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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也要象对待你二伯母一样,翻脸动手!”
“那……”
淳于老夫人声调尖厉刺耳,使单行鹄不禁又是一惊!
他终于坚定地摇摇头说道:“不行,孙儿必须和您老人家先行谈妥!”
“说吧!”
“请您老人家先带各位伯母去饮用治疗恶疾之药!”
“老身怎知你弄的不是毒药?”
“这……”
单行鹄皱眉道:“孙儿愿立重誓!”
淳于老夫人凄厉地大笑道:“老身听过的誓言太多了,誓言对老身而言,并无任何意义!”
单行鹄发急道:“那么孙儿愿以项上人头作保!”
淳于老夫人冷冷一笑道:“也好,但还有一事,须先委屈你一下!”
“您老人家尽管吩咐,任何委屈,孙儿都甘愿领受。”
“过来一些,让老身把你的穴道闭上!”
“这……”
“此外,既然你是为首之人,把殿中群雄都叫出来,也要先让老身把他们穴道都闭上,然后才能谈及其他问题!”
“这……纵然孙儿肯于接受,其他群雄也……”
淳于老夫人哼了一声道:“那就难了……”她声调一沉,又道:“老身不愿欺骗了你,天下群雄不论任何理由,老身不会轻饶了他们!”
单行鹄慨然一叹道:“您老人家究竟想要怎样,可否先说上一说!”
淳于老夫人哼一声道:“若以老身来此之意,誓非把与会之人尽皆杀光,现在因你之故,可以减为十成中的三成!群雄如有百人与会,必须先杀上三十人……”
单行鹄大急道:“这事万万不可,您老人家何必仇恨如此之深!”
淳于老夫人厉声吼道:“这已是老身例外施仁了!此外将天下各派尽尊‘淳于世家’为武林万世之尊,生杀予夺,任何人不准有异议!”
单行鹄喟然道:“您老人家不能再思忖一下?”
淳于老夫人固执地道:“舍此而外,再无别法!”
单行鹄仰天发出一声凄厉地长啸,道:“这样说来,我们只怕谈不拢了!”
老夫人突然沉声喝道:“大媳妇、二媳妇,你们两人去把他为老身抓来!”
大夫人、二夫人应声而起,一左一右,疾掣而至。
单行鹄心如道戮,愤然大叫道:“我已表明身份,难道你们当真这样不相信叫?”
大夫人怔了一怔,叱道:“老身迫于老夫人之命,纵有坦护之心,也无坦护之力,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
二夫人接口喝道:“只要你有尊敬长上、肯老夫人命令之心,保你不致受戮,但如再行抗拒,那就说不准了!”
不待话落,五指如钩,抓了过来。
淳于大夫人口中似有同情之意,手下却无同情之心,双掌箕张,威势比之二夫人还强一倍。
单行鹄曾是两个夫人的手下败将,那种高不可测的阴邪神功是他一直无法抵挡得了的,此刻力敌两位夫人,自然心中更加着慌。
但他立即记起了悟果老禅师所授的五式绝学,当下毫不迟疑,双掌向外推了出去。
那一招平平淡淡,同时封挡两位“淳于世家”的高手,似乎是绝不可能之事。
二夫人格格一笑,道:“单行鹄,你当真是自寻死路!”
五指之上暗加了两成力道,疾抓而下。
淳于大夫人也自以为得计,因为单行鹄应用的招式太平凡无奇,一招搏击下,必可轻易将他制住!
谁料单行鹄所用的招式,外貌平庸无奇,实则却暗蕴着无穷的奥妙变化,否则五记招式,也不会要费上他一天多的时光去苦学了。
就当大夫人与二夫人两人招式将要递到之际,却遽感眼前一花,不知怎样一来。单行鹄递出的招式竟而一连数变。那变化过于诡谲快速,虽是大夫人、二夫人联手对敌,也未及看清他那变化是怎么突然改变了路数!
两人吃惊之余,只感眼花缭乱,惶然失措。
单行鹄冷然一笑,突然大喝一声,同时发出两声脆响。
大夫人、二夫人两人同时退后一步,原来两人手肘之上都被单行鹄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虽然那拍不算如何严重,但两人都半身发麻,一时动弹不得。
这是多么使人吃惊的事,两人都单独与单行鹄交过手,任何一人都能轻而易举地将他制服,为何数日不见,却……
随在老夫人身旁的二人见状不由得惊呼一声。
淳于老夫人也奇怪地咦了一声,大喝道:“看来当真需要老身亲自动手了!”
不见她腿脚移动,却已如幽灵鬼魅般飘到了单行鹄身前。
单行鹄愕然一惊,道:“且慢动手,孙儿还有话说!”
原来他为淳于老夫人身手所惊,虽然他一举震退了大夫人、二夫人,但他看得出,自己远非老夫人的对手!
淳于老夫人叱道:“你们退后……单行鹄,你还有什么话说?”
大夫人二夫人相继退开,但却随在老夫人身后。同时,三夫人五夫人,以及三名少女也相继跟了过来。
单行鹄黯然道:“孙儿求您老人家三思,以血还血,并不是洗雪先代仇恨的最好办法!”
淳于老夫人步步前移,冷冷地道:“你就是这一句话吗?”
单行鹄连忙退后两步道:“其次,是关于我爹爹……”
说话之间,又向后退开了两步。
淳于老夫人震了震,道:“关于你爹爹什么?”
显然她母子之情仍深,单行鹄之言,使她忍不住要追问下去。
单行鹄叹口气道:“如果您老人家能原谅了我母亲的过失,我爹爹一定会回到您的身旁,重叙天伦之乐!”
说着,不停地步步后退。
他默默计算距离,再有七八丈路,到距大雄宝殿后窗五丈左右时,即可使殿中的世外三奇与藜薇子把药液以激水成气之法撤了出来。
淳于老夫人在心情激动之下,果然似是未曾考虑到这一问题,一面步步前进,一面厉声叱问道:“这事你说得错了,老身怪罪于四媳妇,老四根本一无所知,你……”
淳于二夫人接口道:“婆母休要受了他的欺骗,这娃儿又不知在弄什么鬼了!”
淳于老夫人猛然收住脚步,道:“娃儿,你好大的狗胆!”
猝然一掌,拍了出来!
单行鹄大吃一惊,连忙挥掌一扬,迎了出去。
没料到那掌力是一股回旋暗劲,把单行鹄的身子拉得硬行向前卷了五六尺的距离。
淳于老夫人格格一笑,道:“娃儿,看你还能跑去哪里?”
枯瘦的五指一探,抓了出去!
单行鹄吃了老夫人掌力一卷,卷回了五六尺远,心中大惊不已,当下等掌力一失,老夫人抓出的五指未到之际,双足一点,疾如箭射一般向前跃去。
老夫人不虑有此,被他一跃之间竟出去了六丈远。
淳于二夫人急叫道:“婆母莫追,提防这娃儿有诈!”
但老夫人气怒之下,哪里还顾得这些,怒哼一声,箭射一般追去!
淳于大夫人见婆母已经追了过去,自己不敢落后,也随后而起,从淳于老夫人右侧赶了过去。
大夫人转身刚动,三夫人五夫人以及三名少女也如影随形,齐向单行鹄飞也似地扑了过去!
单行鹄拚尽了全付力气想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大殿后窗!就在六丈外双足一点地,二度平飞而起,同时放声大叫道:“无名老儿,快……”
他意料之中的无名老叟、慧凡禅师等人不会听不到自己在外的一番呼喝之言,必然早已把预定向院中撒出的药液对准后窗。
果然,只听无名叟大叫道:“林老儿不必慌张,老夫等来了!”
但听蓬的一声大响,后窗先是被一股强猛的掌力一击而碎,而后是一片黑云般的药雾。急如灵泉突喷,向外飘洒而来!
十六
那股由后窗激射而出的药液,是世外三奇与藜薇子合力以激水化气之法所喷出,高达十丈,一下子弥漫到了二十丈方圆左右,将大雄宝殿之后的整座院落都掩盖了起来。
在尖锐刺耳的丝丝之声中,所有“淳于世家”到来之人都被笼罩其内。
只听淳于老夫人怒叱道:“好大胆的孽畜,竟敢暗算老身……”
双掌一振之间,一层厚达二尺左右的白雾立刻把周身都护了起来,好像在周身筑起了一道铜墙铁壁。
单行鹄放声大叫道:“我绝没有暗算您,这不是毒药,而是治疗恶性麻疯最有效的药液,只要吸入一点,病就会好……”
淳于二夫人则应声大叫道:“婆母休听他的胡言乱语,咱们快退吧……”
原来她也同样的挥出了护身玄雾,并未被那激出的药液沾及一丝寸缕,不待话落,纵身向第二重大殿之中跃去。
淳于老夫人重重哼了一声,双肩晃处,竟而后发先至,先一步射入了第二重大殿之内!
但大夫人,三夫人,五夫人以及三名少女,意志还没有二夫人那样坚决,单行鹄之言,使他们多少有些动心,以致护身玄雾一松,都被弥漫在庭院中的药雾或多或少的醺笼了一下。
那药液果然是极为灵验之物,大夫人首先觉得鼻孔一痒,不自觉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须知不论正邪功力,全凭丹田所提的一口真气,真气一散,功力自失,必须再度重新所聚。咳嗽喷嚏,为武家交手时最为禁忌之事,大夫人因一个喷嚏打散了丹田所提的一口真气,功力顿时消散无遗。
她大惊之余,连忙再度提起一口真气,想相随老夫人跃入殿中。
可惜此刻是千钧一发之际,岂容她从容换气聚力。
因为在她功力一失之际,护身玄雾立散,弥漫的药液像潮水一般把她弄得满头满脸,衣履尽湿。
同时,一股清凉气息由口鼻之中不停进人内腑。
耳际间只听二夫人在殿中大叫道:“大嫂……快带人退了回来……”
大夫人心头清醒无比,但双腿却有千斤之重,无力地转身看时,三夫人、五天人以及自己的两个女儿与三夫人所生的一个女儿,早已倒于地下,人事不醒。
她愕然失色,不由心头一惨!
大殿中又传来了淳于老夫人的声音:“大媳妇,快……快……你受了他们的暗算了……”
声调凄厉颤抖,既悲且怒!
大夫人想要开口答话,无奈牙关发抖,喉咙无声,四肢只觉渐失,一阵天旋地转,蓬然一声摔了下去。
院中药物渐消,除开淳于老夫人与二夫人之外,其他疼都已被药雾所沾,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
慧凡禅师、世外三奇、藜薇子、天南毒圣,四不和尚以及河洛钓叟申公常等十余位老侠士都相继拥入院中。这次无名叟的白骨阵,天南毒圣的毒阵,虽然都未派上用场,但一举之下仅使淳于老夫人与二夫人漏网,已经是一件大为不易之事。
单行鹄目光四转,急道:“快些将第二重大殿的前后门窗包围,准备药液……”
原来淳于老夫人与二夫人并未即刻离去,显然想等院中弥漫的药雾消散之后,再救回大夫人等。
慧凡禅师等闻言不稍迟疑,相继飘身同起,立刻将淳于老夫人与二夫人藏身的大殿密密包围了起来。
留在当地的是世外三奇藜薇子与四不和尚。
单行鹄沉声道:“为什么还不把药液快些移来!……”
无名叟摇头一笑,暗以传音入密道:“娃儿!休要这样喝叱,那药液方才已经用完了!”
“用光了……”
单行鹄也以传音入密惊叫道:“那……染患这种怪病之人不知多少,岂不……”
“药液用光,配药的药材还有不少,只不过眼下已来不及供给令祖母与二伯母两人用了!”
“啊!……你们已经听到了?”
“你们那样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