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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绝司徒无伤欲致明月公子于死地而后快,见八荒老人和六合童子有些支持不住也不管不顾,连连催动寒冰决,冰刀冰剑纷纷往明月公子身上招呼。
地绝司空无命凤眼流盼,看看天绝,又看看明月,有心上去帮着明月公子再战司徒无伤,可是庄主犹在,自己怎能出手,只有眼睁睁的瞧着,无动于衷,心下打定了注意,倘若明月公子不敌,到了万不得已之时,自己再出手相救。
正在这时,狂刀、暗夜留香等率领仙都、玉京洞天弟子追杀江南佛教僧俗众人回来,狂刀令暗夜留香、兰蝶舞和彩环儿帮着华清真人、青阳子攻打无名庄其余庄众,自己跳到四绝阵中。
狂刀龙头宝刀一阵乱舞,把司徒无伤的冰刀冰剑尽数打回,狂刀纵声长笑道:“天绝!别来无恙乎?”
天绝司徒无伤恨的牙根都疼,眼见有狂刀阻住,取明月公子性命一番妄想又落空了。
明月公子见狂刀助阵,笑道:“狂兄,江南佛教逐出仙都了?现在鼎湖湖畔就剩他们无名庄了吧。”
狂刀点点头,朗声笑道:“不错!明月兄,天绝交给我了,你在一旁观敌掠阵,一个也不能让他们跑了!”
明月公子终于有时间可以面对司空无命珊儿了,蓦然回首,心头大震。
就见司空无命手持着一柄玉如意,披着面纱,鼎湖湖畔间更显得遗世独立,凤眼朦胧,正幽怨的望着自己。
明月公子走近,仿佛这一刻,再也听不到刀光剑影,再也看不到任何人,在明月公子眼里,天地间仿佛也只有她一个人。
司空无命幽幽叹道:“你是要来一剑杀了我么?”
明月公子没想到好容易见面,司空无命就说如此令人伤神的话,明月公子摇摇头,也叹道:“珊儿,我寻你寻的好苦,始终不能见上你一面,今日总算是有缘相见,这一生也不枉了。”
司空无命摘下面纱,霎时间晶莹的泪珠滑下,凄美,绝美。
明月公子喃喃道:“珊儿,你哭了。”取出锦帕,要来给司空无命擦拭泪痕。
谁想到司空无命一把推开了他,倒退几步,手持玉如意,凄然道:“我们还得打,莫要让庄主起疑。”
明月公子仗剑在手,看着司空无命凄美的眼神,只好点点头道:“好!我陪你打,哎!珊儿师父已经许久没有教过我武功法术了。”
司空无命身子一震,咬咬牙,玉如意挥出,两人虚晃着招式,假意战在一处,以掩众人的耳目。
明月公子生怕失手伤着珊儿,长剑远远的抛出,司空无命也把玉如意丢到鼎湖中,两人赤手空拳的过招。
司空无命强笑道:“那个帕儿,不是你的吧,是不是香妹送与你的?”
明月公子一怔,随即才想到珊儿说的是自己方才拿出的锦帕,暗道女孩儿家心真细,这匆匆相聚的时刻,尽说些没要紧的话儿,他却不知道这些话对他无所谓了,对司空无命却是最最要紧的,看着珊儿凤眼秋波,凄然的望着自己,连强挤出的一丝笑容都如此凄美,明月公子叹道:“不是香妹送我的,是师妹兰蝶舞绣的。”
司空无命若有所思,沉吟道:“兰姑娘对你一定很好了?”
明月公子苦笑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们不说她们好么?珊儿,我们趁着万俟无名身陷囹圄之际,一起远走高飞吧。”
司空无命凄然一笑,幽幽叹道:“我从小就是在无名庄里长大的,怎么能在此时此刻背叛了庄主,背叛了他们?哎!”
一声幽幽长叹,是显得那么的寂寞,包含了多少无奈。
明月公子笑的更苦,却也无可奈何,也叹道:“天意如此,造化弄人,只恨那一夜没能与你走成,你被无名庄主接了回去,我反被天涯老人抓走,可叹啊可叹。”
就在这时,只听无名庄主万俟无名深沉而又沧桑的声音响起,大喝一声:“风兮!雨兮!”
明月公子和司空无命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万俟无名一人之力久战不过天涯老人和赤松祖师两大高手,身陷囹圄,猛的大喝,绝招起!
就见万俟无名飞身凌虚,运大、法力,左掌往巽地上阴风柳巷一吸,再往鼎湖中击出,水花飞溅,卷起巨澜,水龙冲天而起,右掌妄图一手遮天,凝气成云,凝水成冰,霎时间乌云蔽日,风云为之色变。
寒冷彻骨的雨下,众人吃惊非小,两下罢斗,都怔怔的在雨中看着万俟无名惊世骇俗的武功。
司空无命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和明月公子握在了一起,两人对视一眼,雨中朦胧,情也朦胧,而终究又不得不分离。
天涯老人和赤松祖师齐齐后跃,见万俟无名杀招要到了,连忙分别祭出了阴阳两仪剑,天涯老人手持阴剑,寒光逼人,冷气飕飕,而赤松祖师的阳剑却赤火光耀,烈焰飞腾。
万俟无名大喝一声:“风兮!雨兮!苍茫一击!”
一瞬之间,风起云涌,电闪雷鸣,万俟无名借天地之威,施展苍茫一击,就见万俟无名身后凝气成龙形,龙战于野,飞腾而起,从九天之上苍茫一击而下,骤然扑向天涯老人和赤松子。
天涯老人和赤松子运起阴阳两仪剑,如梭一般飞出,寒光赤光划破苍穹,尽斩苍龙。
霎时间天昏地暗,地动山摇,众人就见璀璨的光芒过后,顿时烟消云散了。
再看万俟无名,依然傲立于地,天涯老人和赤松祖师也站在当地,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雨过天晴一般。
赤松祖师朗声道:“万俟无名,如今灵山寺已经被剿除,江南佛教被追杀四散,江南儒教的帮手也不见了踪影,鼎湖峰下,唯有你无名庄还在负隅顽抗,嘿嘿,不知贵庄主还要纠缠到何时?”
万俟无名冷冷道:“我庄之事,不用你来管,今日不分个胜败,决不罢休。”
天涯老人淡淡道:“你自负不可一世,可是你的庄众却已然落了下风,如今好在还贵庄没有伤亡,再打半个时辰,你无名庄只怕就剩你一人了。”
万俟无名回头看去,就见自己的十余个寥寥无几的庄众被仙都洞天和玉京洞天的弟子围拢,天绝等人犹自不是天虚、狂刀的对手,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天涯老人说的没错,再战一会儿,只怕无名庄果真就剩下自己一人了。
万俟无名长叹了一声,沧桑而深沉的声音说不出的寂寥,叹道:“好吧,我们就此罢斗如何?”
赤松祖师点点头:“好!你我本无冤无仇,如今江南佛教已败逃,多斗无益,我们就此罢斗。众弟子听令!都散开吧。”
狂刀等人犹自心有不甘,但赤松祖师既然下令,也只好让出路来。
万俟无名寂寥而又萧索的身影回到庄众面前,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走!”
天绝司徒无伤、八荒老人、六合童子等垂头丧气,只得跟在万俟无名身后,万俟无名回望一眼,淡淡道:“地绝,你还不走么?”
司空无命万般无奈,挣脱了明月公子的手,匆匆而去。
明月公子怅然若失,怔在当地,忽见司空无命惊鸿一顾,回眸一笑凄然,刹那间又泪如雨下,再不回头。
明月公子呆呆望着司空无命珊儿远去的倩影,不知何日何时还能在相见,不知何日何时还能再见。
仙都洞天和玉京洞天众人收拾战场,而明月公子犹自伫立鼎湖湖畔,望眼欲穿。
也不知何时,明月公子的手臂被暗夜留香挽起,暗夜留香柔声道:“明月!我们该回了。”
明月公子回头,却见兰蝶舞和彩环儿也来了,都道:”师哥,我们回吧。”
明月公子点点头,一路默默不语,与残清、华清还有狂刀等人的兴高采烈截然相反,明月公子怎么也提不起兴致来。
狂刀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明月兄,恭喜你武功大进,呵呵。”
明月公子唯有露出苦涩的笑意,淡淡的笑道:“有什么好恭喜的,你见了红袖了么?她哪里去了?”
狂刀爽朗的笑道:“我见她混战中远远的躲开了,嘿嘿,心中无牵无挂,岂不甚好?”
明月公子喃喃道:“无牵无挂?哎,狂兄,我着实的羡慕你呀。”
狂刀奇道:“你怎地如此失落,是与暗夜留香香大小姐又拌嘴了?是也不是?”
暗夜留香在一旁苦笑道:“没有呢,我怎敢惹他生气?”
明月公子苦笑道:“狂兄,你不懂,快去随他们准备酒宴庆贺吧,我回去洗把脸,随后就来。”
狂刀拍了拍他的肩膀,豪爽的笑道:“好!今日一定要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明月公子点点头道:“嗯!”
第二百五十章 素衣
明月公子辞别了狂刀,与暗夜留香、兰蝶舞和彩环儿穿过紫芝坞,过了仙都观,往绝壁洞天而去。
一路上彩环儿和暗夜留香兴致勃勃的说起仙都洞天决战,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兰蝶舞不禁叹道:“瞧把你两个激动的,两个大姑娘家,不爱女红胭脂也罢了,偏喜欢打打杀杀的。”
彩环儿笑道:“也不知道是谁跑在最前面,御起飞剑来剑气纵横的,乍一看那剑光我还以为是天涯老伯和赤松祖师呢。”
暗夜留香也笑道:“可不是么,我们兰大姑娘的飞剑可厉害着呢,把我们的风头都抢去了。”
兰蝶舞脸上一红,淡淡的道:“那也是没有办法呀,你以为我多喜欢舞刀弄剑呢,我想师哥看见你们打打杀杀的肯定也是反对的,你们瞧,师哥都不乐意了。”
暗夜留香叹道:“他才不管呢,他心里不乐意也是为了司空姐姐。”
明月公子淡淡一笑:“知我者,香妹也。”
暗夜留香拧了他一把,啐道:“亏你还好意思承认,你脸皮有多厚呀。”
明月公子叹道:“我也不知道有多厚,反正我的面具用的不多了,明儿个再问天涯老人要几张。”
快到绝壁洞天时,暗夜留香道:“你洗完了脸在下面等我们的呀,我们得更衣。”
明月公子点点头,看着三女叽叽喳喳的上了绝壁洞天,独自默默的回了自己屋中。
解下宝剑,清水净面,洗涤这一天疲乏,洗涤这一天的风尘,却挥之不去心中的情思。
换好衣衫,手挥折扇,对着铜镜中看上去潇洒无比、风度翩翩,但等明月公子推开房门,几缕阳光穿破云霄斜照在这洞天石壁上时,明月公子唯有一声长叹。
清风,幽谷。
明月公子负手凭栏而立,也只有在这清风里,才能享受一片宁静,而这片宁静却有显得那么的孤独,那么的沉寂。
暗夜留香当然是第一个打破这片沉寂的人,至少在明月公子心目中是这样想的,因为他已经听见了身后轻移的莲步。
明月公子道:“香妹,这么快就换好了?我记得你每次梳妆打扮可是最慢的呀。”
明月公子回过头来,却是一怔,眼前站着的却是新换了杏黄衣裙的兰蝶舞,发髻梳了个简简单单的垂偏荷叶髻,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明月公子笑道:“原来是你。”
兰蝶舞抿嘴一笑道:“师哥,我听说但凡深爱一个人,连她的脚步声甚至一举一动都不会感觉错的,师哥却好像是个例外。”
明月公子苦笑道:“哎,我本来还指望着你能好好教导彩环儿,谁想到你反过来受了她的影响,说话都着天不着地的。”
兰蝶舞悠然道:“师哥莫要顾左右而言他,我问你话呢,万一香姐知道你把我错认作她,那她该有多伤心呀。”
明月公子叹道:“我也不知道,我也纳闷怎么居然能听错脚步,怪了。”
兰蝶舞笑道:“或许是师哥心烦意乱之故,心底里去听她走时候的脚步声了,一心想着那边,自然就忘记了这边。”
明月公子苦笑道:“你这算是什么话?敢情是我想什么你都能猜得到呀?”
兰蝶舞点点头道:“可不是么!我只希望师哥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