天龙僧如何处理此事,故而一直不语,但此刻实在忍耐不住了,重重地哼了一声道:“老秃,贫道没有你那么好的德行,今天这笔账非要算上一算不可……”
他目光犀利地转向单行鹄道:“如果贫道和老秃不及时赶到,大约你准死于那妖妇之手,这话你可承认?”
单行鹄点头道:“在下不是那妖妇的对手,如果两位不来,在下确实难逃,救命之恩,在下记下了!”
地阙道长怒道:“记下了!就是这句话吗?贫道是问你既不肯帮忙把那妖妇除去,反而把她放走,是什么意思?莫非你已经疯了?”
单行鹄摇头叹道:“我不得不如此,我……没有办法!”
地阙道长几乎跳起来叫道:“没有办法?单行鹄,当初不但老秃瞎了狗眼,连我老道也看错了你!”天龙僧庄肃地诵声佛号道:“老牛,咱们可以走了!”
话锋冷落犀利,单行鹄不由心如刀戮!
地阙道长胡子一翘道:“走?就这样便宜了他?”
天龙僧叹惜一声道:“老衲一生阅人多矣,从来没有出过差错,但现在,一次是把好人当做坏人,一次是把坏人当做好人!”
单行鹄怔了一怔道:“那么,两位对无名叟的误会已冰释了?”
地阙道长厉声道:“亏你有脸说得出来,你对得起无名老儿吗?”单行鹄苦笑一声道:“两位对我如此难于谅解,我也没有什么辩解之词,不过,无名叟前辈要我去雁荡办一件重要之事,侥幸我办成了!”
地阙道长胡子一噘,道:“什么事,你说的可是金丝草?”
单行鹄颔首道:“既然两位已经知道,我也不必相瞒……”
他伸手指指腰间所悬的油布口袋,又道:“这里面所装的,大约足够用了!”
天龙僧、地阙道同时惊呼一声,道:“是真的?你……果真已经进入‘淳于世家’把金丝草取到了吗?”
单行鹄朗声道:“在下虽然有些对不起两位,但却不会谎言欺人……”说着把腰间口袋解下来打来,只见其中绿叶丛丛,金光闪闪,果然是满满的一袋金丝草!
地阙道长面色立刻和缓了许多,忖思着道:“这金丝草你可是要去送与无名老儿?”
单行鹄含笑道:“在下出生入死,弄来这袋金丝草,如不是送与无名叟、藜薇子炼药用,在下要它又能做什么?”
天龙僧面色微带笑容,目光奇异地瞥了地阙道长一眼,但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地阙道长双手捋着胡子道:“只此一事,已足可抵得任何过失……你可知道无名老儿此刻在何处?”
单行鹄忙道:“正要请教两位……两位与他分别多久?可知目前……”
地阙道长笑道:“贫道想问你一句话,你可信得过老秃和我?”
单行鹄毫不迟疑地道:“当世之中最值得在下相信之人,当数天龙和尚,至于道长,既是世外三奇之一,大约也能信得过去!”
地阙道长笑嘻嘻地道:“既然如此,你不妨把金丝草交与老秃,由我俩帮你去送!”
单行鹄大喜道:“两位是要赶回岷山去吗?”
地阙道长奇道:“你如何知道无名老儿已经到了岷山?”
单行鹄笑道:“在下仍然是靠了无名叟所介绍的丐帮之人传来的消息……”
提到丐帮,单行鹄不由心头又是一惨,但他并不愿与两人细说,当下毫不犹豫地把那油布口袋递与天龙僧道:“那就多多拜托了!”
天龙僧双目神光激射,微微笑道:“老衲与牛鼻子此次南来,主要是受无名老儿之托,到雁荡来看看情形,助你一臂之力,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办妥了此事……这送药之事老衲就替你办了!”
说着把那袋金丝草接了过去。单行鹄心知他是恐怕自己送药途中会出意外,但这也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因为他自己确实还有许多事要办。
金丝草托由天龙僧、地阙道二人带走,是最安全可靠的事,所以他心情立刻开朗轻松了不少。
天龙僧接袋在手,慎重地把口扎起来,束于腰间,又神色凝重地道:“只要无名老儿与藜薇子近日之中不出意外,炼药之事估计没有问题,但将来使‘淳于世家’之人服药之事,却……又是一桩天大的麻烦,说不得还有借重你的地方,至少你已是入而复出,轻车熟路了!”
单行鹄也知道这话不错,如果用药之后可医好恶疾,但却使武功减退,只怕淳于老夫人就是第一个坚决反对的人。
那么,迫使她们服药的问题,并不简单。
当下他毫不迟疑地连声应道:“只要在下有能尽力的地方,纵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地阙道长呵呵大笑道:“壮哉斯言……现在,你可以办几桩自己的事儿去了,日后丹药炼成之时,我们这三个老不死的自会设法找你……”
单行鹄爽朗地一笑道:“既然如此,在下就此告别了!”
说过之后,举步欲行。
天龙僧诵声佛号道:“且慢……”
单行鹄收步道:“老和尚还有什么吩咐?”
天龙僧笑笑道:“老衲虽不愿探听他人的隐秘,但这事却非知不可!你如何进入‘淳于世家’,顺利采得金丝草,而又安然而出?还有……刚才为何把那个要将你置于死地的蒙面妖妇放走?……”
单行鹄叹口气道:“说来话来,在下也难说得清,总之,在下进入鬼愁涧,屡遭灾厄,但每次都幸而遇救……”
地阙道长胡子噘得老高地道:“‘淳于世家’中如何能够有人救你?”
单行鹄皱眉道:“在下也有着满腹疑念,日后总要设法查个清楚……”
天龙僧困惑不解道:“既然你不愿详说,老衲也不便多问,但那蒙面妖妇……”
单行鹄无可奈何地道:“在下在‘淳于世家’中最后一次遇险,幸蒙一人所救,那人不但救我性命送我出涧,而且……”
他伸手指指悬在天龙僧腰中的金丝草,又道:“那金丝草也是他代我采的,否则,即使在下不死于鬼愁涧中,也绝不可能携带金丝草,安然而出。”
天龙僧盯了地阙道长一眼道:“这样说来,那人的神功武技,定然还在你我之上了!”
地阙道长目光一转道:“但这与你释放那蒙面妖妇又有什么关联?”
单行鹄苦笑道:“因为那人就是这妖妇的丈夫,因他之故,我不能不救她一次!”
天龙僧朗声说道:“这事对极,这才是侠士风范!”
地阙道长两眼迷成一条细缝,忖思着道:“这太玄妙了,那救你之人既是她的丈夫,当然也是‘淳于世家’的人了?”
单行鹄颔首道:“现在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地阙道长问:“为什么?”
“因为他已脱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