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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北风双手抱拳:“微臣探得那吹笛之人就在对面的山头,当尽快斩杀!不然凶兽前仆后继只会越聚越多,微臣请命前往!”
“父皇乃九五之尊,怎么能亲自犯险呢?还是让儿臣和大皇兄去收拾那个兔崽子吧!”
现在回后殿,二皇兄肯定也在,她可不敢在这种时候去触霉头!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想逮住那个吹笛子的魔音师,问问玉琉裳的事情……
自从上次小裳被人带走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魔宫那么神秘,她根本探不到一点消息,还真是好奇得很!
皇甫胤桦见她一脸坚持,便没阻挠她,点头答应了下来:“那你小心,不要太勉强,打不过就快点逃……”
皇甫无桀:“……”父皇你偏心!窝不爱泥了!
驰北风:“……”陛下,这种话你悄悄跟太子殿下说就好了,不用当着大家的面讲啊!
众人:“……”打不过就快点逃,快点逃,逃……
“父皇放心,儿臣不会白白去送死的,有大皇兄当垫背,儿臣不怕!”皇甫长安一拍36D+的大胸脯,回头跟皇甫无桀抛了个媚眼,“大皇兄我们走!”
皇甫无桀:长安,看为兄的脸色,是不是很黑?!
驰北风:太子殿下您可真实诚,这种话居然还当着大殿下的面说……
众人:果然,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上梁不正下梁歪啊下梁歪!
见两人走离,皇甫胤桦拧了拧眉头,还是有些不放心:“驰北风你速去调集人马,尽快阻挡凶兽……若有必要,尽可毁林烧山,务必保全寺内众人的安危!”
“是,陛下!”
出了寺庙,看着皇甫长安打了鸡血似的仓忙奔在前头,皇甫无桀有些诧异。
在他印象里,皇甫长安虽然喜欢胡闹,却不会轻易冒险,要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哪怕是皇宫被人烧了,只要没有烧到她的东宫,也不见得她会抖一抖眼睑毛,说不定还会支个架子摆在火焰上烤红薯玩儿!
可是,魔宫是江湖邪教,会跟她有什么牵扯?
这么想着,皇甫无桀不经意就问了出来:“这种热闹你一向是不凑的,怎么今天这么积极?”
“矮油,本宫不是关心大皇兄的安危嘛!大皇兄你身手那么弱,要是没有本宫护着,会很危险的……”皇甫长安眼皮不眨,笑吟吟地扯着谎话。
因着她回答得太自然了,丝毫没有犹豫和停顿,像是她原本的目的就是这样,所以……皇甫无桀尽管一个字都不相信,但还是心头微微一动,没来由地暖了三分。
等等……她刚才还说,拉谁垫背来着?!还有!她居然嘲笑他武功弱?!
嘴角处恰恰扬起的一丝笑意,顿时就凝固在了脸上——这个家伙的话,别说是字,就是连标点符号都不能相信!
片刻后,两人身影一晃,一前一后闯入了繁密的山林。
林子里阴风阵阵,幽寒的曲调一波一波地朝四周飘荡开去,引得方圆百里的野兽躁动不安,喘着热气朝山脚凶猛奔去。
突然,阴暗的密林中划开一道光线,凌厉的剑气直逼面门!
魔音师的调子随之受阻,不由暴怒:“找shi!”
却是个俏丽的女声!
霎时间,林子下响起一声震荡山林的虎啸,惊飞了林中刚刚才落脚的鸟雀。
皇甫长安闪身逼近,凝眸望去,不想竟见到了那日在打擂台的时候所遇到的骑着猛虎的跋扈少女……原来她是魔宫的人,难怪那么嚣张,连破军府的擂台都敢砸!
黄裳少女长大后绝逼是个泼妇,性格粗暴又野蛮,爆着粗口的同时即便面色一狠,寒光自手心闪过,数十枚银针朝皇甫长安凌空射来。
“叮叮叮!”剑光卷起,银针纷纷打落在地,皇甫无桀瞥了一眼挂在藤条上荡秋千的皇甫长安,眉头紧了紧,“你怎么不躲?!”
刚才看皇甫长安冲得那么快,还以为她要打开杀戒了,不曾想丫冲到一半就停了下来,挂在藤条上晃来荡去的,一派袖手旁观的样子,完全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所以她是真的打算拿他当垫背吗?次奥……不能再坑爹!
“你看,被缠住了呀!躲不了嘛……”皇甫长安耸耸肩膀,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大皇兄快上!加油!别打输了丢了皇家的脸面!”
噗——!皇甫无桀一口老血,刚刚是谁说要保护他的?鬼吗?!
听到皇甫长安这样说,黄裳少女更生气了!臭小子居然敢无视她?!哼,那就让她下地狱再去后悔吧!
撇了撇嘴角,黄裳少女从猛虎的背上一跃而起,扬手之间,又是数十枚银针朝皇甫长安射去!迎面,凌厉的剑气一道道袭来,丝毫不给人喘息的空间。
没想到对方是这样的高手,黄裳少女在半空转了个身,不得不往后退开了半米……
涟涟剑光闪如迅雷,招招直逼死穴,千百枚银针以五花八门的姿势频频飞射,三五十招之内,皇甫无桀和黄裳少女两人几乎打成了平手。
皇甫长安看得一阵眼花缭乱,干脆转开视线不去看那两人,在藤条上晃晃荡荡耍了一阵,琢磨着那天比武招亲的时候,除了这个黄裳少女,分明还有一个赤发绯衣如火焰般的少年。
这番茄炒蛋二人组,一个火爆一个冷佞,应该是一起出动的,不会只有黄裳少女孤身犯险……所以,那个看起来更危险的家伙,现在在哪里?!
视线在林子里扫雷般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动静,皇甫长安不禁微微蹙眉,那个妖诡少年似乎不在林子里……至少现在没有人影。
回过头,半空中那两人还在难舍难分地缠斗。
大皇兄的武功一点都不弱,比起来,甚至要较驰北风强上几分,然而那黄裳少女看年纪要比大皇兄小上几岁,虽然没能秒杀大皇兄,但也足够叫人惊骇……这就是魔宫的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皇甫长安暗暗庆幸……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没有冲上去送shi,不然就凭她现在的能耐,若是不借助水麒麟的力量,估计数个十秒就被黄裳少女踩在脚底下了!
那厢,皇甫无桀却是郁闷得几欲暴走!
坑爹的皇甫长安!坑爷爷的皇甫长安!坑爷爷的爷爷的皇甫长安!
泥煤啊!说好的一起收拾呢?!父皇只说了让她打不过就逃,这还没打输好吗?!虽然这个家伙确实有些难缠,但只要皇甫长安出手助他一臂之力,他也不用应付得这么辛苦!
“长安!你的秋千荡完没有?!”
大皇兄忍不住咆哮了……
“哎——”皇甫长安拖着尾音长长地应了一声,道,“还没!”
皇甫无桀真的要吐血了……身形一顿,给了黄裳少女可趁之机,黄裳少女眸光一狠,作势便要下毒手!
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黄裳少女杀人心切,一急之下跟着露出了破绽,皇甫长安刹那间凝眸,甩手掷下了两颗飞弹——
“嘭!嘭!”两团火焰在黄裳少女胸前骤然炸开!
失了先机,黄裳少女猛地退后,迅速扔出笛子挡住皇甫无桀的长剑,尔后鼻子微微一抽,脑子里顿然袭上一阵晕眩,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重重摔在了树干上,大口吐出腥血:“你,卑……”鄙字还未出口,脑袋便往边上一歪,怏怏地垂了下去。
皇甫无桀握着剑,走过去帮皇甫长安砍断了藤条。
皇甫长安跳下到地上,理了理衣服,正要回头去找那黄裳少女,却只见得眼前晃过一道黑影,猛虎飞快地奔了过来,叼起黄裳少女就往林子深处跑去。
“别追了!”皇甫无桀拦住欲拔腿上前的皇甫长安,“魔宫不会只派她一个人来,我们还是尽早赶回庙里吧!”
皇甫长安没把那黄裳少女嫩死,只是用了迷一药将她迷晕了,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探寻玉琉裳的下落,哪里甘心就让人家这么跑了?推开皇甫无桀的手臂,皇甫长安还要去追。
“啾——啾啾——!”
苍天之下,山峦之巅,划过几声凄厉的鸟鸣,听在人的耳朵里,似乎连心都要跟着紧缩两下。
皇甫长安陡而变了脸色,那个赤发妖孽……已经闯进了寺庙里!
“不好!有人闯上去了!”
皇甫无桀收起长剑,纵身跃上树梢:“快走!”
半山腰,虽然魔音已消,但暴乱的凶兽却没那么容易平静下来,不得已之下,驰北风只能下令伐木烧山,以火光来驱赶野兽。
上官无夜站在山崖上,望着那熊熊烈火,眸子里不自主地聚起一抹嗜血的颜色,对着身后淡淡吩咐了一声:“难得魔宫会动手,这个热闹还真是不凑都不行……朱鹊,你就借此机会好好去闹一场,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少主放心,属下定当不辱使命!”
望着那一方青瓦白墙的庙宇,上官无夜微提眉梢。
如果他没猜错,他的好义父一定不会错过这样好的时机。他不担心上官南鸿会失败,他更担心的是,万一他成功了,那么……他就要第一时间揭露他的恶行,绝对不会让他笑得太得意!
轻轻摩挲着手心的玉佩,上官无夜抬起手,凑到嘴边轻轻吻了一口,漆黑的眸子里,交杂着一缕难得的温柔,淹没在汹涌如潮的仇恨之中。
如果风月谷的谷主看到了他手里的玉佩,他便能认出来,那上面的图案,是九年前被夜郎王朝并吞的乌真国皇族最尊贵的九头龙兽图腾。
寺庙的大殿内,祭祀大典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并没有因为凶兽来袭而受到太大的影响,众臣携其家眷在皇后的安排下,庄重肃穆地静候在两边,等待着太后和陛下出来主持大典。
相比于前殿的庄严祥和,后殿却是一阵腥风血雨刀剑无眼的厮杀!
出乎皇甫胤桦的意料,这次的杀手竟有三波人马!而且除了刚刚闯入的一方,其余两方的刺客似乎早就在寺中守株待兔,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偏偏紧要的关头,援军却被险恶之人阻在半路,仅剩的护卫军多半被调往寺外防守凶兽。
千钧之际,皇甫胤桦再一次感觉到捉襟见肘力不从心,心头骤然暴起一阵愤怒,手中的青龙剑陡然被灌入一道灼火烈焰,剑风所过之处,早毁木崩血溅三尺!
帝王暴怒,神剑诛贼,逆着杀无赦!
太后驻足在原地,前后的路都被堵死了,逃无可逃。
只能冷眼看着身前的护卫军一个个被劈成两半,腥红滚烫的液体飞洒在半空中,织出一幅绚丽鬼魅的图案,旋即散射在娇美白嫩的菊花瓣上,印出一朵朵刺眼的血色曼陀罗,似能把那一簇簇的花团冻僵凋败。
“嗤!”最后一个护卫军的尸体裂成两半,朝左右轰然倒下,一道冰冷的剑光自其间飚镟而出,直指太后素白淡漠的眉心,随之而来的罡风猛然间镖碎无数花枝,煞气震天荡地。
“母后——!”
皇甫胤桦高喊一声,手中的力道猛然加大,顾不得是否会露出破绽给对方,宽厚的青龙剑凛然刺入蒙面人的腹中,旋即弃剑朝太后飞奔而去。
然而在他转身的刹那,寒剑已直直逼近了太后的面门,冲天的剑气振得太后的衣袍猎猎作响,雪色的银丝在背后旋然飞扬,太后自知闪躲无用,古井无波的眼里宛如死灰一般。
“叮!”
剑身炸起一片火光,一枚重物横空飚出,打偏了刺客的长剑,一道灵巧的身影骤然自梁上跃下,抱起太后闪向一边。
“好险啊!幸亏早到了一步!”
皇甫长安抱着太后躲到了安全地带,微喘着气息,对刚才那一瞬的情势仍然心有余悸。
好锋利的剑气!好残忍的剑法!好煞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