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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暖阁内,玻璃瓶里的玫瑰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潺潺的流水声衬托的室内越发的幽静清爽,罗华坐在榻上微微的打量着下首坐着的威北王妃。
威北王妃年纪并不大,三十五六的样子,与时下的大多贵妇一般云髻高耸,体态丰盈,满身名贵的熏香,只是长相确实一般,长了个塌鼻子,保养得虽好但眼角以见了皱纹,可见生活未必很如意,确实,以罗华得来的消息威北王妃自然过的是不如意的,成亲十几年只有雪薇县主一女,威北王府却还有个生了三个儿子,一直很得宠的貌美的白侧妃,她的日子想如意也难。
能教出雪薇郡主那样极品的女儿的人,也不知自个会是什么样?
罗华抿了口茶水当先开口道:“不知王妃今日来见本宫是有何事?”
听着罗华开了口,威北王妃不禁松了口气,果然是当贵妃的,这身上的气势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只是罗贵妃的态度实在让威北王妃高兴不起来,以她之见,威北王深的皇上宠信,这个没势的贵妃见着自己怎么着都要是笑脸相迎的,怎么是这种不咸不淡的表情,还真是架子大的很,不就是生了个皇子吗?!
只是一想到皇子,便又想到了自己因为她被威北王斥责的事情,在加上唯一的女儿被贬成了县主,在家哭闹了好几日,她自己越发被威北王不喜,心里便对罗华越加的怨怼了起来,但威北王的叮嘱她又不敢违背,说话的口气让人听着都有些纠结:“臣妇今日特地是来向娘娘请罪的,前几日小女雪薇郡……县主,因着年纪小,没见过世面,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在贵妃娘娘面前有些有些失礼,您大人大量便不要与那小孩子计较了,那孩子平日都是及乖巧懂事的,也不知怎的,贵妃娘娘面前便犯了混,臣妇今日特带了几件外国来的玩物,请贵妃娘娘务必收下。”
果然什么娘养得什么孩子!这也是个没脑子的,即是跑来道歉的至少装也要装个样子,这么满脸的写着“我不乐意给你道歉,我没有错”,还句句都是“她年纪小不懂事,你不原谅就是不大度”的意思,怪不得斗不过那白侧妃,都蠢成这样了,还能有命生个女儿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威北王妃自认为很有技巧的说完了话,便看着罗华,等着她说话。
罗华端起茶瓯,低头慢慢品尝着新茶,香气淡雅,后味甘醇,这宫女泡得茶不错。
站在一侧的牛尚宫看了眼品茶的罗华见她神色并没有多大变化,想了想,看着威北王妃开口道:“王妃说的是,雪薇县主平日自是乖巧懂事的,因怕自己婚事累着王妃,都知道请罗贵妃给自己赐婚,贵妃还未开口便敢先说话,在贵妃面前大呼小叫,贵妃未让退下,便不辞而别,可见确实是难得乖巧懂事!”
威北王妃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脸上渐渐转青。
罗华端着茶瓯的手顿了顿,这个牛尚宫也是个聪明的,即看懂了自己的意思,又通过这得罪人的活表示了对自己的忠心。
她并没有想过跟威北王处好关系,相反,她打算在不成为仇人的情况下,跟威北王的关系能紧张些,不为别的,只因罗华的外家一门三国公,个个手中有兵,而威北王同样是手握重兵,她的外家从一开始便没得选择的站在了自己一边,若是她在跟威北王关系密切,以帝王多疑的性格,他便是在喜欢自己的这个儿子,怕也不愿意这个儿子会对自己的皇权有威胁,她不能让儿子还没有懂事便跟自己的父亲有了芥蒂,埋下怀疑的种子,这样对谁都不好。
威北王妃便是在不受宠,这些年但是在威北王府里,除过威北王还真么有人这么夹枪带棒的说过话,一时一张脸青了又红红了又白。
罗华将茶瓯放在一边的小几上,轻声呵斥道:“牛尚宫,在威北王妃跟前不得无礼。还不退下!”
牛尚宫见主子脸上虽有薄薄的怒色,但眼里透着赞赏,便知自己这步走对了,行了一礼,安静的退到了一边。
罗华见牛尚宫退到了一边才笑着对威北王妃道:“让王妃见笑了,我这女官没见过世面,不懂事,在王妃面前失礼了,王妃大人不计小人过,便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
罗华将威北王妃道歉的话,又给还了回来,顿时将威北王妃噎成了青紫色,鼻孔里呼哧呼哧的出着粗气,猛喝了口茶水才勉强淡定了下来,露出一个扭曲的笑脸:“贵妃娘娘说的是,自然是不计较的,不计较的。”
罗华看她气得不行,还能说出这么番话,果然是比自己的女儿道行要高些,也不想将关系闹的太僵,便开口道:“王妃果然大度,本宫自然不能被王妃比下了,王妃说的是,雪薇县主不过是因为年纪小,没见过世面,无意冒犯了本宫,本宫自然是不计较的,这事以后便不要在提了。”
威北王妃在罗华跟前碰了个大钉子,虽然气得不行,但至少威北王的任务她完成了,贵妃娘娘表示对这件事情既往不咎了,她心里多少好受了些。
又见事情完了,便不愿在多说,留下了带来的礼物,匆匆行礼退下。
罗华见威北王妃的时候将锦绣留在了东内殿,让她自己挑选夫婿,小姑娘随让臊得慌,但终究是讲罗华的话听了进去,红着脸在十几个人里面挑出了两个。
及至晚上就寝,李成烨破天慌的一整天都没来景仁宫,虽然下人们见罗华脸色如常似乎并没有什么不悦,但是依旧比平时小心了不少,毕竟这个宫里因为一点小事被打死打残的奴才不再少数。
现如今,专职包打听的白嬷嬷,匆匆从殿外来,向罗华轻声道:“主子,皇上今日脾气不好,在蓬莱殿里狠狠的发作了一批官员,刚才本来是打算要来咱们这得,不想坤和宫的李婕妤派人去请了皇上,说是六公主生病了,烧得厉害,说胡话着要见皇上,求皇上去见见六公主,皇上便又去了坤和宫。”
罗华听完白嬷嬷的话,淡淡的点了点头,示意她退下。
李婕妤的话是不是真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李成烨在躲自己,只是为什么要躲,她却猜测不来,李成烨,李成烨这到底又闹的什么脾气?
秋纹见主子神色迷茫,怕主子心里难过,又不愿意说,便上前道:“原来皇上今日没来景仁宫是因为国事繁忙,奴婢就说,皇上如今如此宝贝主子和两个小主子,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不来看主子。”又接着叹气道:“唉,皇上也真不容易,忙完国事还要在忙着去看公主,可见皇上到底也是位好父亲,真真的不容易了。”
罗华本来还在思索李成烨怪异行为的原因,这会被秋纹这似模似样的一安慰,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行了,你是什么心思你家主子心里清楚,只是你放心,本宫没难过,不过是想不通罢了,唉,算了,既然皇上不来了,伺候本宫梳洗吧。”
第 76 章
前半夜本还是漫天的繁星,满地银霜,后半夜却突然乌云密布,除过宫殿的廊檐下的大红宫灯散发着微弱而孤寂的光芒,到处便只剩密密实实的黑色,偶有一对夜里巡逻的禁军走过,才使得这异常寂静的夜晚有了些微的起伏。
罗华依旧早早的便睡下了,只是一进账子便让团子在外面施了幻术,让人看着似乎她们娘几个还在一般,便抱着孩子进了空间。
空间里下了一天淅淅沥沥的小雨,罗华也不想出去便只带了孩子在屋子里念书,团子便在一旁睡觉。
等到夜里哄着孩子睡了,带着团子又出来了一趟。
只是一出空间罗华与团子便立马感觉到了异常,一人一狐不由对视一眼,团子用神识交流道:“主人,咱们这来歹人了。”
罗华自然也感觉到了,她一出来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迷药味,这样的气味若是常人定是不到的,而且神识外放,将整个景仁宫都笼罩在其中,景仁宫内除过三个暗卫之外,多了两个陌生的人,四人正在打斗,越来越多的暗卫在向四人打斗的方向聚拢,而隐藏在另一处的人却在向罗华这边的正殿靠近,已经悄无声息的解决了几个还在这边保护罗华的暗卫。
只是这明明是件霉事,这团子能不能不要这么兴奋?罗华白了团子一眼:“这个不用你提醒,姐姐自然是知道的。”
孩子们在空间里,她自然是不用担心的,这事看上去挺可怕地,只是对她却一点威胁性都没有。但问题是,蚊子虽然只享用你一丢丢的血,但要是总是被蚊子骚扰也是件很烦人的事情,所以,今天怎么着也要把幕后黑手找出来,即便找不主来,有个线索也是好的。
景仁宫的宫娥太监们都早早的被那迷药给药倒了,在罗华的刻意帮助下,那个黑影甚至没有遇上守在罗华跟前的暗卫,很轻易的便摸到了罗华的内殿,罗华定定的躺在床上,等那人揭开帷帐时,装作惊醒的样子,猛的睁开眼睛道:“你是何人?”还未来得及尖叫便被来人一把捂住了嘴,身上的几处穴道被点住了,不过这自然只是表象。
那人说话的声音沙哑而难听,她见罗华竟然没有被迷倒自然很是惊讶,许是觉得罗华既然落入自己的手中便是将死之人,说话便少了几分顾忌:“哟,想不到这里还有一个厉害的,中了隐门的孟星散还能醒着!”
隐门?这个门派她似乎从来没有听过,便是孟星散这个名字,对于她这个号称混过江湖的人来说也是陌生的,若不是假话,便只能说明自己太孤陋寡闻了,唉,这是不是说明,她作为半个江湖儿女,其实是很不称职的……额,好吧,她承认,在别人捏着她咽喉的时候,她跑神了!
回过神来的她,立马配合这瑟瑟发抖,但却又挺直了脊背,虽然看不见,但捏着她的人自然能感觉到,她的声音似是在极力的控制下还在微微颤抖,却又表现的倔强不屈:“你是何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人鬼魅般的笑声在夜里低低的响起:“你看着也是个有骨气的,怎么这么蠢,爷自然是要杀了你。”
那人的声音太过阴森,罗华自然又配合着打了个颤,万分惊恐的道:“你们这些歹人,难道不知道本宫是贵妃么?怎敢如此为非作歹”
那人大约是不想在跟个死人浪费时间了,眸子里的颜色一沉,手上便使上了劲,罗华被她捏的之翻白眼,但却紧紧抓着他的手,指甲都掐进了那人的肉里:“就算死你也要让我死地明白,到底是谁要杀了我?”
只要消喝口茶的时间,手里这个女人的脖子便会背他捏段,他根本不怕秘密外泄:“即是如此,我便告诉你些,你千不该万不该生了那么个儿子,足足有两拨人要你的命,若不是我们掌门恰巧中毒需要两位药材,也不会接这桩单子,怪只怪你自己运气不好,到了阴曹地府你也莫怪我,我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
他想着说完话手里的这个女人便也死了,他刚要松手却没来由的眼前一黑,瞬间便晕死了过去。
团子笑嘻嘻的跳到罗华脚下邀功道:“怎么样,团子做的可还好?”罗华嘴里夸着团子,脚下却狠狠的踢了那人好几脚,真是晦气,她都装到这种地步了,这人也就只说了这么点边缘信息,还真是谨慎的很!
罗华发泄了几脚,才对团子道:“行了,把他扔到院子里去,剩下的事咱们就不用管了,咱们接着睡觉走。”她转身要上床了,心里依旧气不过,又回身将还未送出去的人狠狠的踢了几脚,真他妈的晦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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