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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的男子痛哭低哑的叫着,眼角竟然慢慢的留下了晶莹的泪水,顺着轮廓流进了发丝,晕开了一片。
北宫晓赶紧抓住他的手,不准他再自残,目光落在男子痛哭的面容上,带着心疼。
“我在,我在。母妃在这里”北宫晓轻轻道,感觉到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不少。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
北宫晓隐约能听到素素的大嗓门,人未到人先至。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素素心急火燎的冲了过了过来,将北宫晓的身子撞开,自己坐在了龙吟夜的身边。
“师兄,你怎么样了,师兄你醒醒啊”
龙吟夜的手指被她握在手中,却带着点微微的抗拒。
素素望着床榻上仿佛没了生气的龙吟夜,竟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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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继续爱了?
北宫晓望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摇了摇头,伸手想要去安慰她,却被她狠狠的甩开,双眼死死的瞪着她“就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师兄又怎么会出去,你是不知道他的情况吗,他已经。。。。。。”
最重要的话正要说出来,北宫晓的心也提了起来,却见素素的嘴里突然多了一粒药丸,她躲闪不及吞了下去。
风月赞在门外便听见素素的咆哮,幸好用药丸将她的嘴给堵住了。
北宫晓被她说的不知所措,素素的话就像一把把利刀。
如果不是她,龙吟夜又怎么会与追风交手。
**
夜色时分,子时媲。
一道敏捷的娇小身影在屋顶上如履平地般穿行,接连几个翻越,避过重重侍卫,终于穿过廊腰缦回来到目的地——太子卧室。
小心翼翼的拨开一块琉璃瓦,开始打量里面。房内灯火通明,里面的装饰一例用黄色做装饰,尽显主人气派。
北宫晓虽挂念着龙吟夜的伤势,但寻的情况也十分危急,她不能不来。
小心的进到房内,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味弥漫着。
突然,北宫晓躲到屏风背后。
房门推开,沉稳的脚步声一前一后的进到屋中,却没有到北宫晓所在的这间房,而是就在外间坐下。
“大哥,你说明日龙吟夜会不会来?”只听熟悉的声音响起,打乱房间里的静谧。
北宫晓正暗自奇怪,莫非镇守关外的大皇子回来了,却在听着另外一人险些吓住。
“会”
透过屏风,北宫晓能看见男子一身黑衣,金色的边缘,因为侧着身子,看不清他的面容。
只是那一道嗜杀的气场,已经让人不敢直视。
又聊了一些什么,北宫晓已经无心去听,只感觉整间房十分的压抑。
直到房间里那股气息消失,北宫晓这才小心的退了出来。
正要退出房间,想了想又从身上拿出一包东西,放进了香炉中。
小心的跟上那道淡黄的身影,却在刚刚转身之后,房间的拐角处,一双黑曜石的眼眸像是看猎物一般的紧紧盯着她。
跟着太子到了地牢,却没有跟进去,只在旁边的一颗树上蹲着仔细观察。
太子府晚上的戒备十分森严,后院是十人一班岗,在大牢附近有无人站岗。
大概过了一刻钟,太子从里面出来,脸色很不好看。
北宫晓迷晕了周围的人,直直进了地牢。
这间地牢很大,分成了十几间,在最里面的一间找到了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寻。
正中间腾出好大的一块地方,上面摆放了各种各样的刑具,皮鞭,老虎凳,一排排的满是铁钉的板子,金色的铁锈上边是鲜红的血迹,一点一点的,大大小小的充斥了整个地下室,十分的骇人。
全身的衣衫被鞭打得就像布条一般一条条的挂在山上,猩红的血早已将全身浸透,身上的铁链深深的陷在皮肉里,肩胛骨被钉在了身后的木桩上。
“寻?寻?”北宫晓唤道,不敢碰他,生怕加剧了他的疼痛。
男人眼皮轻轻的动了动,睫毛剧烈的颤动了两下。
额头上的血迹早已经浸入他的眼睛,让他无法将面前的人看清,却还是听出了北宫晓的声音。
将铁链狠狠斩断,男人的身体顺着木桩倒了下来,碰到了肩胛骨上的铁链,不由痛吟了一声。
这也清醒了不少。
北宫晓带着他一路从地牢出来,手上的软剑寒光闪闪,落下点点鲜红,朝着侍卫少的东边跃去,因为有了寻十分不便,显得有些吃力。
身后有人大喊”放箭!”
北宫晓一惊,下意识将男人护在怀中。
却迟迟没有箭朝这边射来,却不敢大意,越出了太子府。
太子府内,男人阴狠的眸子死死的瞪着跃去的人影,脚下是刚才那个喊放箭的侍卫。
“给我追,要活的”
低沉的声音让人胆颤,黑色的面纱看不清长相。
**
北宫晓一路带着寻朝着郊外跑,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渐渐感觉十分吃力。
一不小心被追上,将他们围在正中间。
北宫晓的体力已经接近透支,寻已经昏迷了过去。
“大人有令,抓活的”
一人举刀大喊,所有人冲了上来。
只见一把银剑一挑,将那刺向北宫晓的刀挡住,长剑一条,那侍卫立马踉跄了几步。
持剑之人朝着身后喊道“主子,真是四小姐”
话音一落,一道红色的身影消无声息的飘过众人立于北宫晓身前,一袭大红的衣衫衬得那高大身材略显纤细,胸口露出一大片,眸子带着勾人的醉意。
看向四周的侍卫,冷眼一扫,身形移动,不过转瞬之间,所有的侍卫倒在地上再也动弹不了一下。
离情抱着剑满是崇拜的望着自己家帅得人神共愤的主子,忍不住偷笑着望着一边的北宫晓,却发现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拓跋冥阳一眼,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身上。
还不待拓跋冥阳走进,北宫晓冷冷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谢谢的你的相救,后会无期”
拓跋冥阳凝笑的眸子立马冷了下来。
离情不乐意了,开始为自家主子抱不平“四小姐,你这就不对了,我家主子见你有难,不辞辛苦赶来救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那我要怎么说话?我不是都谢谢了吗,我现在身上没带钱”
话还未完,寒光粼粼的剑刃已经抵到了北宫晓的咽喉,男人声音低沉“不要用我对你的好来挑战我的耐性”
男人声音低沉,离情望了望怀中仅剩的剑鞘,一把抱住男人高大的身子,请求道“主子你息怒啊,四小姐只是失忆了而已,只要她想起主子来就好了”
“不,拓跋冥阳,与失忆无关,我不爱你,北宫晓对你的爱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我是另一个她,一个只为自己活的北宫晓”北宫晓也不知道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看着这样的拓跋冥阳,就这么说了。
“你没有失忆?”拓跋冥阳出声问道。
“不,我确实失忆了,但是我还是想起了一些,北宫晓睫毛微微颤道,看了眼地上的寻,说道”寻也全都告诉我了“
“我入帝皇阁是为了你,嫁太子也是为了你,那是因为那时的我爱你,爱到没有了自我”
拓跋冥阳突然收了手上的剑,扔进离情怀里,一把将北宫晓拉起,手上的劲越来越大,她眉头微皱,却没有躲开。
在她心底,对拓跋冥阳是有感觉的,实在是对他做不出什么伤害的事来,但是她也知道拓跋冥阳如今这样恼火,不过是因为不甘心而已。
一个一心一意爱到愿意为他死的女人,突然之间转头别爱,甚至没有半点留恋,让他怎么甘心?
她能感觉到之前的北宫晓是爱惨了拓跋冥阳,否则会有那个女孩愿意每日与刀剑为武每日茹毛饮血?文人小说下载
不过是因为爱他而已,只是这份爱,也终于在他让她转头另嫁之时崩溃了,说到底,还是一个情字而已。
北宫晓由着他怒视自己,眼睛没有丝毫躲闪,与他直直对视。
紧紧扣住北宫晓的手渐渐放松,拓跋冥阳的眸子里不再是睿智,而是多了一些别的东西,面容上竟隐隐有了一点受伤“既然爱我,为什么不继续爱了呢,为什么改爱了别人呢?”
北宫晓微微一愣,猜不透男人问这句话的意思,到最后才反应过来,脸上不由得染上了愤怒,这男人是在怪她?
真是好笑,现在问她这种问题,如果他真的在意他是否爱他,那当初怎么不问?
如果是这样的话,北宫晓又怎么会死?
“你觉得你还有资格问这些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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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危险重重
“你觉得你有资格问我这个问题吗?”
将男人的手狠狠甩开,北宫晓对着男人突然疯狂的笑了起来,然后摘下了自己的面纱,露出了那张精致的小脸,那面容上满是讽刺,就好像在讥笑一般,却又格外平静。
缓缓的将自己的头发扒开,露出光洁的额头。
随后将男人的一把拿过,感觉到男人的手在轻轻的抖。
拓跋冥阳眸子王泽北宫晓,却没有挣开,任由她动作媲。
感觉到那只小手冰凉,心中有些微微的疼惜,随即怔了一下,直到自己的手指触到她的额头,感受着那里的不平坦丫。
月光淡淡的顺着树枝的分叉照下来,女子的眸子格外亮,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但男人却是直勾勾的盯着女子额角的伤疤,粉色的,带着一点突出。
平时用刘海遮住没有发现,现在却全都暴露了出来。
粉色的一片,事隔了几个月,但还是可以想象出当时有多严重。
“如果我说这些都是为了你你会不会很得意呢?得意竟然有这样一个傻瓜愿意为你去死?还是在心里暗嘲,真是一个傻瓜?”
拓跋冥阳下意识将手往后收,一双眸子望着北宫晓带着前所未有的沉痛表情,想要搂过北宫晓却被她躲了开。
北宫晓冷笑道“南冥王的柔情还是给那些需要的人去吧,我可不需要”
说着弯腰就将寻的一只手臂拉过绕过自己的肩头,随后一步一步的朝着森林深处走去,留给余下二人一个决绝的背影。
“主子,咱们要不要”离***言又止的说道。
北宫晓的话也让他十分触动,当初主子对四小姐实在是分了些,明知道四小姐对他有意,他却从不点破。
拓跋冥阳望着那道娇小却倔强的身影,缓缓背过身子,“离情,将药老找回来”
“主子你打算让四小姐恢复记忆吗?”离情问道。
男人的高大的身影在黑夜中邪魅如斯,望向远方的眸子看不清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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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阁后山的竹屋内,女子一身夜行衣坐在床榻,用清水将那些腐烂的伤口擦干净,凝重的眼望着那些腐肉,手中尖利的小刀折射着寒光。
刀刀快又精准,将腐肉刮净。
“冥音,寻是不是回来了,怎么样?”一身劲装的追风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看见全身被包得像个木乃伊的寻,一时间有些不敢置信。
“是谁将他打伤的?”满腔的气愤不言而喻。
望着昏迷多时的寻,北宫晓冷冷而笑,而后说道,“追风,咱们两合力将这东西弄出来”
锁链锁住了寻的琵琶骨,眼下也只有用内力将他拔出。
弄了一块布棉在寻的嘴里,以防他咬舌,二人分别坐在他的前后,开始运功。
“啊”突然,一声凄厉的叫声划破天际。
寻惨叫一声,那刺穿了骨头的锁链终于脱了出来。
追风赶紧将手中的药洒在伤口处,止住那源源不断的血。
北宫晓精疲力竭的躺在地上,松了一大口气。
经过这一番折腾,寻也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