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却不想,眼看着七年之约就要到期了,眼看着就要等出头了,眼看着好日子就要来了……在这雨雪初霁的当口儿,偏偏早不来晚不来,不适时宜地飞来了一个孔雀公主,打乱了太后凉凉原定的计划,同时也摧毁了她所有的憧憬和期待!
前两日,在经过父亲书房的时候,她无意间听到了父亲和皇后凉凉的亲信之间的谈话,得知太子殿下要与孔雀公主联姻的消息后,硬是生生地恨了两个晚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接受如此不公的待遇!
尤其是在今日,见到孔雀公主那傲慢无礼目中无人的样子,满腔的怨念更是在一刹那之间上升到了极点!
她不想把太子殿下拱手相让!不想让这个不知打哪儿冒粗来的女人坐享其成!
为了破坏这桩政治联姻,把太子殿下从孔雀公主的手里夺回来,她按捺不住报复的心理,即便偷偷跟了出来,想要趁势找个机会对孔雀公主下手,一举毁了她的容貌,让她在所有人的面前贻笑大方,再也抬不起头来!
只可惜,她没想到自己的对手会是个如此厉害的人物,还未等到她出手,就先布下陷阱暗算了她一把,叫她直直栽了一个跟头……而简单的一个跟头显然不是孔雀公主真正的目的,她真正的歹毒在于,她让她把这个跟头,跌倒了璃王的身上!
在眼角余光瞟见璃王殿下的那袭墨边紫衣的瞬间,一股铺天盖地的恐惧扑面而来,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殆尽。
而抬眸的刹那,在瞧见璃王殿下的面容后,佟欣兰却不由呼吸一滞,直接看呆了!
先前因着母亲和皇后凉凉的关系,她也曾进宫玩过几回,远远地见过南宫璃月两次,但每次都隔着百八十步远,看不真切他的面容,眼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不超过一只猪蹄的长度,别说是璃王的容貌,就连他的眼皮子上长了几根睫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看过南宫璃月,便身为一名女子,佟欣兰都忍不住看得着迷了,不由得对他的美貌生出了几分嫉妒……而在嫉妒之外,则是更深的痴迷眷恋……仿佛只此一眼,就能看尽一生一世。
意识被夺走了,呼吸被夺走了,就连对太子殿下的倾慕,对孔雀公主的怨恨,都在刹那之间暂时被夺走了……
此时此刻,佟欣兰只顾着睁大眼睛,痴狂地将璃王殿下看着,而对面前闪电般劈来的寒光……毫无察觉。
“嗞——!”
*割裂的声音如此清晰锐利,无论是谁听了……恐怕都会毛骨悚然!然而,这样可怖的声响,听在某人耳里却似乎异常动听,堪比九重天上的仙乐梵音。
南宫璃月侧身避开,颇为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的镶钻弯刀,尔后目不斜视走开两步,从头到尾都没有朝倒在血泊中的女人投去探看的一瞥……仿佛他刚才那一刀,斩断的不是女人的手臂,而是一株不知道疼痛的枯草。
“啊!”
佟欣兰几乎被吓傻了,剧烈的疼痛将她拉回了现实,却又在一瞬间给了她致命的一击!
在惊吓与疼痛的双重逼迫下,佟欣兰只来得及尖叫了一声,就倒头晕了过去……不知道是被吓晕的多,还是被痛晕的多。
有路过的宫人看见这边的情状,非但没有走上前来探问,反而一个个躲得远远的,生怕自己被黎王瞧见,殃及池鱼。
资深的老宫人对此则是见怪不怪,待黎王走开之后才匆匆上前,命人将佟欣兰抬走救治,继而轻车熟路地收拾场地……待查明被无端卸下一条手臂的倒霉蛋是尚书府的三小姐时,老公公也只是摇着头叹了一句。
“即使璃王还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老奴也忍不住要说,他真的是太残暴了……”
然而,紫宸帝君在听了他的禀报后,却只是淡淡地说了声。
“这就是黎王。”
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些什么。
尚书府的大夫人听闻此事瞬间就昏厥了过去,佟尚书倒是没有太多的表态,只吩咐不得将此事张扬出去,似乎对黎王十分忌惮,只是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那就没有人知道了。
“喂……南宫璃月,你站住!”
虽然隔得有些远,但皇甫长安还是目睹了惨剧发生的整个过程!见到南宫璃月头也不回地走开,皇甫长安立刻就加快步子赶了上去,甩出扇子将他拦了下来。
纵然在穿越之前,皇甫长安自己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侩子手,但她跟南宫璃月不一样好吗!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很有原则的杀手,至少她从来都不对无辜的人下手!除非对方触犯了她所列下了十大罪状,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像南宫璃月这样乱开杀戒的!
“你要干什么?为那个女人报仇?”南宫璃月停下脚步,侧过头来淡淡扫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她跟你很熟吗?”
被南宫璃月那瑰丽而又妖魅的眼神看得心肝儿一紧,皇甫长安不由自主地有些结巴。
“谁、谁跟她熟了……我、我不认识她。”
南宫璃月勾着嘴角,笑得更妖魅了。
“那你这么瞪着本王干什么?既然你都不认识她,她断几条手臂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干嘛摆出一副要把本王吃了的样子?”
“话不能这么说!”皇甫长安微微收敛神色,婶婶地觉得南宫璃月的心理很有问题,即便换上了语重心长的口吻,“就算那个女人跟本公子没半个铜板的关系,你也不能随便砍人啊!好端端的一个千金小姐,被你砍掉了一条手臂,以后还有哪个婆家肯要她?你让她以后怎么嫁人……怎么活啊?”
南宫璃月噙着浅笑,明媚的阳光照耀下,一张妖孽般的面容上却是冷漠的神态,魅惑的紫眸中更是不见半死怜悯和同情。
“她寻死还是觅活,那是她的事……不劳你我费心。”
皇甫长安闻言一滞,又道:“那、那你就不怕把人给得罪了?”
南宫璃月微抿薄唇,神情依旧狷狂而目中无人:“有没有得罪谁,那是本王的事……用不着公子你来操心。”
“靠!”皇甫长安险些气cry,忍了大半天,也就憋出了那么一个字,转眼见南宫璃月迈步走开,皇甫长安憋足了气,对着他的后脑勺低声喝了一句,“南宫璃月!你不装逼会屎吗?特么你的眼神比太子还不好使吗?没看出来劳资这是在关心你吗?”
听到这话,南宫璃月再次停下脚步,回过头上上下下把皇甫长安仔细打量了一遍,继而扯起嘴角轻轻一哂。
“你在关心本王?这……本王还真没看出来。”
皇甫长安抓狂:“那要不要劳资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
“不必了,”南宫璃月不以为意,“几两肉而已,没什么好看的。”
“喂!喂你……”一把捋起袖子,皇甫长安终于忍不住走到他跟前,拔高了嗓门质问!“我说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老跟本公子唱反调?!本公子好像没得罪你什么吧?既没半夜偷看你洗澡,也没偷你的亵衣亵一裤拿去卖钱,更没有偷偷爬进你的被窝吃你豆腐……你哪儿来这么大的脾气?!”
“男人,”南宫璃月微蹙眉心,面上的神色随之严肃了几分,“总有那么几天……比较叛逆。”
噗!
白苏一口西瓜子差点没喷到裂云的脸上……璃王殿下这是来大姨夫的节奏?!
没曾想从高贵冷艳的璃王嘴里会吐出来这个一句,皇甫长安差点没噎死……导演!这两天璃王殿下的状态不太对啊!是不是临时换演员了啊?!要真换了好歹跟我们提前知会下好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啊!什么……是被劳资带坏的?!你放(哔——)!
“叛逆?咳……就当你是叛逆!可是叛逆归叛逆,哪怕你心情再不爽,也不能砍人玩啊!”
皇甫长安由衷地觉得这棵小美草的思维模式很异端,有必要进行系统性地改造!
南宫璃月却是一派理所当然,丝毫没有负罪感。
“她若不招惹本王,本王自然不会动她分毫。”
“可是……她又不是故意要扑到你身上的!你明明知道她是被绊倒了才往前摔的,恰巧你那个时候走到了那里,这纯属巧合嘛!你没必要下手那么狠吧?”
“她故意也好,不故意也罢,究竟是耍心机还是太无能……这些都不重要,本王做事从来不在乎因由,只看结果。”
皇甫长安顿觉无力,有种劝说不成反被洗脑的不妙预感,只得改变方针走批判策略。
“不管怎么说,那人都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妹纸,你身为男人……就不能让着点儿?”
南宫璃月不为所动:“你怎么就能肯定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如果她是个刺客,本王若不出手,恐怕现在躺在地上的那个家伙……就是本王了。”
“强词夺理!”皇甫长安说不过他,只能剔眉横他一眼,“就凭你的身手,想要防身还不容易?直接一掌拍开就是了,何必砍掉人家的一条手臂?哼……残忍就是残忍!变态就是变态!你解释再多……也别想洗白!”
“不过是卸下一条手臂,怎么能算残忍呢?”南宫重渊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一直听他们吵了半天,才款步走上前,抬眸笑着看向南宫璃月,一番话,却是说给皇甫长安听的,“以璃王冷血酷厉的性子,没当场把对方劈成两半,就已经是手下留情了……璃王你说呢?”
对于这件事,璃王虽然没有放在心上,但也知道理亏的是自己,若是就着这条道儿跟南宫重渊扯下去,只会对他不利。
侧过头,撇开南宫重渊的视线,南宫璃月只冷笑着哼了一哼,转向皇甫长安。
“残忍?呵……你刚才是不是想问本王,为什么会懂驯兽之术吗?那是因为……本王小的时候,曾经在虎穴里度过了整整一个冬天,若非那只母虎痛失幼崽,错将本王当成幼虎喂养,恐怕现在……这个天底下就没有‘南宫璃月’这个人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
皇甫长安闻言一愣,在对上南宫璃月冷若冰霜的视线后,不由得心头一动,满腔的火气瞬间就被浇了个一干二净,只还有些不敢相信……像璃王殿下这种养尊处优到骨子里,连穿的衣服都要比旁人贵上好几倍的家伙,小时候居然还有过那么悲惨的精力?他蒸的不是在编故事骗取观众们的同情吗?
听到皇甫长安这样问,南宫璃月不由提了提眼皮,翻了一个死鱼眼给她。
“你以为本王那么稀罕骗你?”
“唉,可怜的孩纸,是本公子错怪你了……”皇甫长安目露慈母般的爱意,扬起手臂一把捞过南宫璃月的脑袋,趁他不防备一把按在了自己的肩头上,叹了口气安慰他,“经历过那种事情,心理会变态也是正常的……”
下一秒,南宫璃月反手猛地一拽,毫不留情地将皇甫长安摔到了草地上,尔后气急败坏地拂袖走开。
“你才心理变态!你从头到脚都心理变态!”
“靠!好心没好报,摔屎劳资了……”
皇甫长安吃痛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抬头,却见南宫重渊目光痴痴地追着南宫璃月的背影看……抬手扯了一下他的袖子,皇甫长安脱口而出就是一句调侃。
“喂,人都走了,看那么入神干什么?要掐架就追上去啊,你这样子……搞得好像跟爱上了他似的……”
南宫重渊充耳不闻她的戏谑,只淡淡叹了一句:“从小到大,璃王一直都冷漠得可怕,本宫还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
“幼稚,像个孩子一样幼稚……”
“切!”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