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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间狂刀只感到乌天黑地,啸风过处呜呜作响,更兼之鼓荡起来的沙尘四起,似乎到处都有司徒无伤的影子。
狂刀索性闭目不动,龙头宝刀斜指向地,从呼呼的风声中辨别哪个才是司徒无伤的真形。
天绝司徒无伤自以为得计,以为狂刀此刻也懵了,手挥折扇向狂刀身后掠去,猛然一击,眼见狂刀不死也要重伤。
就在司徒无伤下手的一刹那,狂刀顿感背后杀气逼人,想也不想,看也不看,一刀挥出,宛如行云流水,又宛如梨花带雨,不着一丝一毫痕迹,宛如鬼斧神工天人合一,看似刀招并不狠,似乎是随手而发,随心而动,而偏偏这样的招式是最有效的。
刀锋电光石火般的就到了司徒无伤面前,司徒无伤正暗自得意,突然见狂刀的刀一点征兆都没有就到了,急忙仰面躲过,饶是这样,头上戴的簪子早已被刀风扫落,发髻披散。
司徒无伤心中暗道一声好险!可是还没有喘过气来,狂刀蓦然转身,右手一摆,刀风又到了。
天绝司徒无伤身子后仰,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也来不及提气格挡,顿时万念俱灰,眼看不幸。
就在这刹那间,半空中忽然电闪雷鸣般的打出一道至强至烈的光芒,正中狂刀的龙头宝刀,狂刀猛觉一股大力袭来,身子向后掠出,不住退后好几步,这才站稳,不至于使刀失了手迸飞。
再看司徒无伤,被这一招吓得惊慌失色,重重仰天栽到地上,八荒老人和妙女千花见状急忙抢步上前,好不容易才拉起天绝司徒无伤。
这时似在天际又似在眼前的沧桑而又深沉的声音喋喋笑道:“好狂刀!好刀法!司徒无伤,你觉得如何?”
司徒无伤摸着后脑勺,这时脸上才有了一些人色,忙道:“只栽了个跟头,属下无妨!”
万俟无名啐道:“呸!我是问你,狂刀刀法如何?”
司徒无伤待要狡辩,但是有目共睹,若非庄主援手,自己险些丧命,气呼呼道:“他的刀法好固然好,但我还是不服,狂刀!再来比过!”
狂刀冷笑道:“好啊,可还要你主子替你撑腰么?”
残清真人站出来道:“狂刀贤侄,你退下休息,容我和他们无名庄周旋周旋,嘿嘿,许久没有舒展筋骨了,再不练上一练,只怕武功都荒废了。”
狂刀知道残清师伯位列玉京三清,也曾试过自己武艺,自然武功高绝,听得师伯要出手,狂刀做师侄的忙道:“遵师伯之意,小侄给你掠阵。”
司徒无伤见对手变了,成了年不过五十的老道,皱皱眉头,但又暗自庆幸,若真的再和狂刀交手,显然自己还差着一截,若是能赢了这个老道,兴许还能挽回些颜面。
此刻华清真人听说师兄要上阵,也经不住手痒道:“师兄!还是让给我吧,看我来对付这几个无名庄的小辈。”
对面六合童子听见这个大叔一般年岁的道士称呼无名庄的小辈,听了十分光火,忙叫道:“臭牛鼻子!说谁是小辈,让你知道知道小爷的厉害!”
说罢六合童子纵身跳了出来,气鼓鼓的对视着华清真人。
华清哈哈大笑,点手指着六合童子道:“小娃娃,你才几岁?还尿床么?”
六合童子一愣,道:“小爷我九岁,大前年就不尿床了。”
玉京洞天众人听了更是一阵大笑,司徒无伤忙挡在六合童子面前道:“看我来对付他,四弟退后!”
司徒无伤这次手持玉箫,迎面冲上来,残清真人推开华清笑道:“华清!你去和小娃娃耍耍,我来!”
司徒无伤被残清真人阻住,两人战在一处。
六合童子人虽小,却天生倔强,也学着点指华清真人道:“臭牛鼻子,我们打!你敢么?”
华清真人满脸不屑之色,走进几步,蹲下身子看看六合童子的个头,摇头道:“你太小,我怕打哭了你回家哭鼻子,哈哈。”
六合童子听了大怒,怀中一摸,寒光顿山,猛地打出几把银刀来!
第一百八十八章 会猎于吴之以弱胜强
华清真人根本没把眼前的这小小的九岁孩童当一回事,蹲下身子比着六合童子的个头,摇头笑道:“你还太小,我怕打痛了你回家哭鼻子,哈哈。”
六合童子大怒,怀中一摸,寒光顿闪,射出几把飞刀来!
赤松祖师早已看这小小孩童脸色一变,手刚一动,就喝道:“小心!”
华清真人听得师尊提醒,想也不想,究竟是位列玉京三清,身法何等快捷,一飞冲天而起,眼见着银刀从脚下闪过,暗道好险!
赤松子袍袖随意一拂,劲风早已卷起飞刀,咄咄几声钉入道旁的树中,他自持身份,不愿落个以大欺小的口实,因此银刀只卷向大树,并不飞回伤六合童子。
六合童子见一击不中,见华清真人已然落下,索性学着大哥天绝司徒无伤一样,负手而立,笑道:“臭牛鼻子,你这一下躲闪可狼狈的很呀,不好看!不好看!”
华清真人斜眼观瞧钉在树上的银刀碧光闪闪,显然喂着剧毒,华清怒道:“无名庄果然声名在外,名副其实,就连你这小小的孩童,心肠就如此狠毒,哼!贫道今天就替你爹娘好好的教训你一顿,也让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那边天绝司徒无伤和残清真人战在一处,司徒无伤和狂刀剧斗一场,内力损耗,发髻披散,偏偏残清真人出招不急不缓,司徒无伤久战不下,自己反而大损内力,但碍于名声,堂堂的无名四绝之首怎能连败两场,犹自铁青着脸,苦苦支撑。
司徒无伤和六合童子身后观阵的无名庄庄众,尤其是胖弥勒早已看不下去了,冷嘲热讽道:“好哇,你们道教玉京洞天也不过如此,以大欺小,算什么英雄好汉,啧啧,就连赤松祖师这等身份,居然也卷走了我们九岁小孩的暗器,厉害!厉害!”
玉京洞天里残清和华清真人手下的门徒弟子,不免有年轻气盛的,纷纷怒喝。
妙女千花添油加醋,冷笑道:“嗯嗯,两个老道以大欺小,专门欺负小辈,八荒老人你去帮六合小弟一把。”
六合童子却笑道:“多谢千花姐姐关心,这老道不是我的对手,不用相帮。”
眼见着八荒老人、胖弥勒和千花婆婆等无名庄众蠢蠢欲动,狂刀怀抱龙头宝刀,飞身掠过,挡在他们面前,冷冷道:“谁若是再敢踏上一步,小心我的刀不长眼,伤了众位。”
妙女千花恨透了狂刀,还记着当日镜湖笛亭口吐鲜血,一掌之仇,冷哼一声:“狂刀,你以为你很了不起么?摆什么臭架子,哼!”
狂刀依然冷冷道:“倘若不服,尽可来与我一战,你们是车轮战呢,还是一起上?”
胖弥勒、烟波钓叟对望一眼,忽然发难,从两侧夹击狂刀。
狂刀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刀不出鞘,猛推出双掌又收掌抱刀,凌烈的掌风顿时逼退两人,而龙头宝刀也只在半空中顿了一顿,还跌回狂刀的怀抱。
八荒老人喝道:“一起上了!”
蓑笠翁、千花、还有他们身后的半老徐娘俏罗刹,纷纷喊了一声,同时攻向狂刀,胖弥勒和烟波钓叟刚退后几步,也不气馁,又纵身而上。
狂刀此时此刻也不敢大意,他知道这帮人里,以八荒老人和妙女千花婆婆的武功最厉害,沧啷一声又拔出宝刀,就见夺目的光华一闪,再闪,两道刀光如影随形的横斩向众人。
八荒老人忙运起长风决,呼的一声咧咧风响,一道狂风骤电,好容易才抵住了狂刀的两道刀光。
而与此同时,妙女千花的也洒出花篮里的花,长袖一拂,好一招暴雨梨花,柔中有刚,这招使出来,又是潇洒又是柔媚。
连狂刀都暗暗喝彩,刀光大起,宛如惊鸿游龙,使得妙女千花的暴雨梨花纷纷而落。
而千花和八荒老人身后的众无名庄众,也只是鼓噪呐喊而已,见了狂刀的刀光就心寒了半截,哪里还敢近其锋芒。
就在这时,司徒无伤内力大损,渐渐的支持不住残清真人的欲扬先抑,后发制人,残清越到后来,剑招愈加老而弥辣,手挥自如。
在后面一直伫立观瞧的赤松子也手捻须髯,微微点头,只是时刻眼角的余光留神四围天光,似乎他胜券在握,知道这两个徒弟还有狂刀很有出息,定不会落败,赤松子所关心的是,至今还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无名庄主万俟无名,看他还能藏多久。
可惜华清真人很不争气,同为玉京三清,武功修为却差师兄多了,加上开始就被六合童子几把银刀打灭了士气,到后来听到无名庄的人数落这么大的老道打个不满十岁的小小孩童,还半天打不下,脸上更是挂不住,不由得心慌意乱。
六合童子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虽然小小年纪不大,但暗器精绝,颇有天赋,再加上万俟无名的真传,偶尔几道光决还打的又准又稳,大大的弥补了劲力的不足。
到后来华清越是患得患失,心里越想的是该不会被小小孩童毁了自己一世英名吧,越是这样想,越是手忙脚乱,到最后竟然是只守不攻,连连躲避六合童子的暗器。
华清深恨六合童子小小年岁,却古怪精灵,口中直喝:“看暗器,飞刀,风池穴!”扰乱华清的心神,而偏偏出手却是百会穴,最可气的是,说出暗器,比出架势,却偏偏没发暗器,害的华清真人连连躲闪,苦不堪言,如此一来更使得华清真人武功矮上三分。
六合童子打到兴头上,忽然童子音一连串的喝道:“铁链子!金钱镖!飞蝗石!菩提钉!啊!还是飞蝗石!”
华清真人大骇,忙左躲右闪,忽然六合童子欺身近前,人儿也小,身法也灵巧,一头撞在华清真人胸口大穴,华清顿时软软瘫倒在地。
六合童子大喜,忙忙拖着华清的长大身躯往回就走,玉京洞天的诸弟子和仙都来的青阳真人见状大吃一惊,忙要上前去抢,忽地一阵罡风刮过,众人被齐齐扫倒。
第一百八十九章 会猎于吴之见龙在天
六合童子乐颠颠的拖着软软昏倒的华清真人就要奔回,玉京洞天的弟子和仙都来求援的青阳子见状大吃一惊,快步上前就要抢夺。
忽地一阵罡风扫过,众人齐齐摔倒。
半空中,不知天际还是云端又响起了万俟无名恐怖的笑道:“哈哈哈哈!赤松老道教的好弟子,原来如此脓包,竟败在我无名庄九岁的孩童手上,哈哈哈!”
赤松子再有修为涵养,此刻脸色变了又变,冷冷道:“万俟无名!有本事就少要藏头露尾,装模做样,敢出来跟贫道一决高下吗?”
此刻狂刀眼见六合童子托着华清师伯长大的身躯返回无名庄众人近前,苦于离得太远,不及相阻,而偏偏妙女千花、八荒老人、胖弥勒等阴魂不散,缠斗不休,狂刀心中暗暗发苦。
狂刀无可奈何,突然灵机一动,刀风逼退八荒老人,左手猛然伸向武功稍弱的妙女千花,似抓似拿。
妙女千花大吃了一惊,连忙双掌推出,要抵住狂刀的进攻,可是狂刀这一招既不是掌也不是拳,更不会和一个娇女子比拼掌力,左手避开妙女千花掌风,穿梭而过直探千花的胸前。
千花更是吃惊,还以为狂刀在百忙之中还想强行非礼,俏脸立刻就红了,双手忙撤掌后退,而狂刀身形转动,如影随形般的跟上,妙女千花方寸大乱,不及闪避,自知不幸,忙紧闭了双目,惊叫一声,仿佛就要哭了出来。
谁知道狂刀根本不是要非礼妙女千花,就算想也根本想不到,只是见华清真人被六合童子拖走,自己也要挟持千花做人质罢了。狂刀左掌侧过,牢牢的抓住千花的肩膀就要拉回,下手倒也不轻。
千花本来以为狂刀左手探来胸前要行非礼,惊呼一声,几欲晕倒,而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