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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审讯直到深夜,众人都累得酸腰背痛,容贵人最后对着已然低下了头的皇贵妃、云贵妃、蓝贵嫔三人,义正言辞地道:“你们别以为我这是蓄谋已久,其实,你们的所做所为,我都很清楚,正是你们以为我低调,所以从未想过要防我;我向来不与人为敌,我自私地以为,只要你们不害我,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可是如今,你们真是太过份了,婉贵人与柯权清清白白,你们却要污蔑她二人有染,这多大的罪名啊,他柯家足以灭族,虽然如今这玉蝶的故事我还不知道,但纸终究包不住火,相信只要皇上一审,那玉蝶定也跑不了干系”
卟!容贵人说到这里,身子再也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人已昏了过去.
一切的风波皆已风平浪静。皇贵妃与云贵妃被降为贵人打进了冷宫。蓝贵嫔因皇上念及她刚刚小产,身子虚弱,将她降为才人后,幽禁在了端阳宫。兰妃姐妹嫌疑尽失,无罪释放,终于让婉贵人松了一口气。柯权却没那么好运,玉蝶抵死不招,婉贵人只得眼睁睁看着他被罢官、抄家,赶回原籍。不过,能留着一条命,已是很让人欣慰的事了。
后宫一时没了主,皇帝起先要册封容贵人为昭仪,让她暂时接管后宫;但容贵人没有任何迟疑就拒绝了,她说她之所以站出来,皆是因为不想后宫再多冤魂,并不想得到什么。她依旧过着贵人的清闲生活。
皇帝无奈,只得令李妃暂时接掌后宫,只是没过几日,李妃竟身染重病,一命呜呼了。又是多事之秋,皇宫沉浸在一片死气沉沉的哀嚎中。自李妃过后,龙允轩强硬地封了容贵人为昭仪,又晋了婉贵人为九嫔之首的贵嫔,让她二人共同掌管后宫。
之后,接连几日,不见皇帝到任何一位妃子处歇息,就连永和宫也未见他踏足,更别说涵宜殿了。皇帝是真受伤了。
这一日,李应传来消息,说是隋朝亡了。已晋位贵嫔的顾念琳大喜过望,终于找到了前往御书房见皇上的借口。一大早,永和宫就忙开了。阿细与容梅等人随侍左右,乐呵呵地替主子梳妆。“贵嫔主子,今日您想着哪套宫装?”阿细故意调侃她。
婉贵嫔羞恼地轻斥她,道:“阿细,你又消遣我!”阿细只是抿嘴偷笑,手上却不停地为她选衫。待打扮好后,她对镜自揽。一袭水蓝绣花云烟衫,逶迤拖地橙色宫锻云形千水裙,手挽刺绣薄雾纱,双眸剪秋水,檀口点樱唇,香雾云鬟,清辉玉臂寒,螓首蛾眉,巧笑倩兮。
到了御书房,玉公公挡在门前,态度倒是好了许多。他之所以改变对婉贵嫔的态度,皆因当日三宫主子的贴身丫环供出了一切后,皇上当即下令,将这些奴才拖进暴室乱棍打死。是她适时地站了出来,理直气壮地说了一番话,她说:“奴才也是人,如果没有主子的命令,你就算给她们天大的胆子,她们也不敢去害人;她们害人,是因为她不害,自然就有另一人接替她,而她的人生可能就此完结了,恳请皇上恩典,饶她们一命吧?”
这一番话,当时换来多少奴才的唏嘘,以致于,如今婉贵嫔走在皇宫的路上,奴才们见到行礼时,都是带着一副景仰感激的表情,任谁都看得出,奴才们全是发自内心的,无半点做假的意思!
这时,玉公公给婉贵嫔请了安后,道:“婉主子,您还是请回吧,皇上这会儿不在!”
婉贵嫔以为这奴才故意为难自己,怒斥:“玉公公,本宫找皇上是有要事商量的,你最好去通传一声再来回话!”
玉公公双手一摊,态度更加诚恳,答:“婉主子,您如今身份今非昔比,奴才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骗您哪,皇上真不在,婉主子要真有急事,就上瑰苑去一趟吧,兴许皇上在那!”
“瑰苑?”婉贵嫔心中一愣,皇上多久没去那里了?遂问:“敢问玉公公,皇上这些日子没见到后宫歇息,他平日里会去哪些地方?”
这玉公公今日倒也老实,答了:“最近朝廷事务极多,皇上除了忙国事外,就只是去瑰苑坐坐,婉主子,请恕老奴多嘴,经过这么多事后,皇上的心被伤得很深,您要真体恤他,就让他冷静一段日子吧?”
“本宫明白!”话已至此,婉贵嫔也没了继续问下去的兴趣,转身还是往瑰苑去了。
瑰苑的风景依旧,只是再来却已物事人非。龙允轩站在一片五颜六色的玫瑰丛中。眼神望着玫园的方向,仿似正沉浸在对过往一切的回忆中,或悲或喜。
那个背影是那样的孤独,婉贵嫔鼻头一酸,泪已流了下来。轻轻唤了一声:“皇上?”
龙允轩转头,对着她凄凉一笑,说:“终究还是被你找着了!”
婉贵嫔摇了摇头,劝道:“皇上,您不该如此!”
龙允轩也摇了摇头,说:“或许朕错了,一切的一切全是朕的错,淑媛、淑贤、雅儿、云儿以及蓝儿,她们本身没有错,是朕害了她们!”
谁又能生来就有错呢?还不是人的逼的!这话她只能在心里说,此时长叹,道:“皇上,事情都过去了,您别这样自责!”
龙允轩再次摇头,说:“不,事情远远没有过去,或许这才是开始,朕还年轻,三年一届的选秀,不断有佳丽被送进宫,琳儿你知道吗,这些佳丽进宫时,哪个不是善良单纯?哪个不是天真烂漫,可是随着时间的前移,随着朕给的恩宠,慢慢的,贵贱开始生出,便在这时,后宫就有了争斗;得胜的或许能赢片刻的风光,就像雅儿;一直以来,朕都以为她是当初的雅儿,一直以来,朕都以为她不会变;可是朕错了,她手段之高明,竟连朕也瞒骗了;可是...朕却不忍治她,因为她的身上曾经牵系了朕的岁月,那段被人压制的日子,是她陪着朕过来了,可是...为什么,琳儿,为什么要逼得朕不得不治她?”
正文 救下水恨蓝
婉贵嫔呆若木鸡,原来最了解他的人莫过于容昭仪,容昭仪说此时不要去打扰皇上。可是她不信,她以为不能让皇上这样压抑下去,她以为皇上此时需要的是一个听众。所以,她硬是不听容昭仪的劝说,还是找到了皇上。
可是如今面对着皇上,她却成了逼他治心爱女子的元凶。‘心爱’?想起这两字,婉贵嫔的心再一次刺痛了,原来在他心中,即使人不在了,即使被人背叛了,可他却从没忘了对李淑媛、章雅真的爱。
婉贵人拖着疲惫不堪的双脚,无力地走出了瑰苑。“我这是何苦呢?”嘴角处闪过一丝凄凉的笑,看得跟在身边的容梅与阿细一阵难过。
远处,正有一俊雅男子漫步而来。容梅见了,心底一惊,赶紧拉住主子,小声道:“主子,咱们走那边回吧?”
婉贵嫔的思绪被凭空打断,此时看着容梅,不解地道:“怎么了,难道这条道被谁包下了,本宫不能走了吗?”
容梅甚或急,但还没容她解释,龙允乾已近了前来。“贵嫔娘娘有礼!”破天荒的,他将这些礼数拿捏到位。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婉贵嫔一阵惊讶,既而抬头看他,只见面前男子一袭月白色锦锻内袍,腰系束革,一颗硕大的红宝石镶嵌腰扣之间,外衬青色提花锦袍;头上赤金盘螭璎珞束发;宝扇持来入禁宫,本教花下动香风。却更增添了他的潇洒帅气。“王爷有礼!”婉贵人嫔赶紧收回目光,对他客气相待,“王爷这是要去找皇上吗?”
龙允乾并不马上答她,而是露出了风流的笑容,道:“多日不见,娘娘已是越发的明艳动人,就连说话也是幽默并生,娘娘一句‘这条道被谁包下了’记臣弟记起了许多事!”
“既是记起,亦为过去,王爷还是得向前看,本宫还有事忙,王爷如若是去找皇上的,大可折回了,皇上这会儿恐没空见你!”婉贵嫔说完迈步向前走开,只留下淡淡香风入怀。
那一抹丽影越走越远,直至不见。龙允乾贪婪地注视着,恨不能将这一道风景永远留住,占为己有。“阿琳,等着我,很快,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面上浮上一丝阴笑,他在心里默默说道。
回到宫中,奈儿急不可待地迎上前来,向主子兴奋地禀道:“娘娘,那蓝才人在宫里私自祭拜亲人,被容昭仪知道了,这会儿昭仪娘娘已赶了过去,蓝才人这下可有的苦头吃了!”
婉贵嫔一时转不过弯,问:“蓝才人?哪个蓝才人?”
奈儿抿嘴一笑,答:“主子不记得了?端阳宫的那位已被降为才人了,这会儿正在挨昭仪娘娘的打呢,哼,活该!”
“原来是水恨蓝!”婉贵嫔恍然大悟,但下一秒又惊问:“祭拜亲人?她拜谁?”
奈儿便答:“好像是她的母亲,听说今日是她母亲的忌日!”
“可是按理说这端阳宫已倒了,是谁还在监视她们,水恨蓝的母亲是大顺人,她祭拜自己的母亲本身没错啊?”婉贵嫔心中狐疑,暗道:莫非还有人不想放过这些人?
奈儿便理所当然地答:“她的母亲虽然是大顺人,但她既已做了敌人的妃子,所谓嫁鸡随鸡,她自然已不是咱们一国的人了,如今蓝才人祭拜她,本身就是大逆不道,这可是死罪啊!”
死罪?婉贵嫔心中矛盾,难道我真想看她死吗?脑子里在想,脚下已不自觉地迈开步子,往宫外而去,容梅在身后唤了一声:“主子,您去不得!”便几步拦在了她的面前,说:“主子,如今您与容昭仪一同掌管后宫,可不管怎么着,容昭仪的位分都在您之上,她现在在端阳宫行使她该行使的权利,您若在此时去阻止,岂不......”
“岂不与她为敌是吗?容梅,你想多了,容姐姐胸怀宽广,她不会与我计较的,再说了,打死了这蓝贵嫔对她也没什么好处不是吗?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许她现在正希望有个人前去阻止,也好让她有个台阶下呢?”婉贵嫔不以为意,笑着继续往前走。
“主子!”容梅又紧走一步,依旧拦在她面前,说:“人都是会变的,您还不知道啊,容昭仪昨日就前往冷宫,将皇...不,将雅贵人与云贵人好一顿打,说是这二人在冷宫里指天骂皇上...”
婉贵嫔呆了,容昭仪那样一个仪态万千、温柔善良的女子,她也会变吗?看来,权利真是一把杀人的刀,直到这时,她才能略约理解了些阳太后为何年纪都一大把了,对权利的渴望却还是那样的强烈,看来,只要人活着,就没有不想得到权利的。
端阳宫里,凄厉的哀嚎一声盖过一声,满屋子的奴才被拖到了宫外执行仗刑,水恨蓝则被人按在殿上的长凳上,两个奴才正举着手臂粗的廷仗,轮番打下。这种场面太熟悉了,婉贵嫔十指交叉紧握,望着眼前的一幕,过往的记忆在脑中缠绕,她永远忘不了廷仗打在身上的滋味儿。
“住手!”再也无法忍受这一幕,她大喊了一声,那些执刑的奴才停了下来,殿中一时变得死一般的平静;婉贵嫔的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走到容昭仪身边,劝道:“姐姐,妹妹知道这蓝才人犯了错,可她如今已这般光景了,就请姐姐卖妹妹一个面子,饶了她吧?”
“呸,别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稀罕!”容昭仪还未说话,那被按在长凳上的蓝才人已撑着最后的一点力气,抬起头来对婉贵嫔冷冷喝骂道。
容昭仪婉尔一笑,拉过婉贵嫔的手,悠悠地道:“妹妹,你瞧,这贱人的嘴有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