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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蛇居士摇摇头道:“没有了!不过……”他有些哀恳地接下去道:“我还不想死,我要在这里挣扎着活下去,等着有一天你也许,也许你会亲热地喊我爹爹……”
单行鹄沉声道:“那是不可能的,我永远不会再来,也永远不会叫你爹爹,今生今世,咱们算是完了!”
“你当真如此决绝吗?”
“决绝之至!”
灵蛇居士喟然一叹道:“也好,你……走吧!’,
单行鹄心头一动道:“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一下!”
“你说吧!”
“淳于老夫人可知道你有一子一女?”
“不知道!”
“那好,另外……二夫人可知道你活在此地?”
灵蛇居士怔了一怔,道:“不知道,如那妖婆知道我在此处,大约早把我害了!老夫人也是知道不久,但她颇有母子之情,她瞒着不使二夫人知道,想把我弄回‘淳于世家’……”
“你会回去吗?”
“不会!”
“四夫人已被囚禁,你也知道吗?”
灵蛇居士吃了一惊道:“这倒不知,她……为了什么?”
单行鹄朗声道:“为我!她放了我!”
“啊……”
“如果她不是我的母亲,我会对她感激终生,日后誓必重报,但不幸的是她是我的母亲,虽然她救了我,但仍减不掉我恨她之心……”
“你……”
单行鹄心如火烧,大叫道:“我要走了……”
反身一跃,纵身驰去!
好在洞道十分宽广,奔驰起来,并无丝毫障碍,眨眼间已到了洞口。
由于他含怒而行,并没有顾忌到暗中把守的“淳于世家”之人,以致走到门口,立刻有四名青衣蒙面人拦住了去路。
其中一人沉声大喝道:“什么人,竟敢擅闯洞府?”
单行鹄沉声道:“我今天不想杀人,希望你们珍惜性命,远远躲开!”
那人显然不知单行鹄的厉害,厉声呵叱道:“好大狗胆,竟敢……”
单行鹄勃然大怒,不待那人说完,蓦然一掌推了出去,眼前但见五彩光华激射,随之是数声短促的惨号。
那四人都是淳于世家中的手下爪牙,如何挡得起单行鹄全力劈出的一记五行神掌,四人无一幸免毙命。
单行鹄顾自奋身疾驰,有如箭射一般往前奔去。
他完全是毫无目的地狂奔,仿佛只有不停奔驰,才能略微减轻一点心灵上的痛苦。
他理智感情已经完全陷于混乱之中,这事对他的刺激实在太大了,他无法分析自己的是非对错,他此刻也什么都无法分析了。
此刻正是二更之后,夜凉如水,明月在天,银辉四射之下,大地一片清明,数十丈外的景物举目可见。
单行鹄放步奔驰了至少二十余里,方才放慢脚步,缓缓而行。
忽然,有人在身后叫道:“单行鹄!单行鹄……”
声调轻柔,显然出之于一个少女之口。
单行鹄失望之余,连耳朵也显得迟钝了许多,那喊声他好象听到又未听到,仍旧信步而行。
那声音叫了许久,不见应声,似是有些恼了,突然一晃身拦到单行鹄面前,冷冷一笑道:“单行鹄,好大的架子啊!”
单行鹄讶然一惊,此刻才看到有人拦到了自己面前。
那人全身素白,在月光映辉之下,显得圣洁非凡,令人悠然意往。
单行鹄揉揉双眼,才看清那人是谁。
他忽然傻傻一笑道:“你是林月秋?”
那人果然是一怒而去的林月秋,她双眉一挑道:“才分手几天,就不认识了!”
言下又滋生出一股恼怒。
单行鹄目光定定地盯着她,忽然笑了起来,直笑得头颤腰弯,久久不停。
林月秋被他的失常之态弄得毛骨悚然,微带关切地道:“你疯了吗?”
单行鹄目光仍然盯着她笑:“不错,我是疯了!”
林月秋冷冷一笑道:“我知道你发疯的原因了!”
单行鹄不禁为之怔了一怔道:“你已经知道了!”
林月秋含蓄地道:“我自然知道了,就凭我用脑子猜也猜得到!”
单行鹄奇道:“那么你说说看,是为什么?”
林月秋冷笑道:“一定是那个养着大鸟的女孩子不爱你了!”
单行鹄轻叱道:“胡说……”随之又放声大笑了起来。林月秋皱眉顿足地道:“糟糕,你是真的疯了……”
单行鹄再度收住笑声道:“林月秋,我有一句话要问你!”
“你说吧!”
“你……喜欢我吗?”
林月秋盯着他出神了好大一会,红着脸道:“你为什么要这样问?”
单行鹄沉声道:“不必问为什么,我只要你回答一个字!是或否?”
林月秋低下头道:“是!”
声音极低极低,但听在单行鹄耳中,却像沉雷一般响亮,他叹口气道:“那么你愿意嫁给我吗?”
“愿……意!”
“好,咱们立刻找上两个证人,成亲如何?”
林月秋心花怒放,但却尽量不表现出来,呐呐地道:“随你吧……”
但她一语未完,身边却忽然多出了一个人来。
十二
那人来得无声无息,恍如幽灵乍现,以致林月秋与单行鹄都吃了一惊!
原来单行鹄情绪激动,热血沸腾,林月秋则被过度的欢喜所陶醉,两人都如痴如呆,到来人走到他们身边,竟然谁也没有发觉。
单行鹄目光转处,不由又是一惊,茫然拱手一揖道:“段老前辈!”
原来来人是天南毒圣段云程。
段云程面色沉郁,比上次相见时消瘦憔悴了不少,乱发飘拂,胡须纠结,两眼中满布血丝,一付失魂落魄之状,他目光在林月秋脸上扫了一阵,哼道:“这女娃儿是谁?”
单行鹄迷迷茫茫地道:“是……林姑娘……”
段云程声调一沉道:“我问她是你的什么人,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
单行鹄怔了一怔,道:“这……段老前辈似乎问不着吧!”
他因心头烦闷,情绪不佳,故而话也说得十分刻薄无礼。
天南毒圣段云程碰了一个钉子,双目怒睁,似要发作一番,但口唇动了一下,又颓然叹口气道:“不错,老夫是有些问不着……”
目光一转,他又道:“那贼秃和尚呢?”
单行鹄知道他问的是四不和尚,略一迟疑,道:“在下与他日前见过一面,但匆匆一晤,就分手了!”
段云程跳起来叫道:“什么,匆匆一晤,就分手了……他没有跟着你吗?”单行鹄呐呐地道:“同行不久,因为某种原因就离开了!”
段云程怒气勃勃地道:“什么原因?……”
不等单行鹄答复,他接下去叫道:“怪不得这贼和尚连一次讯息都不曾传与老夫,下次如被老夫抓到,非打断他的两条狗腿不可!……”
单行鹄心如刀戮,由于段晓云之故,使他不知该与段云程如何解说,加上他自己的伤心之事,一时几乎恨不得一死了之。
林月秋冷眼旁观,一直默无一语,此刻才悄声向单行鹄道:“他是谁呀?”
单行鹄皱眉道:“段老前辈……”
这答复过于含糊笼统,林月秋听得茫然不解。她又问道:“跟他很熟吗?”
单行鹄微微有些不耐烦地道:“一面之缘!”
天南毒圣段云程咬牙切齿骂了一阵四不和尚,见林月秋与单行鹄喁喁细语,忍不住逼近一步,须发怒张地道:“你们两人到底什么关系?”
林月秋柳眉一挑,道:“本来什么关系都没有,不过……”双颊一红,把头俯得低低地道:“我们现在就要结婚了!”
“结婚?”
段云程一跳五六尺高,大叫道:“是真的吗?”
单行鹄双目呆滞,望着黑沉的夜空沉思不语。
他说要与林月秋结婚,本是一时狂怒之言,自然,他不会真的如此,不要说他并没有结婚之意,就算有,也绝不会选上自己的亲妹妹!
林月秋柳眉微蹙道:“老先生,您这是怎么了?婚姻大事,难道我们还会骗您?”她眸光羞赧地道:“现在我们正缺一位证人,您……肯替我们当个证人么?”
“什么,我……”
段云程像发疯一般地大叫道:“不行,你们要发昏了……”
林月秋怔了一怔,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愿意就算了,为什么要出口伤人?……”
眸光转向单行鹄道:“你怎么啦,哑了吗?”
单行鹄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叹吁无语。
段云程瞪了林月秋一眼,沉声喝道:“你们不能结婚,老夫不准!”
林月秋又气又怒,又有些莫名其妙,大声叫道:“你凭什么不准,你管得了吗?……单行鹄,你不是跟他只有一面之缘吗?他凭什么对我们这样凶?”
段云程忽然放声狂笑道:“不准就是不准,如果你惹得老夫火了起来,一巴掌先把你劈死再说……单行鹄,把她给我赶走!”
林月秋气得脸都青了,怒叫道:“单行鹄,你就这样由着他侮辱我吗?快些杀了这老鬼,气死我了……”
不待话落,纤掌一扬,拍出一掌!段云程狂笑道:“这可是你自己找死!”反腕一拂,一片红蒙蒙的光华迎了上去。
单行鹄见状大惊,他是知道段云程的厉害的,无论如何,他不能看着林月秋死于段云程的掌下。
当下顾不得自身安危,闪电般横身一拦,大喝道:“住手……”
同时急运护身功力,准备硬行承受两人一掌。
天南毒圣段云程见状大惊,肘腕一斜,硬把劈出的掌力向一旁带了开去,林月秋也急忙挫腕收掌,把推出的掌力硬行卸去了五成力道。
但听蓬然大震,段云程带开的掌力击到了一堆乱石之上,那堆乱石本来是杂乱的青白之色,但经那红蒙蒙的掌力一击,都变成了赤红之色!
林月秋不禁讶然吃了一惊,大叫道:“这算什么掌力,毒掌吗?”
天南毒圣哼了一声道:“如果不是单行鹄拦在中间,你已经化为一滩血水了!”
林月秋气得咬牙顿足,反身疾退三步,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支玉箫,嗫口就吹!
一缕横戈跃马般的铿锵之声,立刻冲天而起!
天南毒圣见状怔了一怔,呐呐自语地道:“音功?音圣林天雷的门人……”
随即又呵呵一阵大笑道:“这玩艺对别人还可以,对付老夫却还差得太远!”
拂手一指,点了出去!
但听一声脆响,林月秋手上的玉箫立刻断为两截!
单行鹄冷漠地看看林月秋,又看看天南毒圣,依然一无表示,仿佛这事与他无关一般。
林月秋眼角噙泪,恨恨地叫道:“单行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要娶我么,你不是我未来的丈夫吗,为什么你眼看着别人欺负我不理不睬?”
单行鹄心中实在烦乱极了,他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事实上他也无话可说,无事可做。
他仍然一声不响,目光又遥望着空漠的远处,像在沉思之中。
林月秋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想一怒而去,但双腿发软,两脚像生了根一般的难以移动。
天南毒圣段云程目光逼射在单行鹄脸上,喝道:“现在你还想跟她结婚吗?”
单行鹄终于说话了,声调也冷得像三冬寒冰,道:“结与不结,是我们两人的事……”
不待他说完,天南毒圣又厉声大叫道:“胡说,至少要等你给我女儿把病医好之后,你忘记对老夫的承诺了么,如若你破坏了元阳之体,我那女儿的病就无法医得好了!”
单行鹄皱眉道:“令嫒……”
他原想把巧遇段晓云以及她陷入“淳于世家”之事说了出来,因为这事迟早会要揭穿,瞒着他岂不失了侠义风度!
但他才说了令嫒两字,正迟疑着不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