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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默然片刻,道:“这也难说,说不定是林三绝故弄玄虚!”
淳于老夫人嗯了一声,点点头道:“这话也有几分道理……”
两人一时沉忖不语,默思应变之策。
良久,还是二夫人呐呐地开口道:“婆母,咱们……是退了回去,还是……”
淳于老夫人终于坚决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双肩一晃,向前走去。
原来那引线断处,看去象到了尽头,实则向左还有一条暗道相连。
当下淳于老夫人与二夫人鹭伏鹤行,轻轻走去。
走出不足三丈距离,面前一道石门挡住了去路。
淳于老夫人又是一阵沉思,最后终于伸手推去。
那石门关闭得很紧,但却经不起淳于老夫人瘦弱的五指轻轻一推,当下发出一串轻震,应手而开。
原来那石门之外是庭院之中。
淳于老夫人轻轻探首外望,只见夜风凄凄,虫鸣唧唧,松柏如幕,听不到一丝人声。
忽然,一道淡淡的白色光华出现在数丈之外的松柏掩映之中。
淳于老夫人怔了一怔,穷极目力,向发光之处看去,终于她看清那是怎么回事了。
只见一个巨大的石槽,摆在一株虬松之下,那石槽上刻着四个模模糊糊、勉强可以辨认出来的大字,是“冰母之槽”。
淳于老夫人禁不住心头一阵狂喜,暗暗忖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伸手一碰身后的二夫人道:“快!抢到地极冰母,仍由原路而出。”
二夫人轻应一声,有如幽灵鬼魅向那松柏掩映之间的石槽扑去。
就在两人扑到石槽近前之时,忽然,一串震天长笑传了过来。
那笑声响亮震耳,连松针柏叶都为之簌簌而落。
淳于老夫人大吃一惊,但至宝当前,无暇多顾,她身形疾如箭射,探手向石槽之中就抓!
然而,没料到那石槽之中出来一槽清水之外,竟然一无所有。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大叫道:“咱们上当了,快退!”
说话之间,纵身欲起,就要与二夫人相偕退去。
但她毕竟晚了一步,不待身形跃起,又是一阵大笑轰然传来,同时,一股急如潮涌的白雾以海波溃堤之势匝地旋滚,疾压而至。
淳于老夫人大叫道:“不好,这是……”
她双掌一圈,护身玄雾迫聚而出,护住了身前身后。
但在震天的长笑声中,两条人影疾掣而入,一人奔向淳于老夫人,一人奔向二夫人各自攻出一招。
这一掌的胜负并无关紧要,紧要的是两人顾得了出手对敌,就顾不了运聚护身功力,于是那白雾迅速地把两人包围起来。
淳于二夫人首先支持不住,哼了一声,乒然摔倒于地。
淳于老夫人也并没有支持多久,喉间发出一串格格狂笑,也一仰身蓬然摔下地去,挣扎不起。
不久,两人瞑然如死,动也不动了。
只见与那淳于老夫人交手的正是公冶仁、尉迟义。
而后,又是一串呵呵大笑之声,原来以世外三奇与藜薇子等为首的群雄,均已同时现身。原来他们早已埋伏在院落四周。
单行鹄既感惊喜,又感内疚。
因为制服淳于老夫人与二夫人之举,自己未尽丝毫之力。
当下在情绪激动之中,猛然大叫道:“这是假的,事情绝不会如此顺利……”
但公冶仁的声音立刻传入耳鼓道:“假亦是真!”
单行鹄猝然一惊,但见公冶仁就站在他的床前微微而笑。房中灯炬如画,满室通明,眼前的幻象随之消失。
他怔了一会,先行运息一匝,只觉气血通畅,并无丝毫不适之象,当下一跃下床道:“方才在下做了不少恶梦……”
公冶仁捋髯从容道:“人生本来如梦!……”
单行鹄迷迷茫茫地道:“难道那是真的?”
公冶仁微微一笑道:“鹄侠士何不自己去看!”
当下伸手把房门打了开来。
单行鹄不禁又是一惊,立刻他发现,自己竟是躺在那茅屋的竹榻之上,甜睡方醒。
他不惶多顾,连忙举步向外走去。
他顿时又为之怔了起来。
原来门外群雄鹄立两旁,正是世外三奇、藜薇子、天南毒圣、慧凡禅师以及河洛钓叟申公常等人。
单行鹄心中大惊,喃喃道:“这一些果然都是真的……”
只见慧凡禅师首先走了上来,合什道:“老衲见过鹄侠士!”
单行鹄连忙还礼不迭。
其他情形亦都一一为礼,一付肃然敬谨之态。
单行鹄呐呐还礼道:“在下虽蒙各位推重抬爱,实则……在下实在惭愧得很!……”
无名叟大笑道:“不必过谦……”公冶仁、尉迟义在旁微微而笑,道:“蜗居狭小,无法让众位里面坐了,就委屈诸位露天一叙!”
群雄又客套一番,各自就地坐了下来。
单行鹄犹豫着道:“方才……”
无名叟立刻接了过去道:“令祖母,二伯母,均抬入幽冥宫后一座小巧院落中疗养去了,大约很快就会复原……”
单行鹄微微皱眉道:“幽冥宫后?……那里有什么院落?……”
无名叟笑接道:“那是我们这两位以仁义为名的老友的邻居,如今那里的主人已死,正好暂时借用一下!”
单行鹄恍然道:“是那林三绝?”
无名叟大笑道:“一点不错……”
说着他目光向身旁的藜薇子一转道:“老伙计,你的事还没完,该去照顾照顾了!”
藜薇子哼一声,但却没多说什么,即刻起身而去。
慧凡禅师缓缓起身走了过来,道:“丐帮长老路千里,曾在鹄侠士去后到了伏牛山!”
单行鹄噢了一声道:“他可曾把司徒巧带走?”
慧凡禅师忙道:“路长老以龙泉宝剑传鹄侠士之命,老衲自然照办了!路长老并托老衲转报鹄侠士,他将去蜀中丐帮总舵,以司徒巧生祭李帮主等殉难之人,并将李帮主等遗骸安葬蜀中,故而未随老衲等前来……”
他微微一顿,又道:“路长老并说丐帮命运握于鹄侠士手中,等‘淳于世家’之变告终,要鹄侠士去一趟蜀中,策立丐帮帮主,制定应兴应革之事……”
单行鹄慨然道:“这是应该之事,在下既已接受了李帮主之遗嘱,受了他的九棒铜牌,就不能推托此事……”
慧凡禅师轻诵一声佛号,道:“但鹄侠士也曾接受先师遗命,整顿少林,这……”
说着把龙泉宝剑递了上去道:“这是路长老传命时用的龙泉剑,还请鹄侠士收回!”
单行鹄微微怔了一怔道:“在下……”
慧凡禅师朗声道:“先师尸骨未寒难道鹄施主就……”
单行鹄也朗声道:“在下不是轻诺寡信之人,既然答应之事,怎会反悔!”
他当下把龙泉剑接了过来,道:“眼下在下还要去一趟雁荡山,一经事了,当即回返少林,与禅师共议兴革大计,然后再去蜀中。”
慧凡禅师忙道:“这是少林一脉之幸了!”
合什深深一礼,退了下去。
单行鹄缓缓起身,向公冶仁、尉迟义双拳一拱道:“两位老前辈,具经天纬地之能,又复怀仁义之心,在下深深钦服,他日有缘,一定再来拜会!”
公冶仁呵呵大笑道:“鹄侠士身为铁血门传人,又毅然担起整顿少林、丐帮的责任,这担子已经很重了!……”
尉迟义接道:“比我们两块老骨头有用得多了!”
单行鹄红着脸道:“老前辈过奖了,若非诸位前辈帮助,在下只怕连性命也没有了,哪里还能谈行道江湖!”
说着双拳一拱,向外走去。
无名叟大叫道:“单行鹄,你要去何处?”
单行鹄收步道:“在下一向惯于独行,眼下要去雁荡了……”
他目光微微一转道:“诸位前辈愿去者,在雁荡再见,否则,在下日后有暇,也将一一登门拜谢,眼下恕我先行告别了!”
无名叟嘻嘻一笑道:“令祖母大约还要一两个时辰才能复原,你不想与她谈谈吗?”
单行鹄叹道:“在下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只好等到日后再说了!”
群雄都各默然。
就在单行鹄走出门后,天南毒圣段云程悄悄由后追了上来,放低了声音叫道:“单行鹄……”
单行鹄连忙回身道:“段老前辈!”同时心中震了一震。
天南毒圣冷峻地道:“鹄侠士要去雁荡,可容老身同行么?”
单行鹄心中颇觉为难,段晓云还被囚在‘淳于世家’之内,按理说,自己实在没有理由拒绝他。
但与他同行,却又别扭万分,所以一时呐呐地不知应该如何回答才好。
段云程淡然一笑,开门见山地道:“鹄侠士士以前答应过的事,不知是否还肯履行!”
段晓云的影子又在他眼前恍动起来,不管怎样,他既有能耐把她救活,当然不会抛开不顾。
何况,答应过段云程此事,而且与段晓云也有过一段不算太浅的交往,无论从哪一方面说来,自己都不能袖手不问。
他当下爽朗地道:“在下既答允之事,绝无反悔之理,不过……”
段云程急急地道:“不过怎样?”
单行鹄叹口气道:“须等在下将家务事弄个清楚之后,才能为令嫒医治痼疾!”
段云程默然无言,相偕向前走去。
不久,两人已走到了白云山下。
忽然,一个传音入密的声音进入了耳鼓道:“单行鹄,你是怎么搞的,与那老毒鬼分不开吗?……我和尚不愿到山上去,为的就是怕见那老鬼,偏偏你又与他同来了!”
一听就知是四不和尚的声音。
段晓云也以传音入密道:“野和尚,你在哪里?”
四不和尚的声音传了过来道:“我不能告诉你,除非你先把那老毒鬼摆脱开或者干脆把他打发走……”
单行鹄答非所问地道:“那鸟儿呢?”
“我不能告诉你!不但那鸟儿跟我在此等了你一天一夜,还有一个人也急着要见你哩!”
单行鹄怔了一怔,忙道:“是谁!”
四不和尚得意地笑道:“一个叫化子,带来了重要消息!”
单行鹄一惊道:“什么消息?”
四不和尚神秘地道:“不说就是不说,快把那毒鬼解决了,我和尚自会出来见你!”
单行鹄心头微愠怒意,忽地停身笑道:“段老前辈,觉出暗中有人了吗?”
段云程怔了一征,连忙运功搜索,不久,冷哼一声道:“是你抓他出来,还是由我动手!”
单行鹄笑道:“别伤害着他,最好像上次一样打他一顿屁股!”
段云程铁青的面孔难得一见笑容道:“使得……”
身形鹘起,向一片松林内扑去!
随即听得一串嘎嘎长鸣之声大起,原来那老白毛也在松林之内。
单行鹄微笑不语,伫立以待。
只听段云程喝道:“贼秃,你恶性不改,居然把我女儿的飞鸟偷来了……”
四不和尚大声分辩道:“不!不……段施主……不,段前辈,你听我……”
但段云程并不管他说些什么,很快又传来了劈劈啪啪和四不和尚呼痛嚎叫之声。
约摸着至少打了四、五十下,方见段云程抓着四不和尚的耳朵,像抓到的一条死狗一般拉了出来。
四不和尚龇牙裂嘴狼狈不堪,呐呐地叫道:“单行鹄,你好狠,我和尚算记住你了……”
段云程大喝道:“快说,这鸟儿你是怎样偷来的?”
四不和尚叹道:“我说是捡来的,你硬不信也没办法……”
单行鹄不能再缄口不言了,于是把前后之事一一说了一遍。
天南毒圣奇道:“小女养这鸟儿养了十几年,虽然大逾群禽,老夫却从来没想到过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