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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魂使者指点着道路,笑道:“明月兄弟,过了不咸山,这一路便是三江平原,雪国的千里沃野,春夏之际沼泽甚多,路最难走,如今千里冰封,倒是一片雪原,最好走不过,人烟也多。我们只管赶路,不怕错过了宿头。”
明月公子道:“勾魂大哥,过了这千里沃野三江平原呢?莫非路就不好走了?”
勾魂使者道:“主要是当中有纵贯南北的长岭横着,我们须过林海的长岭,再之后就是极北之地的广莫之野,大漠孤烟,天寒地冻,虽然人烟稀少,但比之长岭却是好走的,此一去大漠距长岭不过两千里,便是北冥的冥海。”
凤采铃道:“常听说长岭隔断我们雪国和大漠,为雪国最大山岭,也是往北冥九幽的必经之路,勾魂大哥,那些北冥九幽的叛将会不会在那里设伏?”
勾魂使者道:“沿路教主心哥曾设过几处馆驿,本来就是派的北冥九幽的人手,如今想来都落入了叛将手中,故此心哥沿路并不叫我们往各处馆驿而去,只教日行夜宿,提防着叛将们的探子。我想在长岭的要冲上,一定有叛将们把守,监视往来的人。”
明月公子驾着雪橇回头道:“勾魂大哥,等我们过了这千里沃野,快到长岭时,我带着易容的面具,易容改扮过去不就结了,省得路上节外生枝,耽误许多工夫。”
凤采铃道:“反正我们是明目张胆的遣去北冥的来使,他们能奈我们何?让他们瞧见也无妨。”
勾魂使者也点点头道:“嗯,我们是明里去,让那些叛将的探子们发现也好,早报于幽都知道,说是教主并没有亲来,他们或可放心。”
明月公子驾着雪橇,一路飞驰,在这三江平原的千里沃野上,都是平川坦途,赶着马拉雪橇甚快。
勾魂使者道:“似明月兄弟这般赶法,天黑之前定能到了辽东郡。”
明月公子道:“素闻辽东郡是关外雪国大郡,想来一定是热闹非凡,比之我们在北疆路过的笠阳郡不可同日而语了。”
勾魂使者笑道:“正是!辽东郡有我教所设的馆驿,你们说去也不去?”
凤采铃道:“诚如你们所料,想来辽东郡的我教馆驿早已归北冥叛将之手了,我们还是另投客栈吧。”
明月公子和勾魂使者都点点头,明月公子打马扬鞭,争取在天黑之前赶到辽东郡。
三江平原虽然地势平坦,雪橇滑行的快,但朔风凛冽,尤其是正月时节,寒风更是刮的漫天的肃杀之气,徜徉与雪原荒野,更有一种豪迈的气概。
雪国,辽东郡。
还未到黄昏时分,明月公子赶着雪橇已经远远的望见了辽东郡城郭,果然是雪国大郡,比北疆的笠阳郡城墙长出数倍有余,宛如一座雄关伫立在辽阔的雪原之上。
明月公子驾着雪橇近前,见人烟稠密,往来商贾不断,尤其是黄昏时候,进出城门的更多。
勾魂使者笑道:“哎呀,总算到了,辛苦明月兄弟了。”
明月公子微微一笑道:“无妨,我们进城寻客栈要紧。”
刚到城门口,明月公子驾着雪橇正要赶进,忽地瞥见人群里有个黑瘦伶仃的家伙鬼鬼祟祟往雪橇这边偷瞧,见明月公子留意到他,人影儿一闪,钻到人群中了。
明月公子分明瞧见这黑瘦家伙左耳朵上包扎着药布,心中就是一动。
年前从不咸山雾虚村回来,明月公子曾听教主冷无心说过,廿三日与寒冰谷外冰封村的王老伯一起吃饭时,曾在周嫂的小酒坊里抓到两名北冥九幽来的探子,一个是黑脸骨瘦如柴的御鼠,一个是相貌丑陋却十分硬气的恶来,都被教主冷无心削掉了耳朵,以示惩戒,命他们回去给北冥叛将天残左使报信,说教主开春时节定当大驾光临北冥幽都,让他们提早做好姐家的准备。
当时御鼠和恶来都是捂着耳朵狼狈逃窜,明月公子听教主讲起过,故而今日只不过是一瞥之下,就顿时明白了,这黑瘦伶仃的家伙定是御鼠无疑,就是不知道恶来在哪?想必两人一丘之貉,砣不离称、秤不离砣,也应在这辽东郡中。
明月公子暗道他们这几天里居然没走,还缩在离着寒冰谷不过数百里之遥的辽东郡,想是还有使命,或者辽东郡的馆驿就是他们的临时安身之所也未可知。
当下明月公子不动神色,也不回头与凤采铃和勾魂使者说,依旧驱着雪橇进了城里,就在城东随意找了家临街的祥云客栈。
明月公子勒紧缰绳喝住马儿,跳下雪橇来,有意无意的往街边一瞥,果然见那黑脸儿骨瘦如柴的缺了一只耳朵的御鼠在一家店铺门口探头探脑。
明月公子微微一笑,道:“凤采铃公主,勾魂大哥,我们就住在这祥云客栈吧,不拘大小,总之离着街边近,也方便些。”
勾魂使者道:“就听明月兄弟的,我们自然无异义。”
明月公子往下卸行李时,还用眼角的余光去瞧御鼠,却不见了踪影。
明月公子暗笑,和勾魂使者、凤采铃进了祥云客栈里,包了一个跨院,一切安排妥当了,明月公子见院中再无别的客人,这才对他们两人道:“我方才见天残座下的御鼠从我们进城来就一直跟着,直到我们来了客栈,他才回去。”
凤采铃奇道:“你怎地不早说?你没见过御鼠,怎认得是他?”
明月公子笑道:“我当时要喝住他了,岂不是打草惊蛇?我虽没见过御鼠,但教主说过他的容貌体态,还削掉了御鼠和恶来的耳朵,我一见他那黑不溜秋、鬼鬼祟祟的样子,包着耳朵,不是御鼠是谁?”
勾魂使者也笑道:“好的很呐,看样子着这家伙没走,倒来踩盘子了,嘿嘿,我们安置好行李,让店家喂上马匹,这就赶赴馆驿去,看他们敢不敢来见我们。”
第五百三十一章 北冥九幽之灭绝两使
明月公子把进城门里发现北冥叛将天残左使座下的御鼠来跟踪打探说给了凤采铃和勾魂使者。
勾魂使者笑道:“好的很呐,看样子这家伙没走,倒来踩盘子了。嘿嘿,我们安置好行李,让店家喂上马匹,这就赶赴馆驿去,看他们敢不敢来见我们。”
明月公子和凤采铃连连点头道:“对!看他们反应如何,究竟在辽东郡里留下了哪些个能人异士。走!我们去会会他们。”
三人只在客栈里吃了杯茶,吩咐了店家照料马匹,安顿晚饭,出了祥云客栈,由熟悉魔教各处馆驿的勾魂使者领着,沿着辽东郡里宽阔的街市,去寻御鼠等人的晦气。
明月公子三人住在城东,而魔教在辽东郡的馆驿却在城南。
暮色四合,笼罩在整个辽东郡里。
等勾魂使者领着明月公子和凤采铃到了馆驿,却是大门紧锁,明月公子再掠上墙头一瞧,里面也是空无一人。
明月公子回来道:“没想到这贼眉鼠眼的御鼠倒见机的快,趁我们来之前临时逃脱了,我见炉子还烧着,烟囱上还冒着青烟,显然没跑多久,正不知是何意?”
勾魂使者沉吟道:“或许在辽东郡里,他们人手并不多,怕了我们了。”
凤采铃摇摇头道:“我看不然,一定是在使什么诡计,或是去通风报信也未可知。”
勾魂使者道:“且休要管他,既然他们不敢来见我们,我们乐的清闲,回吧。”
三人又回了祥云客栈,酒宴摆上,天色已经黑了。
明月公子忽道:“御鼠他们躲着不肯见我们,想来晚上一定会来打探消息,我们夜里留神些,休要着了他们的道儿。”
凤采铃和勾魂使者点头称是。
明月公子又笑道:“凤采铃公主,不如我们住在一处,你看如何?”
凤采铃脸上登时就红了,瞪大了眼睛,啐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句!”
凤采铃已经拽着明月公子的胳膊,待要狠狠的掐上一把,教训教训这个出言不逊的家伙。
谁想到明月公子却是淡然一笑道:“你住在里屋,我住在外屋,一旦有警立刻知会你。”
凤采铃这才松手,白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也好。”
勾魂使者道:“嗯,你们住在一处,我也放心的多了,想来御鼠他们念着我也是诸天神魔中人,不会算计我的,倒是你们要多多留意些。”
酒席散后,明月公子当真与凤采铃到了楼上,凤采铃住里屋,明月公子住临窗的外屋。
烛影摇摇,明月公子盘膝坐在床榻上修炼起了内功心法,百忙里还不忘记说上两句,笑道:“想不到我今生今世还能与凤采铃公主同住一屋檐下,真是三生有幸。”
凤采铃却在里屋摆出菱花镜来,睡前梳妆,淡淡的道:“你小心练功时候笑岔了气,走火入魔,还有,外屋里临窗寒冷,小心夜间着凉。”
明月公子点点头道:“多谢凤采铃公主记挂着,早些休息吧,我还要运转大小周天,等你睡下了我再睡。”
明月公子还待与凤采铃说说话儿,谁知里屋的门嘭一声关上,凤采铃梳妆已毕,和衣而卧。
明月公子好生无趣,练完了功,又持起了桌上酒壶,连倒了三杯酒,这才上床睡觉,也是和衣而卧。
夜三更,泠泠月上,寒夜冷清,客栈里显得静谧而又安详。
明月公子躺在床上,甚至还能听到传来楼下勾魂使者整天价的呼噜声,反倒更加的使人难眠了。
而正在此时,明月公子忽见本来如霜的月色打过纱窗,照着帷幔上也是淡淡的影子,此时忽地黑影闪过,也就一闪而逝,再无停留。
明月公子蓦地一惊,翻身而起,箭一般的窜出了房门,分明看见房角暗地里躲着一道黑影,杀气逼人。
明月公子不由分说,随手一道寒冰的光决斩下。
就见那黑影也非泛泛之辈,不疾不徐的双手推出排山倒海的掌力,聚气一团黑雾,击向了明月公子的光决。
嘭的一声大响,早已惊动了里屋的凤采铃和楼下的勾魂使者。
凤采铃冲出房门掠了出来相助明月,而勾魂使者也跳出来,堵在楼下,沉声喝道:“谁?”
那黑影哈哈一笑,早已盘算好了退路,一飞冲天而起,掠过了屋脊,就想逃跑。
勾魂使者听得着喋喋的笑声,惊道:“恶来!哪里跑!”
恶来很显然低估了明月公子和凤采铃的实力,他所畏惧者,唯有教主冷无心一人也。
早些时候听得御鼠回来说在城门口见着了勾魂使者坐着雪橇而来,另有一对年轻男女,虽然认不得,但猜也猜的到是寒冰门弟子。
恶来自负自己的武功法术虽然比不上勾魂使者,但打不过逃起来却容易的很,再加上还有御鼠,对付勾魂使者应当没有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这一对年轻男女武功法术如何,若是寒冰门的大弟子曲怀觞和杨翠萱,就不易对付了。
因此恶来邀约御鼠暗地里潜来,本来要伺机而动,探听虚实,没料到刚一上了楼就被屋里的明月公子发现了,恶来虽然不认得明月,但一交手,明月公子的寒冰决甚是凌厉,恶来知道讨不到便宜,又见勾魂使者也追出来,堵住来路。
当下恶来哈哈一笑,冲天而起,掠上了屋脊,暗道就凭勾魂使者休想追得上自己,这个年轻的小白脸虽然也有两下子,但终究是寒冰门弟子,比起北冥九幽诸天神魔的暗影身法来想必还差的远哩。
他哪里知道明月公子一记寒冰决纯属试探而已,根本没用一成功力,随手轻描淡写的发出罢了,如今见天残座下的叛将恶来要遁走,明月公子和凤采铃同时掠出,如天神下凡一般,蓦地就到了恶来近前。
勾魂使者虽然也纵上了屋脊,但终究比明月公子和凤采铃慢了好些。
恶来这才大吃一惊,暗道好快的身法,当下斗志全无,不由分说,没命价的冲进了苍茫的夜色里。
明月公子喝道:“贼子,哪里逃!”
明月公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