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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的人是他木棉教而不是我们。我们就这样与他们耗着也好,一统武林变了他的梦想。所以梁仪天不可能是守的,我们不攻他必定主动出手,我们好好布置,只等他自投罗网。”
巫毒连忙竖起大拇指道:“乖乖,原来这鬼丫头想得比谁都周到呀。我们就等梁仪天自投罗网好了,省得天天在这里叫呀喊呀人家理都不理。”
柳露莹道:“芒草地之东有山叫拦马,也就是我们进来时的必经之地,西边燕岭,是进封州的必经之地。我与妹妹想过,我们只守不攻,梁仪天必定先派人到那里守着,断我们的后路。只要封了这两处,我们就没有退路了。最后梁仪天便可以从正面、东面、西面三面围攻我们,用火烧,这应该是梁仪天想一举打败我们的最好办法。我们可以派人日夜在哪里秘密监视,如果梁仪天真的这么做,那我们就可以将计就计。”(10)
第五十回 里应外合(11)
巫毒睁大眼睛看着柳露莹,嘴里不住“啧啧”称赞道:“有了你们这两个丫头,我看梁仪天不死都不行了。”
日头西斜,众人便回到洊江边安扎。
自此之后,各门派不再主动进攻木棉山,而木棉教也没有人出来干扰。武当与崆峒两派早已休整完毕,各门派受伤的人也已经全部康复。按柳露莹与林月燕的办法,白尘让鲁凡、丘难胜带几个从各门派弟子中选出武功上好的人一起潜伏在拦马山下,让冉剑林、杨三刀等带几个也是从各门派中选出的弟子在燕岭山下秘密等候。各门派的人基本还在洊江边安扎,这其实就是让木棉教人以为各门派的人还是全部在这里,引梁仪天上当。
另外各门派的人还是分三路设伏,三路人彼此分开,又彼此呼应。守时各自分开,攻时即可以联成一片。在安扎处的附近挖好三尺宽五尺深的坑,在坑里全部填上干芒草等易烧之物,上面架上竹片,再在竹片上铺上泥土,即使仔细观察也看不出这泥土下面是一条火坑。一切安排妥当,只等鲁凡等人报木棉教的动向了。
这一等便是一个多月,还是没有看到木棉教有什么行动,哪怕是一点的风吹草动也没有。
又是十多天过去了,木棉教还是没有动静。白尘心里开始发愁,与上官平二人找柳露莹、林月燕商量。
原来白尘愁的不是别的,而是粮草。各门派的人远道而来,在端州购了一些粮食。进木棉山的路上一直不敢购粮,在这里耗时数月,粮草渐渐不济。这样下去,没等木棉教人出手各门派便会因粮草之事而崩溃。但若撤回去,怕被木棉教前埋伏后追赶,派部分人去购粮,那等于分散了各门派的力量,随时会彼此不能相顾。白尘与上官平二人一时无法。
柳露莹想了想,即道:“两位前辈莫急,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与妹妹去弄粮食来就是。”
白尘疑问道:“这四下荒凉,哪里能弄到粮食了?再说,就你们二人哪能弄得这里上千人的粮食呢?”
林月燕也道:“对呀,姐姐,难道你有什么办法不成?”
柳露莹笑道:“这个我自然有办法,二位前辈不必担心。妹妹你只须跟着我来,一切你会明白的。”
上官平道:“要不再多派些人给你们?”
柳露莹道:“我们二人足够了。”
白尘与上官平还是无法相信。
柳露莹又道:“二位前辈且在这里等候,不出半月,我们就可以把粮食送到这里来。两位前辈在这里密切注意木棉教的动向就是了。只要他们不出动,你们也不动。他们若真的主动出击了,那必定是试探的,除非迫不得已,不然你们只须避一避,暂时不要与他们硬拼尤其交待鲁大哥与杨三刀大侠,见了木棉教切莫私下行动,能避即避。”
白尘沉思片刻,道:“这个你尽管放心,目前我们就等你们的粮食,各大门派的生死存亡就看你们两个姑娘的了。”
柳露莹微笑道:“两位前辈放心,我们这就去办。”说完拉着半信半疑的林月燕就走。
柳露莹与林月燕二人匆匆赶往封州,到达封州城时已是第三天的晚上了。夜晚的封州城灯火辉煌,火树银花,车水马龙,热闹非常。林月燕开心之极,拉着柳露莹的手像一只蝴蝶般穿梭,玩得尽兴。到了封州城门之下,林月燕才问柳露莹:“姐姐,你带我到这里玩的还是找粮食?”(11)
第五十回 里应外合(12)
柳露莹微笑道:“当然是找粮食了,这封州的百姓殷富,几年不纳粮,粮食多的是。”
“那我们到哪找粮食呀?”
“到封州府找。”
“哇,姐姐,你以为封州府是你家的么?人家知府不砍你头算不错了,还敢向他要粮食?”
“你随我来就知道了。”
柳露莹拉着林月燕进了封州府,先不找杨大人,而是进杨大人家里找喜儿了。林月燕正纳闷,无端端的走进人家知府大人家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见柳露莹来了,瞪大眼睛,嘴里大叫:“姐姐,姐姐来了,娘,柳姐姐来了!”
这时一个妇人走了出来,见柳露莹来了,惊喜道:“小姐终于来了,快,快进屋!”
那喜儿一把抱着柳露莹不放,高兴道:“姐姐,喜儿想死你了!”
林月燕惊呆地看着柳露莹,悄悄拉拉柳露莹的衣角问道:“姐姐,你有我这个妹妹还不满足呀,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妹妹?”
柳露莹一笑,道:“这杨大人是我爹爹的故交,这个喜儿自然成了我的妹妹了。”
几人进屋,一阵寒喧后,柳露莹说明来意,杨夫人道:“这个好办。封州府里库存的粮食都要发芽了,百姓每次总是问什么时候纳粮,可以府里就不缺粮。你们这次来,要多少有多少。”当即吩咐喜儿叫杨大人过来。
不久,杨大人匆匆过来。守山老人也过来了。一阵嘘寒问暖后,杨大人道:“粮食到是有,而且你们武林人做的是官府无法做到的事,也算是帮官府一个大忙,区区这点粮食不算什么。我这下叫莫捕头请招守备过来押粮去。”
柳露莹道:“这事不好惊动官兵,我自有办法运粮。妹妹你一会就叫人,让他们明天一早在封州城门外等候。”
林月燕这时才想起还有一郎山的那些人呢,此时正是用他们的时候。也顺便充充人数,即时道:“我知道了,一会就叫他们过来。”
杨大人道:“原来你们已经带人来了,那明天一早叫莫捕头带人开仓取粮便是。今晚正好把案件结了,人们好好坐坐。”即命人摆好宴席,上好丰盛的酒菜。
席间,林月燕问柳露莹:“姐姐呀,我怎么没听你提过还有个守山爷爷呢?”
柳露莹笑道:“余哥哥小时候就是与守山爷爷一起的。”
柳露莹道:“原来如此。只是你又多了个妹妹,就不要我这个妹妹了。”
“哪里了,多几个妹妹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喜儿道:“林姐姐,你也多了个妹妹,难道姐姐还嫌弃喜儿不成?”
林月燕笑道:“当成不是了,我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呢。”
柳露莹始终没有提到毒乌鸦一事。
当晚,喜儿缠着柳露莹与林月燕,直到三更方才离去。林月燕却睡不着,坐在空前看星星。柳露莹轻轻过来问道:“是不是在想李大哥了?”
林月燕点点头,问道:“你有想公子么?”(12)
第五十回 里应外合(13)
柳露莹道:“当然想。所以我想快点消灭了木棉教,那时我也可以与我的余哥哥见面了。”
林月燕道:“你倒好了,起码还知道公子在哪里。那李若枫这死人还不知道死在哪里呢,想也是瞎想,说不定他真的已经死了呢。其实我都不知道喜欢他哪里了,自与他相识以来,见面少,有的只是牵挂。见了面也没办法说上几句话,他总是神出鬼没的,飘忽不定,现在又下落不明,不知我如何变得这么傻,老对他牵肠挂肚,像他这样的人,还真不如死了算,省得害人。”
柳露莹笑道:“他死了你不伤心么?”
“伤心总没牵挂苦呀。”
“你说得倒是。可我不同,要是余哥哥有什么不测,我不可能还活得下去。”
“你与公子生死与共,劫后余生,这比什么都可贵,两个人的命已经连成一个了,彼此如何能分割呢。我与他在江湖认识,说不定呀,江湖的感情江湖了,等木棉教结束,这一切也就结束了。到头来,如何来到江湖,就如何回去,什么也没有留下,什么也带不走。”说到这里,林月燕不免一阵伤感。
二人悄悄地聊着,不觉已经鸡鸣,便稍作休息。
及至天亮,莫捕头已经带人开仓取粮给柳露莹二人。林月燕把一郎山的人叫过来,足足有三百之众。林月燕让他们押着粮车,与杨大人等告别东行,很快便出了封州。一路马不停蹄,白天加紧赶路,晚上就地露宿。及至第二天天黑,到达燕岭之下。
柳露莹叫大家停下来。那些人本来就已经很累了,但一直不敢说出来,柳露莹一叫他们停下来,他们便倒在路边躺着,嘴里不停叫累。
林月燕大声道:“你们想偷懒?告诉你们,务必在天亮之前把粮食支运过去,不然的话叫你们有好受的。”
那些人怕林月燕又要出什么点子来整,一个个极不情愿地爬起来。一人道:“林姑娘,柳姑娘都叫我们停下来,你怎么不给了?我们真的好累呀。”
柳露莹笑道:“林姑娘的意思是让你们稍息一下,不许睡着了。”
“那我们就坐在这里好了。”
柳露莹把林月燕拉一边道:“这燕岭是封州与洊水的唯一通道,梁仪天必然在这里埋伏好人了。杨三刀他们也是隐密的,未必会发现得了。现已将入秋,芒草到处开花,芒花最易起火,梁仪天必定盘算着这时候火烧各门派。一会我们过燕岭时不仅要将粮食运过去,而且还要把他们守在这里的人杀个片甲不留。”
林月燕道:“姐姐你胃口不小,说不定他们有很多人,我们就两个人如何能对付得了?况且我们还有这么多粮食。”
柳露莹一笑,道:“我们不是两个人,而且是三百多人呢。”
“那我们如何个做法?”
柳露莹与林月燕悄悄说了一遍,林月燕又叫几个人过来吩咐如此如此,这几个人又把林月燕说的话传下去。(13)
第五十回 里应外合(14)
燕岭不高,中间有一条小路弯弯曲曲的从封州境地一直伸到洊水里。洊水府的人与封州府的极少来往,只有一些商人进行交易时才走这条路。燕岭树木茂密,没少打劫的匪徒,一般人都要成群结队过去,有钱的商人还经常雇些保镖才敢过去,晚上更没有人敢过去了。然而再厉害的劫匪,只要听到木棉教三个字便像老鼠见了猫一般,巴结还来不及呢。柳露莹与林月燕一行没有遇到劫匪,柳露莹便断定一定是有木棉教人在此,劫匪早被吓走了。
月黑风高,树影婆娑,燕岭的小路上有几个人推着车慢慢往上爬。燕岭本就不高,那几个人一边大叫吆喝一边慢慢往上推。终于到了岭脊,那几个人停了下来休息。
山风特别大,吹得令人发冷。却在这时,数十人悄悄出现在燕岭之上,把这几个人包围了。那几个人害怕得连忙求饶:“大爷放了我们吧,我们也是出来做点小生意过日子的,一日为保三餐,还望各位大爷放小的一马。”
这时一个为首的上来喝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些又是什么东西?”
那几个人透过微弱的星光,看出那为首的是一个和尚,声音还有点耳熟。再走近一看,见那人正是木棉教的僧无妙。一人叫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