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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一事说开,赫连然熙顿觉身心畅然,想起下山之前两位师父所告知的事情,于是将这事转知于辞砚缘。
听得宝贝妹妹竟中了怪盅,且是因为几年前的那一场意外,辞砚缘心中一阵担忧,但也因此想起了一件事。
当初尘儿执意要离开村子出外历练,似是为了寻找一人。
难道,那人现就在皇宫里?
“怎么回事?可是哪里有问题?”赫连然熙见辞砚缘突然皱起双眉,询问。
“哦,没什么!现在你只要把你的事情办好,其他的有我便可!”
辞砚缘浅笑着为他再斟满一杯,直至这一壶酒喝尽后二人才各自离开。
------丑颜师弟------
“怎么,可是有困扰?”
这一日,宇文皓卓与红尘正对弈,见红尘似有心事,故而开口询问。
自赫连然熙那日匆忙离开之后,红尘自觉愧对,一来担忧着师兄,二来思虑着自己的去与留。
“回皇上,红尘并无任何困扰。只是……只是臣想回府几日。”
宇文皓卓原以为是什么重大事情,令一向运筹帷幄的红尘露出这般凝重的神情,听得如此,爽朗一笑,“既然爱卿思亲急切,朕岂有拒绝的道理?罢了,待这局棋对弈之后你便回去几日吧!”
“谢皇上恩典!”
宇文皓卓拿起一枚黑子,直视着红尘,“那,爱卿现是否可以全力与朕对弈一场了?”
红尘扬唇一笑,“自然!”
而后红尘突然在丞相府出现,让本欲夜潜入宫的赫连然熙着实紧张了一把。
虽然给了自己几天期限,也确定做好了准备将情感的事情告知红尘,然而当师弟他人当真出现于跟前时,赫连然熙不禁又不确定了。
和家人一阵寒暄过后,红尘正想朝师兄走去,为之前的事情道一声歉。
不想这才刚移开步伐,便见师兄一转身往自个屋里走去。
辞砚缘望了望他们二人,瞧见宝贝妹妹那自己都未察觉的黯然,莞尔一笑朝她走了去。
“呀!是谁让我们辞家的宝贝这般伤心,嗯?”
现正值寒冬,辞砚缘的手上却依旧持着玉骨扇子,合着扇在手上轻拍着,脸上的笑意显得隐着几分趣味。
红尘看着大哥,略有不解,“伤心?大哥说的人是我?”
“哦,原来是大哥多想了!”辞砚缘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以为你这次回来是因为赫连然熙,看来并非如此呢!”
见妹妹神情带着惊讶的对上自己,辞砚缘这才叹息的笑了笑,一手拍了拍红尘的肩膀,“去吧,他现就在房间里等着你。”
大哥的意思,红尘明了,谢过之后便直朝客房的院子走去。
望着妹妹毫无退缩的步伐,辞砚缘心中开始期待这份结果了。
若不想一直这样面对这彼此,总要有一人先勇敢的踏出第一步,至于是谁嘛……
辞砚缘持扇负于身后,悠然自得的步伐享受着这大好的时光。
第二卷:宠最,最宠 041 赫连之情
几乎就在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赫连然熙便后悔了。
只是无法停下的步伐和自我幻想的恐惧,令他即便是后悔也无法回头看师弟一眼。回到烙尘这属于他的院子,立于长廊栏边沿,赫连然熙不禁开始自我责备了。
“师兄!”
不远处突传来的清澈一唤,让赫连然熙为之一震。
闻声望去,在自己沉浸于自责之中时,红尘早已出现在此地。回首的一瞬间,对上最熟悉的容颜,就如那四年间,时常在梦中出现的画面。那么真,那么近,好似一旦他朝师弟走去,结局便是他们二人将可一生一世幸福的活下去。
一辈子,在一起。
是因为怕再次如梦醒之后破碎,还是畏惧会从师弟的口中听得那个女子的名字,赫连然熙站在那,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才好。
“然熙,不管怎样,总要让自己的这些年有个结果,你说是吗。信我一次。”
记起那日亭中饮酒之夜,赫连然熙心中苦笑一番,脸上的神情却有了变化。
坚定,也决定。
“师弟。”
见师兄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欲疏离着自己,不知是为何故,红尘只觉心中畅然甚喜,以至于这一声回应后,顿时眉开眼笑。
一脸漾然笑意,红尘直朝赫连然熙走去,言语间竟有着几分自己都未察觉的嗔娇,“师兄,方才为何不理我呢!”
果然,见自己方才的所为令师弟有所不悦, 赫连然熙心中更为责怪自己。
“是师兄的错,日后师兄绝不会再犯。若有下次,定任由师弟处置。”他一生最为珍惜的人,自己怎能让他难过呢!真是该死。
红尘不过是下意识出口询问,不想师兄却是这般当真,笑道,“师兄!我不过是问问罢了,并无怪你的意思,师兄你严重了!”见师兄的裘衣领口有些松开,红尘忙伸手为他拉了拉紧。
“师兄,这天儿冷着呢,我们快进屋里说话吧!”
“嗯,好!”
一进到屋里头,红尘就赶紧为师兄倒了一杯热茶,“师兄快喝点,暖暖身子!”
赫连然熙自是依言照办,当即接过饮了几口。红尘很是满意,而后也给自己倒了杯,闻了闻香味,眉头轻挑道,“是漫烟山上的白茶?”
“正是!”
这些白茶是漫烟山上独有的茶叶,异常珍贵,赫连然熙这次下山,鬼医手准备了些让他带回丞相府。这白茶不仅是赫连然熙喜爱,红尘也十分怀恋。
原以为师弟进宫多时,许是早已忘记了以往的味道,如此看来,对于过去的一切他仍未忘怀,那他仍有着希望的,不是吗!
“师弟……”
“师兄!”
突然间的异口同声,两人相视而后一笑。
“师弟先说!”如同在漫烟山那时,每每遇到此景,赫连然熙自是让着师弟的。
多年这般过来,红尘自是不会推脱的,眉目间隐隐有着几分神秘,笑道,“师兄可知我这次回来是为了谁?”
有那么一瞬间,赫连然熙欲脱口说是为我,只是脑中浮现那一女子的身影,又将这话咽下了腹中,转了话,“哦?不知是何人有这等魅力。”
听师兄这般夸着自己,红尘忍不住浓了脸上的笑,“我从不知晓,原来师兄对自己的风采也这般欣赏!”
赫连然熙何须人也,就算再如何愚钝,当下也听出了红尘话中的意思。
不想师弟这次回来竟是为了自己, 赫连然熙心中又岂能不激动。
好一会儿,才听他轻轻的一语,“为什么?”
见师兄在询问着自己原因,红尘脸上的笑容转为几分歉意,“那夜,师兄匆忙离开,每每想起便无法心安从事,所以这几日回来便是希望能当面向师兄赔罪,并且给师兄一个答复。”
就在赫连然熙心中满是惶恐的几日里,不料师弟竟也同自己一般不好过。
此时此刻,赫连然熙突然感觉到自己释然了。
不管是何等女子,还是再多理由,他可以感觉到,至少,自己在师弟的心里有着那样的一个位置。
无人可代。
不再惊慌,赫连然熙静静的听着师弟的一言一语,唇角含笑,就连斜入鬓发的双眉都带着几许柔情。
“师兄可能原谅我?”
红尘紧望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师兄,就怕他会再次背对自己而去。
回想起年幼之时,两人从敌对到不知不觉接纳彼此直至完全可以为对方而付出,这份情感又能有哪一人能取代。
就算她有许多个师兄,可他们都不是赫连然熙,不是那高傲华贵的赫连然熙。
何等有幸,年少之时便与他相识,创造了她这般独一无二的旅程。
“师弟当真希望能得到师兄的原谅?”赫连然熙不答反问。
“自然!”
赫连然熙微点了点头,“那好。师弟只需答应我,待会不管发生事,你都不可不认我这个师兄,我便原谅你!如何?”
“好!”
想也未想,红尘便开心的应下了。
虽然并不晓得是什么事情需要让师兄如此谨慎,然而一个连命都可以给她的师兄,她与他之间,最不需要的便是怀疑。
而红尘的信任也让赫连然熙再次动容。
“师弟,你随我前来!”
无需多言,赫连然熙便带着红尘来到邻房。门一打开,红尘发现里头放着的都是师兄从北粼带来的东西。里头不仅有那十几箱的行愿莲,还有他们在漫烟山上所创的一些事物,包括自己送给师兄的字画等等。
烙尘院里有六间厢房,还有几间放置杂物的仓库。然而这些东西对赫连然熙都是无价之宝,于是就让下人将之都搬进了离自己最近的地方。思及时,便可随意前去观阅。
这次,赫连然熙没有任由红尘随意欣赏,而是自己先行走到一箱子跟前,俯身轻轻翻动着里头的行愿莲似是在寻找着什么。
红尘晓得师兄真是有事与自己同说,便在一旁静静待候。
不过一会儿,赫连然熙很快便发现了自己要找了的那一只行愿莲。与其他的行愿莲并无不同,唯一不同的是每个莲角都多了一点红朱砂。
望着手中的行愿莲,赫连然熙偷偷将之凑近唇,轻触的那一霎那,本平静下来的心又再次狂乱不安。
不愿再有退缩的念头,赫连然熙直接将手中的行愿莲放进红尘的手中。
红尘望着跟前不敢直视自己的师兄,甚是不解,“师兄,这是?”
赫连然熙往一旁走了几步,侧对着他,“你解开一看便知。”
原本,赫连然熙是不敢看着师弟的,但又不愿错过红尘那一瞬间的神情,于是在听到行愿莲被慢慢解开的声音时,悄悄转过身来。
红尘只当师兄在行愿莲里头写下了某个愿望,若是自己力所能及,定是要为师兄实现不可。
不疑有他,当行愿莲里头的墨字清清楚楚呈现在自己面前,红尘却是无法动弹。
“愿能与红尘执手于天涯,白首于海角。丹青不悔,至死不渝!”
呆愣的望着跟前这十几个墨字,红尘不知自己的目光看的是那红尘二字,还是那天涯海角,或是那至死不渝。也许,她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瞬间放空的大脑怎么也无法如常运转。
手里拿着那拆开后有无数折痕的行愿莲,红尘很想开口询问这些字意味着什么意思。可一股在心底乍响的声音又让她立马止住了脱口而出的问题。
见那深埋多年的情感如此随同这拆开的行愿莲一样,彻底摆在了两人的眼前。赫连然熙也不再有所遮掩,转身站在师弟的跟前。即便紧张着之后的宣判,可终于能光明正大的露出对师弟的心喜,扬起的唇角不觉露出几分柔意,就连那好看的凤凰金纹也格外之美。
“师兄---”
“师弟!”赫连然熙截口说道,“那时在北粼,师兄撒了谎,其实我并没有忘记在行愿莲上写下愿望。不敢让你知道,也没有像现在这般的勇气让你明白,然而心有不甘,才会偷偷在其中的一个行愿莲里头写了下来。”
红尘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师兄,目光只能停留于那蝉羽生宣上的字迹。
与她执手,相伴共白头……这,是师兄的意思吗。
赫连然熙努力让自己神情如同以往,就算没有那份慑人的气势,至少没现在这般紧张。
“还有一事,我也一直瞒着你。自古以来,若是认定了此生唯一挚爱,便可让对方在颈上画下丹青。一旦丹青刻下,今生男子不可再娶,女子不可再嫁。”
红尘心头一震,下意识抬首看向师兄,对上那一双不再克制情感流露的双眸。
当下,红尘回忆起在离开漫烟山的前夜,师兄让自己在他颈后画上一图。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