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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有任何收获,心里憋屈的同时想找一个杀了自己的借口罢了。这三魔似乎在笑,但古刃眼角的余光再清楚不过的看到,他们根本没有一丝笑意,只是想在车裂城这极易引人发狂的气氛中激自己愚蠢的暴起。不错,古家在家奴之中确实算得上小有名气,但一只再强壮的蚂蚁,也不可能与巨象抗衡。强忍着钻心的疼痛,古刃依旧抵着脑袋道:“古家本就是家奴氏族,蒙使魔大人不弃,方能得一隅以暂居,受如此之恩泽,小的已感激不尽,因而那传信者的言行,小的也坦然心受。我古家虽小,但受之滴水,报以甘泉的道理还是明白的。只要使魔大人需要,即便是古家灭族也心甘情愿。”
“呵呵,忠心可嘉,忠心可嘉。。。”当中一魔,以那那瓮声瓮气的声音未可知否的应了句,又与其余二魔走了走场面,便终究受不了这没有进展的对话,各自留下一番威胁意味的暗示后消失于长椅之中。而古刃依旧恭敬的跪在原地半个时辰后,这才站将起来拍了拍膝盖,推门而出。
“古刃?原以为是个有几分手段的人,没想到啊,其实也不过是个卑躬屈膝的普通奴才罢了。”一道绿色的身影于正厅之中隐隐现出,随着同时出现的还有一名拥有黑色岩石般身体的刚毅男子。正是张黯然二人。
“你真以为他只是个普通奴才?”张黯然未可知否的说着,同时分出一缕气息将古刃牢牢锁定,不给他离开自己监视的机会。
“噢?莫非你又从他的身上看出什么了吗?如此不惜男儿膝之人,要说不是软蛋,任谁也不会信的吧?要说他有什么不同,也不过是谨慎一些罢了。”弥牙好看的眼睛斜睨了他一眼,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张黯然心道你个开**的人居然也能说男儿膝,着实需要很大的勇气,面子上却不点破。道:“首先能在车裂城拥有栖息之地已算强悍,他实力不高,却每每以算计留命,且精于隐忍其实却没有半分奴性。这等深藏之人,非是‘谨慎’二字所能描述的。”走向挂在墙边的一副画,他一指轻划花边置于舌尖微点后道:“这幅画的颜料所用乃是一种特殊的材料,时时刻刻悄然释放着阻隔外界血气的淡香。”又指了指厅中的焚香炉道:“炉中所烧之香欲掩人耳目造成错觉,因而并未引起太多人注意。但这两种香混合起来之后,便能微弱的使人兴不起杀戮的欲望。方才三魔修为虽高,但也不屑于关注这些细节,因而久居厅中,自然也受了这香的影响。古刃虽然自进了正厅后便显得战战兢兢,甚至还出了虚汗,但他的气息丝毫未见紊乱,且对答之中虽多是自贬之词,但总不忘稍带上龙浩的名头,其用意再明显不过。方才三位天魔已走,但他依旧跪在此处,礼数上丝毫不敢懈怠。唯恐其中任何一魔返身而回将他袭杀,但事实上他早在进正厅之前已着家奴散布三魔来过古家的谣言,因而若此时他被击杀或者仙僧被盗,那么他们三者将会成为众矢之的。这番精心的布置,你还能说他普通吗?”
“既然他如你所说那么谨慎,为何你又随我现出身来呢?莫非你不怕他突然回来?”弥牙微眯着眼睛道。
“此时他断然不会回来,而且我等再不现出身形,只怕就要错过一个极好的机会了。”感觉到古刃终于有所行动,张黯然道:“他如此谨慎的缺点便是多疑。三魔久居上位,对于袭杀、偷窃这类事情早已不屑。但古刃却是力求谨慎之人。方才他一番试探终于确认自己安全之后,下一个要去的地方便只可能是关押仙僧的位置了,这种人,往往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周围有几名九阶家奴护送,我无法再动魔念跟踪,好了,我们的动作要快一些了。”说罢张黯然身体突兀的消失于原地,如空气般轻忽地飘向古刃所在,弥牙微微一笑,亦化为一团与周遭无异的血气跟了过去。
第二三七章 车斧
更新时间2011626 22:27:47 字数:3164
“周遭的情况如何?”漆黑而森冷的铁轿之中,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缓缓传出,这个轿子只有四名轿夫,他们头戴斗笠,面容被氤氲的黑气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出其真实修为,但此四人都是古刃最信任得过的九阶护卫,或者说都是被他抓住致命把柄的死忠之徒,在他早已记不得岁月的经商生涯中,这四人无数次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因而即便多疑如他,也将此四人视为唯一的信任。
“主人,周围没有异常。天魔大人的气息都在下人的观察之下,我们未被锁定。其余三辆马车也未受到任何埋伏。一切都很正常。”左上一人低着身子似乎在吃力的扛着轿子,但他回话沉稳,丝毫未受影响。
“还是再小心些,老甲,你传音过去,四顶轿子再在街道上转几圈,再停在我们的分店之外,越招摇越好。”
“嗯。”老甲的位置只剩下一道残影,再回来时,轿子依旧平稳,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四顶轿子互换?想混淆耳目吗?呵呵。。。”弥牙传音与张黯然,嘲笑的语气再明显不过。“这等愚蠢到人间界甚至都不屑于用的手段,唬谁呢?难不成他真以为这轿子的材质可以阻隔我等的探查,无法将他锁定么?”
“高下往往判于一线之间。我们还是莫要太过大意才好。”张黯然也有些奇怪着老狐狸怎么会用这等对强者来说完全无用的手段,他的魔识谨慎的附着于形似棺材的轿子上,这黑色的金属与常人所用并无不同,只不过内衬似乎铺上了一层什么物质,只要魔识经过便会产生微小的变化。但这依旧无法阻隔二人对古刃的锁定:再精密的箱子亦有缝隙,更何况是这需要进出的轿子呢?张黯然与弥牙匿踪的形态皆可说是飘渺无影,直接便无视这无聊的障眼法了。
要说老狐狸确实是疑心太重,四顶轿子足足在这广大的地域中转悠了半个时辰,才停止了晃悠,三顶轿子分别回到古家的分店之中,另一顶轿子则是直奔车裂城城主大宅而去。而这顶奔向城主大宅的轿子,正是张黯然二人跟踪的那一顶。
“将秃驴藏在城主大宅里?官商的关系何时变得那么河蟹了?”弥牙略有些吃惊,身影微微放缓道:“车裂城城主乃是龙浩的外孙,具体叫什么我也忘了。但我知道他骨子里都继承了他祖宗淫、荡又暴戾的性格,对古家向来是狮子大开口,因此两家其实并没有众人想象的那般合作愉快。如果古刃把老秃驴藏在这里,将来还真不知道他要割多少肉才能还清这笔人情呢。张黯然,看来你的推测不怎么正确啊,按我说,他此次出来不过是与城主秘密会晤罢了。哪可能真的去确认那秃驴呢?”
城主大宅与其说是大宅,倒不如说是建筑风格大杂烩,东面尖顶建筑,西面却偏生盖了个类似祭坛的屋子,离大门不远处交割着环状建筑,似乎聚集了各族的风格。张黯然无暇分析这些建筑为何风格各异,但每一建筑之中都时不时辐散出强大的气息,那是属于天魔的气息,二人若这般进去,只怕危险剧增,但若净石真的被困在里面,他是无论如何都要试上一试的。只是当前首要的便是确认净石是否真在里面。或者说要确认一下这轿中之人是否还是那个古刃?毕竟按弥牙提供的情报来看,古刃在此时拜访城主,确实是太奇怪了些。
这么想着,张黯然加大了魔识的感应,轻易钻过轿子门帘,仔细的判断着轿中之人。
瞳孔无异,脉搏无异,魂魄振动无异。此人便是在正厅中所见的瘦削老者,再确定不过。然而这确实太奇怪了,张黯然脑海飞速转动着,魔识谨慎地观察着古刃的神色,然而就在此时,一个几乎微不可闻但又清晰无比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识海之中:“走!”张黯然魔识回转的瞬间,他看到了那被称作老甲的轿夫胸前一个微蓝的标志疾速一闪,他便当机立断收回魔识,招呼弥牙一声便疾速隐去身形,疾速往后逃去。
“你又说要救人,怎么突然就走啊?”弥牙本就是憋着一股劲儿想要挑挑所谓天魔的尽量,此时却见张黯然缩头乌龟般退走,叫他心里如何不憋闷?只是他那股子闷气还未来得及抒发,便觉一阵无可匹敌的威压自身后斩过,那庞大的杀气划过城外地面之时,那龟纹般的地面整整往下陷了十丈!与城主大宅之间形成了一道宽愈百丈的鸿沟,变形的地面发出痛苦嚎叫一般的声响,紧接着只见天幕之中一道巨大白色光幕闪过,血雾形态的弥牙就下意识的知道不妙,只是这巨大的威势早已将他的身形滞住,便只得眼巴巴地看着那巨大白光如海浪一般疾速斩来!
“轰!”此时的张黯然也是骇得脸色有些苍白,这巨大的白光如巨斧般平平斩来,偏生自己的身体也在诡异的魔气之中迟缓了许多,因此此时的巨斧离他不过一丈,锋利的刃气直击中他的小腹,似要将他整个身体斩成两截!所幸此时巨斧一般的白光来势已尽,只堪堪停在这一丈之外,因此张黯然也只是腹部受创,往后倒退了几步而已。而身后还心有余悸的弥牙轻喘着拍拍胸口道:“还好逃得早,不然我们就真个死得冤枉了!这么强烈的杀气,除了车裂城里的五兵器之一,我想也没什么兵器可以如此狂暴了吧!呼、呼。。。本以为化为血雾之后就安全了不少,却没想到这杀意竟能割裂虚实!”
“别说了,那顶轿子是假的,我们上当了,这里只怕也不会安全。此时我们还是快些去探查其余三辆轿子,也许还来得及抓住线索。”将体内的魔气循环了一圈将腹部的疼痛消解之后,张黯然也不管仍想发作的弥牙,化为一道黑芒便急速飞往其中一个方向。
轿子是假的?要如何才能模拟出如此神似的气息,要如何才能做到迷惑住张黯然与弥牙两位九阶高手,偷偷调换了呢?难道真的与那轿子内衬夹层有关?可若轿子之中的不是古刃,那么又是哪位有资格可以进入车裂城城主的大宅呢?巨斧一般的光影定然是城主大宅的防御,每当经过一顶轿子,这巨斧便会散发出狂暴之气将隐匿于周围的妖人尽数逼出吗?巨斧虽不是神物,但居然被人用于守卫城主大宅,这操纵巨斧的人的实力又该如何强大呢?抑或是巨斧根本只是随意的袭击罢了?摇摇头将内心的困惑暂时撇下,张黯然知道,这次他又签了那个女人的人情,那个将他引向命运轮回的女子。
这被称作老甲的胸前标志乃是人体蛇尾的长角女性,也就是她所为之奋斗保护的种族:魅女族。
这老甲居然是魅女族人?虽然看不到他的面貌,但如此重要的人物居然交给一个外族,可见老甲在古刃眼中的地位之高。然而他又是为何帮助自己?他能看到自己的面容,明了自己的身份?仅仅凭借魔识的气息便能认得出来吗?而且为什么如此之凑巧,自己所盯的轿子恰好是此人在守护,而且能抓住如此要紧的时机暗示自己,同时让自己看到了魅女族的族令?
预知!
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他下意识的感到了冰冷:小凉,你真的拥有这种预知能力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是否又再次跌进了轮回宿命之中???
“慢着!”弥牙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纤细的手似慢实快的抓上他的肩膀,道:“我想,我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再不快一些就会失去它们的踪迹了。”张黯然此时心已微乱,哪还有心情听这伶人分析。弥牙也不恼,淡淡道:“我想我知道这四顶轿子的玄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