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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脂香的五名少女相比之下,实在太不调和,蹩扭万分。
为首的少女妖妖娆娆地一笑,忽地扑向洞前,姗姗一礼道:“小婢等要献丑了!”
不待灵蛇居士反应如何,沉声叫道:“起舞……”
四名半裸少女立刻各露笑脸,举手投足,仪态万千地舞了起来。
四人手中各执着一幅红绸,旋身飞舞之间,红绸飘飘,状至美观,有如穿花蝴蝶一般,令人陶然心醉。
那为首的女子也在四名少女之间穿插而舞,舞姿较之四名半裸少女更加妖娆妩媚,但见她全身不停扭动,同时一股袭人的香气弥漫而出,不一时间,整个洞穴都是醉人的芳香,把那使人恶心的腥气,驱散了不少。
灵蛇居士在洞室中端坐如前,显然这天魔舞对他并没有什么作用。
五名少女舞得更疾,芳香更浓,连单行鹄都为之几乎把持不住,差点没有忘形得喊出声来。
忽然,为首的少女一声甜脆的娇喝:“唱!”
唱字刚落,一片醉人的歌声随之而起。
只听那歌唱的是
薄妆桃脸
满面纵横是花靥
艳情多
绶带盘金缕
轻裙透碧罗
含羞眉怍敛
微语笑相和
不会频偷眼
意如何
蕊中千点泪
心里万条丝
恰似轻盈女
好风姿
……
歌声舞影恍惚,不似人间。
灵蛇居士似乎也有些心动,喉中不自觉地发出一串咯咯之声。
那为首少女突然爆出一串娇笑,摆臀摇乳向洞室步步逼去,四名少女也不怠慢,各自仿效着为首少女的样子,做出一付猥亵之态凑了过去。
单行鹄在对面看得清楚,灵蛇居士虽然说得硬朗,但最后似乎已经再也抵不过这场天魔舞的诱惑,就要伸手把她们一个个搂于怀中方才快意。
单行鹄看得黯然心惊,当下不假思忖,摸起五块小石,向五名少女摇摆着的臀部掷去!
虽用力不重,但也足够她们享受的了!
但听嘤咛数声,五个半裸女子立刻停下舞蹈,各自抚摸着红肿的臀部向两旁退去!
由于单行鹄的手法特别,加上五名女子是在舞蹈之中,根本不知是匿身乱石堆中单行鹄所为。
那为首的女子双手按在臀部之上,叫道:“灵蛇居士,您……您不该这样打我们的……屁股……”
舞蹈一停,灵蛇居士也随之恢复了冷傲恼怒之色当下一声怒叱道:“妖孽,本居士几乎为你们的声色所毁,可恨……”
那为首的女子凄然叫道:“我们姊妹是迫不得已,而且,也是为了您好!”
灵蛇居士勃然大怒:“你们如果仍不快滚,休怪本居士要出手无情了!”
那为首的女子仍然不肯就退,嗲声嗲气地道:“哟,难道您还要杀了我们吗?”
灵蛇居士怒吼道:“本居士不想杀你们,但却想喂喂这两条大蟒……”
伸手在身边的大蟒身上拍了一拍道:“大黑,大花……这几个丫头专以声色诱人,堪称人间祸水,如她们再不退走,就吃了她们吧!”
两条大蟒象是通晓人言,两颗蟒头翘起七八尺高,舌信吞吐,果然,一付择人欲噬之态。
五名半裸少女吓得失声尖叫,仓惶而退,眨眼间跑得没了踪影,连剥脱的衣裤也没顾得捡走。
洞室中传出了灵蛇居士的一串大笑。
那笑声久久不停,最初是豪壮得意,而后却变得落寞苍凉,到了最后则变成了比哭还要难听的一种声调。
终于,他收住了笑声。
单行鹄悄悄看去,只见他双目中有泪水在滚动。他默坐移时,浓眉深锁,喃喃自语道:“可怜我竟几乎抵不住几个黄毛丫头的诱惑,若非……”
他微微一顿,又道:“那是谁,是谁在紧张关头惊醒了我……”
单行鹄轻叫一声道:“是我!”说着身形一闪跳了出来。
灵蛇居士微微震了一震道:“你是谁?’‘
“在下单行鹄!”
“单行鹄?!”
灵蛇居士惊愕了一下,道:“你也是老夫人派来的吗?”
单行鹄朗然一笑,道:“正好相反?!在下是偷偷而来!”
“方才那五个丫头的天魔舞想必你也看清了!”
“在下就在丈余之外,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灵蛇居士两道湛然的目光在单行鹄脸上迅快地横扫了一眼,道:“奇了!奇了……”
慨叹一声,他又道:“凭你这等年轻,怎么能抗拒得了天魔舞的诱惑,本居士自谓道心已坚,想不到……”
他叹惜一声,住口不语。
单行鹄傲然道:“实不相瞒,在下对天下任何绝色少女都不屑一顾!”
灵蛇洞主奇道:“为什么?莫非……你曾吃过女人的亏?”
单行鹄颔首道:“也可以这样说法,女人使我伤透了心,男人也使我恨,我不愿交结朋友,更不愿接近女人!”
“这倒奇了,你实在怪得可以!”
单行鹄不由一阵脸红。
因为他口中虽如此说,但在这世上他毕竟有了不少相交之人,如林月秋、沈倩华、段晓云、以及丐帮四长老、世外三奇等人,这些人有男有女,有的对他关切,有的对他示爱,使他欲拒无由。
他的鹄侠士三字,已经开始动摇。
认真说来,他之所以恨女人,是恨他那不曾见过面的母亲;恨男人,是恨他那不曾见过面的父亲!
因为他出生以来,就为父母所弃,父母虽赋予他生命,却不曾教养他,使他在幼年之时吃尽了苦头,也养成了他只知有恨不知有爱的心理。
他不愿把话题扯得太远,当下道:“在下远途来此想向尊驾探询一事!”
灵蛇居士怔了一怔道:“对了,本居士还没问过你的来意,莫非你是来找我的吗?”
单行鹄颔首道:“在下是受一位前辈之嘱,特来看望尊驾,不知……”
灵蛇居士噢了一声道:“是谁,还想着我这残废之人!”
单行鹄道:“音圣林天雷,尊驾认得他么?”
“啊……”
灵蛇居士惊呼一声道:“他……他老人家还好吗?”
单行鹄叹口气道:“实不相瞒,他已经死了!”
“死了?!”
灵蛇居士又差一点跳了起来,最后叹口气道:“是怎样死的?生病?”
单行鹄摇摇头道:“是被人所杀!”
灵蛇居士双目瞪得滚圆,厉声叫道:“凶手是谁?”
单行鹄摇摇头道:“不知道!”
灵蛇居士双目中老泪滚滚,喃喃自语道:“他老人家是我毕生中最崇敬的人,但他老人家对我却一直不肯谅解,想不到又被人惨杀!……”哽咽多时又道:“你与他老人家是什么关系?”
单行鹄略一忖思道:“朋友!”
“朋友?!……他老人家会和你交朋友?”
单行鹄面色微徽一红,道:“认真说来,在下与他孙女是朋友!”
灵蛇居士震了一震道:“他孙女……还好吗?”
单行鹄道:“还好,只是现在行无定址,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
灵蛇居士声调嘶哑地道:“你很爱那孩子吧!”
单行鹄哼了一声道:“在下早已说过对天下任何绝色女子都不屑一顾,怎会爱上了他那孙女?”
灵蛇居士叹息一声道:“那么说,是她爱你了!”
单行鹄面色微红,道:“尊驾何以总说这等话!”
灵蛇居士面色一沉道:“那么,你为何要来此处,见了本居士又有什么目的?”
单行鹄怔了一怔,道:“这个……这个……”
但他这个一了半天,也没这个出个所以然来,一时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样说才好。
原来林天雷的遗言中只不过要他来灵蛇洞见一个残废了的中年男子,并没说要他来做什么?呐呐良久,他才道:“林老前辈只不过说要我来见尊驾一面,并没说要做什么?”
灵蛇居士奇异地把目光盯在他的脸上叫道:“果真是这样的吗?……你……过来!”
他双手在两条大蟒身上拍了一拍叱道:“快些退下……”
两条巨蟒十分懂事地慢慢蜷缩着向洞室内退了进去。
单行鹄有些奇异地走向前,灵蛇居士那箭般的目光则一直盯在他脸上。
单行鹄不自然干咳了一声道:“尊驾有什么话要说吗?”
灵蛇居士收回目光,又道:“你后颈上大约生着什么东西吧!”
单行鹄吃了一惊,道:“一颗红痣,您……如何知道?”
他心头的疑云更重了,真不知道这个双腿残废的怪人又和他之间扯上了什么关系,他几乎忍不住要祈祷上苍,不要使自己与这生食蛇肉,住在这蛇窝里的怪人扯上一点关系!
灵蛇居士双目中又浮起了层泪光喃喃地道:“你……多大了?”
不待单行鹄答复,却自己搬着手指头算了一阵,又道:“大约是二十岁整吧!”
单行鹄心头一寒道:“不错!”
灵蛇居士再度把目光盯在单行鹄脸上,突然老泪滚滚而下,硬咽失声地道:“你大约从小就是孤儿,单行鹄也是你自己杜撰的了!”
单行鹄寒着脸道:“完全正确……”
微微一顿,他又道:“那红痣我也并非只有一颗!”
灵蛇居士接道:“另一颗是生在左腿膝盖之上。”
单行鹄面色冰冷地道:“真是说得毫厘不差……现在该我问你几句了,方才那五个丫头之一曾喊你四爷,淳于老夫人又是对你那样关心,大约你是‘淳于世家’的四公子了?那位在淳于世家的四夫人就是你的妻子了!”
灵蛇居士颔首道:“一点不错,你已见过她了!”
单行鹄面无表情地道:“见过了!”
灵蛇居士长叹道:“现在你该知道我是谁了!”
单行鹄的声音就如三冬寒冰,一字一顿地道:“是我爹爹!”
单行鹄心中紊乱极了,但他无法否认这一残酷的事实,那“淳于世家”的四夫人是他的母亲,而这断腿食蛇的怪人则是他的父亲。
他有些恨自己在幼年之时为何不死,留下这痛苦的生命来究竟有什么益处!父亲、母亲……
他的身世弄清了,但他却宁愿不曾弄清。
灵蛇居士老泪纵横地道:“孩子!你好象非常恨我!”
单行鹄大叫道:“住口!不要叫我孩子,我……”
灵蛇居士震了一震道:“不错,我是没有资格做你的爹爹,但……”
单行鹄把心一横道:“不必说下去了,我要走了……”
灵蛇居士凄然喊道:“孩子!不,单行鹄!你不愿听我解释吗?”
单行鹄冷声道:“没有什么可解释的了,事实可以说明一切,我本是没有父母的人,我也……不愿认你这位爹爹……”
灵蛇居士全身颤抖不停,凄然喊道:“天下没有不疼爱子女的父母,有些事是万不得已的,当初使你成为一个弃儿也是为了你好……”
单行鹄大叫道:“不必说了……”
他身影一转,大步而行。
灵蛇居士沉雷般地大叫道:“回来!”
声音有如负伤的巨兽哀号,单行鹄忍不住心头一惨,又把脚步收了下来,转头问道:“爹爹,这是我最初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叫你爹爹,你想怎样,要把我留了下来,陪你在此生食蛇肉吗?”
灵蛇居士惨然笑道:“我只想告诉你几件事,你的名字叫淳于明,林天雷是你的外祖父,你母亲就是他的亲生女儿,至于他的孙女儿,实则却是你的亲妹妹……”
单行鹄苦笑道:“还有吗?”
灵蛇居士摇摇头道:“没有了!不过……”他有些哀恳地接下去道:“我还不想死,我要在这里挣扎着活下去,等着有一天你也许,也许你会亲热地喊我爹爹……”
单行鹄沉声道:“那是不可能的,我永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