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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龙吟夜忽然委屈的唤道,鼻子开始一抽一抽的就像可怜的小狗一般,可怜兮兮的拉拉北宫晓的衣摆。
北宫晓正在蹲龙吟夜的面前整理他领口处的碎屑,听见他这一身软趴趴的带着三分讨好七分幽怨的声音,慢慢抬头,便跌进一抹深紫中,丹凤紫眸此时没有往日的神采,带着憔悴还夹杂着柔弱,白皙的脸庞透着苍白,从她的角度能看着他下颚处冒出的些许青色胡渣,感觉脸庞消瘦了不小。红色的袍子沾上些许污渍,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全没有了平日的整洁,像只掉进了垃圾堆的可怜流浪狗,正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祈求路人将他带回家。
“怎么了?”北宫晓轻轻问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顿。
“不准你嫁给二哥,我才不要你做我嫂嫂”理直气壮的语气,却是显得那么可爱,惹得北宫晓扑哧一声又笑了起来。
笑得太过,脸上闪过红晕,细长的眸子眯成了月牙状,像只慵懒的小猫咪,挠得龙吟夜心里痒痒的。
这死女人,明明在跟他说那么正经的事,却笑得那么勾人,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么想着,却是装作懵懂的样子,那眼珠乌鲁鲁的,北宫晓一下子撑不住身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谁说我要嫁你二哥做你嫂嫂了?”没好气的瞅他一眼,用手支撑着身子从地上坐了起来。
“那说好了,不准嫁给别人!”不经意间露出了他一向的霸道独、裁,紫眸闪着微光,好像在说,你不答应你就死定了。
北宫晓无语得直翻白眼,这一句话的功夫就从不准嫁二哥到不准嫁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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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晓与龙吟夜静静的在屋里呆了一个下午,一个不断要求,一个不断答应,龙吟夜提得兴起,北宫晓应得无奈。
好在风紫苓委婉的派人来提,说是什么女儿家多有不便,既然北宫晓已经醒来,那就不麻烦王爷照顾了。
赶人之情是溢于言表,原本龙吟夜是打算厚着脸皮就是装不知道的死赖着北宫晓的,奈何龙吟夏和风月赞两人说什么要带着他去整理整理,之后再来拜见,又不好在外显露身手,只好任由二人将其拖走。
刚出了丞相府拐弯处,三人的姿态立马来了个三百六十度转变,原本拖着龙吟夜两只胳膊的二人被龙吟夜一手扭住一个,呼天抢地的声音马上传了老远。
“我的妈呀,弄死人了,我的胳膊快断了”风月赞眉头紧皱,一只手被龙吟夜攥在手中,动弹不得。
“再叫我不介意将他拧断”男人冷冷的声音砸了下来,风月赞立马闭上了嘴,他丝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龙吟夜从来不开玩笑,开他玩笑的人已经死了。
龙吟夏柔弱的看着自己悲催的右手,他当然知道他七哥怎么会如此生气,立马自己开始检讨“七哥,我错了,我不该见别人欺负嫂子袖手旁观,我应该冲上去与南冥王搏斗,就算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一字一句慷慨激扬,就像要舍身就以一般。
龙吟夜冷哼了一声不说话。
风月赞不屑的驳倒“说是嫂子,又不一定是你媳妇,人家又不是跟你有婚约”
“啊,疼疼疼,夜,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让我干什么都行,只要你别再拧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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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悄然到来仿佛是不经意的,带着肆虐的狂风,北宫晓已经醒来几日了,只是身子骨不大轻便,太子府天天有人来慰问,送了些珍奇的异物。
于是坊间又开始风传,太子殿下最爱的还是北宫晓,只因路颜姬三朝回门之时太子仅仅将她送到了门口便转身架马走了,新娘按理应该在娘家住一晚,可是仅仅刚过黄昏太子便来将人接走了,前后不过半盏茶的时间。
听见这些闲言碎语的时候北宫晓笑了笑,轻轻走过,没有参与那些丫头的讨论,却没想到会碰上了事件的男主角,太子,那是她正因为夏天的炎热来到了池塘边躲暑热。
没有冰块,没有电风扇,北宫晓开始了她到这个朝代的第一个盛夏,天气闷得让人心口发闷,这里穿不得吊带背心,自然也不可能穿什么短裤了。
北宫晓索性脱了鞋袜,坐到了池塘边,两条纤细的小腿没入碧绿的池塘,白嫩如玉的玉足被水泡的光洁仿佛透明一般。
太子刚刚跨进北宫的院子时便挥退了身后跟随的人,这几天的担心让他的心烦躁得定不下来,但当他站在桥上望着岸边那道与池塘融为一体的女子时,终于平静了。
女子一身莲藕色的薄衫,小腿以下没入池塘中,池塘并不深,也不过才没过小腿,池塘边并没有什么树木可以遮挡阳光,她便采了一大张荷叶盖住了整张脸,一只手轻轻搭在额上,头发上并没有梳起来,而是凌乱的铺在草地上,形成另一种美。
整个画面就像被定格了一般,蓝天,碧水,美人,清风,还有那慢慢滋生的情意。
轻轻的走近,便听见女子并没有睡着,而是在轻声吟唱着什么,歌词竟有那么点意境
“还记得昨天那个夏天微风吹过的一瞬间
微风似乎吹翻一切。。。。
嘿,还记得昨天,那个夏天微风吹过的一瞬间
似乎吹翻了一切只剩寂寞肯定
风依然再吹
秋天的雨一直跟随
心中的热却不退
仿佛继续闭着双眼
熟悉的脸又会浮现在眼前”
清新温柔的歌曲缓缓流淌在空气中,应和着池塘轻轻流动的水声,汇成一曲动人的乐章。
北宫晓轻轻吟唱,耳朵却灵敏的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一步一步带着节奏,十分有规律的步伐。
拿开荷叶,刺目的阳光本能的让她眯了下眼睛伸手挡了下阳光,依稀能看清是一个依着浅黄袍子的高大男人,看不清面容,但直觉还是知道那人是谁“太子?”
带着微微的试探,她轻轻的问。
太子顿住步子,轻轻嗯了一声,站定在两步之外。
“你在这做什么?”太子轻轻问着,声音比之以往温柔许多,让北宫晓有些不自在。
这不是看见了嘛,却只是一板一眼的回答“屋子太热,在这乘凉”
“屋子怎么会热?不是应该有冰块祛热吗?在这晒晕了怎么办?”一连发了几问,他浑然不觉自己的问话有些幼稚,堂堂北齐的太子竟然会关心别人家房子热不热有没有冰块的问题。
听到这里,北宫晓终于一个大白眼翻了过去,没好气道“哪有那么多闲冰块可以供我乘凉了,又不是有金山银山”
在这个落后的时代,冰块的造价很高,虽是丞相但因为为官清廉并没有多少俸禄,倒是一些皇亲贵族不光有俸禄还有分地可以靠收租取得一定外快。
太子顿了顿,似有丝意外,不知是被北宫晓突然的强悍吓得,还是想着什么事,立在一旁想着什么。
身边莫名多了一个算不上熟的男人,一直打量着一直放在池塘里的小脚,北宫晓也有些尴尬,将裤腿放了下来,甩了甩睡,穿上了鞋子。
却见太子依旧望着碧绿的池塘,北宫晓突然脱口而出“你要不要也泡泡?”
说完便恨不得甩自己两个耳光,自己刚是说了什么啊!
“也好”太子吐出两字,在北宫晓目瞪口袋的情况下当真脱了鞋袜,学着北宫晓的样子,将一双脚放进池塘中,感受着那冰凉的触感,辘辘流淌的池塘凉爽极了,让他愉悦的扬起了嘴角。
这是北宫晓第一次看他笑,带着一种满足还有一种新奇,心中暗想,像他一样高贵的男人,必定会有一些遗憾吧,比如一个健全的童年,这么一想,心中对他的惧意也淡去不少。
忍不住有些贼兮兮的凑近他身旁,抵了抵他的手臂,看了看四下的无人唤他“喂?”
太子扬眉,池塘中的脚微微荡了荡,示意她继续。
“我听说前天你陪太子妃回府没有在娘家住一晚就将人接走了?”这不像他的风格啊,像他这般滴水不漏的人也会犯这类错误?
“关你什么事?”
北宫晓脸皮厚着回了一句“八卦事业人人有责,名人是不能有**的”,没办法,谁让她的工作便是娱乐记者呢。
他似听到又好似没有听到,兀自蹦跶着他的双脚,将池塘中的水搅了个乌七八糟。
就在北宫晓以为他不会说时他眸子忽然亮了起来,冲着北宫晓勾手指,神秘兮兮的说道“你来我跟你说”说完也十分小心的看着四周,生怕别人听到。
北宫晓立马精神一震,乖乖的将耳朵凑到他唇边,准备满足自己的八卦心理,却没想太子轻轻的吐出一句,“我不告诉你”
那眉间的皎洁生动至极,望着呆在那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北宫晓使劲忍住想要爆笑的冲动。
北宫晓确实被擂主了,一双眼睛冒着火光,自己竟然被平时不言苟笑的太子给戏弄了,就相当于一个大骗子竟然被小骗子骗了,又想起一句成语,常年大雁被雁琢瞎了眼睛。
一长美丽的小脸突然变得十分难看,鼻子微皱,像极了斗败的公鸡,随后眼珠转了转,随即静悄悄的走到池塘边,将手伸进池塘边轻轻的洗着手,样子看上去就像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太子望着突然变得沉默的人儿,挑眉,淡淡问道
“怎么”
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木然的行动这,掬起一捧水,看着水珠从她的手间的缝隙不断流出,她突然快速的掬起一捧水,却不是任他从手中溜走,却是直接掬了水泼向边上的男子。
男子一时躲闪不及,却又生不起她的气,只能一个劲的躲闪,一边躲一边警告“北宫晓你皮痒了是吧,本宫。。。”
还没说完便被北宫晓一捧水浇灭了声音。
滴滴答答的水珠顺着男人刚毅的脸缓缓流下,浅黄的衣衫被水珠印的显出了里面的白衣,发丝轻轻贴在额上,痒痒的,太子望着北宫晓得意洋洋一副喜不自胜的娇憨模样,那双水雾般的眸子眯得像一只慵懒的茂密,莲藕色的衣衫也浅浅的映出了肌肤的轮廓,太子望了望蓝天,只觉得——今天,阳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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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风波(一)
他似乎,很高兴?
北宫晓心里隐隐生出这样的感觉,然而看他冰冷的脸又暗自否定,有什么好高兴的,难道是因为是她洒了他水?
随后管家派人来禀告,丞相已经为太子准备了丰盛的膳食,请太子移驾。
“不必了,今日我与四小姐要出府一趟媲”
“诶,谁要跟你出府,这里是我家,我哪儿也不去!”
显然没有人顾虑她的意见,没有人搭理她。
北宫晓无奈的看着管家临走时看两人暧昧的眼神,深深的叹了口气。
好吧,两人衣衫均是湿透,确实有些引人遐想。
狠狠瞪了一眼旁边的人,却见他悠悠的从袖中拿出一块丝帕,慢吞吞的擦着脸上的水渍,一点一点细致得紧。
北宫晓看着那东西怎么看怎么眼熟。
这不是自己绣的那块丝帕嘛,梨花便是标记。
指着太子大声说道“你这偷东西的贼,还不将东西还我?”
“贼?连你都是我的,还有什么东西是你自己的?”太子瞟了她一眼,继续道“赶紧换身衣服,我在马车上等你”
说着踏着步子走了,留下北宫晓大眼瞪他沉沉的步伐慢慢远去。
狠狠地跺了跺脚,最讨厌闷***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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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身衣服与坐上太子的马车,两人相对无语。
太子脸色淡淡的坐在一边闭目养神,看她上来也只是微微抬了下眼。
北宫晓是懒得跟他说话,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