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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会不会操着一把五环大砍刀,冲进来把他们一个个剁成鱼段子?!
皇甫长安当下变了脸色,嘴里喊着一口清酒,吞了一半,还有一半留在舌尖,烧得舌头有些生疼,整个人却像是被人定住一般,不知下一秒该以何种姿态活在这个世界上……要去开门吗?!废话,亲爹就在门外,能不开门吗?!可尼玛……本宫做不到啊!
察觉到太子爷的僵硬,宫疏影不由微微收紧了搭在她腰际的手,靠上去在她耳边低低笑了一声。
“他不过是生了你,又不曾养过你,甚至这十几年来都不知道你的存在……这样的爹不要也罢,你怕他做什么?”
宫疏影的声音不大,但也没有刻意压制,隔着薄薄的一扇门板,自然很轻易就能传到西月涟的耳里……问得此言,某爹的脸色微微一寒,丫这是在离间他们父女之间的感情吗?……好,很好。
“就是!”
某人火上浇油地附和了一句,甩了甩他那不太灵活的手臂,挤到皇甫长安和皇甫砚真的中间,一把抱住了她的手臂,作保护私有财产状!
“你可是父皇一手带大的,父皇为了你不知道跟满朝的官员吵了几百次,不管怎么样……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七皇弟,注定是夜郎王朝的太子殿下!哪怕他是你的亲生爹爹,可若他想就这么把你带走了,哼……门儿都没有!”
“长安,一日夫妻百日恩,为夫跟了你那么久,甚至把清白都给你了你……难道还比不上那个才见过一面的男人?”
“七弟……你若是不想见他,我把他赶走便是。”
“长安,听说魔宫的人都不太正常,那个男人绝对有问题……你看他挑的都是什么时候?半夜三更闯到别人家的院子里坏人好事儿,呵……谁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
“七弟……我只问一句,你是要我们,还是要他?”
西月涟:“……”这群兔崽子到底是要闹哪样!
鬼织夫人:“……”看吧,早说了不该来,人家根本就不欢迎你!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特么谁让你长得那么好看,气质又那么出尘,武功还那么高……当然,最重要的是,特么谁让你是个男人!
闻人姬幽暗暗拉了拉闻人清祀的袖子,低声道:“我好像闻到了一股很浓的醋味儿……清祀你闻到没有?”
闻人清祀冰着一张娃娃脸,点了点头:“还有很浓的杀气……”
“咕噜——!”
皇甫长安一口吞下了嘴巴里的半口酒,终于恢复了神智,闻言不由得用奇怪的眼神在众人脸上扫视了一圈,尔后重重地拍了一把桌子!
“你们懂个p!他可是我爹,亲爹!不许你们这样说他!所谓血浓于水,哪怕把你们都休了……我也不能不要自己的亲爹好吗?!”
哪怕是曾经的,但亲爹大人也一样是天下第一的大美人好吗?!有这么一个爹,多拉风啊!她扑上去抱大腿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不要呢?!
若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仙的话,那亲爹大人就算得上是半个仙人了!要不是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亲爹大人又心有所属……嘤嘤嘤!她都偷偷想过要把他给采进小背篓里啊!
咳咳!鉴于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丧尸了……所以在知道他是亲爹之后,总攻大人就已经坚决地摒弃了!嗯……熟男的话,有教父大人就够了!
瞅着皇甫长安那张小脸上,写满了对亲爹大人的神往和爱慕,众人不由微微变了脸色……果然,他们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亲爹大人神马的……绝逼是比情敌更危险的存在有没有?!
什么天下第一美人,丫长丑一点会屎吗?!
“叩叩叩!”门又有规律地敲了三下,一下一下,敲击在众奸夫不悦的心房上。
其实西月涟大可以直接推门而入,可自从有了前两次的教训之后……他已经失去了那样的勇气,甚至连一向没有什么耐心的鬼织夫人,都仅仅只是抱胸立在了七步开外,扭头看向天边,防止自己的狗眼再度被闪瞎!
屋子里,众奸夫端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却是没有一个主动去开门的……哼,防火防盗防亲爹!情敌他们还打得过,岳父大人那是能揍的吗?!
既然打不得,那就只能防着点了……唉,莫名地觉得蛋蛋有点痛。
目光转了一圈,不见有人动,皇甫长安不由得拉长了眼尾,清眸之中爆出几丝冷冷的寒光:“都坐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开门?怎么……还不乐意啊?呵……那这样好了,等下本攻就让爹爹排排顺序,他看谁顺眼,本攻就对谁好一点,如何?”
话音未落,便见花语鹤“嗖”的一声蹿到了房门口,那叫一个迅雷不及掩耳!
他本来就被排挤到最外头,倒还真是没人抢得过他,李青驰刚刚站起来,却是来不及了,只见得花贱贱笑容满面地打开了门,对着西月涟投去了灿烂的笑容,仿佛见到了一座大金山似的,再热切不过。
“来来……岳父大人,里面有请……”
鬼织夫人瞪大了眼睛,有些缓不过神……这,刚才是谁说的,“难道还比不上那个才见过一面的男人”?眼下一口一个“岳父大人”叫得如此顺口,他就不怕闪到舌头吗?!
西月涟却是不为所动,只淡淡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对他突然好转的态度表示任何的欣慰和欢愉,尤其是看到满桌子那么多男人之后,绝色的容颜上,神情顿而又阴暗了几许。
这种心情……恐怕没有当过爹的人是不会理解的!就好比辛辛苦苦栽了一株海棠花,好不容易等到要开花了,一转头,却发现整株海棠都被猪给拱了!真真叫人痛心疾首,肝肠寸断!
活了几十年,除了亡国的那一日,除了痛失爱妻的那一日……西月涟就数这两天最心痛!狂喜之下又是狂悲,平静了十几年的一潭心湖,因着昨日和前日的那匆匆一瞥,几乎要给搅成了浆糊……摊上这么一个女儿和这么一群女婿,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孽缘。
然而,即便被雷得再如何里焦外嫩,在抬眸见到皇甫长安之后,西月涟的心里头便只剩下了一个念想,满满的……充盈了整个胸腔。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他的女儿,是凰儿和他的孩子……不是虚幻的,是真实的,不是触不可及的,是近在咫尺的,不会突然间出现,又突然间消失……她就那么真真切切的坐在那里,抬眸笑望着他,乖巧地喊他一声“爹爹”。
那个孩子,是他的女儿,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为亲密的亲人……血浓于水的羁绊,谁都无法再分开他们。
他不再是一个人,不用再向以往那般,整天整夜,活在记忆里,活在过去,活在慢慢无尽头的仇恨和凄苦之中……凰儿虽然不在了,可是她给他留下了人生当中最珍贵的一件礼物,仅仅只是这样看着那个孩子,就仿佛有一阵阵暖意从心底弥漫开来,就有种幸福得想要落泪的冲动。
太久了……他等这个孩子,等得太久了……
久到他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作为一个人的感情,久到他以为自己再无悲欢喜乐,久到他以为他剩下的年华里,便只有报仇这一件事……直到遇见了皇甫长安,直到耳边响起那一声令人悸动的轻唤,他才陡然惊醒过来,除了是凰儿的丈夫之外,除了是西月故国的亡国太子之外,他还是一个……父亲。
直到皇甫长安的出现,他的胸口才再度拥有了滚烫的温度……凌驾于所有的爱恨情仇之上,他再次有了一个想要用生命去保护的人,一个可以用一生去守护的人!
那缺失了十几年的亲情……他愿用剩下所有的年岁去弥补,去偿还。
大概只有真正心死成灰过一次的人,才会从那漫步边际的寒冷中明白这样一个道理——有一个可以拼尽全力去珍惜的人,便是这个天底下最欢愉的事情。
“爹爹,你来了啊……hahaha……”
那厢,某太子爷正努力地勾起嘴角,弯着眉梢,试图让自己笑得正常一点,至少……看起来正常一点!
艾玛……好不容易遇上了亲爹,你以为她不想表现得感动一点,不想让气氛变得温馨一点啊?
大家一起坐下来叙叙旧也行,谈谈如烟往事也行,哪怕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头痛哭也行……都特么比现在这样尴尬,坐如针毡般无法抬头直视对方好上一万倍好吗?!
缠绵悱恻的感情戏被演成掉节操的节奏也就算了,靡丽无边的床戏被演得地动山摇天崩地裂她也忍了,可为毛明明是温情脉脉的认亲戏码,也会变得如此丧心病狂丧尽天良?!
特么导演你真的有在好好写剧本吗?!神马?!是劳资的问题?因为劳资的气场太猥琐,所以吓得节操君们都领便当跑路了?!泥煤啊,劳资哪里猥琐了?!特么劳资明明就是根正苗红纯洁无暇的一朵小白花好吗?!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居然说劳资猥琐!
爹爹……捅死导演吧,她对本攻绝逼不是真爱!
因着背光的缘故,一直等到西月涟走近了桌边,皇甫长安才看清了他的面容……再次见到那张国色天香的俊颜,某太子爷还是忍不住在丽眸中闪过了一抹惊艳。
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亲爹大人的这张脸,完美得几乎没有一丝可以挑剔的地方!哪怕因为年纪大了,眼尾处有了细细的纹线,却丝毫没有折损他的风采,反而更沉淀出了几分熟男的魅力,有着跟二皇兄那种略显青涩的美人儿所不同的致命吸引力。
可惜了,这么一个极品的大美男,竟然是她的亲爹……只能看不能吃,真真叫人心如刀割!
自西月涟一进门,众奸夫就纷纷注意到,皇甫长安的视线一秒都没从他的脸上移开过!即便碍于那是亲爹的缘故,总攻大人没有表现得太如狼似虎,刻意收敛了很多,但这并不能说明……她对西月涟就真的没有一星半点儿的邪念!
毕竟,这个亲爹是半路捡回来的,除了有血缘关系之外,根本就没有那种一把屎一把尿把孩子拉扯大的父子情分,说得更丧尸一点……若是他们没有相认,恐怕皇甫长安一早就把丫给扑倒了!
所以,为了防止总攻大人一个把持不住,做出什么石破天惊之举,他们必须时时刻刻严防死守,不给他们这对狗男女……哦不,是亲生父女,有任何的可趁之机!
“岳父大人,”拉开皇甫长安正对面,同时也是距离她最远的一个位置的椅子,花语鹤笑盈盈地对着西月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边坐。”
然而,西月涟却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并没有入座……转而款步走到了皇甫长安身边,立在了皇甫砚真的面前。
意思……再明显不过!
只可惜,他挑衅谁都好,就是不该挑衅皇甫砚真这个史上第一的醋坛子……某人一旦吃起醋来,那真是连神仙来了都挡不住的。
却见皇甫砚真慢条斯理地抬了抬眼皮,尔后挑眉看向西月涟,先是仔细端详了一番,尔后淡淡一哂,道。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是吗?”西月涟并不示弱,只浅浅抬眸,“可我并不认识你。”
“呵……我想起来了,我在哪里见过你。”
“在哪里?”
“在我父皇的qin——咳!”
不等皇甫砚真把话说完,皇甫长安劈手就夹起了一块五花肉,眼疾手快地捏住他的下颚,将肉塞进了他的嘴里。
“吃肉吃肉!再不吃就要凉了……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瞅着皇甫长安在面前背对着西月涟,对自己疯狂地挤眉弄眼,皇甫砚真又是微微眯起了眸子,就那么当着西月涟的面,一把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