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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云老爷子跟着一惊:“那啥……钰儿在哪里?不会还在澡房泡药吧?!”
“老爷放心,鸣钰少爷已经洗洗睡了,屋子里的灯都灭了……太子殿下,应该还不至于那么禽兽,夜闯男闺房吧?”
破云老爷子闻言松了一口气,捋了捋胡子。
“说的也是……不过,这大半夜的太子到府上来,是为了什么事?”
“这个,奴才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来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只跟在太子爷身后的那个小公公手里捧着一盆昙花……”管家正揣摩着,忽然眼前一亮,见着了刚才在大堂里伺候的小厮,立刻上前两步问他,“太子去哪里了?”
小厮半垂着脸,面露难色:“这……太子爷不让说啊!”
“胡闹!这里是在破军府,老爷问话,还有什么让说不让说的?!”管家拍了把他的脑袋,教训了两句。
小厮抬头瞅了眼破云老爷子略显犀利的笑眼,不得不咬咬牙,出卖了良心,出卖了太子殿下。
“太子爷她……去找三小姐了。”
“什么?!这大晚上的……太子爷去了三小姐的院子?!糊涂!这这这……成何体统?!”
管家脸色大变,有种掐死太子爷的冲动!他就知道,那家伙一来准没什么好事儿,不是糟蹋他家的少爷,就是糟蹋他家的小姐!虽然说太子爷打赢了擂台,可眼下两人还没成亲,他就这么心急火燎地跑到破军府来找三小姐……这要是传了出去,三小姐的清白可不就给毁了?!
边上,破云老爷子却是满脸的和颜悦色,彻底放了心,弯着眉眼摆了摆手。
“罢了,既然太子找的是嬛儿,就让他们多处一会儿,别去打扰他们……”
“……老爷……这……”
您老糊涂了啊!这世道都怎么了?!防着俩男人相处跟防狼似的,这一男一女单独共处一室,反倒是正常了……泥煤啊!这个世界还有救吗?!
就在前厅闹哄哄的当口,破军府的后院里,破云四少爷的屋子里,鸣钰大美人儿的床上……
皇甫长安玉体横陈,一手撑着脑袋,一条腿曲起膝盖,侧着身子躺着,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便立刻抬眼看了过去,见着那白衣翩翩宛如雪中仙子般的美骚年,不由得眼前一亮,笑眯眯地勾起了眼角。
“小钰别紧张,是本宫。”
听她这么一说,破云鸣钰才挪开了就要按下机关的指尖,挪着轮椅上前两步。
虽然说……见到了躺在床上的那家伙是太子殿下,他更紧张了……
不过,太子爷看起来似乎没有那么蠢,会在破军府乱来,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无论太子有多好的身手,也绝对讨不到半分便宜,就像上次从温泉池溜走的那个剑法超绝的梅见公子一样。
行至床边,屋子里的烛火已经被灭掉了,就只有从窗口照进来的月光,于黑暗之中漫散着浅淡的微光,隐约可见对方的轮廓和神情。
“太子殿下专程以这种方式来找鸣钰,想必不会只是聊天那么简单吧?”
“离那么远做什么,难不成你怕本宫对你意图不轨么?”皇甫长安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只笑吟吟地小声道,“再说了,就算本宫真的对你意图不轨,也不屑用下三滥的手段,本宫要得到谁,哪怕是交易……那也是要叫对方心甘情愿的。”
所以……太子殿下您这是变相承认,您对本少爷意图不轨吗?
破云鸣钰微微动了动唇瓣,沉默了片刻。
寂静之下,一阵夜风拂过,哗啦啦地拍打着屋外的枝条,甚至还能听到树叶落地的细碎声响。
半晌,破云鸣钰微动,皇甫长安亦是没有再出声。
见此情状,破云鸣钰了然了几分,知道他若是不靠近点儿,太子殿下怕是要跟他僵持到底了,虽然他大可以选择一走了之……但,太子殿下三更半夜跑到他房里来,还不至于是犯贱到贴上来给他嫌弃,也犯不着偷偷摸摸地来。
念及此,破云鸣钰微微收敛了神色,推着轮椅又靠近了半米。
“现在,太子殿下可以说明来意了吗?”
皇甫长安这才心满意足,坐起身来,伸手搭在了他的肩头,温热的气息就那么猝不及防地喷到了他的耳根:“小钰,和本宫做笔交易如何?”
破云鸣钰从未曾跟别人靠得这么近,完全突破了他的安全距离,霎时间不由得浑身一僵,暗暗克制着才没有动手。
如果她不是太子,这一刻,恐怕就重演了那日在浴房的惨烈,重蹈了那名可怜少女的覆辙。
不习惯用这样的姿势同人说话,破云鸣钰侧开了脸,口吻虽然依旧软糯,但隐隐透露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太子殿下……请自重。”
皇甫长安却没理会他,反而变本加厉,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将他的脑袋给摆正了回来,轻佻的音调是一如既往的邪恶。
“怎么,你害羞了?”
“没有……”
破云鸣钰拿开她的手,脊背挺得笔直,淡淡地吐着两个字,听起来似乎十分的淡定,然而看不见的夜色中,一张瓷白的脸却不由自主地微微泛红。
感觉到他的僵硬,以及因为隐忍而紧绷起来的筋脉,皇甫长安一颗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心脏又被撩拨地发痒,好想看看……这只披着羊皮的小狼崽,到底能隐忍到什么时候?
黑暗中,眸光微烁,狭长的眼尾上扬成一个邪肆的弧度,皇甫长安忽然伸出舌头,在他细腻如玉的下颚处飞快地扫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却在刹那间掀起滔天巨浪!
破云鸣钰只觉得“轰”的一声,脑子里瞬间空白,尔后,又瞬间斥满了五花八门的色彩,怒气在霎那间升腾到了顶点,却又在听到了皇甫长安的那句话之后,慢慢地冷凝了下来。
太子殿下说。
“你迟早都是本宫的,要是连这点都受不了,以后要怎么争宠啊?”
那语气,是真的担心……!
破云鸣钰在意的,自然不是“争宠”二字。
只是他突然间明白了一件事,眼前这个家伙……已经完全活在她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了,所以无论他说什么,斥骂什么,乃至动怒出手,都没有可能把她唤醒,只不过是徒徒叫自己生气罢了。跟这样的人较真,那可真是天底下最愚笨的蠢货。
压下心头翻滚的怒气,破云鸣钰反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倾身靠近了三分,学着她方才的模样贴到她的耳际,语调轻柔,宛如情人之间的呢喃,叫人忍不住沉醉其间……
“如果太子殿下所谓的交易,是要本少爷进宫当男宠的话,那么……还是请太子殿下回宫吧,本少爷不喜欢被人压在身下。”
“那不是问题!”皇甫长安生怕他误会似的,赶紧解释了一句,“本宫也不是非要在上面,你要是喜欢的话,本宫也可以让你在上面啊!只不过……你的腿不太方便,好像让你在上面有些难度啊……”
然后,太子殿下就开始陷入了婶婶的沉思,考虑怎么做才能让鸣钰大美人儿轻松愉快地在上面进行天底下最销魂的运动!
黑暗中……破云鸣钰完美无缺的面庞,终于裂出了一道细缝。
他觉得,他跟太子殿下,没有共同语言,不属于同一个物种,完全就是……鸡同鸭讲!
“太子殿下……请回吧!”
他已经快要内伤了!
被破云鸣钰不由自主收紧的手指捏得有点疼,皇甫长安察觉到他已然隐忍到了极限,为了自己的小命要紧,皇甫长安终于停止了对鸣钰大美人儿脆弱的小心脏的蹂躏,打哈哈地笑了两声。
“别那么认真嘛!本宫逗你玩儿呢……要是本宫真心想上了你,就直接一棍子把你敲晕拖上床了,先奸后杀,等生米煮成了熟饭……到时候尝过了本宫的威猛,你哭着喊着上吊都离不开本宫了……”
破云鸣钰怒极反笑,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口吻是前所未有的柔软——
“太子殿下,可以请你……滚吗?”
“本宫不会滚……”
“没关系,本少爷帮你……”
“……!”鸣钰大美人儿,你别对本宫这么好呀!本宫有点儿受不了哇!“好吧!其实本宫这次来,是想跟你要一个人。”
见太子殿下终于把话题扯到了点子上,破云鸣钰才微一提眉:“你要谁?”
皇甫长安戳了戳他的胸口,娇羞无限:“……你。”
“……”嗯,杀人的欲望,从来都没有这么强烈,强烈到不愿意一刀就弄死她,反而想将她的肉一粒一粒地抠下来,丢到池子里喂鲤鱼。
“开玩笑啦……哈哈!”
“……”你刚才的样子哪里像是在开玩笑?入戏太深了好吗?!
“本宫这次来,是为了向你要破军府地牢里的一个女人,而本宫的筹码就是——”不等破云鸣钰凌乱的小心脏恢复平静,皇甫长安忽而俯身凑了过去,在他耳边低低地吐出几个字,哑然的音调透着一股淡淡的阴狠,宛如尖刀刺破了皮肤,“帮你杀了破云鸣霄。”
黑暗之中,破云鸣钰的眸色陡而深了几分,尔后,温润纯白的嘴角缓缓地,缓缓地,绽放出一朵妖冶诡丽如血色曼珠沙华一般的笑容。
“好。”
一个简单的音节,带着少年独有的温柔,旖旎成了夜色中最妖娆的一缕月光。
皇甫长安笑着敛眉,看来,她又猜对了。
破云鸣钰的腿疾跟那个家伙脱不了关系,甚至连他娘亲含怨自杀,或许也同破军府的大夫人有着相当的瓜葛,不然……鸣钰大美人儿的性格不会扭曲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至于对那个流着相同血液的兄弟,有如此深刻的恨意。
听说,在鸣钰大美人儿小的时候,是个非常听话乖巧的孩纸啊,甚至连第一次狩猎的时候……都不忍心睁开眼睛看猎物。
好温柔的男孩纸,却因为生在了这样的家族而被卷入残酷的宅斗,所以,那些心性歹毒的家伙,统统都该死!
调戏完破云鸣钰之后,皇甫长安才真正地折回到破云雪嬛的院子里,拉着美人姐姐的小手儿,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了人生哲理,从风花雪月谈到了啪啪啪,逗得雪嬛姐姐花枝乱颤,一直到秉烛夜游,观赏完昙花的冰雪之姿,才在天际即将露白之前,告辞回了皇宫。
皇甫长安觉得她快要天下无敌了!
不仅泡美男得心应手,就连泡妞儿都所向披靡……颤抖吧人类,你们都是本宫的胯下之臣!
花街,天香楼。
人来人往之中,倩影妖娆莺语娇俏,酒香四溢,而满座衣冠似雪。
天香楼每天都很热闹,生意火爆,然而今晚的天香楼格外的热闹,是除了开业第一天最为热闹的一次,因为在这之前,天香楼的老鸨儿发出了天香令,说是今晚有个极品的花姑娘开一苞拍卖,让大伙儿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天香楼为了招徕生意,想出了一个噱头,那就是每逢月圆之夜,都会挑个姿容出众的雏儿拍卖初夜,只要姑娘货色好,不怕帝都那些财大气粗的爷们心疼银子,一准儿就加价买回了府里当小妾,可谓是一箭双雕。
今个儿晚上,就是天香楼的头一个月圆之夜,也就是第一次拍卖。
豪绅富商慕名而来,陆陆续续搂着上等的花姑娘坐到了雅阁里喝酒调情,就等着看天香楼开的第一朵苞儿究竟有多极品?
天香楼的后院,皇甫长安坐在铜镜前,细细描着黛眉。
不错,天香楼今晚要拍卖的东倾暖姑娘,就是她!
“叩叩。”门外响了两声暗号,宫疏影出去应付了几句,尔后款步走回来,拿起首饰盒里的金步摇帮她戴上,“你等的那两个人,侯府的上官无痕,破军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