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钱作怪。
听陈医生说完,苏若琳也就放心了,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害自己大半夜的赶来医院,草草问了问其他的,就离开了。
陈医生留了一盏淡淡的壁灯,看看还在安睡的病人,小心翼翼的合上门出去。
现在人都走光了,看着刚才的那一切,她有些迷惑,这些人,都看不见自己么?
好奇的打量了四周,除了床上躺着的那个女人以外,就全部是冰冷冷的机器~
奇怪!我为什么知道这些是机器?好像对这些应该一无所知,但是又有感觉全都知道,然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慢慢的,靠近了一侧的镜子。
可是镜子里,除了映照出对面墙壁的桌子,空无一物。
带你回家
整整十日了,南风茉一直昏睡不醒。
“王爷,您又一夜没睡啊?”小桃每日照例要为她家小姐打来温热的洗脸水,想着哪天早上万一小姐醒了没人服侍,可是要生气的。
不过这十天,王府的下人都知道,几乎每天王爷都守候在王妃的床头,连日下来,日渐消瘦,脸上也有几分憔悴。
宁锐看看躺在床上的南风茉,自然的接过小桃手上拧干的毛巾,“我来吧。”
小桃有些诧异,然后无声的看着宁锐为自己家小姐细心的擦拭脸庞,作为陪嫁丫头从小跟在南风茉身边长大,虽然曾经宁锐对小姐是不闻不问的,只是现在的所做,让旁人都为之感动。
近来宰相大人,周瓷,将军家的孟小姐,乃至太后都来亲自探望过,只是人不见醒,一直安静的躺着。
终究纸包不住火,太后还是知道了那日王妃被红豆公主推下湖的事,一怒之下就到皇帝那哭诉,无论如何要讨个公道,凭什么我们大明朝的三王子妃要受一个附属小国公主的气,皇帝下旨勒令红豆即刻回国,永不得踏入明皇朝疆土半步。
只是害你生病的人都被驱逐了,为何你还不醒?
太医一日要来诊两次脉,烧退以后除了脉象偶尔有些紊乱,很快就会恢复常态,就跟人在睡觉似的,宁锐都闷到了,没人斗嘴日子好生无聊的。
王爷望着王妃出神,小桃也想得出神,来回思量要不要把小姐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姐的事告诉王爷,可是这么说了,王爷会相信吗?再说长公主都走了,自己连个证人都没有。
而且,眼下小姐昏睡着,大夫也说没有大碍,万一小姐只是灵魂出窍,天上的神仙找她有事也说不定~不过又一想,天上一天,地下三年,小姐要是贪玩在上面多呆个三五天,那王爷岂不是要等十几年啊!
越想越乱,忽然沉思中的二人同时听到正在昏睡的人断断续续的轻哼,“你是谁。。。。。”
“这。。。是哪。。。。”
“我要回家。。。。”
又是要回家,昨夜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以为人醒了,没想半天发现是在梦呓。
小桃心里又慌了,小姐啊,难不成你觉得人间无聊了,要回天上了么?人是暗暗着急。
这几日,南风茉没少说过梦话,字都不多,但却很清晰,唯独昨夜叫了他的名字一次,其他时候,大多是说自己想回家。
莫不是想宰相大人和岳母了么?
踌躇了半天,宁锐吩咐小桃,“叫人备车。”
“王爷,您要出去么?”
宁锐浅浅的笑了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扶过南风茉的脸庞,指尖,流露的是说不尽的爱恋,“我要带她回相府。”
厢房
宰相府门口,家丁婢女展成两大排,长长的从府门口延至内里,南风茉的宰相爹和爱哭娘在接到王府家丁捎的来消息后,就连忙打扫了房间,然后一起站在相府外巴巴的盯着人来的那条路,等着宁锐把人带过来,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不久一辆车边刻着宁王府字样的马车缓缓驶到了相府门口,宁锐先探出头来,宰相和夫人连忙上去问,“茉儿怎么样了。”
宁锐看了看里面的人,仍然安睡着,又回头对自己的岳父岳母道,“先带她回房吧。”
这是一间女子的厢房,房内摆设简单淡雅,被整理得一尘不染,房内被放了几个取暖的精致的火炉,整个房间都暖暖的,仿佛这间房的主人不曾离开过一样。
进门外室正对着门摆着一张碧玉圆桌,几副小凳子,左边不远处有古筝,右边是书桌,案上文房四宝俱全,书香之气尽显,书桌后悬挂的是出自宁王手笔的字画,潺潺泉涌,高山流水,旁边还有他少年轻狂的句子,这让宁锐不由的微微一震,她竟然挂在最显眼的地方,视为珍宝。
室内有淡青色的轻纱,层层叠叠,穿越过去,将怀中的人小心的安置在床上,再替她盖好棉被。
然后站起来环顾四周,身边有一张女子用的梳妆台,上面零落的摆放着各种小物件,都是女儿家用的东西,宁锐随意的拿起一个坠子,望得出神。
“这些东西本来要一起带去王府的,尤其这个坠子,小姐最喜欢了,出阁以前常带的,但是小姐说太旧了,嫁到王府就是王妃,不能太随意,所以走的时候就一直放在这。”
难得回了相府,小桃熟门熟路的去给宁锐泡茶,进来见到他似乎有些好奇,就多了几句嘴。
说完以后发现宁锐脸上的表情更不自然了,倒好茶小心翼翼的问,“奴婢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没有。”宁锐接过茶,“你再多说一些,我想听。”
小桃点点头,“那个。。。。。”一时又找不到话头了,忽然瞥见梳妆台旁边的那只小箱子,就笑笑的说,“王爷,奴婢给您看样东西。”
人直径走到箱子面前,费了一番功夫挪到宁锐的跟前,箱子一打开,宁锐傻眼了。
这些,全部都是他的字,他的画,他的诗集,甚至是他不要的东西,她都一一珍藏着?
然后听到小桃在旁边有些得意的说,“这些啊,可都是小姐的宝贝,以前从来不让我们这些下人动,可是出阁的时候却不愿意带走了,说带去了让王爷看见会笑话的。。。。”
南风茉
“。。。。。不过王爷,这些等小姐醒了您可千万别说是奴婢说给您听的,不然小姐一定不理奴婢了。”
小桃还在滔滔不绝,宁锐早就出神了,南风茉早就倾情于自己,他是知道的,可是万万没想到竟然如此这般。。。。痴迷。
自己又是如何对她的?
幼时在宫里见到南风茉,只当她是陪在皇祖母身边的瓷娃娃,只会听话,任人摆布,无趣得很。
成婚之前,不屑的警告过她,就算你嫁入王府,本王也不会倾心你半分,面对他的冷漠,她只选择低头不语。
新婚之夜,百无聊赖的拉过她的红盖头,无视那张红得娇艳却隐隐透着几分哀伤的脸,冷冷道,今个儿你独自睡吧,然后干脆转身,不止今夜,以后的每一夜都让她独守空房。
半年夫妻,见面寥寥可数,他忙着做他的武林盟主,忙着他的四神堂,长安城都在传,王妃出于名门又怎样,有太后庇佑又怎样?一朝嫁人,你的夫不喜你,王府的下人都要给你脸色看。
南风茉对他隐忍,纵容,甚至包庇,他还活得逍遥坦荡,对家里那个形同虚设的夫人不闻不问,视若透明,根本就不知道,在不经意间,左右了一个人的一生,更差点毁掉了一个人的一生!!
“王爷。。。王爷???”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面色越来越凝重,让人看了害怕,小桃不得不连声唤他。
怔了怔,宁锐回过神来。
“老爷和夫人说晚些在来看小姐,王爷您要出去,还是在这。。。。”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淡淡的吩咐完小桃,人有些恍惚的走到床边坐下了。
小桃何时出去的,他也没注意,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张睡颜,突然有些领悟,然后不自觉的浅笑,难怪你会突然性情大变,“是我不好。。。。。”
镜头拉远~~~~~
望着镜子里那个痴情美男,她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看了这么多天,终于看出点名堂来!
这不就是一段让人吐血的苦情恋吗!
男的一开始不爱这女的,后来慢慢爱上了,这女的就出了意外一直昏睡不醒,和这间病房里躺着的女的情况是一样的,最诡异的是,这两个看起来年代完全不同的睡美人,竟然都长得一模一样!!
在这病房里困了这么久,她发现没人能看到自己,而且她无法走这间房,每次脚跨到门边就死活再也无法踏出那一步了,好像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在束缚着自己。
除了每天那个姓陈的医生会来定时检查,N天了,一直没人来看这女的,后来发现镜子里的名堂,每天偶尔会出现那么点断断续续的画面,就当电视剧一样看了。
看看镜子里,美男还在细心的照顾美女,“不过你是谁呢~”自言自语的发问,反正也没人听得到。
突然就听到有个声音回答她,“我是南风茉。”
前生
“我是南风茉。”
这一声可把她吓坏了!!!
虽然声音轻轻的,柔柔的,但是这么多天感觉自己一直是一个人,突然多出那么个声音,好不安全,但是又好奇。。。
“不要害怕。”银铃般的声音又响起,是镜子里发出来的。
小心翼翼的再看那镜子,“是你!!”她惊奇起来,不是一直昏迷的那个古代的睡美人吗~瞬间不害怕了,凑上去就问,“你醒了啊!!”
镜中的南风茉摇摇头,问她,“你忘记自己是谁了么?”
她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南风茉对她微微点头,“你是苏若鸢,也是南风茉,你就是我,我也是你。”
这。。。。。这是什么跟什么。。。。
呆了半响,她一脸正经的对镜子里的睡美人南风茉说,“你能不能说得通俗易懂一点~”
南风茉又是倾城一笑,简直醉倒百态众生,“我们是生活在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在你的世界,你叫苏若鸢,也就是躺在病床上的人,我的世界,我叫南风茉,也可以说,我是你的前生,你是我的今世。”
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如果我是病床上那个人,那为什么别人都看不到这样的我?”你又为什么会在镜子里,让那个痴心美男一直守候不醒呢?
只见镜中的人叹了口气,慢慢向自己叙述起那日的往事。
数月前,嫁进王府半年的南风茉向往常一样在王府的浴室沐浴,出神的想着不经意间听到的婢女外出回来的对话,说见到王爷在何处,又说王爷放着王妃在家当摆设,如何如何~一不小心,滑了一步就生生的撞在了大理石柱上。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恍惚中听见浴室里的水滴声,神智清晰起来,突然萌生一个念头,就这样死了该多好啊,然后又被这样的念头吓到了,自己竟然。。。有心求死?
直到被人发现,慌慌乱乱的把她送回房间,昏睡两日,偶尔会听到小桃心急火燎的问宁锐人在何处,他人在何处呢?
忽然间,身子一轻,飘了起来,看到空荡荡的房间,看到还躺在床上安然的自己,如此,死了么?
觉得好不甘心,好不容易嫁给他,却连一个肯定的眼神都没有得到,但人都死了,还能做什么呢。
以为牛头马面会来带走自己,到阴曹地府走一遭,喝下孟婆汤,然后投胎转世,重新做人,来生就算遇到你,也不要再爱得如此辛苦了!
可是一切并不如她所想,意外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或者确切的说,自己一直置身在漫无尽头的黑暗中,唯一陪伴自己的,是一面可以看到外面景象的巨大无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